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老的日向宗族之中,面對眾多族老嚴峻的質詢,日向日差低下頭顱,忍者的護額已被棄置一旁,露出了額頭上的神秘印記——那是一隻封印著分家命運的「籠中鳥」咒紋。
他眼神如古井無波,淡漠地回應:「遵照族規,我應剜目剖腹,自行絕命,且死後不得歸於祖墳之地。」
「你承認罪責便是。」另一位族老沉聲說道,「即便我們全族已然歸屬木葉,當以木葉法則為尊,然而此刻木葉群雄紛爭,律法無法得到有力維護;而日向一族的家法,則是我們數百載傳承的根本,若因你而破例,便是動搖根本,顛覆傳統。」
說完,一把銳利的刀悄無聲息地滑至日差腳邊。
「執行家法,依照族規,你的親屬或許能得到寬恕。如果你抗拒執行,你應該清楚後果。」
日差緩緩抬起眼皮,空洞的目光凝視著眼前的自裁短刀,口中輕語:「我明白……」
他伸出手,握住了那把刀,突然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但我決定違抗這個命令!」
隨著話音落下,一道捲軸從他袖口滑落,砸在地上自動展開,上面密密麻麻刻滿了奇異的符咒,其中最為醒目的就是一個巨大的「人」字。
剎那間,一股煙霧瀰漫,六位身披黑袍、面覆面具的神秘存在出現在了封閉的秘境內。
「這、難道是大筒木一族?!」眾人驚駭之下紛紛施展身手四散躲避。
一位族老意識到當前的局面,憤怒地質問日向日差:「日差,你竟然勾結——」
話未說完,秘境之內瞬間爆發了一場腥風血雨。
片刻之後,殺戮平息。
五個黑袍身影立於日向日差身旁,秘境內橫七豎八躺著慘不忍睹的屍體,原本賜予日差用於剖腹的短刀,此刻深深刺入了一位族老的咽喉。
沒錯,原本六人的黑袍隊伍,此刻只剩下了五個。
「果真是大筒木組織,我還以為至少會派出真身降臨,沒想到只是派遣了影分身前來……」
原來,其中一個黑袍人在之前的戰鬥中受傷,化作一團煙霧消散而去。
「區區日向一族,竟值得我本體親臨?」身穿黑袍的日向長門的影分身嘲諷道,「剛才不過一時疏忽罷了,至少我已經兌現了我的承諾,不是麼?」
日差聽聞此言,無奈地笑了笑。有了他們的協助,六個影分身足以解決那些礙事的族老。至於額頭上的「籠中鳥」咒紋?
既然這次襲擊早已精心策劃,那個咒紋自然在他行動前就被悄然抹去。
在木葉的日子裡,他有機會私下接觸大筒木組織的成員,解除了咒印,並制定了一系列計劃。
如今,他額頭上的標記,不過是偽裝的顏料。
「看來我確實不該懷疑組織的實力。那麼從這一刻起,我也成為了大筒木組織的一員……對吧?」
日差一一列舉他們之間的交易內容:「根據協定,你們幫我清理掉那些阻礙我的人,我就加入大筒木組織,並將日向一族千年的柔拳技法、禁術、修煉秘訣乃至白眼秘密傳授給你們——這筆交易可謂公正公平。」
「當然公平。」長門的影分身點頭確認,「你將成為潛伏在木葉的大筒木組織眼線,並以日向一族族長的身份占據關鍵地位,組織也將給予你相應的回報。」
「……只有我一個人嗎?」日差突然發問。
「什麼意思?」長門皺眉。
「我是說,在木葉,組織肯定還安排了除我之外的其他成員,對吧。」
「……沒錯,但你們的身份必須彼此保密。」
日差點頭,語氣輕鬆:「我明白,間諜工作就是這樣,身為忍者,我對這套規則再熟悉不過了。」
「那麼,關於日向一族後續的事情就交給你處理了,如何應對、如何解釋都由你自己決定,我幫不上忙。」
說完,長門的五個影分身瞬間消失無蹤。
遙遠的雨之國,長門接收到了影分身傳回的記憶,微微一笑。
如果不是距離太過遙遠,他斷然不會冒險派遣影分身前往支援;幸好日向一族實力並不強大,他的六名影分身擁有六道瞳術和尾獸外衣,戰鬥力不容小覷。
實際上,是否接收記憶並無太大區別,因為影分身的行動本體都能實時觀察到,接收記憶只是為了增加語音信息。
「日向一族,現在歸我管轄了。」
輕聲感慨過後,長門之所以費盡心力,就是要避開帶土的監視。無論是精神空間與日差的秘密交流,還是消除他的「籠中鳥」咒紋,亦或是幫他掃清障礙,這一切都沒有藉助帶土的幫助。
長門並非不信任帶土,而是認為不能僅讓帶土一人掌握木葉的實際事務,他也需要建立自己的情報網絡。
帶土有富岳和大蛇丸兩位內奸眼線,於是長門選擇了與日向一族合作,利用白眼行事更為便捷。
回憶著猿飛日斬留下的記憶,長門深受這位經驗豐富的人物影響,決定對帶土隱瞞此事一字不提,更不用說告訴彌彥和小南了。
隨後,他意識到僅僅在木葉安置一個眼線還不夠,還需要拓展勢力範圍!
「砂隱村、霧隱村、雲隱村、岩隱村……像這樣的較量,不可能只舉行一次。」
宇智波族地中,空氣中瀰漫著醫療用消毒水的味道。幾位宇智波一族的醫療忍者忙碌著,不久便完成了一場特殊的手術。
從手術台上下來,宇智波富岳在床上修養了一段時間。眾所周知,在忍者世界裡,移植類醫療手術非常發達,即便是初出茅廬的原野琳也能為卡卡西移植寫輪眼,而且移植完成後立即就能投入使用。
對於富岳來說,他實際上也沒有休息多久,等到身體基本適應後,便走到鏡子前,揭開了纏在頭上的繃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