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老見裴長風連裝都不裝了,氣的渾身發抖,指著裴長風的鼻子罵道:「撲街你個敗家仔啊,老董事長生你都不如生個叉燒出來。」
裴長風聞言也不惱,盯著石老說道:「董事會現在有過半的股東都是我的人,你真當你還能牽制住我?」
說罷,裴長風便轉過身去要走,剛走兩步,又停住了腳側頭說道:「石老叔,我父親活著的時候,你待我,待我父親,待裴家都夠義氣,這份情,我記得,所以只要你不要再頑固下去,我保你和你的兒孫幾世榮華,但你要是執迷不悟下去,你就別怪我這個晚輩不念舊情了。」
放下這句狠話,裴長風邁步便走,石老則是在身後氣的捂著胸口破口大罵。
而就在裴長風坐上擺渡車剛走出不遠,身後的女秘書接了一通電話之後,便身子前傾的附在裴長風的耳邊說道:「裴總,楚女士來了。」
裴長風一怔:「秀嵐?」
說著,他又扭頭問道:「在哪?」
女秘書回道:「公司的人說,楚女士到公司沒有找到您,現在已經找到您球場的辦公室了。」
裴長風自然知道楚秀嵐從京城大老遠的回來所為何事,但他想了想,又不能不去面對,只好回去先見了楚秀嵐再說。
擺渡車一路開到一座新現代風格的巨大建築前停下,建築前的停車場內豪車雲集,皆是球場的高級VIP開來的。
裴長風走下去之後,便邁著自信的步伐朝建築內走了進去,一路上,不乏有與裴長風熟識的富商等人物紛紛與裴長風打招呼,但裴長風沒有與其過多寒暄,只是淺淺回應了兩聲,或是上前與其握了握手,便帶著秘書走到了電梯前。
上了一部專用電梯後,秘書用專制的電梯卡刷卡之後,電梯一直上到了十七樓。
這是裴長風在球場的私人辦公室,電梯門打開,映入眼帘的,就是他寬敞的辦公室,面積足足有五百多平方,裡面各項娛樂設施一應俱全。
正對著電梯門的,就是一面長達幾十米的落地窗,站在窗邊,可以俯視前方的球場,到了夜晚球場的燈光開啟之後,景色更是宜人。
此時的楚秀嵐,就站在這落地窗前,環抱著胳膊,向遠處看去,嚴肅的表情里,有著一種不容侵犯的冷意。
距離楚秀嵐身邊不足三米的地方,一個看起來五十幾歲的中年男人站在一旁,背著雙手紋絲不動。
裴長風見到楚秀嵐之後,便快步走了過來:「秀嵐,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也沒提前和我打聲招呼呢?」裴長風賠著笑臉快步走了過來。
楚秀嵐沒有回頭,也沒有回應他的話。
裴長風見狀便前往了酒櫃前:「你喝點什麼?」
見楚秀嵐還是沒回話,他便自問自答的說道:「我記得你愛喝乾紅,我這有一瓶年份最好的羅曼尼康帝,始終沒捨得喝。」
說著,裴長風便在酒柜上方取下了一瓶紅酒,接著又拿出一個醒酒器,將酒倒進醒酒器之後,又倒了一點進高腳杯里,隨後便端著酒杯朝楚秀嵐走了過去。
「秀嵐,說起來,上次見面,得是兩年前了吧?」裴長風走到楚秀嵐的身邊,將酒遞了過去:「就好酒啊,不用多醒就能喝。」
楚秀嵐聞言轉過頭來,盯著裴長風看了兩秒。
接著,就在下一秒,楚秀嵐掄圓了胳膊,就聽啪的一聲,便扇在了裴長風的臉上,頓時將裴長風臉上的眼鏡都打飛了出去,摔在了身邊的落地窗上。
「你幹嘛?」女秘書見狀震驚的瞪大了眼睛,接著便拿出手機準備叫保安。
可裴長風此時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臉,打斷了秘書:「你出去吧。」
秘書聞言便心急的說道:「裴總.....」
「滾。」裴長風喝道。
秘書見狀,只好扭頭上了電梯,走出了辦公室。
待秘書離開之後,楚秀嵐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看著裴長風諷刺道:「可這狗要不是一條好狗,怎麼養都養不熟。」
裴長風眯著眼看著楚秀嵐笑了笑:「秀嵐,你什麼意思?」
「少跟我在這揣著明白裝糊塗,我什麼意思,你比誰都清楚。」楚秀嵐說罷,連看裴長風的興趣都沒有,轉過身去看向窗外:「你知道我是為什麼回來的,我勸你適可而止,看在兒子的面子上,這次我不和你計較,但要是還有下次。」
楚秀嵐轉過頭,眼神犀利的盯著裴長風說道:「我會讓你知道,楚家能在雲海立足幾十載,可不是靠忍氣吞聲得來的。」
裴長風雖然知道楚秀嵐肯定會第一個懷疑發小報的事是自己乾的,但他只要不承認,就誰也沒有確鑿的證據,於是就聽他嘴硬道:「秀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難不成,你是因為老爺子過世時,我沒到場,而記恨我?」
說著,裴長風低頭撿起了眼鏡,擺弄著已經斷掉的眼鏡腿,裴長風嘆氣道:「畢竟我是個前女婿,去了,難免會讓一些人說三道四的,你......」
不等裴長風說完,楚秀嵐便冷哼了一聲:「這麼多年了,你還是死性不改,嘴裡沒一句實話,要不是看在孩子他爺的面子上,我非得讓你好好長長教訓。」
說罷,楚秀嵐邁步便走:「警告的話我今天放在這了,要是還有下回,就不是一巴掌能解決的了。」
楚秀嵐邁步朝電梯走去,身後那個中年男人也立馬跟了上去,可就在二人剛到電梯門口,只見電梯門此時也開了,就見那女秘書帶著五六個身穿制服的保安下了電梯,擋住了楚秀嵐和中年男人的去路。
楚秀嵐冷笑一聲,回頭看了一眼裴長風。
裴長風見狀也慌了神,就在他剛要出聲的時候,一名保安正巧伸出胳膊攔住了擋在楚秀嵐身前的那個中年男人。
還不等裴長風說話呢,就見那中年男人抓住保安的胳膊,接下來就聽『咔』的一聲脆響,那保安便俯身哀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