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分辨某隻精靈是否有主，最簡單的辦法就是用精靈球試著收服它，很顯然，許天常三人已經試過，這隻夢妖魔是有訓練家的。
如果是野生幽靈系精靈襲擊人類，那許天常三人無話可說，大部分幽靈系精靈本身就對人類抱有強烈的敵意。
但是，出現有主精靈襲擊人類，造成死亡，那性質完全變了，該精靈的訓練家必須負刑事責任。
許天常環視在場的嫌疑人，道：「如果你們六個中哪一人的精靈，老實交代是誰的精靈，現在自首還能從輕發落，不然被我們查出來，結果就不一樣了。」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一人說話，不是他們的精靈，交代個鬼啊。
江元盯著夢妖魔若有所思，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這隻夢妖魔不大對勁。
三位幽靈部門的警員也清楚，是他們六人的可能性極低，一般來說，訓練家收服的精靈會在精靈中心登記，否則就是非法持有精靈，會判刑。
六人的資料里沒有夢妖魔這類精靈，相信夢妖魔真正的主人也不會傻傻地等警察來抓他，應該早就逃之夭夭了。
要真是他們六人的一個，那性質更加惡劣，非法飼養精靈，還造成命案，等待他的只有一個下場，槍斃。
三人中的一個高個子警員把夢妖魔拖下去，準備查出這隻精靈的主人是誰，然後將其緝拿歸案。
林一白見江元在沉思著，問道：「怎麼了？」
「那隻夢妖魔有問題，它沒有叫。」江元一本正經道。
「這有什麼問題嗎？」林一白一臉懵逼。
江元深深地看了林一白一眼，稍微解釋了下。
夢妖魔相比於其它幽靈系精靈，更擅長詛咒，它可以發出如咒文一般的叫聲，就像西方女巫使用的魔咒，擁有製造幻境的可怕能力。
有人猜測，夢妖魔就是西方傳說中的女巫，畢竟外表、能力，全都對得上。
夢妖魔那詭異至極的咒文可以讓人和精靈產生幻覺，獲得虛假的幸福感，使其慢慢沉淪於幻覺之中，徹底迷失其中，走不出來。
夢妖魔身上的傷那麼多，一定非常痛苦，可即使這麼痛苦，它依舊沒發出半點叫聲，只是單純的掙扎，不斷掙扎，太古怪了。
「那是因為我廢了它的喉嚨，它根本叫不出來，綁在它身上的特製鐵鏈能抑制幽靈系能量和部分精神力，它根本沒有反抗能力。」
聽到江元和林一白的談論聲，許天常走過來，居高臨時地俯視坐在沙發上的兩人。
江元閉上嘴，沒打算與許天常解釋什麼。
聽許天常說話的語氣和態度江元就知道，和他說話一定和貼吧里的人爭論一樣，是以氣死對面為目的，不是說服對方，說再多也是廢話，只能自找不快。
黑夜魔靈的實力並不弱，同為幽靈系精靈想在黑夜魔靈的追擊下逃走絕非易事。
況且，夢妖魔造成過飄飄球和鬼斯體內能量過多，可能不止它們這兩隻，它的真正實力絕沒有表面看上去的那麼簡單。
哪怕喉嚨廢了，夢妖魔也能用雙手刻畫咒文，抑制幽靈系能量流動的特製鐵鏈遇上真正強大的夢妖魔，充其量是塊稍微難搞的廢鐵。
活的久一些的夢妖魔基本能掌握用精神力量憑空施展咒文和詛咒，甚至把詛咒刻畫在自己身上，以接觸觸發，攻擊方式令人防不勝防。
精靈的體質、恢復力不是人類可以想像的，說不定夢妖魔早已恢復了，只是在扮豬吃老虎。
許天常應該更謹慎一點，直接打暈夢妖魔，雖然不一定有用。
「等一下查完，如果夢妖魔不是你們的精靈就可以走了，不過，你，江元，燭光靈可以帶走，黑夜魔靈按規矩要留下來等它的主人親自來領。」
許天常盯著江元，態度十分強硬。
「那正好，這貨留著指不定又會給我惹什麼麻煩，別讓它餓死就行。」
江元把黑夜魔靈的精靈球丟給許天常，有人幫他看著黑夜魔靈還管飯，簡直不要太完美。
燭光靈見黑夜魔靈這麼輕易被江元賣了，嘴角微微上揚，心中竊喜。
叫你嚇我，叫你嚇我，遭報應了吧，啊哈哈！
許天常沒想到江元如此爽快地交出黑夜魔靈，他原以為要廢點口舌才能拿過來。
江元來自一個專門飼養幽靈系精靈的家族，如果可以，許天常不願與這群從小腦子就不正常的人打交道。
這群人，表面笑嘻嘻的，和正常人一樣，但萬一哪個地方戳中他們不爽的點，分分鐘上國際通緝名單給你看。
幾分鐘後，高個子警員過來，宣布在坐的六人不是夢妖魔的主人，可以離開。
當高個子警員從江元身邊走過時，江元一頓，他瞥了高個子警員一眼，隨後抱著燭光靈站起來伸了個懶腰。
「走咯。」
其他五大人還睡眼惺忪的，沒反應過來可以走了，反倒是江元這個小孩，依然精神十足，生龍活虎。
「我感覺你並不壞，加個微信，以後如果你堂哥又買了什麼毒藥我就悄悄告訴你。」林一白揉著眼睛，湊到江元身邊。
江元聞言，尷尬又不失禮貌地笑了笑。
其他警員替江元解開那條抑制精神力的手鍊後，江元準備離開。
「等等，我送你回去吧。」陳板叫住了他。
他們試著聯繫過江元的親人，可是他母親和姑姑的電話都打不通。
現在凌晨三點，很難打到車，哪怕江元是超能力者，只是個十六歲的未成年人，走夜路實在太危險。
……
江元把燭光靈放在肩頭，要上車時朝所有警員說了一句：「小心。」
「什麼意思？」所有人疑惑不解。
「沒什麼意思。」
見到江元雙眸中閃爍的紅色光芒，眾人想到一條有關於超能力者的法律，便不再多問。
……
回到家後，燭光靈向江元發問，小心是啥意思。
「那個高個子警員氣息有點怪，我猜可能被夢妖魔操控了。」江元平靜地說道。
「！！！」
燭光靈目瞪狗呆，它怎麼沒發現！
「你要是能發現就見鬼了。」燭光靈實力還不到那個程度，怎麼可能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