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聽我說一句,聽我說。」安羽辰連忙安撫這群人的情緒。
「我招大家來,不是讓大家拿鋤頭和土匪拼命的,後山護院自然會保護大家周全,大家各司其職就行了。」
安羽辰的安撫下,眾人的火氣這才漸漸平復。
程二麻子的圓木撞了半天,門上都沒有撞出一個坑來,獨眼土匪跟過來哭喪著臉說:「二當家的,這門太結實了,撞不開啊。」
「撞不開,那就用火燒,我們黑虎寨連地方的守軍都搶過,還攻不破一個小小的莊園?」程二麻子大怒,他手一揮:「上脂油,放火,等燒開了大門,裡面的人全殺了。」
「是,上油。」
隨著一聲命令,一壇壇的脂油被送上了來,砸碎在大門上,程二麻子點起一根火把,他冷笑道:「安羽辰,你再不開門,我就要放火燒村了。」
「別等著官府來救你,不會有人來的,你自己得罪人的自己不知道?別因為你,連累了其他人。」
程二麻子頗有心機,他這麼說就是為了挑撥佃戶和安羽辰的關係。
「別啊程二當家的,我開,我開還不行嗎?」安羽辰做出一副害怕的樣子。
他望向了城牆內,只見一隊重甲鐵騎已經就位,為首的關鴻騎著一匹武裝到牙齒的馬鎧,全身披滿重甲,頭上覆著黑色面具,僅餘一雙眼睛露在外面。
外形給人一種極其強烈的壓迫感,二十餘名軍士手持鐵矛。
關鴻對著安羽辰伸出手掌,然後向下一握,以示準備就緒。
「開城門。」安羽辰一聲令下。
轟隆隆,沉重的城門被打開。
「這還差不多,這小子慫了,哈哈。」程二麻子哈哈大笑。
一個農莊主而已,他根本沒把對方放在眼裡。
黑虎寨做事向來狠厲,之前打劫的有個村子曾經反抗,他們直接屠了村把村子一把火燒了,男女老幼一個也沒放過。
他已經尋思著開了門以後,他們衝進去,殺光所有人。
然後就在城門大開的那一瞬間,他的笑聲戛然而……
只見一隊重騎從城中策馬而出,黑色的鎧甲覆遍全身,僅餘一雙眼睛。
就連他們跨下的戰馬也披甲上陣,強大的壓迫感以至於自己跨下的馬都受驚躁動不安。
程二麻子的大腦一片空白,這不是一個農莊嗎?安羽辰不是一個敗光了家業的二世祖嗎?
為什麼……在他的地盤上會出現重騎?
「柳春瑩,你陰我。」
程二麻子瞬間就想到柳家那賤女人騙他了,這女人一定和太守之子勾結,想讓他把命留在這裡。
畢竟地方官府一直想剿滅黑虎寨,也是他失察,居然被那騷貨的外表和一千兩白銀給騙昏頭了。
「撤,馬上撤……」程二麻子發出近乎絕望的嚎叫。
儘管對方重甲人數只有自己一半,但他們手中的朴刀根本破不開武裝到牙齒的重甲。
然而為時已晚,沒等他們調轉馬頭,二十餘名重騎已經一個衝鋒……
隨著一陣慘叫,伴隨著血光泛起,土匪的人數頓時少了三分之一。
重騎加上訓練有素的金甲營人員,手中鐵矛所向披靡。
程二麻子猛拉韁繩,掉轉馬頭,沒命的逃躥。
餘下的不到二十人嚇的屁滾尿流,奪路而逃,有的甚至從馬背上跌落,然後被一矛刺穿了胸口。
重騎兵跨下的馬負重兩百多斤,自然是追不上這些土匪的,但關鴻一聲令下,重騎排成列,然後抓起手中的鐵矛,高舉過頂。
「擲」
隨著一聲令下,二十餘支鐵矛從半空中飛過,落到了策馬逃跑的土匪中間。
於是,又是一陣鬼哭狼嚎……
這一波,只剩下三五土匪瘋狂逃躥,關鴻又命人取出連弩,對準逃躥的土匪抬手就射。
經過改良的連弩體積更小,射程更遠,幾個逃竄的土匪被射個透心涼,至此戰鬥結束。
從開始到結束,不過十幾分鐘的時間,這些窮凶極惡的土匪愣是沒有還手之力。
四十餘名土匪,十幾名輕重不等的傷,餘下的全部戰死。
重騎第一次出戰,就展現出來了驚人的戰力,雖然這群土匪是游兵散勇,算不上是正規的軍隊,但是他們刀尖上舔血,也是窮凶極惡的存在。
一刻鐘不到全被斬於馬下,重騎兵之威由此可見有多強。
四十餘匹馬全被繳獲,這群土匪可是富的流油啊。
這些馬訓練一下,精飼料餵養一段時間,都是上好的戰馬。
把沒死的土匪用鐵鏈銬起來,在村子裡遊行。
青石村做工的人對這群土匪是深痛惡絕,這些孫子們在黑虎寨守天險而據,時不時的下山騷擾居民。
本來天災人禍,家家日子過的拮据,這群土匪下一次山就把所有的東西搶光。
他們是富的流油了,出個門能出動四十餘匹馬,但很多人深受其害。
所以遊行的時候石子棍棒伺候,一圈下來,十幾個土匪又死了一半。
「東家,一個流寇畫出來的黑虎寨地形圖。」關鴻拿著一份草圖走了過來。
「我看看。」安羽辰來了精神,他把地圖在桌子上鋪開,細細的看了一番,然後閉上眼睛琢磨地形。
「關鴻,你覺得黑虎寨這地方怎麼樣?」安羽辰問。
「黑虎寨是山地,據天險而守,而且寨主陳是非在寨門以山石築起,易守難攻。」
關鴻沉吟了一下:「但摸清楚了地形,我覺得,也不是攻不破。」
「糾集金甲營,輕裝上陣,夜間突襲黑虎寨。」安羽辰放下了手中的圖。
「東家,人馬已經糾集好了,除疾風小隊之外還有三十餘人,就等天黑出發了。」關鴻微微一笑。
「咦,你怎麼知道我要幹什麼?」安羽辰笑著問。
「東家讓我審訊土匪,逼問地形圖,我就知道東家想幹什麼了。」關鴻抱拳:「東家請放心,今天晚上,黑虎寨必破。」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黑虎寨拿了柳家父女的錢來對付我,他們是不知道,這些錢可不是那麼好拿的。」
安羽辰嘿嘿一笑,沒錯,他就是睚眥必報,而且黑虎寨富的流油,不去打劫一把他心裡過意不去。
於是,天黑,五十餘人趁著夜色突襲黑虎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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