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真的謙虛了。」紫風微微一笑:「你占了上風就是你占了上風,這沒有什麼可說的。」
「倒是公公,怕是待在梁帝身邊十餘年未曾離開了。」
「今天是出於什麼原因,這才敢出宮?難道是為了我?」
「也算是為了紫風使,畢竟十年前,紫風使一人攪動京城,屠的大梁幾大機構險些斷層。」
三寶公公厲聲道:「而今天我得到消息,這次釣出來的大魚就是紫風使。」
「所以陛下特命我出門,將紫風使留下。」
「呵呵……想要留下我,怕是你三寶沒有這個能力。」紫風淺淺一笑,目光深處,更是有一抹厲色。
她右手催動著手中的劍,凌厲的劍氣再度形成。
她手中的劍向前平指,戰意凜然。
然而就在這時候,一隊覆著面具的鐵騎突然出現。
這些鐵騎身披重甲,面具覆面,僅餘一雙眼睛在外。
他們胯下的戰力皆身披馬鎧,每一匹馬都是良駒。
所有人左手持重盾,右手一柄關刀。
戰馬疾馳,他們手中的關刀拖在地上,將地犁出一道深深的溝壑。
二十餘騎,迅速的將破廟包圍。
「天啟衛?」紫風的臉色驟變,大梁皇家最強護衛,比天鏡司更強。
這是大梁先祖開疆擴土時組建的,每一名天啟衛實力直逼二境高手。
他們的重甲、弩、手中所持關刀,皆由隕鐵所鑄成。
鋒利無比,削鐵如泥,這麼一支隊伍加持,自己無疑已經不是對手了。
「雜家老了。」三寶公公的聲音有著一絲落寞:「所以對上紫風使這樣的高手,只能出動天啟衛了。」
「老東西,你很可以的。」紫風冷笑,她足尖在地上一點,身形迅速的向後退去。
而包圍了破廟的天啟衛迅速的合攏,十餘把關刀迅速的向她所落的地方封去。
右手一招,手中劍氣縱橫。
凌厲的劍氣凝為白色實體,如同游魚一般向阻攔她的天啟衛擊去。
砰砰砰,強橫的劍氣在這些天啟衛的身上撕出一道道的裂痕。
數名天啟衛跌飛了出去,另外幾名迅速的補位。
紫風不愧是宗師級的高手,面對數名天啟衛的壓制依舊能行動自如。
她手中的劍呼嘯而出,再次擊飛這些天啟衛。
然而身後的三寶公公已經看準了時機,他大步踏出,右手拂塵向前一掃,直取紫風的後背。
紫風迅速提劍迴轉,硬生生的與三寶公公拼了一記。
然而她感覺後心一痛,一名天啟衛手中的重盾已經擊中了她的後心。
砰……雖然擋下了三寶公公的致命一擊,但背後的這一記重盾卻讓她氣血翻湧。
她足尖點地,身形拔高,手中長劍揮舞,擊落了外圍殿前衛的箭,然後逃出升天。
三寶公公目光凌厲,卻沒有再去追。
他彈了一下身上的灰塵,然後四平八穩的走到了安羽辰的跟前。
他笑呵呵的說:「邑安公,剛才受驚了。」
「沒事沒事,算是長見識了,公公好身手啊。」安羽辰驚魂未定。
他確實是驚了一把,他知道這一次會引出大魚,也知道梁帝會派人跟著。
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跟著他的人居然會是三寶公公。
「呵呵,老了,不然也容不得這妖女跑了。」三寶公公微微一笑:「不過剛才創傷了她,至少最近一段時間,她不至於出來作妖了。」
「可惜了,大魚啊。」安羽辰有些遺憾的說。
要真把這個女人給抓到了,那可是大功一件啊。
畢竟十年前的紫衣使,那是能把整個大梁的各種機構高手給屠的幾乎斷層。
雖然她這十年未曾出現,但是提到她,監察院的幾個老傢伙都有些心驚。
「呵呵,不打緊,反正聖上也沒打算真抓住他。」三寶公公笑呵呵的說。
「陛下知道我的計劃?」安羽辰微微一愣。
「不知道,但能猜得八九不離十,邑安公無非就是逼最大的一條魚露面罷了。」三寶悠悠的說。
「陛下在邑安公離開以後,就吩咐老奴跟著,怕的就是幕後的大魚太大,邑安公應付不過來。」
「陛下聖明。」安羽辰佩服。
真的,這位聖上,果真是城府深啊。
自己的計劃,他居然能猜得八九不離十。
「哈哈,邑安公,眼前的這位就交給你了,老奴也回宮中復命了。」三寶哈哈大笑。
「公公慢走。」安羽辰點頭。
三寶帶著一幫人回去了,只留下了幾個殿前衛,押著夏清夢離開。
到了城邊,安羽辰讓馬車停了下來。
他鑽進了馬車裡面,笑呵呵的說:「夏小姐,睡著了?」
雙目微閉的夏清夢緩緩的睜開眼睛,看到安羽辰的那一瞬間,她的目光深處流露出一絲怨毒來。
真的,她恨不得將眼前的這個男人千刀萬剮,以泄自己的心頭之恨。
可惜,她現在手腳被困,根本行動不了。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安羽辰在自己的眼前裝逼。
「來人,把夏小姐身上的禁制給解了。」安羽辰吩咐。
馬上有一名殿前衛跑過來,將夏清夢身上的鎖鏈給解除了。
「你又在打什麼鬼主意?」夏清夢冷冷的說。
「不打什麼主意,放你走呢。」安羽辰笑著說。
夏清夢眼皮都懶得抬一下。
已經第三次被這孫子騙了,她也真的是沒心思再逃跑了。
第一次自己被抓,第二次據點被毀。
第三次甚至連最強的紫風使都受傷了。
連續上了三次當了,她是真的沒有心思再上第四次當了。
再跑一次,她真的不知道會捅出什麼更大的簍子來。
「怎麼,放你走都不走了?」安羽辰有些詫異的看著她:「你好歹給點回應啊?」
「呵呵……安羽辰你直接殺了我吧,我不想再上一次當了。」夏清夢搖頭。
「別啊,我是真的要放你走。」安羽辰信誓旦旦的說:「我發誓,這一次是真的。」
「呵呵,我是逃不出你的魔掌的。」夏清夢搖頭。
「你到底想幹什麼?你直接殺了我好嗎?別在折磨我了。」
真的,她的眸子裡面全是哀求。
她從來沒有見過像安羽辰這樣厚顏無恥的人,這樣的人存在對她來說簡直就是一場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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