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機很舊,喇叭的聲音很大,整個辦公室的人都聽到了這嬌滴滴的聲音。
寧澤嚇了一大跳,猛然站起身,坐在他身後聚精會神地盯著他電腦的季安然嚇了一大跳,像個受驚的兔子一樣撞倒了椅子向後一跳。
所有人都盯著寧澤。
寧澤也沒想到秦雅芝這傢伙會突然發癲,他黑著一張臉捂著手機快步跑了出去。
秦雅芝哼哼唧唧的聲音依舊不斷地從電話中傳出,寧澤跑到外面沉聲怒吼一聲:「你在發什麼瘋!」
秦雅芝也不生氣,她輕輕哼了一聲:「阿澤哥哥,人家自己一個人好害怕,你快來陪陪人家。」
寧澤咬牙切齒地開口:「我不是說了我在加班!」
秦雅芝冷哼一聲:「加班加班,哪有公司十點了還在讓人加班,榮華集團就是這麼壓榨你一個新入職的員工的?」
「你趕緊過來,我要睡覺!我要睡覺!」
寧澤感覺自己頭疼不已:「我在寫策劃,你別鬧。」
秦雅芝很不開心,這傢伙居然不理自己。
她眼珠子滴溜溜地轉,計上心來。
她深深地吸了口氣,夾著嗓子嗲嗲地悄聲道:「阿澤哥哥,人家穿了黑絲小吊帶呢,你快過來。」
說到後面,她的聲音都帶上了幾分顫抖:「我......我可以給你摸摸。」
寧澤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額頭上:「秦雅芝你發什麼瘋,大晚上的你正經點!」
「哎呀你別廢話了趕快過來,我第一次在外面住很害怕,快來快來。」
這......倒是也沒什麼問題,幾年的相處中,寧澤也知道秦雅芝這丫頭雖然看起來窩裡橫,但實際上在外面就是個膽小鬼,連跟外人說話都懶得說。
根本不像是個S級的天之驕女。
寧澤深深地吸了口氣:「別鬧,你在等我二十分鐘,我就過去找你,在屋裡待著別亂走。」
「好嘛阿澤哥哥,人家等你哦。」
寧澤掛了電話,忽然發現自己有點不淡定了。
他站在走廊上深深地吸了口氣,抽了根煙才回到辦公室。
一進門,所有人都目光灼灼地看著他,饒是以寧澤的心性,他也是感覺面子上有些掛不住。
他咳嗽了兩聲:「我......我家裡的一隻米蟲在發癲,沒什麼事,打擾大家了。」
說著,他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季安然像是見到了鬼一般,連連後退,足足和他拉開了兩米的距離。
寧澤有些奇怪,這傢伙怎麼了?
就好像一個電話的功夫在她眼裡我就成了個大惡人?
寧澤沒多想,對秦雅芝他也很頭疼,加快了寫策劃的速度。
二十分鐘後,寧澤伸了個懶腰,對著已經昏昏欲睡的柳如煙說道:「柳總,東西我寫完了,我得趕快回去一趟,不然明天我就慘了。」
柳如煙眯著眼睛盯著寧澤,似乎還沒有睡醒:「啥?回去?」
寧澤對自己的工作結果很有信心,他拿起自己的手機和風衣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秦雅芝這個傢伙已經給他打了三個電話了......
他氣喘吁吁地跑過榮華廣場,跑到了之前訂好的包間。
刷卡開門,房間內很暗,拉著窗簾沒有開燈。
他下意識眯起眼睛:「秦雅芝?」
「你過來。」
聲音從屋內傳來,寧澤鬆了口氣:這丫頭沒跑出去鬼混就好,要不然他可不知道怎麼跟李淑華交代。
他揉了揉眉心:「你說你,發什麼癲,差點害得我社死。」
對這丫頭的發癲,他已經習以為常。
寧澤一邊念叨著一邊走到屋內坐在了床邊。
秦雅芝緊緊地裹在被子裡悶聲悶氣地開口:「寧澤你混蛋。」
寧澤嘆了口氣:「去去去,別打擾我,趕緊睡覺,我收拾一下住外廳。」
洗手間只在室內,他一邊念叨著一邊脫掉風衣,穿著有些松垮的襯衫鑽進了衛生間。
秦雅芝沒說話,五分鐘後,寧澤打著哈欠從衛生間裡出來,正打算躡手躡腳地去外廳,秦雅芝的聲音忽然響起:「寧澤,你過來一下,我有事和你說。」
寧澤頭有些暈,見秦雅芝沒睡著,索性走到床邊坐下:「怎麼了?」
忽然被子掀開,兩條被白色絲質長款手套包裹的手臂直接摟住了寧澤的脖子。
隨後,一個用力,寧澤直接被按到了床上。
緊接著,他就感到一個溫熱的身體直接跨坐在他身上。
寧澤一臉的懵逼:「秦雅芝你在幹嘛。」
他凝神看去,發現這丫頭居然真的穿著一身半透明的黑色絲質睡衣。
腿上居然真的套著一雙黑絲。
寧澤的身體忽然繃緊,顫抖著聲音開口道:「你在幹嘛?」
秦雅芝一下俯下身體,趴在寧澤胸前,嘿嘿地笑著說道:「阿澤哥哥,我不是說了你來了我就給你穿黑絲,還讓你摸摸。」
「你來真的。」
「當然,本小姐什麼時候說話不算話了。」
說著,她竟是不管不顧地抓住了寧澤的手臂,直接按到了她的腿上:「吶,給你摸摸。」
寧澤嘆了口氣,稍稍用力把秦雅芝甩到了身邊:「別鬧了,我要睡覺了。」
秦雅芝卻不依不饒地又伸出手臂把寧澤摟了回去:「在這睡。」
寧澤很是無奈:「咱們倆睡在一張床上?我是男人,今年二十多歲了。」
秦雅芝紅著臉:「怕什麼,咱們住在一起三年了,外面睡沙發不舒服。」
「我沒事。」
「不行,你要聽我的!明天你還要上班,我知道你很累,別跟我爭。」
寧澤翻過身去,深深地看著秦雅芝,然後無奈地嘆了口氣轉過身去背對著秦雅芝:「行。」
說著,他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穿著一身堪稱情趣內衣的秦雅芝此時臉已經紅透了,她做好了今天晚上把自己交給寧澤的準備,但她沒想到的是,自己都坐到他身上了,他居然又拒絕了。
而且,現在和自己在一個被窩裡躺著,居然不為所動地在睡覺?
忽然,一個念頭在她心中浮現:這傢伙,說是去公司加班,不會是......在和某個狐狸精偷情?
她想來自己在那些羞羞的小說里看到的情節:男人在外面被榨乾了才會對家裡的老婆不感興趣。
——臭寧澤,你居然敢背著老娘在外面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