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啟民也察覺到周圍議論聲,他頓時惱羞成怒,大喊大叫道:「你是李倩她什麼?就在這裡顛倒黑白胡說,你是她外面養的姘頭嗎?你有什麼資格管她的事情?」
「好歹我和她在一張結婚證上,你呢就給我滾一邊去吧。」
好像抓到了什麼有利的地方,張啟民輕蔑的笑著,一點也不把我放在眼裡。
「我們繼續玩,別理這個窮逼,他就是我前妻的追求者,我前妻也不可能看上這種人,就是心裡扭曲了來找我的麻煩。」
張啟民招呼著他身邊幾個人,想要徹底無視我,就能忽略我說的話一般。
他其實是慌了的。
不知道他有沒有認出來我是李倩的上司,是幾家大公司的老總呢?
我們是見過面的,在李倩孩子一周歲的慶典上,這個時候他卻說不認識我。
「你剛才說的話我都已經錄了下來,希望你在法庭上還保持剛才那個態度,不要改變自己說出的話,我還可以高看你幾分。」
我揚了揚手中的錄音筆,播放出剛才張啟民那番言論,張啟民頓時臉色就鐵青了,他緊咬牙關怒罵道。
「好你個癟三,還想暗算我,偷偷摸摸的錄下我剛才在憤怒的時候說下來話有什麼用?你就是故意激怒我讓我說出那番話的!」
對於他的狡辯,我冷笑一聲:「故意激怒你也要有你心裡有那個想法,而且你說的這些不都是事實嗎?還是和你朋友說的,怎麼可能會是氣話呢?」
「在場的人都可以作證,你周圍這幾個人就沒必要了,反正他們和你一樣,臭味相同,是一丘之貉,其他座的客人都可以作證,你這種拋妻棄子的人渣還有臉在這叫囂?」
其他桌的幾個女人聽到我的這番話,頓時心裡產生了滿滿的正義感,她們紛紛站出來表示自己能作證,這個男人說過的話是真的。
而且她們還說剛才這男的還表示自己沒有老婆未結婚,想要勾搭酒吧里的小妹妹,可惜人家小妹妹沒有上當,看穿了他這個人的本性,鬧了好一通的笑話。
其他人都開始譏諷他,張啟民見到自己已經沒有了優勢,說話沒有剛才那麼硬氣,「你想說什麼我們去其他地方說,別在大庭廣眾下污衊我!」
他周圍幾個朋友也有點不太想和他在一起,覺得被眾目睽睽看著有些丟人。
尤其是那幾個女人被叫過來陪酒的女人,本來就是陌生人來玩的,她們找了藉口就離開了。
一下子只有張啟民一個人站在那,都是看他好戲的,他憋得臉色通紅,不知道怎麼反駁我的話。
畢竟確實是他理虧,而且他拿了李倩那麼多的錢,想趕保姆出門不管孩子了,都是有實證的。
張啟民這人沒什麼文化,口才更是不好,只會一直說:「你污衊我!我要找律師去起訴你!」
「我和李倩之間的關係你明明也知道,你為什麼在這裡要說這種讓人誤會的話?我和她是法定夫妻,她的財產不是我繼承,難道還是你?」
他激動的對著周圍的人說道:「你們別聽他瞎說,我和我妻子之間的關係有點複雜,但我絕對沒有背叛她,而且那個孩子也不是我的孩子,我還一直讓保姆照顧著孩子!」
我冷笑著說道:「你不是讓保姆下個月滾蛋嗎?你說我是瞎說,難不成你一個大男人想要帶孩子?」
張啟民慌張道:「我……我那只是省錢!保姆一個月一萬多,孩子以後用的錢的地方多的去了,她留下的那點財產夠用嗎?」
「我所知道的,李倩她一個月工資是五萬,還不包括獎金和提成,一年的年薪也有八十多萬了吧,加上那套市中心的房子,留下來的財產少說一千萬,連一個月一萬的保姆你都要辭掉,來酒吧一晚上揮霍兩萬?」
我指著桌上的那些酒說道,兩萬隻是小小估計了一下,看來平時這男人花錢大手大腳都是找李倩拿的吧。
李倩對他沒有虧待的地方,他反而在李倩出事沒多久就想好霸占她的財產趕她女兒出去了,何止是喪盡了自己的良心。
如果不是怕他魚死網破,拿著結婚證硬要危害到孩子,我才懶得和這種人廢話。
沒想到張啟民臉皮厚,理所當然道:「老婆死後夫妻共同財產不是老公的嗎,這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到了我這裡你憑什麼指責我?」
「還有孩子,她雖然不是我親生的,但法律上是我的孩子,我怎麼養孩子還讓你一個外人來指手畫腳?不覺得多管閒事嗎?」
張啟民明顯是不準備講道理了,他說的這番話看似有道理,實則胡攪蠻纏。
「我不覺得我多管閒事,你是不是做錯了,拿了不該拿的東西,那份財產是不是你繼承自有法律來定奪。」我好整以暇地看著他,看他還能講出什麼逆天的言論。
張啟民無所謂的揮了揮手,「隨便你怎麼去告我吧,反正是我有理,我和李倩法律上是夫妻!你就是一個外人!」
「清官還難斷家務事呢,你都還不是官,識相的話就趕緊走,別鬧到最後自己難堪!」
張啟民說的並不是嚇唬我,他和李倩是法律上的夫妻,結婚證維護了他的權益。
而李倩說過他們是協議結婚,簽署過合同,但我拿不到他們簽訂的協議結婚的合同。
得知李倩出事的第一時間,張啟民肯定將這合同毀掉或者藏的嚴嚴實實的,要是他知道李倩那份放在哪極有可能一共處理掉。
我緩和了語氣說道:「如果你主動退出放棄繼承李倩的財產並且離婚,我可以給你十萬元的補償。」
張啟民不屑的瞥了瞥嘴:「你當我是傻子嗎?放著幾百萬的房子和錢不要,去拿你給我的十萬塊錢補償?」
很好,我眼神凌厲地看著張啟民,厲聲道:「這麼說,你是不準備放手,想要爭財產爭到底了?」
張啟民被我的氣場嚇了一下,他頓時揚起了脖子,想要壯聲勢。
「當然!這不叫爭,我拿屬於我自己的錢有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