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聽說『幽冥絕地』之中，多有具備斷尾求生的種族，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也沒有看目瞪口呆的秦昊，禽瓊英收了「飛凰劍」之後才道，「這裡靠近『陰陽雷池』，應該就是『陰陽雷池』附近特有的鱗甲種。」
「跟薛年一樣？」
「不一樣。」
禽瓊英搖了搖頭，「雖說都是鱗甲種，但也有強弱異同，薛年天賦乃是巨大倍身，這『陰陽雷池』附近的鱗甲種，我曾在家中書屋看過記載，大抵上，便是用一條尾巴來代替一條性命。」
「這不就是壁虎嘛。」
眨了眨眼，秦昊尋思著，這玩意兒聽著就不是很強的樣子啊。
「壁虎？」禽瓊英微微點頭，「倒也的確類似，不過這一支鱗甲種境界提升之後，非同小可。幽冥道當年有個武聖，便是這一支鱗甲種的祖先，被百花島的人殺了一百二十萬次，這才殺死。」
「一……一百二十萬次……」
只聽這數字，秦昊就菊花一緊，這玩意兒別說武聖了，你就是武徒，這殺一百二十萬次，也得麻木呆滯啊。
想想就覺得可怕，敵人不是累死的，而是煩死的。
「百花島這是有能人啊。」
秦昊相當的感慨，然後問道，「這百花島花了多久時間，才幹死這個武聖的？」
聽到秦昊這個疑問，禽瓊英豎起了一根手指。
「一年？」
「一瞬。」
「……」
舔了舔嘴唇，秦某人突然表情相當的神聖，心中暗忖：爺果然是對的，這超凡力量泛濫的狗屁世界，苟才是王道，苟且偷生才是真理，絕對不能暴露自己！必須要堅決地、長期地，苟下去！
不過秦昊還是很好奇，那可是武聖誒，反正他是沒見過，到現在為止，也就是見過一個大宗師。
武聖肯定比大宗師厲害吧，而且還是有一百二十萬條命的武聖，這得是多牛的老鐵，才能秒殺這樣的噁心怪？
正要開口問呢，卻聽禽瓊英道：「瞬殺那位幽冥道百萬性命鱗甲種武聖的人，是百花島當年的『百花女帝』。她在南方悟道，最終粉碎虛空，以虛空之力，瞬殺幽冥道武聖。」
「粉碎虛空？」
秦昊突然一驚，然後問道，「這不是傳說嗎？」
「傳說？」
扭頭古怪地看著秦昊，禽瓊英真的有點不理解他，要說他藏得深吧，是挺深的，各種奇奇怪怪的手段，可又是很多東西一竅不通。
「你想啊，粉碎虛空之後，還不是想殺誰就殺誰？有仇人，直接空降開大招，誰能擋得住？」
禽瓊英用看白痴的眼神看著秦昊：「你以為武帝是什麼？」
「比較厲害的武者。」
「那我問你，池塘能養巨鯨嗎？」
「能，比爾蓋茨家裡就養了一頭藍鯨。」
「……」
要不是這醜男多財多藝，禽瓊英抬手就是一發「飛凰劍」，好讓他知道，抬槓不是什麼好習慣。
禽瓊英打了個比方，秦昊就明白了過來，武者一旦境界達到了某種程度，可能這一方天地，就無法再容納他們。
不破碎虛空也不是不可以，但肯定被這個世界的天然規則給限制死，龐大的鯨魚一旦進入了內河，最終也是死路一條。
「看來，破碎虛空的目的，就是尋找更大的池塘？」
「不錯。」
見秦昊明白了過來，禽瓊英又道，「神教的傳說之中，還能借用海神之力，我看過不少家中典籍，在我看來，這海神之力，或許就是從它界借來的力量。所謂海神，或許並不在這一方天地之中。又或許，海神原本是從這一方天地破碎虛空出去的，而神教的後來者，通過某種秘法，跟海神建立了聯繫，然後借用海神之力。」
「……」
秦某人突然覺得，有這妞沒這妞，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他之前在蛇道口看各種遊記，差不離就是一種看爽文的感覺，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雖然多，但大同小異，很多都是沒頭沒腦的。
哪裡像禽瓊英，開個腦洞都是頭頭是道，而且能夠自圓其說。
最重要的是，很有說服力，因為禽家是海神教的看門狗，他們顯然知道更多一點的秘密。
聽了禽瓊英的話，秦某人突然有點小驕傲起來，這武者泛濫的世界，高手煉到極致，都是要破碎虛空的。
垃圾。
他秦某人，直接就是破碎虛空降臨而來，這不更牛逼？
爺能夠自創《第一套基本修煉法》，果然是有原因的，因為爺是從高段位到新手區溜達溜達，爺不牛逼誰牛逼？
心中驕傲，神情淡定，禽瓊英見他又是神經兮兮的，便是道：「你莫要想著武聖、武帝的事情，還是趕緊洗筋伐髓吧，爭取三個月之內，能夠突破武徒境，成為武士。」
「都聽你的。」
秦某人嘿嘿一笑，屁顛屁顛地跟著禽瓊英繼續趕路。
等他們走遠了之後，紅藍兩團霧氣再度形成，逐漸有數道人影出現，其中一人低聲道：「怎麼回事？死了？五條尾巴，居然都死了？！」
「挽晴！這就是你說的肥羊？！」
「哼，笑話，那海神教的肥羊，不過是一體武徒境界，身旁只有禽家的當代天才禽瓊英，若是多人聯手，將禽瓊英引開，拿下這頭肥羊，根本易如反掌！誰叫你們太貪，一個個想著吃獨食？簡直死有餘辜。」
「你！」
一人大怒，正要出手，卻被另外一人攔了下來，那人立刻道：「好！下一次，便是一起行動！你幽憐鬼族的能力，希望有用。」
「我挽晴行事，還需要你們這群壁虎來指手畫腳？」
「夠了！你不要太過狂妄，要是沒有我們，你對上禽瓊英，也只有死路一條！」
「哼，懶得跟你們在這裡廢話，我先行一步。」
說罷，身形一閃，整個人消失在了迷霧之中，留下數道人影，有人惡狠狠道：「這個賤人，事成之後，定要殺了她！」
「好了，不用管她，這一趟海神教沒有護送長老前來，就算死了幾個弟子，他們就算要找回場子，也只能返回海神教之後，才能再來興師問罪，這一次，的確是個好機會。」
「走，在『九幽鬼龍道』劫殺這兩人！」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