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節

2024-08-30 02:57:09 作者: 風弄
  軀幹,很是結實強悍,不經意瞄到褻褲,那地方儼然又突兀地撐了起來,臉頰紅了一紅,低頭要退開。

  白雪嵐攔著他,說,「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你就打算這麼走了?」

  宣懷風說,「扣子都幫你解了,還要我怎麼救你呢?」

  話一出口,就知道自己說了很不該說的話,耳根子頓時紅透了。

  白雪嵐唇一抿,邪魅地嘖嘖道,「不錯,扣子都幫我解了,還等什麼?剩下的體力活我來做罷。」

  把宣懷風攔腰一抱,送到床上,吻著他的鼻尖,問,「這次可是你情我願的了。」

  宣懷風被重重的身子壓著,倒覺得很熟悉踏實,那吻輕輕地落到肌膚上,痒痒地誘人,他很有些羞愧,只是雙臂酸軟,拿不出勁反抗,嘴裡抗議說,「現在可是一大早。」

  白雪嵐說,「你總該給我一個機會證明。」

  宣懷風正想問證明什麼,記起前言,明白過來,也就不問了。

  少時褪了衣裳,白雪嵐分開那兩條修長漂亮的大腿,從從容容地進來,腰杆一挺,頂得宣懷風像心肝被人狠狠撞了一下似的,忍不住低叫一聲。

  白雪嵐大展神威,一連硬邦邦地來回了許多下,弄得宣懷風喘氣都喘不及,才略停了一停,得意地問,「怎麼樣?我沒把力氣花外人身上吧?這算不算是確鑿的清白證據?」

  宣懷風心裡很是滿意,唯恐讓白雪嵐看出來了,以後被他當成把柄來使,便一邊大口喘氣,一邊竭力地裝著兇惡的眼神瞪他。

  那樣子著實可愛。

  白雪嵐邪氣地笑笑,嘆著說,「這證據還不夠嗎?那我只好再給多一些證據了。幸好,這種證據,要再多都有。」

  按著宣懷風,又一陣重重鞭撻,疾風暴雨一般。

  每隔一段,便逼供似的,軟硬兼施地問,「你現在信我是清白的了?」

  宣懷風滿身滿心,都被撐得頂得要裂開似的,但還是覺得親口回答這個,顯得自己太懦弱了,再三的不肯說,惹得白雪嵐越發得了藉口,脫了韁繩的野馬一樣,翻來覆去地使勁要他。

  幾回下來,彈簧床上灑滿兩人愛.氵夜,一屋子都是熱情氣味。

  那羞人的地方像火燒著了一樣發紅髮疼,異物在裡面略一動,更是渾身顫慄的刺激。

  宣懷風見白雪嵐還要再進來,嚇得勉強提力氣把雙腿攏了,沙啞著嗓子說,「不行了,你再硬來,我絕不幹了。」兩手抵著白雪嵐,不許他靠近。

  白雪嵐執拗地問,「你信了嗎?不信,我還是要讓你瞧瞧。我就不信,出門和別人睡過的男人,有我這樣的精氣神?」

  宣懷風在這樣龐大的身體威脅下,還怎麼顧得上那虛無的面子,嘆氣道,「信了,成不成?」

  白雪嵐說,「不成,這個語氣,聽起來太勉強了。你也要給我一點證據,讓我相信你是誠心相信的才行。」

  宣懷風沒好氣道,「你這不是刁難人嗎?我的證據,都讓你壓榨光了。」

  白雪嵐一看那床單和兩人身上沾的斑斑點點,不禁莞爾一笑,說,「那咱們今天早上的買賣,算是作成了。」

  他也不忌諱有人從窗子外頭看見,光著身子大剌剌地下了床,去浴室里接了半銅盆的冷水,又把熱水瓶里的熱水倒了半瓶,兌成溫水,端到床邊,搓了乾淨毛巾幫宣懷風擦身。

  都弄好了,白雪嵐說,「手略抬一抬,我幫你穿件衣服,不要著涼了。」

  宣懷風一動不動,閉著眼睛,喃喃地說,「我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手更加發酸。你干你的去,讓我歇一歇。」

  白雪嵐說,「是了,聽說你昨天練槍了。手臂酸嗎?我幫你揉揉。」

  他便重新上了床,在宣懷風身邊側躺下來,手搭在宣懷風肩上,輕輕揉著。

  揉了一會,白雪嵐問,「舒不舒服?」

  宣懷風昨晚本就睡得不好,現在勞累一番,倦意更深,而心情是極放鬆的,聽見耳朵邊有聲音,也不知道問的什麼,嘴裡迷迷糊糊地吐了一個單音。

  白雪嵐再問時,連單音也沒有了。

  白雪嵐見他赤條條地睡了,既充滿孩童似天真的誘惑,又蘊含著西方人體油畫的深遠美感,不禁含笑欣賞。

  後來,又思考著,要不要把薄被子給宣懷風胸口蓋一蓋。


  這時,睡著的宣懷風閉著眼睛翻了個身,手慢慢摸索到白雪嵐的手臂,像把它錯認為是被子的一角了,拉著往自己背上一搭。

  一條長腿伸展過來,在半空中無意識地一蜷,壓在白雪嵐大腿上。

  便繼續沉沉睡過去了。

  白雪嵐見他夢裡還念著自己,極是快樂,只希望這恩愛的姿勢保持得越久越好。

  就這樣硬是一動不動的,在床上待了好幾個鐘頭。

  第八章

  梧桐巷子一事,兩人不曾生嫌隙,反而更好了三分,接下來幾日,自然過得蜜裡調油一般。只是宣懷風又幾次說起爭取自由出門的權力,白雪嵐開始不以為意,後來見他的聲色,知道他是極認真的,要繼續耍著手段敷衍過去,總要鬧出些大事來,反不好彌補關係。

  後來,又看見宣懷風常趁著空就在後院練槍,學得非常專心,左右兩手使槍,進步格外的快,白雪嵐高興得又再送了他一把嶄新澄亮的手槍,要他以後出門左邊掛一把,右邊掛一把,笑言,「我小時候,老家那頭有個姓王的,使的兩手好槍,綽號就叫雙槍王麻子。我瞧你這左右連發,比他還利害,以後他這綽號該送給你了,叫什麼好呢?不如就叫雙槍宣少爺,這名字美不美?」

  宣懷風大不以為然,說:「所謂什麼雙槍,又什麼少爺,一聽就渾身的匪氣霸氣,我學槍一是閒著無聊,二是求個自保,要那些綽號幹什麼?」

  白雪嵐哈哈一聲,說:「匪氣倒是被你說中了。王麻子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土匪,後來被我父親帶了兩個團的兵,把他的老巢給剿了,那叫一個痛快。那些年他劫了不少大戶,山寨里銀錢不少,被我們山東軍撿了個小便宜,充了軍餉。」

  宣懷風說:「好大的軍威。你是想說,如果我有什麼輕舉妄動,你也帶兩個團的兵來剿我嗎?」

  白雪嵐眼睛飛斜,懶洋洋調侃道:「要剿你,我一個人就夠了,帶兩團兵幹什麼?」

  如此大言不慚,宣懷風知道他身上那幾分天生的邪氣,也不如何生氣,又問起自己出門的事來。

  白雪嵐這次不再攔著,嘆了口氣,說:「我要再和你爭這個,把你惹惱了,指不定那一天會挨你的槍子兒啦。好罷,只要你讓宋壬跟著,平日要上哪就上哪。」

  宣懷風本來想著這一次爭取,再爭取不來,就非和白雪嵐認真一次不可,沒想到這鬼精靈比泥鰍還滑,不知怎麼看出了危險,居然一口就答應了。

  宣懷風樂起來,不禁也開了玩笑,拱手道:「多謝總長,您高抬貴手,必定公侯萬代。」

  白雪嵐搖頭,「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我這裡坐牢呢。」

  宣懷風說:「關在四方牆裡,連大門也不能出,難道不是坐牢?」

  白雪嵐說:「我這白公館過去好歹也是堂堂王府,把它看成牢籠,你也太高傲了些。」

  宣懷風還想說句什麼,已經被白雪嵐挨了過來,封住了嘴。

  四片唇輕輕貼著,互享甜蜜的津液。

  因為心情實在很好,當夜自然份外纏綿,兩人汗津津抱著,廝磨到凌晨兩三點鐘才睡。

  第二日宣懷風睜開眼睛,身邊的床已經空了,白雪嵐也不知在忙什麼,近日總是一大早出去,很晚才回來。宣懷風起來洗漱穿衣,吃了一碗白粥,把宋壬叫過來,興沖沖地問:「我的門禁解了,你知道不知道?」

  宋壬說:「知道,總長出門的時候就和我說了,宣副官要去哪裡,只管去得。只要兩個條件,一要帶著我,二要帶著槍。」

  宣懷風苦笑道:「他還真把我當小孩子看了,難道我是黃百萬的獨生子,一出門就招綁票的?」

  宋壬說:「總長也是為您著想,您就聽他的吧。」

  宣懷風說:「能不聽嗎?」

  宋壬便問他,今天打算去哪裡。

  宣懷風說:「我哪有什麼地方去?不過就是去海關衙門上班,傷已經大好了,還待在公館裡偷閒,也不好意思領那份薪金。」

  宋壬正要去備車,一個聽差從院子那頭過來了,見著宣懷風就說:「宣副官,請您到書房聽電話,總長打過來的。」

  宣懷風去了書房,一接電話,果然是白雪嵐。

  白雪嵐先問他吃了早飯沒有等小事,後來又問他今天有沒有空。

  宣懷風說:「我正想去海關衙門辦公,你做什麼問我有沒有空?有事要吩咐我辦嗎?」

  白雪嵐說:「正好有一件事,非你不可。」

  宣懷風問:「什麼事?」

  白雪嵐說:「還記得我們上次說的戒毒院嗎?弄來弄去,政府批文總算發下來了,還撥了城裡一片空置的房子,可以暫時充當院舍。」

  「真的?」宣懷風又驚又喜,瞭然道:「原來你最近忙成這樣,是為了這個奔波。辛苦,辛苦。有什麼地方用得著我呢?」

  白雪嵐說:「我打聽過了,有一個英國醫生,叫奧德里奇·布朗的,聽說在戒毒的醫學方面很有一些研究的,最近到首都來了。現在不是時興講什麼現代醫學嗎?既然要開戒毒院,也不妨實施一下,趁著有這樣的人物在,請來指點一二。他是個英國醫生,你又是英國留過學回來的……」

  不等他說完,宣懷風就應了,說:「這是一件很好的事。我今天就去拜訪一下,他住哪裡呢?」

  白雪嵐把問來的公館地址說了,又道:「出門當心點,早去早回,晚上我還有事找你。」

  宣懷風問:「什麼事?」

  白雪嵐從電話里傳了幾聲曖昧的笑,說:「自然是讓你很舒服的事。」

  宣懷風臉頰頓時一紅,幸虧是在通電話,白雪嵐在對面也瞧不見,宣懷風罵了一句,「胡說八道。」便把電話掛了。

  不料,話筒一放下,那電話又鈴鈴地響起來。

  宣懷風料著是白雪嵐被他掛了電話,又打回來要討嘴頭便宜,無奈地搖了搖頭。

  鈴聲響了兩道,外頭有一個聽差,以為書房裡沒人,忙跑過來打算接,一跨進門,卻看見宣副官就站在桌旁邊,瞅著那電話一臉無奈,聽差就知道自己莽撞了,趕緊含笑說了聲抱歉,默默退了出去。

  宣懷風只好拿起電話,正想問白雪嵐,你到底又要怎麼著,沒想到還未開口,卻聽見話筒里嬌滴滴脆生生一把女聲,說著,「勞駕,我找宣懷風先生,嗯,就是你們白公館裡的宣副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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