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不僅僅只有顧白一個人在掀桌。
更為憤怒的是,身懷撬牆角任務未果如今擔負起兩方聯絡溝通潤滑油作用卻再次失敗的劉曼羅妹子。
她非常暴躁地……來到了顧白入住的客棧里。
當然,是趁著夜深人靜,沒有任何人發現的時間。
而這一回,亓官銳不在家。
是的,現在的亓官銳非常繁忙,現在更是已經忙了兩天沒有回來了。
據說不僅僅是應酬的問題,還有一些較為重要的大事件,也被龍淵跋邀請前去一起參加,再加上他布下的棋子們有意無意的信任與推薦……
不知不覺間,他也算成為了舉足輕重的人物。
起碼在年輕一代里,是不容忽視的了。
所以,這些天來,亓官銳偶爾不得已,也得加個夜班什麼的--武人們的精力充沛,開起會來幾日幾夜的算個毛?
於是,顧白獨守空房。
劉曼羅妹子出現在床邊。
……這是夜襲的節奏啊。
顧白內心默默吐槽,翻身坐起。
劉曼羅站在床前三步遠,表情有一瞬間驚艷。
那床上的青年面無表情,一張毫無瑕疵的容顏好似絕頂上的霜雪,那般美麗,那般冰冷。他長長的黑髮披垂下來,如同一蓬黑瀑,又在床上蜿蜒,仿佛絲緞一般順滑潤澤。他僅僅只穿了一件褻衣,不比平日裡的高高在上,但他依然尊貴如同神祗,只是叫人越發地想要親近,卻又因為那種氣勢,而自慚形穢。
「深夜到來,所為何故?」
就連這嗓音,也如同冰泉一般,清冷而甘冽,又仿佛碎玉浸入寒潭,沁人心脾,嗅之滿腔寒。
劉曼羅冷靜了一下,往床鋪的另一半看去:「那位不在?」
顧白道:「你若尋他,我自會將話語傳到。」
劉曼羅又鎮定了一下。
當然她本來是懷著一肚子火過來發泄商量的沒錯,不過這時候亓官銳那傢伙不在啊!他不在啊!她是不是可以做點神馬?
這樣的念頭一生出來,頓時就叫她心裡跟長了草似的,有點躍躍欲試腫麼破。
顧白有點不祥的預感。
劉妹子看人略瘮人啊她想做毛?
但身為高貴冷艷的城主絕壁不能被嚇得後退!
必須堅決地挺住!
然後他就挺住了,沐浴在那樣的目光下,他一動一動,就跟石雕一樣。
劉曼羅妹子心潮澎湃。
要不要去勾搭一下呢?
機會很難得啊……
可要是勾搭不上好像很沒面子……
不不不以前那是沒機會神級暴徒!現在機會不是來了嗎!
這天下沒有不偷腥的男淫!她可以的!
不吃白不吃有木有!!!
而且,跟這傢伙滾上床,也算不上被占便宜啊……
想著想著,劉妹子的面色就有點泛紅,眼角沒啥,都帶上了一縷媚意。
對!就這麼幹!
作為魔域島當家五老的嫡親妹子,怎麼能到現在還沒滾過床單呢?真是太不符合魔女的稱謂了!
顧白:……臥槽。
現在要躲還來得及嗎這種情況對妹子下殺手勞資做不到啊!
作為一個前輩子一直自擼都很少這輩子直接被變態破處的死宅,雖然很敏銳地發現了這妹子有了不可說的想法,但第一反應真是難以應對--逃跑嗎?現在衣服都沒穿整齊腫麼跑啊!不跑嗎,不跑這妥妥兒的是要坑爹啊!
儘管以顧白如今的武力值碾壓妹子沒商量,可妹子她沒惡意只是想跟你來個艷遇好嗎!而且還是魔域島與他們溝通的橋樑+人質,辣手摧花也不太好吧……
很自然的,顧白糾結又猶豫,已經在研究如何打暈妹子的一百零八種方法了。
對,打暈她!
就這麼幹!
而劉曼羅妹子,現在剛剛擺好了pose,腰肢款擺,香肩微露……
然後她發現,面前的人不見了。
與此同時,她感覺到身後有什麼人正盯著他。
矮油,這是等不及了咩?
劉妹子蛋蛋滴想著。
但很快,她就趕腳有什麼東西要敲她的後頸--
不好!
她頓時端莊又嚴肅:「城主,妾身有要事要與你相商。」
顧白手一頓:「……什麼事?」
劉妹子很不經意地把衣服整理了一下,轉過身。
果然,對面的白衣青年剛好把手收回去。
劉妹子:「……」
真特麼不解風情的男人!
剛才生出的旖念就跟被冷水澆下似的全都消失了。
顧白放心了,也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走到了床邊,再度坐下。
劉曼羅再度插足失敗,用一種看牛的眼神看了顧白一眼後,才自己拉了把椅子坐在對面:「不知城主是否聽說最近發生的一些……不太好的事?」
顧白面癱臉:「知道,是你們幹的。」
尼瑪直球啊!
劉曼羅深吸口氣,擠出一個笑容:「城主,不是『我』們……沒有妾身。」
顧白:「哦。」
呵呵反正都是魔人不是你們也是你們金庸絕學異世橫行最新章節。
劉曼羅見他這副油鹽不進的模樣,頓時又有點暴躁:「城主,那兩個蠢貨做的事情,很有可能會影響到我們!雖然妾身有遮掩的藥劑,但如今城裡已然在詳查魔人蹤跡,若是一個不慎,爾等與妾身都有危險。」
顧白點點頭。
劉曼羅捏緊手指,這特麼也太蛋定了吧!現在是蛋定的時候嗎!
脫離了小三狀態的魔人妹子,在這時候對這位城主看得很不順眼。
冷靜,冷靜,絕壁不能揍人你打不過他!
深深呼吸了好幾口氣後,劉曼羅妹子再度保持嚴肅:「就算城主在這裡深居簡出,可亓官卻長久在外交際,尤其以他如今的地位,又是個生面孔,恐怕上面查起來,第一個就要尋他的晦氣。而他一旦被查出,城主難道又能脫身?還需得要尋一個穩妥的法子,將我等摘出去才是!絕不能因那兩個蠢貨,而毀了我魔域島的大計!」
到這裡她心裡簡直就要狂躁。
說好的沉穩可靠的兩個屬下呢!
說好的徐徐圖之慢慢打探呢!
說好的魔人中的俊傑呢!
說好要小心行事呢!
她只看到了兩個感情用事智商低下腦核殘缺四肢發達的廢物,根本沒看到幫手好嗎!
她哥到底為毛要派這麼兩個傢伙出來做魔使!
現在鬧成這樣她根本破不了啊!
顧白看到她焦急的神色,再次點了點頭:「我知道。」
劉曼羅氣結。
你特麼逗我玩兒呢吧!
顧白:「你說的我會轉告小山,你走罷。」
劉曼羅更狂躁了。
這傢伙到底知不知道亓官銳今晚被困在那開會肯定就要檢查啊!
檢查的時候最多也拖不了多久啊!
一旦查出問題第一時間就要來找他啊!
不想出個對策的話就完蛋了啊!
退一萬步說,此時不跑更待何時啊!
完全忘記自己剛才想要滾一滾同樣浪費時間的劉妹子,脫離了職業執念後,腦子很清醒有木有。
顧白:「我信小山。」
尼瑪這是信不信的問題嗎……劉妹子端正一下臉色:「既然想不出辦法,那你就跟我走吧。」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能跑一個是一個!
就在這個時候,窗外忽然傳來一個輕緩的嗓音:「哥哥要跟誰走呢?」那聲音極為溫柔,溫柔得叫人情不自禁地生出雞皮疙瘩來,「……是誰要把哥哥帶走呢?」
隨之而來的,是一條修長的人影,眨眼之間,就進入了房中。
無聲無息的,讓人頭皮發麻的。
顧白:=口=變態怎麼來了偏偏聽到這一句勞資是無辜的異世妖兵!
劉曼羅:=口=有神馬比找人私奔時遇到私奔對象的丈夫更可怕!
亓官銳站在窗邊,他的身形修長,相貌俊美,但這一張俊美的面容,卻在此時將柔和扭曲成猙獰。
他的眼神里,也含著某種深沉到恐怖的東西。
簡單地說,正在不斷黑化中。
長長的頭髮無風自動,亓官銳晃都沒晃一下,就來到了劉曼羅的面前。
然後,他伸出一隻手,扼住了她的脖子,稍稍用力。
劉曼羅被迫昂起頭來,喉嚨處產生了一種劇烈的疼痛:「呃、呃呃啊……」
亓官銳沒去理會這個,他只是回過頭,對顧白笑得更加柔情似水:「哥哥,你要跟她走的麼?」
顧白默默地看了他一眼。
親你這樣有點嚇人啊你眼睛裡血絲一片片的是鬧哪樣!酷愛!額頭迸青筋了別這樣!
有點想開口又有點不知道怎麼措辭。
頓了頓,顧白說道:「我是無辜的。」
亓官銳:「……」
劉曼羅流下一滴清淚。
亓官銳很快找回了狀態,他的手指慢慢收緊,聲音很甜蜜:「既然哥哥是無辜的,那就是你在勾引哥哥咯?」他嘆了口氣,「以前給了你這麼多機會,為什麼你還要做出這種事情來呢?哥哥是我一個人的,其他的人不許碰,不許看,不許想……天下間有那麼多的男人,你為什麼偏偏要來跟我搶奪?真是讓人失望啊……說!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劉曼羅內牛滿面:你特麼倒是給老娘一個說話的機會啊……要斷氣了好嗎!
亓官銳顯然是在自言自語,他已經不準備再容忍這個女人了。
還有那些魔使引起的麻煩,每一樣都在挑戰他的耐心,讓他已經快要到達臨界點。
目光深深地看著劉曼羅,亓官銳手裡突兀地出現一條小指長的細蛇,一點一點地,塞進了她的嘴裡。
劉曼羅的臉青了。
尼瑪黏糊糊的好噁心!
再然後,她發現自己對面前這個人,打從心底生出了一種尊敬與忠誠的感覺。
這個帥哥是老娘的……神?
哦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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