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師塔越健越高,夏恩的日子充實繁忙,白天需要動手幫助建設,晚上固定修習到十二點,做完體力鍛鍊,一覺睡到早晨八點,真理之眼會準時叫他起床。
主體建設速度比功能安裝快上許多,夏恩還在第四層鑲嵌高能導線,工程師們已經把觀星台建設完畢,工期三十天。
「還行,不過離我的記錄還有點差距」工程負責人給夏恩吹噓三十天,地面下三層,地面七層的記錄。
「拿了議會的錢,必須體現效率,否則下次輪不到你」臨走前他與手下喝了不少酒,給夏恩透露了些秘密。議會給的錢不算多,但勝在基本都是奧術建築,比起賺錢,有機會鍛鍊團隊更加吸引人。「我叫塔隆尼庫斯,很期待將來與您合作。」
夏恩送走他們。工程隊伍少了一半人,受他們刺激,負責內部功能建的隊伍幹勁提升不少,畢竟人人都在想念銀月城的繁華。
傀儡工坊中幾個裝置安裝完成,可以正常運。夏恩特別要求增加裝甲鍛造台,以後傀儡泰戈更換裝甲不用回銀月城。只要有核心,也可以生產其他傀儡。
一層大廳高十五米,採用精靈喜歡的奢侈格調,水晶吊燈,紅色地毯,金邊裝飾,絲綢簾幕,還有幾尊精靈少女雕像,傀儡泰戈以後將坐鎮在此。二層法師宿舍只有六個套間,為部下法師或學徒提供住所,大小與夏恩在陽帆港圖書館住的差不多。
三層圖書館,書架被整齊擺放,形成四個分類大區,不過都是空的。『以後會慢慢填滿』夏恩心裡想到,法師塔有沒有底蘊,看圖書館就成。防火系統是幾個低級法術被設計成一個循環,能抽光圖書館內的空氣,果然是火焰克星。四層被分隔成兩部分,分別做成鍊金實驗室與魔法物品製造坊。
五層,首席法師房間,夏恩私有,空的,暖床柔帳,恆溫立場,接待室,書房等等都沒有。找到工程師,他對夏恩說:議會沒給這部分錢,需要夏恩自己想辦法。兩個氏族法師用我就知道如此的表情,笑話了夏恩。
觀星台上,目光穿越林海,能看見很遠的大道,還有祖阿曼方向,上空的綠色薄霧。
「那是妖術臭味聚集而成的障氣。」夏恩坐在基座上,通過調整目鏡,物鏡,清晰地把那片綠色拉進到眼前。看不到障氣有氣流運動,仿佛就是死的。給人死寂的腐爛感。議會大方甩錢,製造觀星台,不是沒理由。
法師塔建設給風行者哨崗帶來不少改變。首先是遊俠軍營不再標誌建築。氏族兩位法師很滿意這樣的改變,說『建成後風行今後只有仰視的份。』夏恩沒接話頭,微笑應對。
在奎塔林的奧蕾莉亞給他妹妹派出援軍,五十名精銳遊俠。時間不久,流言就像風一樣飄到夏恩耳里,『不能讓風行者哨崗變成為黎明之刃主場。』屬於風行者的遊俠獲得同仇敵愾狀態。黎明之刃與風行者還沒有拋下『舊恨』,『新仇』似乎在醞釀。
遊俠人數增加,希爾瓦娜斯擴大了她的巡邏規模,手下分成三組,保持能相互支援的距離,像三叉戟上三隻尖刺,封鎖邊界一遍又一遍地清掃。巡邏歸來,每晚都會在夏恩的屋子裡坐一會,翻看史詩書籍解悶,或與夏恩聊一聊戰鬥體驗。不過,沒有再出現色誘行為。
她與屬下的關係卻沒有這麼親密,但很牢固,例如與副手洛瑟瑪,兩人關係是主君信任與屬下愛戴。
夏恩猜測,地位高低最初來自教育,
希爾瓦娜斯每天帶隊巡邏,日常安排交給副手洛瑟瑪,是的,夏恩總算記住洛瑟瑪的名字。不知道為什麼,夏恩覺得自己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
洛瑟瑪對他的態度也隨著法師塔建設而改變,從敵視變成徹底敵視。
「為什麼?」夏恩乘與希爾瓦娜斯獨處的時候問她原因。
「屬於風行者支配的姓氏,從小被教育要記住三個信條。」希爾瓦娜斯想了想說:「要成為遊俠,忠於族群,以及找黎明之刃麻煩。」
夏恩很想說『你們風行者真執著』但黎明之刃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壓過風行者的機會,果斷結束這個引戰話題。真實原因或許因為時間太久,久到所有人都忘記了。
法師塔建設漸漸接近尾聲,還有最後一個工作,完成就可以正式投入使用。這一步必須夏恩親自完動手-法師塔恆定法術設定。
五層法師塔,在能源平衡原則下,可以維持五個固化法術。夏恩在法師塔所有樓層設定一個報警結界,凡是生物出入都會觸髮結界,通知夏恩有人來了。要求來人說出暗語,否則將受到傀儡攻擊。目前傀儡只有泰戈一架。
第二個防禦法術加固在法師塔外壁上,鐵甲術強化結構強度。第三個法術也是防禦學派,奧能壁壘為法師塔撐起防禦壁。
第四個法術夏恩選擇功能性法術:定位傳送,法師塔內部物體,通過法陣在任意樓層實現傳遞。第五個法術,在所有掌握的法術中挑選,最後選中炎爆術,加強自衛手段。
氏族法師拿出五個儲法核心,要夏恩用精神刻畫法術。第一次在腦外刻畫法術,精神光探入核心就被消耗大半,刻畫時逸散更多,要完成,比較艱難。
「夏恩法師,這就是為什麼法師塔會有高度限制的原因之一,你以後還將維護這五個核心,法師等級不夠會很困難,最終只會浪費資源與傷害自己。」氏族法師很善意地解釋。
夏恩可以讓真理之眼輔助,但經驗往往十分重要,特別是遇見困難時,克服它收穫的經驗,從許多方面對比,遠遠要比一帆風順要多許多。
一不行便兩次,兩次不行便三次,精神疲勞感使夏恩想起第一次修習多重施法失敗時,被回流精神沖暈的感覺。
最後一步用了二十五天,為了減少精神消耗,夏恩努力收束自己的精神,做到更加凝練,更加集中。終於完成,夏恩照下鏡子,鬍子與頭髮成雞窩,只有眼睛還是施法者的眼睛。
五隻核心安放在首席法師層,達到控制與維護目的。
正式啟動那日,奧能從地底充入核心,通過奧能導線抵達全塔。『血管在跳動』夏恩手摸在外壁上,感受裡面奧能流轉帶起的波動,法師塔也活了。奧能流轉一圈,全部匯聚到塔頂,那塊照明水晶綻放出藍色光暈,一直擴散到天邊,向這片土地的居民宣告自己到來。
「很美」希爾瓦娜斯跟在夏恩身邊。
這時,夏恩才注意到,二十五天來都沒有見過她。
「我卻天天都有看你」希爾瓦娜斯很貼近夏恩,嘴唇對他耳朵吹氣,神秘地說:「我知道為什麼溫雷莎會被你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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