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雲禮被徐奶奶懟得無言以對,「行,我不說了,這個恩情,以後再想辦法回報吧。」
他們一行人走後,葉夙和葉珩兄弟兩個,也過來了一趟。
「小姨,那個兇手已經被逮捕了,我已經打過招呼,一定會從重處罰他。」葉夙沉著臉道。
在商場傷人,本就是一件很惡劣的事。
被傷的還是他們的小姨,這絕對不能忍。
姜媛對於兇手的死活不關心。
事實上,不管葉家在不在,就衝著這件事牽扯到了徐雲禮,那個兇手都跑不掉。
不過葉夙能這般表態,她心底還是有點舒服的。
畢竟前幾天,他對自己的態度很冷漠。
不過……
「怎麼就你們兄弟兩個?傾心沒來?」姜媛盯著他們,一臉質問的表情。
對於姜媛的「貴人多忘事」,葉夙也沒有迴避。
「傾心在家修身養性,我以為小姨知道的。」
當著姜媛的面,宣布接下來他對葉傾心懲罰的,沒想到才兩天,姜媛就裝起無知來。
姜媛也沒想到,葉夙狠起心來,能這麼絕。
「阿夙,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傾心犯了錯,不懂事,需要好好引導,這不是你關在家裡就能將她扭轉過來的。」
葉夙挑了挑眉,平心而論,姜媛這個說辭不算完全錯誤。
但他卻沒有附和。
而是道:「小姨你說的有道理,但傾心犯的錯不是嘴上說說就能將她扭轉過來的。做錯事就要領罰,這是我們葉家的家訓。」
不說葉傾心,他們兄弟兩個,不也是這麼過來的嗎?
「那也不能一直關著她,一個大家閨秀,傳出去被哥哥關在家裡,像什麼話?」
「況且我接下來最起碼要住院一個月,這段時間我想讓傾心過來陪陪我,你們不會連這個都不允許吧?」
如果姜媛強硬提出放葉傾心,葉夙肯定不會同意。
但她提到要求葉傾心陪伴,他再不近人情拒絕,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那就這麼說定了,讓傾心等會兒過來。」姜媛見兄弟兩個不做聲,當下拍案決定。
「現在已經是晚上,況且小姨你這幾天肯定精力不濟。三天後,我讓傾心白天過來陪你。」
「不行……」
葉夙冷了冷臉,他雖然尊重姜媛這個小姨,但不意味著事事順從。
「若是不行的話,那我給小姨多請一個看護。」
至於葉傾心,也沒必要過來了。
姜媛聽懂了他的言外之意,氣得本就慘白的臉更難看了。
可惜葉夙不在意,「小姨你好好養傷,回頭我們再來看你。」
「小姨,再見。」葉珩也趕緊道。
很快,兄弟兩人從病房出去。
如果不是惦記著葉傾心,姜媛也不會在自己受傷經歷如此不濟的時候,提出要她過來。
見扭轉不了葉夙的決定,她趕緊拿起旁邊的的手機,給葉傾心打了個電話。
嘟嘟響了三聲後,葉傾心就接電話了,帶著哭腔道:「小姨,我給你打了好多電話你都沒有接,你現在怎麼樣了?沒事吧?」
「你也看到新聞了?」
「看到了,好可怕,小姨你怎麼那個時間點去逛街?」
姜媛心想如果提前知道會發生這種事的話,她絕對不可能出門去挨刀子的。
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好了,你別哭了,我給你打電話不是聽你哭的。」
「我是擔心你小姨,我很想出去看你,可是護衛依舊不鬆口,不讓我出去。」
到底是疼了二十年的,不算白眼狼。
姜媛心想,趕緊問:「明天就是許志銘金針封穴效果結束的時間了……」
她這一問簡直是捅到了葉傾心的傷疤。
葉傾心氣得咬牙切齒,「小姨,我爸明天絕對不能醒!」
「嗯?」
「我大哥和三哥簡直是瘋了,他們竟然允許紀寧煙進去我父母的病房。紀寧煙一個白天,都待在病房裡面。」
「什麼?」姜媛眉心狠狠挑動幾下。
葉珩意氣用事就罷了,怎麼葉夙也跟著胡鬧?
這紀寧煙可是最大的嫌疑人,讓嫌疑人跟他的父母待在一起,也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麼。
「你不是被關在家裡嗎?怎麼知道你爸媽那邊的動靜?」
「我和李媽交情好,我大哥也不放心紀寧煙,所以讓李媽過去,盯著她。」
這些消息,自然是李媽告訴她的。
姜媛都差點氣笑了。
這是什麼荒謬的做法?不放心紀寧煙,卻讓紀寧煙跟他父母待在一起,這葉夙是瘋了吧?
「如果我爸醒了,我哥對紀寧煙的芥蒂就徹底解除了。」
「我不甘心!」
「那就讓許志銘再給你爸施針,儘可能延長你爸昏迷的時間。」姜媛冷冷開口道。
葉尚不是跟姜頌情投意合,二十年昏迷,都對她忠貞不二嗎?
不若,乾脆就陪姜頌一直昏迷下去好了。
「可是門口的護衛攔著,許志銘要進去不容易。」葉傾心煩的就是這個。
姜媛忍不住暗罵了一聲小兔崽子,相比起葉珩,葉夙難纏多了。
「這個我給你擺平,但許志銘的時間有限,你讓他抓緊了!」
葉傾心聞言大喜,她正愁許志銘要如何進入房間,如果姜媛能搭一把手,按絕對事半功倍!
「小姨,我這就跟許志銘說。」
「嗯,等會兒我再回你電話。」
葉夙將葉尚和姜頌的病房護得跟鐵籠子一樣,只姜媛自己的話,也不一定能搞定。
但她有一個籌碼,就是姜院長。
尤其是姜院長跟她一條戰線的,要動點手腳,比姜媛要簡單得多。
所以,才舒舒服服回到家,準備躺下的姜院長,忽然接到姜媛電話時,還以為她情況有了什麼變化。
嚇得整個人睡意都沒有了,趕緊一股腦爬起來。
結果,電話里姜媛雖然不算生龍活虎,但精神似乎還不錯,將她的來意給說清楚了。
「你要我支開葉夙安排的那些護衛?你在開玩笑嗎?那是葉夙安排的,一個個都部隊出身,對葉夙的話視為軍令!」
「堂哥,你不用跟我說這麼多,你只要告訴我,能不能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