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契約

2024-08-06 10:11:40 作者: 紙家書
  「鬼之國現異界魔物,為阻止其禍亂天下,我們千里迢迢而來,助陣剷除,拯救蒼生於水火,此乃正義之舉,利於天下!」

  長門:「如此,豈非干預他國內政?」 第七十九章 七尾顯真形

  「魍魎作亂,鬼之國統治者竟坐視不理,容許妖孽滋生私軍;要麼主權已易手,要麼鬼之國助紂為虐……前者,我等以抵禦外侮之名,自忍界立場剷除異界邪祟;後者,則為人間除去內奸。」

  帶土義正詞嚴,話語擲地有聲。

  長門聞言,心緒稍安:「多謝你,帶土。與你交往愈深,我愈發覺得……」

  「正義?」

  長門略一停頓,隨即肯定道:「正是,更正義了!」

  二人言語間,戰況熾烈。查克拉激盪,席捲全國。

  魍魎與七尾的較量,破壞甚巨,堪稱地貌重塑者;這般浩劫,自然引起鬼之國內某些人之警覺。

  怪獸之戰持久膠著,無奈五河身為人柱力,年歲已高,體力難以為繼。為儘快平定魍魎,他不得不與體內尾獸溝通。

  「重明……」

  五河在心中低喚,體內之獸回應了他。

  【你在喚我?】

  「重明,我需藉助你的力量。」

  【許久未曾聽你喚我之名,此刻憶起我了嗎?】

  「抱歉,是我疏忽,但我現在需要你……」

  【滾。】

  「重明,若我隕落,你也將……」

  【尾獸不滅,此乃常識。】

  「重明,別這麼說……好吧,你可提條件,如同往昔,我們合作默契,不是嗎?」

  【你還真好意思講,五河。】

  封印空間內,甲蟲與蜻蜓融合而成的尾獸語帶嘲諷:【住口,我已不再信任何人類,勿再予我這般說辭。】

  【率先背棄的,是你,非我。】

  轟隆!!!

  雙雄之力再交鋒,半人半獸的五河稍遜一籌,被強大力量掀翻在地!

  這一擊下,五河的尾獸外衣裂開一角,狼狽不堪。

  無七尾相助,半人半獸已是五河極限,連尾獸彈都無法施展……唉,人柱力至此,可謂敗矣。

  憶當年,與重明心意相通,他是風華一時的完美人柱力,可如今卻落得如此境地。

  五河掙紮起身,任務敗局已定,壽元無多,七尾即將掙脫束縛……逃吧,回瀧隱村,是時候選定新任人柱力了。

  五河轉身之際,發現身後有人阻攔。

  「任務未完,就想逃跑?」一雙萬花筒注視著他,帶土的話語無悲無喜,直入耳畔。

  隨之,幻術發動!

  隨後,神威開啟!

  剎那,五河陷入萬花筒級別的幻術禁錮,被帶土直接吸入神威空間之內。

  神威空間中,漩渦湧現,一道暗紅身影跌落在地。

  突遭變故,五河老者略顯懵然,旋即察覺被人算計。他凝聚半人半獸的查克拉,艱難地撐起尾獸之衣,籠罩全身。


  下一瞬,漩渦再現,長門與帶土進入神威空間,一眼便見正在蓄力的七尾人柱力。

  僅剩一顆頭顱在外的五河見狀,怒目圓睜:「阿飛!此舉何意?!」

  「老者,你憂慮繼任人柱力人選,放心,此事我替你解決。」

  帶土不再偽裝,寫輪眼的勾玉相連,構成邪魅的萬花筒。

  向來敬老愛幼的帶土,為了寬老人心,又道:「你百年之後,村之安危,民之福祉,皆由我照料,無須掛念。」

  原來如此,打魍魎只是藉口,你始終覬覦我之七尾!

  五河早已對帶土存有戒心,卻未料對方竟有此等手段,一招時空忍術,便將他送入這荒無人煙之地,他也尋不到逃脫之法。

  該死,本應更加謹慎才是!

  「阿飛!!!!!」

  暗紅色的查克拉外衣裹滿五河全身,再次半人半獸的他,屁股後方七尾乍現,凶態畢露。狂暴的查克拉擴散開來,猶如衝擊波般四散橫衝…… 倏忽間,五河之影消逝無蹤,只見一道疾光劃破虛空,猶如隕石撞擊天際,直撲向帶土,那狂猛之力毫不留情地轟向了他的——

  須佐之體。

  霎時,第三形態的須佐鎧甲上竟裂紋顯現,昆蟲系尾獸的威力果然不容小覷,速度與力量皆是驚世駭俗。

  更何況此獸還能翱翔天際!

  須佐之手迅疾展開,一雙巨掌緊握五河半尾獸之軀,其力量之強竟欲掙脫帶土的須佐束縛,二人僵持不下,宛如角力之爭......五河之力已壓倒勝局,威猛無比!

  面對五河狂飆的勁道,帶土面色凝重,唯有——

  「可需吾之助力?」一旁長門關切之聲響起。

  「無需!」帶土沉聲道:「孤足以應付!」

  我宇智波一族的名譽在此,若今日無法制伏爾等七尾人柱力,孤當場自裁,以謝一族!

  不,不可如此想,宇智波一族乃吾骨肉至親,今日若戰敗,孤願以全家生命陪葬......

  咳咳,總而言之,帶土藉助須佐之力與五河僵持之際,阿飛遵令而動;雙手合十,罕見地結印,隨即體內查克拉如洪流般湧出!

  「木遁·森林降臨!」

  此一招木遁,無疑是帶土與阿飛聯手所能施展的最大規模木遁術!

  只見大地之上,樹木如海驟然拔地而起,一層又一層無盡大樹升騰,帶土身處的高台也被林海所淹沒。

  然而,阿飛再行合掌,喝出招式:「木遁·樹縛永恆葬!」

  剎那間,升騰的林海仿佛有了生機,蔓延出無數粗細不一的枝條,纏繞向須佐之手緊握的五河,巨量枝蔓盤繞其身,用力擠壓!

  木遁吸取查克拉之特性啟動,一部分查克拉沿著五河半尾獸化的軀體流入帶土體內,充盈了他先前消耗的查克拉;更多的則被四周的林海汲取,使森林降臨的範圍急劇擴張,最高的大樹竟逾百米。

  「高明。」長門置身林海中淡然評價。

  如此一來,屬性克制之下,似乎的確無需吾親自出手。

  此念方起,忽然間大樹內部光芒閃爍,緊接明明掌控得當的樹縛永恆葬爆裂開來,狂暴的尾獸查克拉沖天而起!


  「咆哮!!!」

  三對蜻蜓翅膀,獨角仙般的身形,還有一條纖長的尾部。

  五十丈之高,奇特的昆蟲狀外觀,難以估量的巨大查克拉,這就是七尾的真正形態!

  「完全尾獸化?!」

  帶土如同配角般驚呼:「情報未提及你是完全人柱力啊?!」

  龐大的身軀撐破了周遭的樹木,但仍有眾多枝條被巨量查克拉吸引,不顧生死地纏繞上七尾的龐大身軀......七尾在查克拉被吸取的狀況下劇烈掙扎,硬生生撕扯開敢於挑戰的樹木。

  隨後,七尾巨大的身軀俯瞰著帶土如兒般的半身須佐,直接開口問道:「小子,是你施放的木遁?」

  哎呀。

  帶土咽了口唾沫,先權衡了自身實力,回憶原著中如何駕馭這些尾獸......

  哦,是藉助輪迴眼控制的,那就沒問題了。

  「呵,雖是木遁,但與初代火影柱間相比,你的木遁之術實屬微不足道!」

  話音未落,七尾俯衝而下,昆蟲之角狠狠撞向須佐能乎......雙臂!

  危急關頭,帶土舉起披甲的須佐雙臂阻擋,咔嚓一聲,青色須佐的手臂上裂痕密布,整人在這股力量下直墜數米,地面塌陷,樹木崩毀,碎石四濺。

  「你真的無需吾之援手?」須佐之內,長門再次問道。

  帶土咬牙切齒:「無需!」

  即使須佐能乎瀕臨崩潰,帶土仍覺尚可,緣由何在——原著中十四歲的帶土單眼幻術便能駕馭九尾,如今雙目萬花筒在握,對付七尾又有何懼!

  幾番交手後,帶土的須佐能乎被七尾之力徹底摧毀,他被餘波掀飛,旋即吸附於身旁的樹幹上,雙眼直瞪過去。

  該死的萬花筒寫輪眼!區區尾獸,俯首稱臣於宇智波之力吧!

  幻術·枷杭之術!!!

  「呼、呼......」

  七尾的身軀僵滯,不動,愣住了。

  帶土癱坐在地,喘著粗氣,實則查克拉消耗並不嚴重,他疲倦源於自身激盪的情緒...... 卷之八十:契約此契,共書之

  宇智波一族之瞳,萬花筒寫輪眼,實乃異象,非幻術之流,僅憑瞳力即能操縱尾獸,故村人懼之,其威赫矣。旁觀者,輪迴眼之兄,靜立而不發,心緒難測。

  「汝這狂徒……」

  七尾身形僵硬,如被巨木釘定,感觀中體魄若遭萬樁穿透。宇智波鼬以是術敗大蛇丸,初見即殺,幻術之妙,無出其右。

  「千手與宇智波之力,竟可合二為一,爾何來歷?」

  帶土未答,手指旁側:「此人,爾可識之?」

  七尾:「?」

  彌彥:「……」

  「此乃吾兄!」帶土伸指挑起彌彥額前髮絲,顯出其藏於赤發之下之紫眸,輪迴之瞳,六道仙人獨有!

  「七尾,此乃何人,可知否?適才幸吾出手,若吾兄行動,爾獸命早喪矣!」

  彌彥隨之,雙手抱胸,神態自若,傲氣凜然。手指向七尾,學帶土之態,語帶輕蔑:「彼尚不值吾一戰,對其,吾唯有二字,螻蟻。」


  不同於帶土,彌彥對待尾獸之態有異,謂之「彼」,而非「他」,未視尾獸為人,此乃大謬矣!

  然此刻,七尾無暇顧及瑣事,見彌彥紫眸,震驚之餘脫口而出:「汝!此瞳從何而來?!」

  帶土橫眉,擲石以斥:「汝如何對我兄言?!」

  七尾煩躁:「滾開!」

  彌彥阻之:「無妨,由吾而言。」

  帶土遂退,彌彥上前一步,語氣淡然:「此瞳,乃吾生來所有,有何疑乎?」

  生來即有?

  彌彥未知真相,七尾更不知,只見七尾驚吸一口冷氣,續問道:「可知此瞳之前主何人?」

  「六道仙人?」

  「正是六道翁!」

  七尾追問不休:「豈無人告之,此瞳對天下之意義?!」

  彌彥憶起往事:「師曾言,吾具仙人之意,同門謂吾為六道之轉世,更有言吾乃先祖再現……若言對天下有何影響,或許吾即為師預言中帶來和平之人。」

  自來也如此教導,於他觀之,預言之子之名,非彌彥莫屬。

  畢竟,輪迴眼,豈是尋常?

  七尾沉思,憶起幼時,六道仙人之預言。

  「碧眸少年喚尾獸之名,戲笑間……」

  雖對此預言存疑,然出自六道之口,尊其言,信之!因斯預言,他決意成為五河的完美人柱力,蓋因彼年少時,滿懷抱負,且確有碧眸。

  然,其後發現,以瞳色尋預言之子,實乃荒謬。今朝,碧眸少年未至,輪迴眼少年卻現,令七尾困惑,不知此乃何意——莫非千年已過,預言之子未現,六道翁耐不住寂寥,重返人間?

  純尾獸而言,此理亦通。

  輪迴眼,能跨生死之界,何況六道仙人有兄,兄弟各持一瞳,相輔相成,輪迴天生之下,二人即可永生……七尾雖不明輪迴眼之詳,然對六道仙人之能,信之不疑。

  「六道翁轉世乎,此事——」

  話至半途,七尾又低沉:「非也,此不易信。若爾果為六道仙人轉世,必識吾之身份。」

  此言讓彌彥莫名:「汝非七尾乎?」

  「吾言其名! 名!」

  「尾獸也有名姓乎?!」

  彌彥忽憶起昔日所養之犬,換作己身,為寵物命名,確是尋常之事。

  故而試探問道:「爾名……小蟲蟲?」

  「吾名重明!」七尾聲震!

  一旁,帶土觀二人交談,不耐煩催促:「可速行正事,外有怪獸待除。」

  彌彥仰視七尾重明,見其掙扎愈烈,眼看即將掙脫帶土的萬花筒幻術,彌彥瞬目,施展輪迴眼之力。

  外道·黑棒! 陰符遁術與輪迴眼中的外道之威相融,長門於掌中造出一道纖細黑影,直向七尾擲去!

  刷刷數響,七支黑棒疾射而出,逐一釘住七尾的一尾與三對羽翼,將其穩穩釘在四周林木之中,微細的黑棒輕易鎮壓住尾獸的查克拉之力。

  僅僅瞬間,七尾重明便感到一陣虛弱自翅尾傳來,頓時他察覺到身軀幾近受制:「此乃外道之力……為何要對付我!我未曾出手傷人啊!」


  那聲音中透著無辜之態。

  「以防萬一,誰知曉你們這些尾獸狂暴起來會釀成何事。」帶土毫不客氣地解釋,接著道:「罷了,既已將你從人柱力的束縛中解脫,依照相關規定,我有權要求一定的報酬。」

  「你乃六道仙人時代的生靈,少說活了千年,作為人柱力封印也有百年之久,依照『拾遺不報』之律,可獲失物價值五分之一至五分之二十的回報,你須為我們效力……二十年!」

  他猛然攤開一捲軸,解開封印後,一張足有十丈長短的紙帛顯現,赫然擺在七尾重明眼前。

  「你看一看,若無異議便簽了吧。」

  七尾:「???」

  此刻,帶土的一次性幻術已被擺脫,七尾垂下甲蟲般的頭顱,望向那懸在枝頭的紙張……紙上仿照正規契約的字樣,粗大的墨字赫然寫著,全文只傳達一個信息:七尾自願遵循相關規定,無條件效勞於XXX二十年,期滿視情況續簽。

  七尾重明轉移視線,嘗試掙脫外道黑棒的束縛,然而在長門的壓制下,徒勞無功,遂向帶土怒吼:「滾!」

  帶土怒不可遏。

  爺爺我好言相勸,這世間何時有人對區區尾獸講過道理?將你囚禁封印的多了去了,他們可曾談過何為自由?何為報酬?!

  瞧瞧這契約上開出的條件多麼優厚,只要你償清這二十年的報酬,往後無論選擇自由還是繼續工作,皆由你自行決定,期間甚至不限制你的獸身自由!如此而言,不再將你封印於他人之身,這條件還不夠好嗎?!

  對待七尾,仁慈的帶土竟開出每日八時辰工時,且帶休沐,比雨之國的忍者待遇還要優厚,他當即指著七尾重明的獨角斥責:「你你你,別不知好歹!我們找上你是看得起你!若拒付報酬,可是違法,違法的下場無需我多言了吧?」

  「媽的,好心給你自由,你說滾?真當我脾氣好欺負,信不信我回頭就將你封印他處,以萬花筒寫輪眼操控你之軀體,每日榨取查克拉,直到你心滿意足為止?」

  長門因早有默契,配合無間,躍至七尾頭頂,輕拍其首:「細看這份契約,黑白分明,條款清晰,我以輪迴眼發誓絕不欺詐,簽了吧。」

  然而!七尾重明身為尾獸,尊嚴在警醒,思維在支撐,靈魂在咆哮——

  這兩人,分明就是!!!

  「簽個屁!」他怒吼:「你看看上面寫了些什麼?強詞奪理!憑什麼我要白白為你倆效力二十年?就算我被封印百年,憑什麼按五分之二十計算?五分之一不行嗎?!」

  「還有,『依據相關規定』?這是哪個國度的法律規定,我從未聽過?你憑什麼用我從未聽聞的律法,來拘束我的獸身自由!」

  ......果然,不愧是活了千年的尾獸。

  聞言,長門一臉無奈地望向帶土:「怎麼辦,我覺得它說得有理。」

  言下之意,此人又在良心上過不去。

  但帶土並未放棄,他不甘示弱:「雨之國的律法!有何不妥?」

  七尾:「此乃鬼之國!你拿雨之國的律法,來管束我鬼之國的尾獸?好大的權勢啊!」

  「你他娘的何時成了鬼之國的尾獸!」

  「吾乃尾獸,四海為家,想是哪國便是哪國,信不信我去任何一國,都會受到熱烈歡迎,願意接納我?」


  這……無從辯駁。

  你若真敢去,回頭我就將你封印,當作能量源泉,人家能不歡迎嗎?

  帶土:「你懂個屁,只要你離開,鬼之國必會將你引渡回我雨之國,到時候依舊歸屬我們管轄!」

  七尾:「嘿,你以為我這些年白活了?你們兩國素無瓜葛,怎會有引渡條約?我呸!」

  「馬上就會有了!」

  「人類,不要太無恥!」 第一章 惡鬥舌端,契約之辯

  一獸一人,唇槍舌劍,辯論之音在神威的空間內迴響,振聾發聵。二人圍繞地上的契約反覆推敲,各自力爭,試圖將條款傾向己方。長門見狀,無奈地插言:「爾等切莫忘,魔物仍在境外肆虐……」

  「休得聒噪!區區魔物,豈及此契約之重?」

  「人兒,汝既承六道老者之目,當洞察世間大事!」二人此唱彼和,駁斥長門。

  半個時辰過去,口沫橫飛間,契約終得大幅修訂,兩方簽字畫押。帶土收起契約,舒了口氣,說道:「本以為尾獸皆傲骨嶙峋,定會撕毀契約,與吾等一戰。」

  「人族,每尾尾獸皆有生存之道。若非遇上我,守鶴或九喇嘛之類,豈會顧忌爾等區區紙墨?」七尾話語突止,不再言語。

  否則,他此刻已被帶土與長門聯手制伏,化為查克拉的提取器。

  「咳咳,說到底,我之所以來此合作,皆因這雙眼睛,勿生誤解。」七尾移開目光,避開帶土的視線。

  一切塵埃落定,長門躍至帶土身旁,問道:「若欲釋放七尾,無人柱力,何以脫困?」他對神威之力的副作用雖未言明,但已略知一二。

  帶土面色一沉:「未知此事,未曾深慮。」

  七尾龐大的身軀驟然收縮,身形迅疾縮小,直至十數息後,全身消逝無蹤——只剩下一位滿身焦痕的老者,腹部的封印依舊醒目。

  「五河尚未亡故,其軀仍可供我暫借。」伴隨著五河周邊尾獸查克拉的涌動,七尾之聲響起,「就此送我離去吧。」

  時已過去一小時,帶土等人消失無蹤。

  魍魎原欲戒備以防偷襲,回憶起「阿飛」瞬間移動的速度,快如瞬移,與之前緩慢的動作截然不同。憶起首招即吸走巨力忍者的場景,魍魎沉吟,恍然大悟。

  「目標並非我?」比較之前的舉動,他意識到「阿飛」的真正目的,自嘲一笑。

  頃刻,手下信徒來報,有兩位忍者混入人群,大開殺戒,信徒傷亡過半。黃泉率眾信徒付出慘重代價,終於全殲敵手。

  聞言,魍魎冷笑:「不過棋子罷了。」

  望著滿目瘡痍的土地,他深知此戰暴露的力量必將引來巫女的警覺,她或許已產子,傳承力量完成,即將出山。魍魎亦清楚,自己諸多不可告人的行徑,如石俑製造的不死軍團,必會激起巫女的憤怒。

  哼,真是乏味。

  魍魎表面平靜,心中卻鄙夷巫女,手中動作不停,急急掩飾石俑,抹去布置,自裝受害者。外來忍者給他上了一課,外界險惡,稱霸世界的野心須暫且擱置。

  抹去痕跡之際,萬米之外漩渦顯現,三人憑空降臨大地。

  「魍魎近在眼前。」帶土遠眺,輕易發現那龐然大物。


  長門問:「除之乎,抑或如何?」

  「此類意圖顛覆世界的邪徒,毋需留情,直接解決!」帶土聲勢洶洶,話鋒卻又一轉,「罷了,還是輕舉妄動,這物尚有用。」

  不知魍魎這異世界魔物是否能如尾獸般被封印成能量源?原著中,被其附體之人不久便老死,但若有巫女血脈,或許能一同封印魍魎的肉體與魂魄。

  罷了,無妨,基地中白絕眾多,待勝後再做實驗,真相自明。

  言畢,他點指被寫輪眼幻術束縛的五河,對其中的七尾重明道:「依契約之約,你先發制人,制住他後,我等再行攻擊!」

  不久,重明的查克拉自五河體內溢出,操控其口說:「我會遵照契約行事,只是這怪物從何而來,這股查克拉,這股力量,已超乎尋常尾獸!」

  「強於九尾乎?」帶土問道。 七尾回應道:「萬不可將彼狐魅納入尾獸之列,還望見諒。」

  恍然大悟,原來魍魎此等妖魔,位處尾獸之上,九尾之下。

  若交鋒,有七尾協力,長門主攻,此戰仍可取勝。

  轟隆隆——

  地動山搖,狂風驟起,魍魎那數十丈的巨大身軀扭轉,只見一隻與自身相仿的巨甲蟲蜻蜓曳尾疾沖而來!

  獨角仙之角直刺魍魎之軀,力道之猛,足令三形態的須佐能乎布滿裂痕,撞擊魍魎,便是徑直貫穿其體。

  「爾!爾等妖孽!」遭突襲後,魍魎怒不可遏。

  這股查克拉,他未曾忘卻,正是先前與之交戰的那個敵手!

  未曾料到,你竟可化為此等猙獰之態,實出乎預料之外......然而無妨!

  「豎子!既敢前來,休想安然離去!」

  魍魎咆哮,兩尊五十丈高大的巨物纏鬥在一起,所過之處山崩地裂,狂風呼嘯,地動如地震,震動不止!

  見七尾重明替他們牽制住那妖魔,帶土與長門已著手準備。

  先前消耗的查克拉,帶土通過木遁與時間之力已恢復,此刻狀態甚佳,與長門略作商議,便直奔七尾激戰之地,雙手連連結印。

  查克拉蓄積,在阿飛與帶土體內急劇攀升,終達巔峰!

  倏地,他已來到魍魎近前,不過數百步之遙,兩人聯手的木遁已準備就緒——

  雙手合十,向下猛然一擊!

  「木遁·木人之術·真數九十五手!」

  昔日於神威空間施展的木遁·樹界降誕,乃最廣範圍的忍術,而今這招,乃二人合力之下,木遁之威,源自仙人模式下柱間的『真數千手』!

  誠然,此招已大為退化,不必說比擬原版真數千手,就連原著中第四次忍界大戰阿飛與大和所用的木人之術亦遜色一籌,如今五十丈之高,僅供觀賞。

  然而,對付魍魎,五十丈足矣!

  「未完待續!」長門一聲怒喝,自天際俯衝而下,落在那尊升騰的『九十五手佛像』上,伸出拳頭。

  帶土同樣揮拳相對,雙拳相碰。

  藍光閃爍的陰屬性查克拉自長門周身溢出,如片片鎧甲覆於木人之上,最終在長門細緻的操控下,整尊佛像及九十五條手臂皆被裹覆其中!


  此乃合體之技,名曰——

  「木遁·木人之術·真數九十五手·威裝·須佐能乎!」

  一尊披甲佛像威勢凜然,矗立在魍魎面前,其中九十條木手舒展,直指魍魎之軀。

  正與魍魎糾纏的七尾見狀,立即抽身逃離,他曾見識過千手柱間木遁之威,雖此招僅為劣化版......但他亦見過類似的須佐能乎查克拉。

  木人披上須佐之甲,此等力量已非忍術可比,遠離為上策。

  七尾剛退開,那九十條手臂猛然下擊,猶如機弩般砰砰砰重重轟在魍魎身上,後者瞬間感受到無盡力量的狂風驟雨般痛毆,幾乎將其肉體撕裂!

  狂暴的觸手龍頭剛欲噴涌,卻被披甲的九十五手按壓回去,歐拉歐拉,猛烈捶擊!

  「帶土,暫時借我控制權限。」

  操縱威裝須佐的長門開口道:「我想試試新忍術!」

  放開木人控制權予長門,帶土應道:「悉聽尊便。」

  九十手已用盡,僅餘五條手臂......這是長門特意保留的。

  這五條粗大的木手,長門接過控制權後十分滿意,操縱五條巨臂凌空而立,瞄準了剛剛遭受重擊的妖魔魍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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