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言兮眉頭一鎖,挑起銀槍,打算殺出一條血路直接帶人走,但卻被安羽辰制止了。
「金幫主,這是打算一條道走到黑了啊?」安羽辰笑眯咪的走上前來。
「你殺我大總管,殺我金沙幫眾,我怎麼可能讓你活著離開?」金雲逍咬牙切齒。
「金幫主不會真的以為,有張家父子當你的靠山 ,你以前做的那些破事就沒人知道了吧?」安羽辰笑的更加陰險了。
「你說什麼?我金沙幫做事,向來光明磊落,我做過什麼破事?」金雲逍怒道。
「光明磊落?且不說你與流寇土匪勾結,抓無辜流民賣去做苦力,單是每年利用漕運走私的私鹽,就夠你死十次都不止了。」安羽辰悠悠的說。
「你敢再胡說八道我撕爛你的嘴。」金雲逍吃了一驚,心中忐忑不已,這件事,難道泄露了?
這個時代,走私販鹽可是重罪,他也確實是利用金沙幫的勢力和漕運關係走私鹽。
但這件事情做的何等絕密,安羽辰是怎麼知道的?
「我是不是胡說,金幫主心裡清楚,北巡監察使,不日即來邑順城,這件事情如果一旦泄露,你猜你的主子會不會保你?」安羽辰冷笑一聲。
「你這麼說,手中可有證據?如果沒有,你就是誹謗。」
金雲逍的手顫抖了起來,他金沙幫是勢力挺大,而且有太守撐腰。
但走私官鹽這件事情一旦泄露,他絕對會被緝拿祭旗。
「你可以賭一把,賭我有,還是沒有。」安羽辰微微一笑,直視著金雲逍的雙眼。
金雲逍不敢賭,這件事情可是關係著他的腦袋,輸了,全家被殺。
「金幫主,我跟你其實沒什麼恩怨,仇寧受人指使衝到我又殺人放火,我找他復仇是理所應當的。」
「而我也不願意跟金沙幫作對,這件事情就此揭過,我們以後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金雲逍的大腦快速的轉動著,權衡著利弊。
是的,他是幫太守做事不錯,但說白了雙方是利益輸送,太守為他擺平一些麻煩,他給太守上貢保平安。
真有什麼事,張之義那老東西絕對第一個把他丟出去祭旗。
安羽辰這小子有點門道,否則孟家也不會招他為婿,惹他就是惹孟家,這買賣不划算。
「都退下吧。」金雲逍揮揮手,把人都喝退了,他定了定神:「你能拿出證據來,我們再談。」
「這有一個帳本,上面記錄著漕運私鹽走向數量,是不是真的,金幫主一看就知。」安羽辰隨手拿出一個帳本:「上面只是一部分。」
金雲逍接過來一看,臉色頓時變白了,這帳本上記錄著的確實是他利用漕運販私鹽的一些收支與走向。
這事做的這麼隱秘,這小子是怎麼知道的?
「金幫主請放心,這事不會泄露出去,原本不能交給你,這是我保命的手段,還請見諒。」
安羽辰走上前,伸手搭上了金雲逍的肩膀,以只有兩人的聲音低語:「而且我有件好東西送給金幫主。」
「什麼好東西?」金雲逍有些疑惑。
「金幫主年輕時打天下,下體受過傷……所以男女之事上,不是太順心。」
金雲逍臉色一變,這件事情,他向來視為恥辱的,這小子居然敢提出來,這是挑戰他的底線嗎?
「我有一良藥贈予金幫主,可助幫主重振雄風。」
「當真?」金雲逍的臉色轉怒為喜。
「當然是真的,金幫主一試便知。」安羽辰嘿嘿一笑。
「好好,安老弟,以後你我就以兄弟相稱,你就是我金沙幫的貴客。」
「我也保證,以後不會再找老弟麻煩。」
金雲逍大喜,作為一個男人,男女床事難以啟齒。
他也多方求藥無果,如今金錢權勢應有盡有,看著無數如花似玉的美嬌娘卻力不從心,這種痛苦別提有多難受了。
安羽辰解決他這個問題,等於說是他再世恩人啊。
離開金沙幫,安羽辰和孟言兮並肩而行。
「你早知道我會來?」孟言兮問。
「不確定,七成希望你會來幫我。」安羽辰笑著說。
「我就算不來,你也能全身而退?」孟言兮瞥了他一眼:「你最後跟金雲逍說了什麼?以至於他這麼看重你?」
「這個……」安羽辰猶豫著要不要說。
「說實話。」孟言兮扭頭,兩道清冷的目光看著他。
面對這張美的讓人窒息的臉,安羽辰無奈說出了實情,並解釋道:「金沙幫和太守是一夥的,所以上次得罪了仇寧以後我早就想好對策了。」
「我從凌神醫那裡求了一個方子,能讓男性對床事極度渴求,又加了些我的一些手段,所以金雲逍未來幾個月都可能像發情的狗一樣……」
安羽辰在凌道全的方子裡加了偉哥成分,所以藥效剛剛的,只是他用的過量了點。
「這麼卑鄙齷齪的計謀都能想得出來?」孟言兮臉微微一紅,啐了一句:「然後呢?你真的打算與金沙幫交好?」
「怎麼可能?金雲逍傷天害理的事沒少干,而且我手裡握著他走私官鹽的證據,他一定會找機會殺了我的。」
安羽辰搖頭:「這藥會讓他縱慾過度,心神受損。」
「所以一旦激動,心脈就會受刺激猝死,所以他就算死了…別人會以為他死在女人肚皮上。」
「你……」孟言兮美目驟然放大,被震的說不出話來了,這傢伙,心狠手辣且陰險啊。
「孟小姐,我只是一個普通人,不像你,三境高手又有大宗師撐腰,無人敢惹。」
安羽辰苦笑:「所以在這亂世,我這樣的人如果想求生存,必須陰一點。」
孟言兮吐出了一口濁氣:「你尋找他販賣私鹽的證據又是哪來的?」
「我不知道他販賣私鹽啊,我只是詐一下他,鹽的利潤如此大,金沙幫貪得無厭,不可能不碰。」
安羽辰又解釋:「我收集了漕運近三個月的數據,從漕運次數,靠岸的地點,以及邑順城最近私鹽所需,套用公式計算了個大概,不過足夠能唬住他了。」
大數據是個十分神奇的東西,這一手震住了金雲逍。
孟言兮呆住了,她露出了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所以你的證據,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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