魏青看著眼前的一幕,面沉如水。【記住本站域名】
今夜他和顧北川一樣,聽見皇宮方向有人喊抓刺客。
於是連忙起身查看,殊不知,被刺客盯上的,不只是皇宮,還有他!
很快,魏府就被一眾刺客襲擊。
魏青本來不怎麼放在心上,畢竟以他在大乾的身份地位。
即便只是一介文官,不通武學。
可魏府的護衛卻不少,而且個個都是武道好手,一般的刺客來了,只能飲恨於此!
不過很快,他就意識到了不對勁!
因為飲恨的不是刺客,而是他府中的護衛!
這也讓他意識到,這絕對不是不同的刺客!
這群人訓練有素,武道素養極高,而且這場活動蓄謀已久,明顯就是奔著要他命來的!
砰!
倒地聲傳來,魏府最後一個護衛,被一個黑衣殺手就這麼活生生砍死在魏青眼前。
而對方,從始至終也不過就來了三個人,更是只有一個人動手!
這樣的武力值,又怎麼可能是普通刺客?
「魏相是讀書人,哪怕是死,也應當體面些。」
「我們不想鬧得太血腥,還請魏相自己動手。」
為首的黑衣刺客如是說道。
魏青聞言,卻是冷哼一聲:「你們是誰派來的?」
回答他的,卻只有無聲的沉默。
「哼,你們不說,我也知道!」
「不是淵王就是北燕,否則,哪怕是楊槐那幾個老傢伙,也萬萬不敢對老夫下手。」
「北燕與我大乾之間,乃是國爭!」
「你們用出如此手段,倒也無可厚非。」
「不過爾等鼠輩當真以為,殺了我就能讓大乾傷筋動骨?」
「可笑!當真可笑!」
「老夫才疏學淺,大乾丞相這個位置,本就難以勝任。」
「你們要殺便殺,老夫死後,自有年輕俊傑頂上!」
魏青昂首挺胸,欲慷慨赴死。
那黑衣刺客聞言,卻是大笑起來:「魏相說的可是顧北川?」
轟!
顧北川三個字直接擊中魏青軟肋,他眉頭緊皺,道:「你們把北川怎麼了?」
「也沒怎麼,不過是讓他在黃泉路上先行一步罷了。」
「魏相放心,很快就送你去陪他!」
為首的黑衣刺客獰笑一聲,隨後踱步靠近魏青。
魏青聞言,瞬間心如死灰,也不再掙扎。
在他眼中,太子殿下和顧北川就是大乾的未來。
有如此明君賢臣,大乾何愁不興?
所以他才覺得自己死了沒關係,只要顧北川和太子殿下還在就行。
太子殿下雖說三日前就被召入宮中,音訊全無,可他畢竟是太子,整個大乾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除了淵王這個狼子野心的,誰敢殺他?
而現在淵王也在宮外,所以說太子是絕對安全的。
他唯一擔心的,就只有顧北川。
可現在,對方卻告訴他,顧北川已經先他一步赴了黃泉。
這叫他如何能不悲痛欲絕?
在他心中,只顧北川一人,便可抵十萬大軍。
對方此舉,是要叫大乾後繼無人吶!
是死仇!
想到此處,魏青不再沉默,而是睜開雙眸,死死地看著他。
那眼神中,帶著悲痛,死寂,更帶著無比的憎恨。
即便是罡氣高手的黑衣殺手被這樣的眼神看著,也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不想再做耽擱,一步踏出,罡氣席捲!
眼見著魏青就要人頭落地,霎那間,一股恐怖的氣勢從天而降。
轟!
伴隨著巨響而來的,是萬鈞重力,頃刻之間,悉數壓在黑衣男子身上。
他的身軀一點點彎曲,佝僂,隨後撲通一聲,跪伏在地。
他雙手雙腳一齊發力,死死抵在地面之上。
然而卻無濟於事,只聽見咔嚓一聲,其手骨腿骨齊齊斷裂。
整個人也撲通一聲,直接被壓倒在地上。
他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
可在萬鈞重壓之下,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臨死前,他看見了一個身影,一個從未見過,卻無比熟悉的身影。
他們此行的任務目標之一,顧北川!
黑龍親自出手,他怎麼可能沒死?
但再也沒有人能解答他了,他帶著滿心的疑惑,眼眸閉合,溘然長眠。
魏青看著從天而降的顧北川,同樣瞠目結舌,沒有緩過神來。
前一刻,那黑衣殺手還跟他說顧北川已經先他一步上了黃泉路。
可沒想到,下一刻,他就被他口中的顧北川親自摘了頭顱。
這可真是有些玄幻。
「魏相,可無礙否?」顧北川上前,如是問道。
魏青這才緩過神來,搖了搖頭:「你們來得及時,倒是沒什麼大礙。」
「北川,先前這人說,他們也派了殺手去殺你?」
顧北川神色嚴肅地點了點頭,指向身後的和尚,道:「若無這位前輩相助,怕是已經命喪黃泉了。」
魏青深吸一口氣,撫著胸口道:「萬幸,萬幸!」
「你沒事就好。」
「可曾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顧北川無奈地搖了搖頭:「我接到的消息是太子殿下傳我入宮,結果對方直接在宮廷大道上設伏殺我。」
「太子殿下?他不是三日之前就了無音訊了嗎?」
「是殿下身邊的青衣侍從找到我的。」
魏青聞言,臉色陡然一變,有些難看。
「青衣侍從是殿下的心腹,有些時候,確實可以代表殿下了。」
「可殿下不可能殺你!」
「不錯,若是殿下真想殺我,大可提前動手,不必拖到這個節骨眼上。」顧北川點了點頭,肯定魏青的猜測。
「所以,只有一個可能,青衣侍從叛變投敵!」魏青心情沉重地說出這句話。
連青衣侍從都投敵了,可見項百川的處境並不樂觀。
他先前的猜測是錯的。
這群混帳,真的敢對太子下手!
更可怕的是,直到現在,經歷過數次生命危機後,他們都不知道對手究竟是誰!
淵王一人絕不可能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就連陛下都被算計了。
「北川,依你之見,現如今該當如何是好?」
顧北川沉吟良久,吐出一個字:「等!」
「為今之計,只有靜觀其變。」
「敵在暗,我在明,現在情況又波詭雲譎,晦暗不明。」
「我們就算想做些什麼,也無能為力。」
「而宮中還有裴大統領,就是出了天大的事情,也不至於處理不了。」
「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保全自身,同時等待宮中的結果。」
「北川言之有理!」魏青被說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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