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鋼鐵直男並不會欣賞溫柔,肖仁皺了皺眉:「你背後的小傢伙是怎麼回事?」
糜娜脖子後閃出一個小腦袋,面無表情道:「你好,我是瞳瞳。」
肖仁愣了愣,是那個吃貨小丫頭。
「怎麼回事,派個小孩子來幹嘛,夜凌天他瘋了嗎!趕緊帶她回去!」肖仁難得的怒了。
女人上戰場,肖仁沒什麼意見,但小孩子他卻忍不了,無論是動物界,還是人類社會,保護幼崽都是生物的本能,無關道德,這麼簡單的規矩都不懂,肖仁真想把夜凌天揍一頓。
糜娜嚇得脖子一縮,支支吾吾說不出話,倒是她背上的瞳瞳摸了摸她的腦袋,然後淡漠的看著肖仁,聲音卻軟糯糯的:「我今年十六了,不小了。」
肖仁一愣:「十六?」
糜娜這才有了底氣,挺了挺胸:「沒,沒錯,我們今年都十六了!不是小孩子了!」
肖仁注視著她那對胸,默。
丫,原來你才十六嗎?我還以為你都二十五六了,幸虧當初沒去要微信號,罪過罪過,這特麼人家還未成年啊!
雖然她倆這麼說,肖仁還是看了一下她們的感電力光環,亮度基本一樣,比一般的十五六歲孩子要亮一些,大概是覺醒者的緣故,覺醒者的生命力大都比正常人強一些,嗯,看來沒說謊。
只是那個小丫頭竟然真的十六了,這倆人還真是天生一對。
「你們什麼等級,什麼能力,不是遠程的,就先幫忙把公寓裡的人接走!」
十六歲雖然在法律上還是未成年,但在肖仁的觀念里,已經不算是孩子了,這個年紀的人已經具備保護自己、傷害別人的能力了,雖然現在沒滿十八甚至沒畢業的大學生都被父母和這個社會保護的和嬌嫩的花朵一般,但肖仁在十六的時候,已經混在了坊城市最髒亂差的地方,惡習雖然沒染上,但一些髒事倒是見得不少,只是他那時長著一副胖乎乎老實人的面孔,無論是老師還是父母都沒想過他會去那些亂七八糟的地方。
肖仁想起一些事,微微恍惚了一下,回過神來,又快速把需要得知的信息問了出來。
糜娜忙道:「我是先天級雷電能力者,瞳瞳是……先天級特殊系能力者。」
聽到雷電二字,肖仁愣了愣,這個能力他其實也很想要,但是不知為何一直沒在孢子世界遇到過雷電生物,要知道明明在正常孢子遊戲裡,單細胞階段就會遇到雷電類孢子的。
至於現實里,他倒是想過試試電鰻。
只是後來查了一下,發現電壓強點的電鰻的價格很貴,在他參加拍賣會之前根本買不了幾條,而網上能買到的,大都是電壓很低的,真正的高壓電鰻需要路子,而且就算是實體交易,也沒有多少賣家會有很多存量,這玩意兒雖然也是觀賞魚的一種,但其危險性就註定它不怎麼受觀賞魚玩家們歡迎。
所以,這事最後也就不了了之。
現在聽糜娜說她的能力是雷電,肖仁又想起這個讓他很渴望的能力來。
肖仁琢磨著唐門這事過去以後,花錢買買試試,以前不好找路子,現在他手裡握著螢光金魚這個磁鐵石,想必會吸引不少魚場來,到時候就算找不到養殖電鰻的,應該也能問到路子。
這個念頭很快就在肖仁的腦子裡過了一遍,並列意識已經和糜娜說上了:「你身後那誰,特殊系是什麼意思?具體什麼能力?」
特殊系肖仁在龍門上看到過,既不是力量覺醒,也不是精神覺醒,但具體是什麼樣的,上面也沒說清楚,以前肖仁以為分部門衛處那個專門掃描的就是特殊系,但後來看了看分類的依據,那人是精神系。
真正的特殊系,這還是第一次遇到。
糜娜猶豫了一下,感到一隻小手安撫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鼓起勇氣道:「瞳瞳的能力是充能,她可以把進食的食物化作能量存儲在體內,並通過啃咬的方式,把能量傳輸給我,也可以化作體力,給人補充體力。」
肖仁反應了一會兒,這個能力還真是有夠特殊的:「照這個說法,她是不是也可以給力量系補充體力?」
「嗯。」糜娜點了點頭,又有點尷尬道:「不過她咬不破地煞境力量覺醒者的皮膚,只能給先天級力量覺醒者提供體力。」
肖仁聽明白了,合著這就是個自身沒有什麼自保能力的人形充電寶啊!
怪不得要把她背在身上呢。
不過肖仁也有些好奇,聽糜娜的說法,她的雷電能力竟然是用『能量』的,但據他所知,元素系異能都是消耗的精神力,那些火啊、土啊,都是精神力溝通天地中的元素具現出來的,而不是消耗什麼能量。
糜娜的雷電能力有點像電鰻那些生物,它們的電力大都也是來自體內的生物能。
「你難道不是元素系?」
糜娜對自己的信息倒是一點都不知道保密,點了點頭:「嗯,我其實也算是特殊系,我沒有溝通元素的能力,按照研究部的說法,我的電能都是由身體裡的能量轉化來的,只是用我自身的能量的話,用不出幾發雷電。」
肖仁點了點頭,又看向那個正面無表情打量他的小丫頭:「你們倆這樣配合,能支撐你使用多長時間能力,你的雷電最強電壓多少?」
「有瞳瞳給我充能的話,我可以堅持戰鬥五個小時,上次測試的最高電壓是1000伏,持續釋放,可擊殺先天級力量覺醒者,可以擊暈地煞級力量覺醒者。」
肖仁忍不住咋舌,他之前查資料,電鰻的電壓最高才800伏,結果這傢伙的電壓比電鰻還強,聽她的說法,貌似她的電壓還一直在增強?
連地煞都能擊暈的話,這種戰力的確不再是簡簡單單的先天了,搭配上那個人形充電寶丫頭,說不定比大多數地煞境還強呢。
肖仁看了看周圍,意念一動十多個土柱從地面上升了起來,一直升了二十米高,每個土柱相隔不到一米,一米半粗,足夠兩個人站在上面。
然後肖仁抬頭說道:「萬一飛機發生什麼意外,你們就往這柱子上跳!」
糜娜乖巧的點點頭:「好的,叔叔。」
肖仁一口老血憋在喉嚨里,不上不下,非常想告訴對方自己還差五個月才過三十歲生日,而且在現代社會,三十歲正是男人最黃金的年齡,跟『叔叔』沾不到半點關係。
肖仁把憂傷的感情扔進垃圾堆里,跟兩人說了一下待會兒的計劃。
不過也沒有什麼計劃,肖仁只是讓她倆自己挑個對手打就行,不用管自己,最好離得自己遠遠地。
兩人雖然奇怪,但夜帥讓她們聽肖仁的命令,她們也就沒問。
說實話,肖仁還真有點佩服這倆小丫頭。
看到這麼多的蛇,換上正常女孩早就嚇哭了,說實話,肖仁剛被蛇爬到身上、褲子裡的時候,也想哭來著,不過他一直自詡為堅毅boy,所以他忍住了,但被折騰了這麼長時間,他內心也崩壞的差不多了,現在接管理智的是第二意識,第一意識正在一旁念佛經。
交流完沒多久,肖仁就看到遠處的林子裡,出來了幾個身影,而感電力也早已感知到了這幾個人。
與無人機說的一樣,這是幾個穿著綠衣,乘著巨蟒的人,不過小綠蛇的身影卻沒有看到。
肖仁仔細用感電力掃了一遍,蛇太多了,一個個光圈疊在一起,肖仁還是沒找出那幾條綠酸蛇在哪兒。
不過從周圍漸漸開始失去控制的蛇群來看,那幾條蛇離這兒不遠。
肖仁掃視了一眼向他圍過來的綠衣人,朝上擺了一下手,直升機立刻拉升。
根據無人機的說法,那些巨蟒能夠彈射起來,攻擊到低飛的直升機,所以還是飛高點保險,那些土柱也是為了防止飛機被打下來,做的保險。其實最保險的做法,是讓飛機落到公寓上,只是那樣的話,糜娜她們就喪失了移動性,唐門的人只要遠離公寓,糜娜就攻擊不到他們。
直升機拉升後,糜娜背著瞳瞳跳了下來,她身上拴著根繩子連在直升機上,這樣可以保證她使用能力的時候,不誤傷到直升機。
肖仁看著離他最近的幾個綠衣人:「幾位,是唐門的吧?」
綠衣人們沒說話,只是從巨蟒身上下來了。
肖仁一邊用感電力掃描著,一邊說:「你們不說我也知道,知道你們現在是在做什麼嗎?據《刑法》第一百三十萬零一條,你們這是在犯罪,知道是什麼罪嗎?」
「叔叔,《刑法》沒有一百三十萬零一條!」上面立刻傳來一個聲音。
肖仁翻了個白眼,不搭理這個拆台的丫頭,繼續道:「你們犯了野生動物拐騙罪!該罪行最低判處9年有期徒刑,最高判處死刑,視情況,可以直接就地擊殺!」
『殺』字一落,雙方同時行動了起來。
三條巨蟒沖向了肖仁,還有三條在後面對著直升機虎視眈眈,而在遠處的三條巨蟒則朝著公寓的方向遊了過去。
肖仁沒管那幾條朝著公寓去的,現在整個公寓都被石頭堵了起來,這些巨蟒除非先把外層的石頭拆了,不然別想傷害到裡面的人。
肖仁意念一動,周身十米的空中立刻出現了一片火焰。
赤紅的火焰沒有接觸到地面,但周圍的蛇群還是混亂了起來,離著肖仁最近的,更加的龜縮,而外面的,紛紛逃離火焰的範圍。
不過凡事總有例外,那三條朝肖仁衝來的巨蟒,直接無視那懸在上方的火焰,撞開沿途的同類,長著大口朝肖仁咬了過去。
肖仁沒想到它們竟不怕火焰,不再留手,直接控制著火焰化作三個大火球,朝下方三隻巨蟒的腦袋砸了過去。
三條巨蟒仿佛感知到了腦袋上的熱量,疾行的碩大身軀突然一停,同時抬起頭,朝著那三個墜落的火球張開大口。
一股吸力陡然出現,就先三個火球瞬間被三條巨蟒一口吞了。
肖仁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什麼鬼?
就這麼吃……吃了?
丫是不是太兇殘了?
只是吃了火球的三條巨蟒動作也停了,沒有繼續攻擊。
肖仁感電力和系統鑑定同時掃了過去。
「血蟒,雜食種,生命21000!」
乖乖,血條一點也沒降啊!
肖仁看著三條血蟒的血條,全都是滿格。
而感電力掃描後的圖像也在腦海里成像,只見三條血蟒的腹內都有一個明亮的球體,沒猜錯的話應該就是剛吞進去的火球了,現在三個火球正在快速的縮小著。
而隨著火球的縮小,血蟒的光圈越來越亮,這代表著它們的生命力在變強,但奇怪的是系統掃描里,它們的生命值並沒有變化。
肖仁雖然搞不懂發生了什麼,但猜測它們大概是在吸收火球。
但他並沒有給它們吸收完的機會,意念一動,地面隆起幾條土龍,瞬間將三條血蟒束縛在地上。
遠處一直在觀戰的幾個綠衣人臉色都變了,一個嘶啞的男聲道:「情報不對,這傢伙不是力量覺醒者!」
一個綠衣人看著上方的直升機,道:「會不會是那上面的人的能力?」
另一個綠衣人也附和道:「這架直升機可以載三個人,現在一個用電的,不是還剩下兩個嗎?」
「飛行員開著直升機,還使用能力,你覺得可能?」嘶啞的男聲說道。
這時一個有些甜膩的女聲道:「喂,你們有沒有注意,他的手裡拿著綠酸蛇,而且他周圍的蛇還不攻擊他呢!」
聽她這麼一說,綠衣人們也注意到了肖仁的違和感,難怪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就覺得有點不對勁。
看他一身黏液,還以為是剛跟蛇群大戰了一場,但現在看看他周圍的蛇,的確有些溫順過頭了。
「怎麼回事?」
「媽的,邪門了!」
「難道這裡有獸門的人?」
最後一句一出,頓時一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