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笑堂的人雖然都受過訓練,但是大梁的兵也不是吃素的。
而且這些府兵還是甲士,身披輕甲,雙方纏鬥在一起,迅速升級為白熱化的狀態。
褚經武的實力要高於夏清夢,再加上五人一組的甲士,齊王的府兵幾乎是以收割的形態在戰場交鋒。
一刻鐘不到,百笑堂刺客全部伏誅。
夏清夢眼看同僚都倒在地上,她情知今天自己不敵,於是右手一揮,轟的一聲,一平地一聲爆響,一片煙霧騰空而起。
隨即她一個返身,一躍而起,身形輕飄飄的浮在半空,就要越牆而逃。
安羽辰一揚手,噗的一聲,一枚弩箭對著她的小腿射了過去。
撲通,剛剛騰空而起的夏清夢,撲倒在了屋頂上。。
好在她內力不錯,右手迅速的將箭逼了出去,轉身一刀逼退了褚經武,就要繼續施展輕功逃走。
然而一陣酸麻從她的小腿處傳來,她頓時感覺到渾身麻痹,剛躍到半空的她撲通一聲跌了回去。
弩上塗的有藥,她向安羽辰怒目而視:「卑鄙。」
「我們可是敵人啊,對於敵人,難道你還指望我講武德嗎?」安羽辰得意洋洋的走上前,手一揮:「把她帶走,嗯,先帶到齊王府吧。」
宮中,看著自己那個大腿上又被刺了一刀的傻兒子,梁帝真的是又怒又心疼。
跟安羽辰打交道已經不止吃了一次虧了,然而這個兒子還是一點心也不上啊。
「父皇,兒臣無能。」景王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讓百笑堂間客逃走了,請父皇治罪。」
景王哭的那叫一個真切,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讓人看了都有些於心不忍。
縱然是有一肚子火,恨其不爭,但畢竟這也是自己的兒子啊。
況且那種高段位的爭鬥,他本來就差點火候。
景王嘆了一口氣,揮揮手道:「你起來吧,來人,給景王看座。」
「謝父皇。」景王這才抹了一把眼淚,小心翼翼的坐了下來。
「百笑堂的間客,潛伏京城多年,能把他們找出來也是不易,只是你太過於冒進了一點。」梁帝說:「這件事情,你應該多跟安羽辰交流一下的。」
「父皇,安羽辰從一開始就沒有安好心,他,他早就知道那女間客有手段,他就是不告訴兒臣。」景王有些憤憤不平的說。
他是真的很生氣,跟安羽辰打交道這麼長時間了,但是對方稍微挖一個坑,自己還是毫不猶豫的跳下去了。
他相信安羽辰那混蛋,絕對知道那抓來的女刺客手段超強,他就是故意看自己出醜的。
「你跟安羽辰的關係,緩和了許多,我也有意讓你們在一起共事,難道你不明白朕的用意?」梁帝終於是忍不住了。
景王的能力不錯,但就是性格冒進了些。
而且好大喜功,做事考慮不周全。
他本意是想讓景王跟安羽辰的關係緩和一些,然後一起共事,讓景王跟著安羽辰長長見識。
但是這個兒子啊,是一點也看不到自己的良苦用心啊。
「父皇,您……是故意這麼安排的?」景王目瞪口呆的問。
「不然呢?」梁帝哼了一聲:「安羽辰一肚子的壞水。」
「但這小子的能力和布局都是十分不錯的。」
「所以朕才有意讓你跟他在一起,學學他的謀略,他每走一步,都要往後布局好幾步,這份心智,朕都有所不如。」
「而你呢?」梁帝恨鐵不成鋼的說:「生怕那點功勞跑了,根本不計後果,你都沒想過,安羽辰這麼精明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沒有手段從那女間客的手裡問出些什麼?」
「父皇,是兒臣沒能明白你的良苦用心。」景王頓時恍然大悟。
雖然他有所不甘心,但他還是不得不承認,自己的智商比起安羽辰來,還是差了點意思。
「你現在明白也不晚,你是景王,也是朕最器重的兒子。」梁帝向景王吐露心中所想:「未來的國之棟樑。」
「你的能力不錯,但城府稍淺,而且做事欠考慮,這些都能從安羽辰身上學來。」
「有時候朕就想,為什麼那混蛋小子不是朕的兒子?」
景王心中真有些驚,梁帝器重安羽辰已經器重到這種地步了嗎?
真恨不得他是自己兒子?那他是對自己的這些兒子是有多失望啊。
「父皇,兒臣明白了,兒臣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景王小心翼翼的回答,但他的心裡還是有些不岔的。
都是男人,都是兩個肩膀抗一個腦袋,憑什麼自己比不過安羽辰。
「呵呵,老三,我了解你,你的嘴上雖然是這麼說的,但是內心卻是不服氣。」梁帝微微一笑道:「要不這樣,我們打個賭吧。」
「父皇要跟兒臣賭什麼?」景王精神一振。
「就賭西陵的女間客,逃不了。」梁帝說:「安羽辰那小子,現在應該已經把人給抓到了。」
「不可能。」景王脫口而出:「那女刺客已經逃了,而且看身手,至少是二境以上的高手。」
「況且她本身又是西陵的間客,這一逃,根本不可能抓得回來。」
「三寶。」梁帝問:「安羽辰來到沒有?」
「回陛下,邑安公已經到了,正在殿外求見。」三寶恭敬的說。
「讓他進來吧。」梁帝揮揮手:「他應該是已經把百笑堂的間客給抓到了。」
三寶公公躬身,出去宣安羽辰進殿了。
景王傻愣愣的坐在那裡,他的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不可能。
那女間客這麼強的實力,安羽辰怎麼可能輕易的把對方給抓到?
片刻以後,安羽辰走進了殿中:「陛下,西陵百笑堂間客夏清夢,已經緝拿歸案了。」
「安羽辰,你,你怎麼可能?」景王坐不住了,他蹭的一聲站起來,連腿上的傷疼也忘了。
他目瞪口呆的看著安羽辰:「你把她給抓住了?」
「啊,景王殿下也在啊,聽說殿下受傷了。」安羽有裝出一副關切的模樣:「傷的重嗎?腿還疼嗎?」
景王的一張臉拉的跟驢差不多,他怒道:「安羽辰,你怎麼抓到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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