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我大哥的人,明明是你,他查出來你和孔林貪污太守的錢,所以你才殺他滅口,你真當我不知道?」錢通咆哮。
「錢通,你找死?」李安大驚,抓起手中的刀,反手向錢通砍去。
同樣是武夫,兩人斗的旗鼓相當。
周涼則是拼盡力氣,捂著小腹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他要去找醫生,然而他肚子上的傷口實在是太大了,即使是雙手捂著,鮮血也像是噴泉一樣往外涌。
撲通,他倒在了門外。
突然,紅影一閃,一名女子走了過來,她不是別人,正是孔思煙。
「救……救我…」周涼像是抓住救命的稻草一樣。
孔林的義女,之前兩人勾結的時候孔林將她送到自己的床上當禮物。
這女人身材極好,嬌軀柔若無骨,可惜自己年紀大了,無福消受。
孔思煙俯下身,她嫣然一笑,突然,她衣袖中滑出一把匕首,一刀刺在周涼的胸口。
「你……你……」周涼感覺自己的身體發涼,生命在一點一點消失。
「周主薄,臨死前讓你死明白一些吧。」孔思煙冷笑:「賭坊的帳是安羽辰查出來的。」
「然後讓我去給你通風報信,讓你和錢順狗咬狗……」
「安……羽辰?」周涼露出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之前銀子丟的時候他懷疑過所有人,唯獨漏了安羽辰,畢竟在他眼裡安羽辰只不過是一個二世祖。
然而他做夢也沒有想到,安羽辰才是那根導火線。
「對,而且,你一直以為你的銀子是陳是非劫走的吧?告訴你,不是他。你的銀兩和黃金,是安羽辰帶走的……他偽造了陳是非的刀法,嫁禍給他。」
「啊……」周涼臉色煞白,他忍不住咆哮了起來。
這個他忽略了的無關緊要的小人物,居然是所有事情的始作俑者。
他不甘心……他真的不甘心啊。
「你、錢順還有孔林,都不是好東西,你們都該死。」孔思煙反手拔出了手中的匕首。
噗……鮮血噴在了她的臉上,她緩緩的起身,臉上沒有半點表情。
周涼緩的倒在地上,他的生命在這一刻也即將耗盡。
他瞪大眼睛,不甘的看向孔思煙,拼盡全身的力氣吼出:「蠻人……要來了,他們要破了關,攻下邑順城……以此長驅直入中原。」
「他們……會殺光你們所有人,把你們的皮扒下來,把你們的肉煮了當口糧……你們都得死……都得死…」
周涼死了,他眼睛瞪的老大,死不瞑目。
一生愛財的他在太守府為奴為仆,博得太守信任。
然而他辛苦一生的錢,最後卻便宜了別人……
李安也被砍下了一條手臂,然後錢通一刀捅穿了他的胸口。
解決了這兩人,錢通雙手捧刀,跪在地上面朝東南:「大哥,你的仇,我報了。」
「錢通,你得離開邑順城了,周涼一死,太守勢必會追查到底,這裡不安全。」孔思煙取出一個包裹交給了他。
「裡面有黃金十兩,是安掌柜讓我轉交給你的,就當路上的盤纏吧。」
錢通伸手接過了包裹:「我大哥可安葬好了?」
「你放心吧,錢掌柜被安葬好了,是安掌柜厚葬的,以後有機會回來拜祭你大哥。」孔思煙道。
「好,替我謝過安掌柜,我錢通的這條命是他救的,以後有機會,我必報答他救命之恩。」錢通抱了抱拳,然後轉身離開。
孔思煙看著他背影,露出一絲冷笑,她也快步離開。
城郊,一座涼亭之中,安羽辰在喝著茶等著人。
孔思煙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東家,都辦好了,周涼和李安已死,錢通也帶著金子離開了。」
「報官了沒有?畢竟周涼是太守的心腹,他死了太守勢必會追查到底的。」安羽辰說。
「報了,所有的證據都指向錢通殺的人,我們撇的乾乾淨淨。」孔思煙點頭。
「好,放出消息,錢通殺了主薄周涼,奪金十兩,現在已經出城。」安羽辰悠悠的說。
孔思煙愣了愣,安羽辰這是要把錢通往死里整啊。
這世道,身負黃金離城,沿途流寇,再加上餓綠了眼睛的流民,縱然錢通是身手不錯的武夫,怕是也小命難保。
「怎麼,覺得我陰險了?」安羽辰邪笑。
「沒有。」孔思煙連忙低頭,其實她想說,這何止是陰險?簡直就是老陰逼。
跟安羽辰打這幾次交道,對方手段心智,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而且走一步看三步,勝券在握。
「哈,你說了也無妨,我就是陰險。」安羽辰笑著說:「但我所有的手段,都是用在敵人身上的。」
「孔思煙……以後願跟著東家,如有二心,必遭天遣。」孔思煙發誓。
安羽辰瞥了她一眼:「這件事情已經解決,你完全可以離開,我不限制你自由。」
「我無處可去,以前在長樂賭坊,世人皆以為我是孔林義女深受器重。」孔思煙跪下:「但誰又知道,我不過是他一個工具罷了。」
「而且在這亂世,我這樣的女人,不管走到哪,最好的下場也無非就是淪為男人胯下的玩物。」
「那你怎麼知道,我和那些男人不一樣?」安羽辰悠悠的說。
「東家自然與他們不一樣的,至少我從東家的做事風格中,能看到你對自己人十分尊重。」
孔思煙搖頭:「我不想再像以前那樣生活了。」
「你起來吧,我這裡給不了你錦衣玉食,但至少我能讓你有尊嚴的活著。」安羽辰站起來:「去青石村吧,我收人只看一點,那就是忠心。」
孔思煙點點頭,她深深一拜,然後起身。
錢通從城南離城,一路偽裝離開,殊不知他剛出門便被人尾隨上了。
一口氣走出三十里,山澗路邊的一個茶館,他坐下來要了一壺茶,拿出乾糧就著茶水吃。
茶館老闆娘是個風韻猶存的女人,帶著兩個孩子,而且袒胸露乳,風騷無比。
她的兩個孩子不到十歲,衣著破爛,看著他手中的乾糧直吞口水。
老闆娘攬著兩個孩子,看著他手中的乾糧,一副眼巴巴的樣子。
錢通的內心躁動不安了起來,這些天東躲西藏,已經好久沒有找過女人了。
眼前這老闆娘算不上什麼極品貨色,但看起來夠味。
他抓出一張餅,丟了過去。
老闆娘抓過餅丟給了兩個孩子,兩個孩子將餅分開,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錢通站起來,抓起老闆娘就往室內走。
老闆娘十分順從的跟著他走,如今這世道,兩張餅就能在城外找到姿色不錯的女人,任你蹂躪。
然而正當錢通抱著老闆娘撕扯時,突然感覺到腰間一陣劇痛。
他踉蹌後退,卻發現一把剪刀出現在老闆娘手中,剪刀捅在了他的小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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