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蘭傑家的晚餐開始了,雖然是為了慶祝赫敏出院而精心準備的食物,有魚子醬,有烤鵝,有星空魚派,各種蔬菜沙拉,作為醫生家庭平常不讓赫敏喝的果汁飲料也放置了一大瓶。【記住本站域名sto55.COM】但是赫敏的心思已經不再餐桌上,她想著蠢鳥離說的夏恩先生對她第一課非常不滿意。
不過還是強顏歡笑地和父母吃完這一餐,說了一句出去散步,熘出門去。
對面的樓房大門沒有鎖,輕輕一碰自動打開,小姑娘躡手躡腳地走進,小小聲聲地試探了一句。
「夏恩先生在嗎?」
「我在,上來二樓的書房?」
是溫和的男聲,赫敏忐忑稍稍減輕,她本以為會聽到很嚴厲的聲音。小姑娘走上二樓,到達有告示牌指引的房間。
「夏恩先生?」
「進來。」
赫敏輕輕推開門,這是來帶了了圖書館嗎?書房裡起碼有五十多個書架,如果衝上俯看就會發現所有的書架呈現花瓣式樣布局擺放,上面全部擺滿書籍。在被書架環繞的花芯處有一盞檯燈,一張寫字檯,她的夏恩先在燈光下伏桉書書寫寫。
「你先坐一會,或者去看看周圍的書籍,我還需要十幾分鐘。」
「好地」赫敏拘謹地行了個禮,走到一旁不再打擾她的老師工作。
她小心地走到一個書架旁,抬頭看了看上面是什麼書,結果一本也不認識,書樑上的文字都是薩拉斯語,她只學會了音標,完全不知道文字的意思是什麼,好奇心卻被大大地提起,她看中一本最厚的書,伸手就去拿。
「你最好不要觸碰。」
「啪踏。」
可惜已經晚了一點,小姑娘的手剛剛觸碰到書梁觸發了魔法陷阱,白光閃耀,她的眼睛頓時感到一股灼燒感,痛得她眼淚頓時流出,滿臉滿花,猶如小小溪流。
「我我我我我看不見了。」
「沒什麼,這只是一個學徒級別的目盲術」
「夏恩先生?」
「二十分鐘之後,效果消失」平靜的聲音就像在說一件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可是對赫敏來說不是這樣,她害怕極了,哆哆嗦嗦的蹲下:「不是您讓我去看看書籍的嗎?」
「是的,是我叫你去看,但是和你觸發魔法陷阱有什麼關係?你之所以觸碰到陷阱,是因為戒心太低。」
「我我我我」
「赫敏,你聽好了,也許在這個狀態下你的記憶可以深刻一些。」
聲音是平靜的,赫敏是畏懼的,平靜的聲音說明,男子並不是那麼在乎他。
「赫敏,這就是我給你上的第一課,你要聽好了。」
就是上個課,非要要弄瞎了再說嗎?從小她爸爸都沒有打過她,在這的遭遇先生被走路的家具驚嚇,後被那隻蠢鳥戲耍,再昏睡了一個,又觸碰魔法陷阱,又被老師給教訓,簡直就是噩夢經歷,魔法不應該是灰姑娘,白雪公主那樣嗎?小姑娘想著想著委屈地就嗚嗚哭了出來,
「對,哭出來就好了,會哭了說明你對目前的境遇不滿,但是因為沒有改變的能力而感到無力。這樣你也許會好受一些。」
男聲說完,赫敏聽見椅子移動的聲音,感覺到夏恩先生走到她的面前,果然一隻溫溫暖的手附魔到她的頭頂。
「壞的,疼的,統統飛走,咕嚕咕嚕。」
平靜的聲音變得溫和,她的眼睛不在疼痛,一股暖流從頭頂開始,在身體裡擴散,身體裡的力量跟著被激發流走全身,很快就舒服極度了。
「這也是魔法了吧!」赫敏有空地想到,眼睛還是看不見,但是覺得輕鬆多了。
「我」
「聽我說」平靜的男聲說道:「你要仔細聽,接下來的話關係到你在魔法世界裡的命運。」
赫敏乖乖地沒有出聲,她就坐在地板上,背靠書架,夏恩先生的話應該就蹲在她的面前。
「赫敏,你明白進入魔法世界的意味嗎?」
赫敏想了想,搖搖頭,結合這段時間的遭遇,魔法世界絕對不是童話里的樣子。
「很好,你沒有以自己的主觀去判斷魔法界,說明你學習得很快。魔法界雖然有美好的一面,但危險才是常態,如果你不能永久保持戒心,那麼你隨時都可能喪命。」
聽到隨時可能喪命,赫敏微微地顫抖,但幾個呼吸之後恢復平靜了,她不知道此種表現讓精靈法師很是滿意。
「很好,你有些害怕,但保持了冷靜,很多成年人都做不到。既然你冷靜下來了,我有些事情要和你談一談,你說一說,你決定加入魔法世界之後,有什麼不妥的表現,算是第一課的總結。」
『第一課?』聰明的赫敏明白了意思,從自己決定學習魔法開始,第一課就開始了,老師是在教會她如何生存。但是一要弄瞎了再談嗎?她依然覺得很委屈,但是不說又不行。這算是學習魔法的考驗嗎?
她想了想,不敢張口就來,思考的時間多一點,好在房間裡的兩人都是有耐心的那類。
「夏恩先生」十多分鐘之後,赫敏開口說道:「我認為我過於魯莽了,開口請求學習魔法本身就是一件危險的事情,沒有人知道魔法師聽到後的反應。」
「對的,我來和你說,在魔法世界法師有各種各樣,有善良的,有邪惡的,有守序的,有隨心所欲,如果沒有遇見對的人,當你開口的時候就已經落入了法師的陷阱。」
赫敏受到鼓舞,眼睛前很黑乎乎地,膽子逐漸回到以前的狀態,她很快說出第二點:「第二點,我不夠仔細,決定學習魔法之後,沒有詢問魔法世界到底是什麼樣子,以為是自己想像中那樣的童話世界,不管什麼事情,我必須了解更多再做出決定。」
「不錯,不仔細是失敗的開始,在魔法世界忽略任何細節都肯能讓你送命,那麼還有呢?」
「還有就是我不能隨意觸碰不屬於我的東西。」
「嗯,魔法界中任何物品都可能攜帶黑魔法,陌生的物品不要觸碰,不認識的物品不要觸碰,別人給你的東西也都不要觸碰。」精靈的男聲很有深意地說道:「特別是,不是自己親自調試的魔藥,千萬不要飲用。如果不是我的話,你已經喪命,或者成為傀儡,想那種櫥窗里的布娃娃。」
赫敏感覺到有些恐怖,知道夏恩先生說的是什麼,默默地點點頭。
「你後悔嗎?」
「不,我不後悔。」小姑娘堅定地說道,已經接觸到魔法了,並有機會學習,怎麼可能放棄。
「很好,這休息一會兒,等眼睛恢復了,繼續自學你的課程」說著精靈男子看了房間裡的座鐘:「現在是八點,等到了十點再走。」
「我懂了。」
「好了,說教結束」
赫敏聽見了男子的輕笑,心情也跟著變好。
「我今天聽咕咕大王說,你欺騙了它,發起偷襲,是不是?」
小姑娘的心情又回落了,怯生生地回答:「是」
「幹得漂亮,進入魔法界必須要有一個狡猾的內心,就算是奸詐一點也無妨,這是生存所必須的品質。」
『我這是被表揚了嗎?』赫敏想到。
「你的確被表揚了」女孩的心思很容易就被精靈男子看穿:「所以,要保持住。」
「是,先生」赫敏開心地應到。
「等你恢復就開始學習吧」
「是,先生。」
···············
過了一會兒,赫敏的視覺恢復,她從地上站起,看到夏恩先生在桌後用放大鏡觀察一枚寶石。
「你可以隨意找地方坐下。」
「好的,先生」雖然口中是這樣答到的,但赫敏可不敢亂走動,她繼續坐到剛剛的書架下,打開夏恩給她的語言教材準備記憶薩拉斯語和英語的單詞對照。她的小頭被大大的書本給擋住,細細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我可以讀出聲嗎?」
「可以,對了,這房間被施展了時間法術,在裡面體感兩小時相當於外界六小時,如果類了的話,可以在門口叫點心,咕咕大王會安排家具送來。」
「我知道了,先生。」赫敏小小的腦袋這時從書本的後面抬起:「夏恩先生,能告訴我一些魔法界是事實嗎?」
「你想知道什麼事實」精靈男子低頭繼續研究寶石,這是一塊他在旅途中從遺落的星球上偶然得到,它似乎是一個文明的結晶,被稱作太古遺物的物品,但目前還不知道如何打開它。
「我們的世界有多危險?」
「看來你學會了提問。危險?這要看從哪方面觀察。從整體來觀察,世界隨時面臨著毀滅,來自虛空中的各種怪物遲早偶會找到這裡,有一個秘密修會是專門處理這些事情,他們負責把我們的世界隱藏起來。叫作什麼協會?好像是叫作密涅瓦隱修會,成員被稱作夜鶯。」
赫敏再次被震驚,魔法師的世界果然和常識的是不一樣。
「要說安全的話,也很安全,因為無知會提供大量的安全感。」精靈男性說起無知這個詞,抬眼看了下赫敏,弄得小姑娘很不好意思。
「那我們是不是屬於密涅瓦隱修會?」赫敏緩解尷尬地問出。
「我們不是,我們是另外一個同樣重要的隱修會,負責調率這個世界的魔力。不使世界被磅礴的魔力摧毀,也不使世界的魔力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乾涸。」
「什麼名字」小姑娘的好奇心再次被吊起。
「我們叫作燈塔」精靈男子臨時想了一個名字說道:「成員自稱為燭火。」
「雖然我告訴你了隱修會的事情,除了我說的兩個,還有另外兩個,這四個隱修會才是目前魔法界的頂點,日後你遇見了英國本土的施法者,不知道隱修會的你不要提,知道的你也不要問。因為,秘密之所以是秘密,是它有不能被知道理由。」精靈的男子又深深的看了一眼赫敏。
「我記住了,先生」赫敏聽到燈塔這個詞,領悟到眼神的意思,停止尋問更多修隱修會的事情。
「我現在是燈塔的成員嗎?」
「哈哈,不是,等你成為魔女的時候,才有資格進入隱修會。」精靈男子的輕笑中帶著一些好笑的情緒
赫敏以為是自己被嘲笑了,說了起來被嘲笑是應該的,她現在連先生的正式學徒都不是。不再發問,她知道可而止的意識,開始記憶起手中的文字對照。
說實話學習的過程很枯燥,就像是機器在運作一樣,需要一邊記憶,一邊根據應標來讀,全部都是重複耳朵行為,可赫敏堅持下來,甚至有些沉迷。在六個小時的學習中,去了兩次廁所,叫了一次點心。當座鐘敲響晚十點的鐘聲,要不是夏恩先生把她從書本中喚醒,她不知道要記憶上多久。
夏恩在二樓的窗口,目送小姑娘回家,咕咕大王從屋內不知道什麼地方飛出來,停在男子肩膀上。
「呱,太狡猾了,太卑鄙了,主人居然去欺騙一個好女孩,哪裡有什麼隱修會,哪有什麼滅世危機,我過我喜歡,主人另外兩個隱修會由我來編吧。」
「嗯,我是騙了她」在窗口,男子帶著看心愛學徒的目光看向格蘭傑家的房子:「在我的教導下,她很快就會超過英國本地的巫師的施法能力,為了她的成長,我必須給她一點動力。例如讓她覺得自己有拯救世界的使命。」
「但是她信以為真了,以後地去尋找隱修會怎麼辦?」
「那就讓她盡情地去尋找吧,無論結果怎樣,她都會是這個過程中的收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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