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珩覺得這個問題有些誇張,但一想到紀寧煙對他媽的那份慎重。
又覺得,這種事,或許寧煙還真的做得出來。
只是她老公不管管嗎?
那個叫秦南御的男人,捨得讓自己如花似玉的老婆守著兩個對他們而言沒有任何關係的外人,讓他這個正牌丈夫獨守空房?
紀寧煙瞥了眼旁邊開車的男人,噘嘴,「當然不是,我出院了的。」
其實她也不介意在醫院打個地鋪,但秦南御毫不留情地拒絕了她的要求。
這語氣,似乎還有些遺憾?
葉珩滿臉黑線。
「我現在就趕過去,有什麼發現?」葉珩邊走邊問。
按理來說,大哥安排的護衛都是精英,不管是身手,還是偵查能力都一流。
不至於他們發現不了什麼,但寧煙卻發現了吧?
難道是攝像頭的功勞?
「有人冒名闖入葉大叔和前輩的病房,還把你們的護衛給迷暈了,算不算重大發現?」
「你說什麼?」葉珩俊臉驀地一沉,從牙縫裡擠出這四個字。
「反正我得到的消息是這樣,現在那個嫌疑人還在葉大叔的病房裡……」
「寧煙,你們安排了人盯梢?絕對不能讓外人胡亂闖入我爸媽病房,你讓人立刻進去,將對方繩之以法!」
葉珩說著,以最快的速度去了車庫。
掛了電話後,給葉夙打電話過去。
葉夙在葉家住了兩天,又回到自己的住所去了,若不然兄弟兩個能一同過去。
當秦南御的護衛闖入病房,準備將許志銘給綁起來時。
許志銘和葉尚,正有一搭沒一搭地交流著。
忽然看到幾個人來勢洶洶,二話不說衝進來直接逮住許志銘,他本人反應過來不提,葉尚都一臉懵逼。
這是什麼情況?
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逮他的人?
「等等,你們是誰?」眼看著許志銘被制住,葉尚沉著臉開口。
許志銘作為當事人,早就嚇得臉都白了。
門口的護衛不是被迷暈了嗎?
為什麼會有人在這個時候闖進來?
實際上,他原本還僥倖地想,既然葉尚這麼巧合醒過來,自己再想辦法找個藉口解釋。
或許會突兀,但他暫時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可忽然有人冒出來,這分明就是將他抓了個現行啊!
秦南御的眼線們面面相覷了一眼,異口同聲地道:「我們是奉命行事,這個人不是主治醫生,動機不良。」
葉尚覺得荒謬,許志銘是他一手栽培的,怎麼可能動機不良?
就在他想說點什麼時,紀寧煙和秦南御接著就趕到了。
紀寧煙想看看什麼人這麼大膽,結果一進門,兇手存在感還沒有葉尚高。
因為現在,葉尚是清醒的,坐在床上的啊!
她眼睛當即一亮,激動地走過去,「葉大叔,你竟然醒了?」
「是你?」
葉尚對上紀寧煙那欣喜若狂的臉,心裡一陣糾結,這個小丫頭什麼表情?
他醒了,這麼高興嗎?
她該不會真的對自己有意思吧?
他葉尚對妻子可是忠貞不二,絕對不會背叛頌頌的……短短几秒鐘時間,葉尚腦袋裡閃過許多亂糟糟的念頭。
「對啊,葉大叔有沒有很激動?」
葉尚一臉問號,「我為什麼要激動?」
她比較激動吧?
「你昏迷了兩天,全世界的人都在等你醒來,你不激動?」
他就不想一下他一不小心,真的跟前輩當植物人伴侶了怎麼辦?
「再說了,你昏迷這筆帳,可是算到我的頭上!」紀寧煙說著聲音一頓,眼巴巴地看著他:「葉大叔,你還記得自己昏迷之前,發生的事吧?」
有的人喝醉發酒瘋,醒來之後全然沒有印象,比如她。
有的人則相反,會記得自己做過什麼蠢事。
紀寧煙衷心地希望,葉尚是後者。
「我喝醉之後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說我昏迷的帳算到你的頭上?我為什麼受傷了?」
摸到頭上的繃帶,葉尚眉頭一皺。
不用看鏡子,也可以猜到自己腦門綁一圈繃帶的樣子有多蠢,當即想動手將繃帶扯下來。
「你別亂動!」紀寧煙被他那動作氣壞了,大聲喝止。
「你腦袋撞破了一個大口子,傷口還沒有好呢,你動它幹什麼?」
「我腦袋為什麼會撞破一個大口子?」
「你喝多了,摔到地面,磕出來的。」紀寧煙咬牙切齒地回答。
她真沒想到葉尚竟然跟自己一樣,喝醉之後做了什麼,他竟然不記得!
「你開什麼玩笑?我喝多了也不至於摔到,紀寧煙,該不會是你推了我吧?」葉尚眉頭一挑,滿臉不相信地問。
不然她為什麼這麼緊張?
「臥槽你說什麼?葉大叔,我沒想到你是這種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紀寧煙要氣炸了。
虧得她心心念念等著葉尚甦醒,結果發現他完全指望不上!
看著她炸毛的樣子,葉尚一愣。
倒是跟妻子姜頌挺像的。
不對,他怎麼能拿紀寧煙跟自己的妻子比較?
兩人爭執的畫面,跟秦南御想像中的不大一樣。
不過,他到底沒有插話打斷他們。
而是低聲跟下屬道:「將他帶出去。」
他,自然是指的許志銘。
只有這個人要如何處置,秦南御不關心,交給葉夙便好了。
秦南御的聲音雖小,卻也被葉尚捕捉到了,他眯了眯眼,看向秦南御的方向。
「這小子是誰?」
竟然在他的病房裡做他的主?
連自己的兒子,都沒有這個膽子呢,葉尚輕哼。
紀寧煙沒好氣地回答:「我老公。」
「噗,你說什麼?」葉尚滿臉震驚,看看紀寧煙那張稚嫩的小臉,再看看秦南御。
雖然是男的英俊,女的漂亮,可以說郎才女貌。
「你結婚了?」
「對啊!」
「你才多大年紀,竟然就結婚了?」
「二十一,我早婚唄。」紀寧煙一臉淡定地回答,見識多了這樣的場面,她早就練就了波瀾不驚的技能。
所以什麼紀寧煙對他有意思,都是他一廂情願?
所以人家壓根就衝著他老婆來的,是他自己庸人自擾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