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現代都市> 她是男主白月光>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2024-08-30 01:35:18 作者: 發電姬
  入侯府第七天,杜以雲把姆媽接來侯府住,姆媽這才知道她嫁給的是侯爺,為了讓姆媽放心,以雲編了一些藉口,到底侯爺比傻兒強太多,姆媽高高興興地接受了。

  以雲讓僕從幫姆媽收拾東西,自己踱步在這院落,不過七日,院落經過一番修繕,已經不再顯破敗。

  她轉到自己原先屋子後頭,眼睛微微一跳,抬眼看去,暗暗吃驚,面前是雪白一片花叢,那些被她胡亂種在土裡的小白花開得極盛,花莖在風中搖擺,尤為可愛。

  她呆呆看著這種無名小花。

  原來沒有她放棄它們時,它們卻長得越來越好。

  這時候姆媽來找到,看到這些花,笑著說:「我還是頭次見到這些花兒。」

  杜以雲說:「它們是西北的花種。」

  姆媽:「西北?那能在中原長得這般好,也是奇了。」

  是啊,奇了怪了。杜以雲心想,就和她心裡的某些念頭一樣,野火燒不盡,生起一茬又一茬,只是,她緊緊捂著這念頭,最好能爛死在心裡一輩子。

  嫁入侯府後的日子,倒是尋常。

  許是知道自己不厚道,楚承安很少在杜以雲面前晃悠,往往是她沉浸在栽花中、繡花時,偶然一抬頭,會看到他帶著笑意的眼眸,不等她反應,他就略一點頭,轉身離去。

  杜以雲難以擺出黑臉。

  又一次,兩人的關係維繫在一種微妙的平衡。

  這種平衡被打破,是幾日後,侍衛慌張找到杜以云:「侯夫人,侯爺出事了!」

  杜以雲正在繡一朵牡丹,聞言差點扎到手指,她斂起面上神色,問:「……他能出什麼事?」

  侍衛將前因後果說了一通,原來武安侯娶親這件事鬧得滿城風雨,有些對杜以雲不太好的揣測流傳在世家之間。

  今日楚承安下朝後,就聽到兩個官員含沙射影說杜以雲是狐媚子,迷得武安侯七葷八素。當即他就把兩人打了。天子腳下打朝臣,兩人不服,就要御前告狀,這一次楚承安被扣在宮裡。

  聽罷,杜以雲輕輕攥起手,哼了一聲,說:「這都什麼事,這麼大一個人,不會控制自己?」

  侍衛啞了啞,早聽說這位侯夫人對侯爺不假辭色,現在看果然如此,便撓著腦袋,不知道如何是好,沒一會兒,又一個報信的來了:

  「侯夫人,不好了!」

  杜以雲問:「又怎麼不好,侯爺總不至於連皇帝也打了吧?」

  報信的小廝跑得快斷氣了一樣:「皇宮、皇宮傳來消息,侯爺暈倒了,」想到武安侯可能出的事,那小廝哆哆嗦嗦,「好像是那兩個官員把他頭腦砸了,皇宮正在請太醫……」

  站在杜以雲身側的丫鬟反駁:「你不是說笑麼,我們侯爺能以一敵十,難不成還會被兩個文官打暈?」

  小廝說:「好像因為侯爺頭上本來就有暗傷……」

  暗傷?

  杜以雲臉色刷的蒼白。

  她知道楚承安頭上的傷口其實一直沒好,他這麼精壯的人,能護著她一路不受傷,會讓他暈厥不醒的傷到底該有多嚴重?

  這回再淡然不得,她倏地站起來,也沒留意把那幾人都嚇一跳,只道:「打聽一下到底怎麼樣了。」

  結果越打聽越心驚,就連楚承安快死了這種消息都有,丫鬟們勸說這是假消息,杜以雲也不信他那樣的人怎麼可能會死,但是自從聽到這條消息後,她心底一陣空落落的。

  這一夜楚承安還是沒回來。

  杜以雲心裡想著事,一直睡不沉,她留意著屋外的動靜,可除了秋風蕭瑟之聲,沒有其他聲音。

  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徹夜不歸。

  杜以雲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披著衣服坐起來,又一次發起呆。

  為什麼楚承安還沒回來,這麼久了,他真的死了?

  最讓她想不通的是,她居然還是這般擔心他。

  從來沒覺得夜這麼長,她在偌大的房間來回踱步,直到看到他放在桌上的一壇酒,據說是他下屬的女兒紅,帶回來後一直沒開來喝。

  喝了酒,就好睡一點吧?

  杜以雲這麼想著,拍開壇封,被濃烈的酒味嗆得咳了咳,她並不是不會喝酒,就勻了一點喝,習慣一開始辣喉嚨後,這酒喝起來倒醇厚,不小心就多喝了幾口。


  乍然聽到屋外下人腳步聲敲地:「侯爺回來了!」

  杜以雲還以為是自己錯覺,直到走廊亮起一盞盞燈,她刷的打開房門,楚承安站在廊下,怕吵醒她,在屋外解下外袍遞給下人,衣袍裡頭是絳色朝服,完美襯托他高大的體型,半點沒受傷。

  察覺到這裡的目光,他看過來,微微吃驚:「怎麼還沒睡?」

  杜以雲問:「你沒事?」

  或許她的目光太明顯,楚承安張開雙臂,像是給她檢閱一般,只道:「我沒有事……」出事的是被他打的人。

  原來只有一開始打人後被留在宮裡是真的,後面什麼傷口裂開,什麼生命垂危都是謠傳,不過以訛傳訛。

  因酒液有點混沌的大腦理清這一點,杜以雲咬住嘴唇。

  真是自討苦吃。

  她簡直要被自己氣死蠢死,居然為謠言自亂陣腳,挺直背脊,說:「我才不是擔心你,我是覺得你要是死了,我會成為寡婦……」

  她覺得這話好像她很關心楚承安一樣,有點奇怪,便解釋:「我成為寡婦沒什麼,就怕之後會有什麼麻煩。」

  但看楚承安笑盈盈的目光,男人在月色下,神色尤為柔和,杜以雲琢磨少說少錯,乾脆道:「算了。」

  她正要關上房門,楚承安的手卻突然抵在房門上:「等等。」杜以雲不和他爭,鬆開手,隨便他進屋,自己回到床上躺好,一閉上眼睛,就聽到楚承安細碎收拾的聲音。

  沒死呢。

  她不知為何輕輕吐出口氣。

  過了會兒,楚承安的氣息靠近,身邊那角冰涼的被子終於有了主人,她一顆心也慢慢放下來,只聽他低聲說:「對不住,讓你擔心了。」

  杜以雲瞥他一眼:「我沒擔心。」

  楚承安低聲一笑:「好。」

  兩人各用一條棉被,同在一張床上這麼久來,楚承安從來沒有逾越,但今日,杜以雲卻察覺自己的棉被微微一動,她警覺地睜開眼睛,扯回自己的被子。

  楚承安聲音極為低沉:「夫人。」

  「誰是你夫人。」杜以雲嘴上這麼說,卻移開眼睛。

  她必須承認,今晚上她真的關心則亂了。

  有些出乎自己的意料,但她捫心自問,她無法在這個時候用冷漠偽裝自己,她會這麼擔憂,沒有其他理由,此時她的心明鏡似的,越發通透。

  楚承安沒放棄,又一次拉了拉她的被子,這一次兩人終於共一頂被子,杜以雲懶得和他講理,閉上眼睛。

  沒過一會兒,卻又察覺耳畔有輕微的呼吸。

  她想躲開,楚承安提前察覺到,大掌輕輕按住她的發頂,讓她躲不開。

  溫熱的吻落下來時,杜以雲掙了掙,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緣故,這個吻像點燃她身上溫度的火種,淺嘗之時,已叫她渾身暖烘烘的,何況楚承安越吻越深,一下勾起那日草場的記憶,讓她渾身發燙。

  以至於她的掙扎像欲拒還迎。

  而楚承安也停下來,他抑制著自己,好像在等她發作,或者等她徹底的拒絕。

  杜以雲猶豫了一下,事後想想,她腦子真是漿糊一片,不知道怎麼的,就閉上眼睛。

  這個動作像一個訊號,楚承安眉頭一抬,又一次吻下去,如狂風驟雨般,這是兩人第一次這麼緊密地擁抱,不再談什麼恩怨,只剩下最初的糾纏。

  後面杜以雲在一陣顛簸中,眼淚早濕潤了面頰,她臉上燙得發紅,憋著力氣罵了一句:「登徒子……」

  可惜氣勢太弱,聲音又軟,不像罵人,像撒嬌。

  楚承安粗粗應了聲,又一次掐著她的腰,不讓她後退一分。

  以雲恍惚間明白,楚承安就是一匹大尾巴狼,嘴上說聽她的,但實際上,她說不要親耳朵,他卻偏要往銜住她的耳垂往外一拉,她說不要掐她的腰,結果腰上卻還是斑駁的一片青紫……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但反正,還是爽到了。

  楚承安常年在西北,軍中紀律嚴,他從沒有、也不想碰其他女人,所以這第一次,動作不熟練,全憑本能行事,好在那玩意兒也爭氣,沒犯處男一些笑話,這樣半夜下來,以雲確實遭不住。

  好在後面他自己也知道給她留點休息的餘地,堪堪停下來,就是親親她的鬢角,又捏捏她的手指,直到自己快又忍不住了,才抱著她閉上眼睛睡覺。


  等他呼吸勻稱了,以雲強撐著起來。

  腦海里的系統徹底炸毛了,兩人搞到一塊去的時候,系統就被和諧判定屏蔽了,畢竟脖子以下不能出現,這條規則是鐵律,要是出現不可描述,系統無權查閱。可當時它還不相信,直到從小黑屋出來,看到這般狼藉,第一句話就是:

  「你他【嗶——】把男主睡了!」

  以雲伸手攏了攏頭髮:「錯啦,你看我有強迫他嗎,明明是他睡的我。」

  系統:「……」

  以云:「我拱了他心,他拱了我的身,扯平。」

  系統:「……」槽多無口!

  以雲說:「但是任務不是還沒失敗嗎?」

  系統還真沒見過白月光任務里出現這種意外的,以雲提醒它,它連忙去看任務,果然,任務進度和之前一樣,並沒有任何異常。

  既然沒有提示任務失敗,那應該大概,沒什麼不對的……雖然是很聳人聽聞。

  作為一個系統,它都要偏頭疼了,只好理清任務進度:「算了,不管誰睡誰,等郡主回京城,咱任務就算完成了。」

  雖然它始終認為這個任務會失敗,但如果能完成,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就是這屆新人有點難帶,讓它心憔悴。

  「好啊。」以雲答應得大大方方,不過她抬眼看把她摟在懷裡的男人時,目光還是忍不住溫和下來,嘴唇輕張,只說了幾個字。

  系統好奇地偷聽,只聽她說的是:「活真不錯,可惜了。」

  系統:「放過我純潔的心靈吧!」


關閉
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