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知道危險在臨近。
當大門無聲地被打開後,一條人影,悄然地滑了進來。
在人影的身後,兩個年輕的漢子輕手輕腳,又把門關上。
然後,他們就看到了一屋子的醉鬼。
吳大少,男男女女喝酒鬧事,如果是我的員工一定要開除,
吳二少,這是3p呢3p呢還是3p呢,說起來那妞兒長得很俊啊不知能不能上手……
亓官銳第一眼,就看見仰面倒在主沙發上的人。
偏瘦的青年眼鏡歪歪,蒼白的膚色卻在面頰上泛起兩抹薄紅……看起來,還算中看。
不過總體來說,還是太普通了。
亓官銳知道這個就是顧白,但是……他身形一晃,已經來到了主沙發前。
緊接著,他一把扼住了那青年的脖頸,微微地用力——
不是,居然又不是!
心底里驟然湧起的失望,讓亓官銳幾乎有些失控了。
殺死這個人,殺死最後一個顧白!
緩緩地,他將這個人生生地,一點一點舉了起來。
吳二少=口=了,尼瑪這真的是要殺人嗎!他這個紈絝都不敢這麼幹啊喂!
倒是吳大少,他看出來這個危險人物現在正處於危險的巔峰,趕緊一把將自家二百五弟弟拉到旁邊,心裡則飛快地盤算起來。
如果這幾個人真的被弄死的話,要怎麼樣才能不被人發覺要怎麼樣才能不讓人猜疑到他們身上去以及要怎麼善後……這就是酷帥狂霸拽的總裁和二世祖廢材的區別。
這時候,顧白在朦朧中,感覺自己的脖子上有什麼東西束縛著。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混沌的視線里,出現了一張化成灰他都認識的臉。
瑪蛋啊……喝醉了也要夢見這死變態!敢不敢讓勞資清靜清靜啊摔!
這次還乾脆回憶起初見時那傢伙的試探來了嗎!
做夢都要掐脖子是鬧哪樣!
酒醉帶來的暈眩感和「自己又在做夢」的不爽感,讓顧白抬起手,「啪」一聲把對方的手腕拍了個脆的:「小山,別鬧!」
亓官銳愣住了,他的手一松,顧白直直地掉下來,就要重新跌回沙發里摔得慘烈。然而還沒等他落下去,另一個人就立刻閃身,直接將他接進自己的懷中。
肉墊子來的很及時,卸力也很及時,以至於並沒有慘烈,當然,顧白這個醉鬼也沒有醒來。
他好像嗅到了什麼熟悉的氣息,很睡眼惺忪地瞧了瞧那張帥臉,伸手摸一把後,就這麼睡了過去。
亓官銳的內心一陣狂喜。
明明只是個普通人,明明對方在閉上眼的時候完全沒有任何眼熟的地方,但當他說了一句話,當他有了任何一點動作後,熟悉感就撲面而來。
儘管外貌已經不一樣了……但子車書白喝醉以後,居然會失態成這個樣子嗎?
很……很可愛。
亓官銳下意識地,將懷裡的人摟緊。
而被摟著的那個,也很熟悉地把手搭在他的手臂上,睡得很舒心。
亓官銳低下頭,怔怔看了會兒,忽然低下頭,在他耳邊輕聲喚道:「……哥哥?」
顧白無意識地微微抬頭:「怎麼。」
亓官銳溫柔地笑了,但他卻動了動手臂,以更加占有和強勢的姿態,將人牢牢地圈在懷裡。再然後,他直接站起身,把人也抱了起來。
吳大少剛才的心思全都散開,臉上的表情有些驚訝。
吳二少就更驚異了,這妖怪居然突然不暴躁了這不科學!他抱著的是個啥啊,怎麼看都是最普通的宅男好嗎,跟那具屍體比起來簡直就是個渣!居然搞這么小心翼翼……
吳大少則是瞬間秒懂。
這顯然是人已經找到了嘛……總算不用擔心對方一個不快活大開殺戒了。
他想了想,很謹慎地趁著亓官銳還沒動,趕緊走過去,對他做了個「先走」的手勢。
亓官銳目光柔和地看著懷裡的顧白,但口中卻說道:「你們先住客房。」
吳大少:「……好吧。」
看起來,還真是輕易不能走脫。
於是他很乾脆地拉起二百五弟弟,就一起繞彎子去了隔壁的房間裡了。
從現在開始,就算外面要拆房子,他也絕不出來!
安頓了這閒雜人等後,亓官銳忽然回頭看了那依舊醉得深沉的男女,眼神有些扭曲。他似乎極力忍耐了一會兒,才轉過身,抱著顧白,走進了主臥中。
裡面……亂糟糟的。
但他卻沒有關心其他,他第一眼看到的,是那雖然凌亂,卻足夠兩三個人滾一滾的大床。
宅男顧白最大的愛好,就是在足夠柔軟的k-size軟床。
亓官銳也表示很滿意。
這裡的一切都很新鮮,但這都不重要。
唯一重要的是,他終於找到了子車書白。
臥房的門自動合上,將客廳的一切都阻攔在外。
亓官銳的手撫上顧白的臉,隨後緩慢下滑,一直沿著他的頸側,從他的領子划進去,輕觸他的鎖骨……顧白蹭了蹭,低低地j□j一聲。
輕聲地笑了笑,亓官銳的手指停住了。
他將手微微抬起,轉了個方向,撫摸到顧白的腰側,這一回,他較為強硬地自下方摸入他的襯衫里,順著腰線來回撫摸,再很快往上,將肋骨、脊背,以及胸口敏感之處,全都一一摸過。
漸漸地,亓官銳不滿足於此,積累了多日的思念與澎湃的**,讓他一時不能自控——或者說他根本不願意自控。他動作越來越快,甚至用上了撕扯的力道——
幾百年來早已習慣了j□j的顧白,即便在睡夢裡,也任憑亓官銳將他衣衫、長褲全都除去,到後來,他這副白斬雞的身材,就光溜溜地落在了他姘頭的懷抱里,被上下地揉捏,包括私密之處,包括全身上下,每一個部位,每一寸肌膚……統統都被摸了個遍。
但就在這時,亓官銳將頭埋進顧白的頸窩,急促地喘了口氣。
不再繼續動作。
他緩慢平息著洶湧的j□j,眼珠子幾乎都已經變成了綠色。
……子車書白現在這具身體太弱了。
沒有武氣,資質極差,如果在靈武大6出生,那就是廢物中的廢物,根本不可能武人,更別說達到更高的成就。不論是外貌,身材,資質,都沒有半點能夠和天都城城主相比。
可是對於亓官銳而言,卻沒什麼太大不同。
他在意的是軀殼裡的意識本身,而並不是那一具軀殼。
只是……他對這一具肉身,也是不滿意的。
弱小得,讓人無法下手。
如果真的要做些什麼,恐怕根本無法盡興——尤其是在他滿腔急躁與不安亟需發泄的現在,一定會徹底摧毀掉這個殼子。
然而,子車書白還沒有醒來,這具殼子……也只好保留下來。
亓官銳緩緩地吁氣,抓起了顧白的一隻手,握住自己的堅硬之處。
這種觸感與曾經感受過的完全不同,但這又的的確確來自於他摯愛的那個人——就比如明明他還沒有清醒,卻會在觸碰到的時候,開始自行捋動。
兩人數百年的相守,j□j上早已有了極佳的默契,正如亓官銳能每一次都以最快的速度將顧白捲入情潮,顧白也知道亓官銳的每一個爽點,讓他隨時隨地,都很快活。
沉重的喘息聲開始在房間裡響起,不知過了多久以後,亓官銳才發出一聲悶哼,氣息平靜下來。
空氣依舊燥熱,亓官銳就像把玩一件珍寶,手指在那j□j的身軀上來回。
他看著顧白安靜的睡臉,就如同回到了過去的每一刻……心裡一直狂亂叫囂著的凶獸,也總算在這個時候被安撫,被束縛。
只是他仍不知曉,為什么子車書白,會突然來到這裡?又是為什麼,仿佛在這裡生活了許久一般……這一切,或許只有等子車書白醒來,才能知道。
一夜過去,亓官銳目光一瞬不瞬,只痴迷地看著一人。
直到天光發白,他聽到了外面傳來的聲響。
這時候他忽然想起,昨夜還有兩個陌生人。
兩個身上居然會沾染到子車書白氣息的,他從來沒有見過的陌生人。
稍稍頓了頓,亓官銳站起身來。
他一抬手,就用一道力量,將整個房間封鎖住——此後,只有他離開的這道門,才能容忍裡面人的進出。之後,他才走了出去。
清晨,酒量雖好卻喝得非常多的孟軍先醒了過來,作為身經百戰的酒鬼,她一眼看到了對面仍然酣睡大叉著腿猶如死豬的衛良,晃晃蕩盪走過去,一腳被他踹到了地上。
「醒醒你快醒醒大大去哪裡了你這娘炮居然就這麼睡了不怕大大失戀後尋短見嗎要是害我以後沒有大大的書看我跟你勢不兩立有木有!」
衛良捂住屁股掀起眼皮勉強站起:「……麻煩說人話。謝謝。」
孟軍再給了他一腳。
而後兩個人站起來,發現屋子裡明顯不對。
衛良一轉頭,看著對面藤椅上坐著的渾身上下透著酷帥范兒的男人說道:「你是什麼人?我們可以告你私闖民宅的你知道嗎!」
孟軍倒是好像認出來什麼,若有所思地打量著這個男人。
緊接著,另一個跟這男人有幾分相似的青年也走過來,把一杯水放到男人面前。
但是男人沒說話,只是目光投往另一個方向。
於是很自然地,衛良和孟軍,也都狐疑地看過去。
這時候,兩個小夥伴都驚呆了!
那個看起來帥爆了的年輕人是誰啊喂!
到底為毛會從小白菜/大大的房間裡走出來啊喂!
那動作隨便到跟主人似的很無情無義無理取鬧啊喂!
而那年輕人朝他們很溫柔地一笑:「哥哥還在睡,我去做早餐。」他微微側頭,「你們是哥哥的朋友吧,有想吃的東西嗎?」
衛良:「……」
別以為叫好聽的就能忽悠過去了!
小白菜他弟長什麼樣兒難道老娘會不知道嗎裝什麼裝!
就算老娘想信,但他弟就算天天喝三鹿也不帶長這麼快的啊!
酷愛說!你們這些傢伙到底是說酷愛說啊!
最重要的是,你特麼到底憑毛在老娘發小家裡作威作福這真心不對好嗎!
但是那個年輕人什麼也沒有說,他只是饒有深意地看了孟軍和衛良一眼,就那麼很從容很自如很隨意地……走進了廚房。
衛良忽然間,就打了個寒顫。
尼瑪,越來越不對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