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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3章:寂靜歡喜(2)

2024-08-30 01:42:02 作者: 月小西
  某日,紀深爵帶著言歡去棋牌室娛樂放鬆。

  言歡在家休養身體這段日子,所有工作都推了,紀深爵除了陪著鍛鍊身體外,在家待的快發霉了。

  約的傅寒錚一家子,江清越一家子,還有陸湛這個萬年單身狗。

  容岩那傢伙帶著小女朋友約會去了,不跟他們玩。

  拖家帶口兒那種打牌。

  也就是女眷們玩女眷們的,爺們兒玩爺們兒的。

  慕微瀾和陸喜寶她們沒怎麼玩過桌遊,孩子們年紀小,也不怎麼懂規則。

  言歡帶著他們一起玩了倆小時桌遊。

  大人們都玩累了,小糖豆小手拍著桌子說:「還要玩!還要玩!鹽豆,江陸弟弟!我們一起再玩一局好嗎?」

  兩個男孩子雖然年紀小,可精神頭足,腦子也好使。

  小鹽豆說:「玩就玩,姐姐你輸了別哭!」

  糖豆哼唧了一聲:「我才不會哭,我都七歲了,你才三歲,你玩不過我。」

  江陸:「糖豆姐姐是個愛哭貓,恆哥,我們還是讓著糖豆姐姐吧,否則,惹哭了糖豆姐,傅叔得來揍我們!」

  鹽豆:「行吧行吧,快來,我考慮一下,讓讓你。」

  糖豆:「我才不要你讓著我!我能贏,是因為我厲害!」

  孩子們一言一語的,惹得旁邊看熱鬧的大人們姨母笑。

  話題一下子轉移到孩子身上。

  陸喜寶無意提起:「歡哥,你打算什麼時候跟爵爺生個孩子玩玩兒啊?」

  言歡微怔,沒想到話題會忽然到她身上,一時間沒想好怎麼回答。

  陸喜寶和慕微瀾對她的情況都不甚了解。

  言歡不知從何解釋。

  忽然,紀深爵從牌桌那邊信步走過來,對言歡道:「坐我旁邊去吧,你不坐我身邊,我心不在焉總是輸。」

  言歡起身,對陸喜寶和慕微瀾打過招呼後,坐到了紀深爵身邊去。

  言歡是個老年人作息,晚上剛到十點,就犯了困。

  靠在紀深爵肩上,打起了瞌睡。

  紀深爵把牌給丟了,道:「不打了,回家睡覺。」

  陸湛把牌一推,抱怨道:「嗐,沒意思,你現在都快成妻奴了!」

  紀深爵丟了句:「我本來就是妻奴。」

  而後,抱著打瞌睡的言歡,直接離開了包間。

  到了車裡,言歡清醒過來,有些迷糊:「怎麼不打了?」

  紀深爵探過身子來,幫她扣上安全帶,低頭親她一口,「你坐在我旁邊打瞌睡打成那樣,我還打什麼牌。」

  「我打我的瞌睡,你打你的牌,不耽誤。」

  「老婆睡覺是大事兒,打牌算個屁。走了,回家睡覺。」

  言歡看著他清雋臉龐的匪氣模樣,伸手握了握他的手,注視著他問:「剛剛為什麼叫我坐到你旁邊去?」

  「我要再不叫你坐我身邊去,陸喜寶那個沒眼色的傢伙,就快要追根刨底的問我們打算生幾個孩子了。下次不帶你來這種聚會了,那幾個太太跟你也沒什麼共同話語。你要說拍電影導演什麼的,慕微瀾跟陸喜寶也一臉懵逼半點兒不懂。」

  言歡看著他,溫柔的莞爾。

  他總是最懂她的那個。

  即使她不說,他也懂得。

  就像他今晚不動聲色的把叫去他身邊坐著一樣,他對她的那份溫柔,靜謐而私/密的只屬於她,恰到好處,不為外人道也。

  其實,坐在他身邊打瞌睡,在家看看書,看看電影,也比跟太太們嘮家常有意思。

  紀深爵正要發動車子,言歡說:「等等。」

  「嗯?」

  言歡解開安全帶,傾身,緊緊抱住了他的脖子。

  紀深爵微怔,抬手摟著她的背脊,輕撫了撫,笑著問:「怎麼了,歡哥?」

  「紀深爵,這無聊又沒意思的人生里,有你,真好。」

  「才發現?」紀深爵抬手在她額頭上輕輕彈了一下,痞氣笑著,「我可比那些太太們有意思多了。以後不帶你來這種聚會了,那幾個太太的話題永遠都是孩子、孩子,沒點兒新鮮花樣,以後你有什麼想聊的話題跟我一個人說得了,我總之比她們有意思。」


  言歡動容的笑,眼裡滿滿都是他,眷念依賴的抱著他的手臂說:「那是自然,紀深爵肯定比太太們有意思多了,聊弗洛伊德這種話題,還是跟紀先生比較好聊。」

  紀深爵揉了揉言歡的長髮,寵溺的跟言歡說道:「我在牌桌那邊,一直聽著你那邊的動靜。你們玩兒桌遊時,你說慕微瀾是麥克白夫人的時候,那個陸喜寶竟然義正言辭的反駁你,說慕微瀾是傅夫人,不是什麼麥克白的夫人。當時我跟老傅那幾個差點笑出聲。小糖豆問你什麼是麥克白夫人的時候,你竟然還說沒什麼,只是因為慕微瀾寵愛糖豆所以才做了麥克白夫人。就連小糖豆都知道麥克白夫人是幫凶的意思了,讓慕微瀾不要再幫她,陸喜寶還不知所謂,你也太給陸喜寶面子了。她今晚要是回家查一下麥克白夫人是什麼,她會不會一晚上睡不著把莎士比亞往死里看?江清越怎麼找了個那麼缺根筋的媳婦。」

  「可能是因為喜寶不陰鬱,總是很樂觀吧。」

  紀深爵挑挑眉頭,不予置否,「跟那些不知所謂的太太比起來,越發覺得我家歡哥有意思多了。漂亮聰明又通透,天上掉下來的?我看看。」

  紀深爵捏起她的下巴,左看右看,最後在她紅唇上重重吻了吻,饜足的低嘆一聲:「只應天上有。」

  言歡笑著扭他腰間的肌肉,「皮夠了沒,紀三歲?」

  「老子十八,到開/葷年紀了。」紀深爵發動了車子。

  言歡笑著點頭,贊同,「嗯,至死少年。」

  車子到了院子裡,紀深爵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半蹲在言歡面前,拍了拍肩膀,「夫人,上來。」

  婚後這些日子,言歡不是被紀深爵抱著走,就是背著走,雙腳沾地的次數為數不多。

  言歡習以為常,趴到他肩上去。

  紀深爵背上她,還喲呵一句:「背老婆回家!」

  言歡抱著他的脖子,看向夜空,拍了拍他的肩說:「深爵,抬頭,今晚月亮好圓。」

  紀深爵揶揄道:「月圓之夜,我該化身為狼,跟嬌妻圓房。」

  「不正經!」

  「進屋圓房咯!」

  紀深爵背著言歡往家裡沖。

  言歡抱緊他的脖子,笑容璀璨。

  言歡忘了說,紀深爵身上這股子少年匪氣勁,可以讓她著迷一生。

  跟不懂得的人說,說三句,嫌多。

  跟懂得人說,說三千句,都覺得說不夠。

  浮世萬千,噴薄朝陽,皓腕皎月,不及眼前這如斯土匪流氓,妙趣橫生,滄海桑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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