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觀棋的動作戛然而止,看著姜翎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江大勇?你個跑腿的,敢跟本王打?」
楚觀棋滿臉的不屑,對著屋子裡面的秦子墨叫囂道,「秦子墨,你不敢出來與我打一場,就讓你的手下來嗎?若是待會兒我一個不小心將人給打死了,你可莫要怪我。」
「王爺只管試試就好了。」姜翎勾起唇角,體內無情訣的力量蠢蠢欲動。
「好,幾日本王就教訓教訓你這個不怕死。」楚觀棋收起調笑的嘴臉,自腰間抽出了一把軟鞭來。
軟鞭?
這可不像是男子的武器,這軟鞭一向是富貴人家給自家女兒準備的防身的,並且製造極為考究,看著楚觀棋手上的軟鞭,金絲纏身,內力透著龍紋,只一眼便看的出來絕非凡品。
「怎麼?看到本王手裡的軟鞭嚇到了?」楚觀棋勾起唇角。
「王爺說笑了,小的只是第一次看見男子用鞭子當武器。」話音剛落地,姜翎周身瞬間蒙上了一層黑煙,身影眨眼之間便消失在原地。
眼看著兩人打的不可開交,雲雀著急的看向秦子墨,無聲的問,「主子,打起來了。」
秦子墨卻一臉淡定的又往茶杯裡面續了一杯茶,「他不是大勇的對手。」
大勇?
雲雀差點一口氣沒有咽下去,耳邊就傳來了一道清亮的聲音。
「王爺還是有兩把刷子在的。」姜翎聲音中都透著一股子的興奮。
她已經許久沒有與人打的如此的酣暢淋漓了,先前對付茯苓等人的時候,著急演戲撞死,只好處處收著自己的功力,眼下終於可以好好試一試這無情訣的厲害了。
「大勇,你也不遑多讓啊。」楚觀棋話音落下,瞬間將自己手裡的軟鞭對著姜翎的面門甩了過去。
姜翎一個閃身直接躲過去,反手拍出一掌,袖中的碧落蕭瞬間飛出,而姜翎整個人騰空而起,周身的黑霧如蓮花般散開,撐在姜翎的腳下。
楚觀棋看到這一幕瞬間呆住了,「你這是什麼術法?」他大喊著。
「王爺是要認輸嗎?」姜翎輕蔑的掃了他一眼,她的碧落蕭都還沒有用出來就這麼認輸的話,太可惜了。
「放肆,本王還沒有打盡興,怎麼可能認輸!」楚觀棋冷哼了一聲,手中的軟鞭就如游龍一般自手心之處竄了出去。
「既然王爺不認輸,那就再聽一聽我蕭聲吧。」話音落下,一曲蕭音傳出,透著蠱惑人心的旋律。
瞬間,音律穿透牆壁,傳到了每個人的耳朵裡面,就連站在院子裡面看熱鬧的雲雀等人面上都透著難熬。
楚觀棋的臉上則更加的難看,因為自從這聲音傳出來以後,他的眼前便浮現起了一些被他壓在心底下的往事。
「你這個到底是什麼詭術,為何會蠱惑人心?」楚觀棋捂著頭,面目猙獰。
「小的是行走江湖的人,學的自然是江湖的術法,王爺即便是不知道也情有可原。」姜翎說著,耳邊就傳來了秦子墨的聲音,「適可而止就好。」
知道他是心疼楚觀棋,姜翎很快就收了手,瞬間就將碧落蕭收進了寬大的袍子裡面。
沒了蕭聲,周遭的人瞬間就清醒了過來,楚觀棋晃了晃腦袋,連忙朝著姜翎走了過去。
姜翎忍不住後退了幾步,一臉防備的看著他,「王爺要幹什麼?」
「本王身邊正好缺一個護衛,你跟在本王身邊,本王許你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姜翎萬萬沒有想到等到的竟然是楚觀棋要帶自己走話,她猶豫的一瞬間瞬間感覺到自己脖子一涼,隨即連忙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王爺說笑了,我此生都會跟著我家主子,絕對不會再有第二個主子。」
「你跟在他身邊有什麼好的?」楚觀棋皺了皺眉,「他一顆心都被女人給勾走了,跟著他,你可沒有什麼出路,若是跟在本王身邊的話,本王興許可以許你幾房美姬,到時候再在京城裡面給你置一個宅子,如何?」
聞言,姜翎的眉梢微微揚起,裝模作樣的仔細的考慮了一下,「王爺給出的條件實在是誘人的很,不過啊,我們家主子對我倒也不差,我若是因為這點小恩小惠就跟著您走的話,豈不是有些忘恩負義了?」
楚觀棋一時有些語塞,正想著該怎麼勸說姜翎跟自己走的時候,就看到秦子墨從屋子裡面走了出來。
他眼前一亮連忙走上前,「秦子墨,本王看中了你手底下這個人,讓他跟本王走,之後本王就不來找你的麻煩了,否則的話,本王日日過來找你麻煩,煩也要煩死你!」
「看樣子啊,我似乎是不能拒絕了?」秦子墨淡淡掃了一眼姜翎。
姜翎連忙心虛的低下頭,不敢去看他,夫妻兩個人一唱一和,倒是把楚觀棋給矇騙了。
「本王好話也說在前頭了,你趕緊考慮,若是考慮好了,我就將此人帶走。」楚觀棋面上有些不耐煩,煩躁的搖了搖扇子。
「他跟在我身邊已經許久了,如今突然換了主子他是不會習慣的,王爺還是另尋他人吧。」
「呵!」
楚觀棋冷笑,「不過就是一個奴才罷了,你怎麼看的跟個寶貝似的!」
說出這句話,連楚觀棋自己都愣了一下,他眼神閃爍突然之間想起了先前,他也是如此對太子說的。
那個時候,只因一個小太監不小心做錯了事情,他便要命人將這個小太監給打殺了,不湊巧正好被楚硯修給看到,楚硯修便命人將此人給救了。
同樣的話,卻說給了不同的人聽。
而且秦子墨聽到這句話,面色變了變。楚觀棋正陷入回憶之中,並未注意到他的表情有些許的變化,姜翎卻發現了,她連忙道,「我是不會跟你走的,此生我都要跟著我們家主子!」
她這一番表態,打斷了二人的思緒。
楚觀棋緩緩抬眸看著她,良久才緩緩吐口,「不跟本王走也可以,不過你必須要告訴本王,你這一身本事是在哪裡學的!」
「恕我無法告知,我師父向來來無影去無蹤,當年我是一個孤兒,碰巧被他所救,這一身武功都是他教給我的,只不過這些年來我對他知之甚少,王爺如今問起,我甚是慚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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