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方,這東西是不是你在鬼市看到的那個?」
寒山道人兩眼放光地推了推自己的徒弟,急切地問道。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老方此時非常震驚,因為不止陳旺榮手裡的太上掌中爐,跟他在鬼市看到的那個一模一樣,就連陳旺榮煉丹的手法,都與那個帶著壽星面具的人如出一轍。
他不由得開始懷疑,眼前這個人就是那個在鬼市當場煉製了治傷丹藥與自己交換的人。
一想到自己沒有信守承諾將藥材送到約定好的地方,老方心中便是愧疚不已。
見老方點頭,寒山道人眼中的亮光更盛。
原本他以為自己發出那封信,那個煉丹人絕對會去找他討藥材的,可是他怎麼也想不到,那人不但沒有去,還一點音訊都沒有。
原本他還為這件事情感到可惜,可是如今看到陳旺榮手裡的太上掌中爐,他的心中重又燃起了渴望的火苗。
雖然他不知道陳旺榮手中的小煉丹爐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不過他卻十分確定,那一定是一個寶貝,一件世間少有的法器。
當時他聽老方描述這東西的時候,他還不相信,煉丹爐這東西構造複雜,占地本就巨大,想要做成捧在手心裡的小罐子,簡直是天方夜譚。
當時他就下定決心,如果世間真的有老方說的那種煉丹爐,他無論用什麼法子也要弄到手。
可是如今眼見為實,他已經激動得渾身都不受控制地顫抖了起來。
寒山道人激動之餘,腦子飛快地運轉起來,開始謀劃從陳旺榮手中奪得太上掌中爐的計劃。
「快看!」
人群中忽然響起一聲尖叫,一個站在妃子湖邊的人伸手滿臉驚恐地指著湖面,眾人的目光跟隨他所指的方向,朝著妃子湖心看去。
這一看,一個個皆是嚇得臉色煞白。
妃子湖心,一片黑色霧氣正從水中升起,雖然速度緩慢,卻是能看得出正在逐漸變化著,不停地向上升騰。
「不好!煞氣浮出,將有大禍!」
寒山道人和齊昊蒼皆是大叫一聲。
王錦添知道事情忽然變得嚴重了,頓時嚇得不知所措,隨手抓住寒山道人的衣服就開始懇求道:「寒山大師,現在怎麼辦?快想想辦法吧!」
寒山道人此時也被眼前的場景嚇壞了,緊緊地皺著眉頭,滿臉擔憂。
「你放心,如今煞氣剛剛浮出,還有機會壓制!」
寒山道人說完這句,卻是轉頭對齊昊蒼說道:「齊老頭,現在情況危急,只有我們兩人聯手,才能壓制這些煞氣啊!」
雖然齊昊蒼與寒山道人立場不同,但是在這樣的危急關頭,為了大局考慮,也只能選擇聯手。
「好!」
齊昊蒼答應一聲,兩人便是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面向妃子湖盤腿坐下,兩人徒弟在一旁輔助,拿出了羅盤、符紙、墨斗等等做法的器具。
兩人各自使用自己的法子,緊張地開始施法,口中念叨著法訣,想要控制住水中煞氣。
所有人都給兩人讓出了一方天地,遠遠地看著兩人與煞氣搏鬥。
當兩人施法之時,他們四周的一方空間瞬間安靜下去,似乎連風都繞開了走一般,靜得出奇。
可是很快,就有一股微風在兩人的手中轉動,當兩股風合併之時,卻是瞬間化作了一股勁力強大的罡風,朝著妃子湖心衝去。
罡風所到之處,湖心的黑氣被瞬間衝散,原本深黑的顏色被稀釋,漸漸變為陣陣灰色青煙。
岸上眾人皆是目不轉睛AG地看著這一切,王錦添和葉盛景幾人的心更是被瞬間揪緊。
當黑霧化作青煙,再漸漸消散在水面上,眾人終於長長地呼出一口氣來。
「沒想到我有生之年,竟然能見到南寒山與北昊蒼的聯手除煞,真是驚心動魄!」
人群中忽然有人感嘆一句。
寒山道人和齊昊蒼互相看了一眼,卻是各自冷哼一聲,別過臉去,誰也不想給對方好臉色看。
「兩位大師,如今是否煞氣已除?」
王錦添小心翼翼地問道,和其他人不同,他現在依舊不敢太過樂觀,畢竟湖心的東西太過詭異。
齊昊蒼正要張口說話,寒山道人卻已經搶先笑著答道:「領導放心,那東西被我們打得元氣大傷,只怕十年之內都不敢再出來了!」
齊昊蒼將沒說出口的話吞了回去,雖然他覺得寒山道人說得誇張了些,但是煞氣被打散了,危局算是暫時解除了。
現在要做的,就是恢復妃子湖的水質,並慢慢尋找更好的除煞辦法。
兩人這一場聯手,無疑是為除煞這件事贏得了更多的時間。
齊昊蒼雖然覺得陳旺榮有能力,但是在煞氣這件事上,他心中其實更贊同寒山道人的說法。
因為陳旺榮所說的什麼生命線,什麼生靈塗炭,實在是誇張了些。
不光是齊昊蒼,其他人心中,其實也是這樣想的。
所以現在見兩人聯手打退了煞氣,眾人都是放鬆下來,有的甚至已經開始喜笑顏開地慶祝起來,對著一眾在場領導拍馬屁地說著恭喜勝利之類的話。
王錦添雖然心中仍舊不放心,但是齊昊蒼和寒山道人都是龍國資歷最老的風水人士,應該是值得信賴的,況且兩人現在都開始閉目調息,可見剛才應該是耗損了許多元氣的。
面對眾人的恭維,王錦添點了點頭,準備好好感謝一些齊昊蒼和寒山道人兩人,今天的工作便也該結束了。
就在此時,一輛黑色商務車忽然快速朝著這邊駛來,忙於慶祝的眾人根本無暇顧及,直到車子已經停在了附近,林琛和幾位執法司司員帶著一個被拷起雙手的男人朝這邊走來的時候,現場才漸漸安靜下來。
「報告領導,人抓到了!」
林琛沖在前面,到了王錦添身邊便敬禮匯報導。
王錦添看了看那個林琛抓來的男人,心中不由得再次浮現陳旺榮說過的話。
見王錦添不說話,林琛便是繼續匯報導:「就在陳先生的紙人落地的地方,我們一開始沒有找到,後來使用了儀器探測,才發現這傢伙竟然把自己埋在土裡了,不得不說,陳先生的追蹤術,真的非常神奇啊!」
林琛說著,朝陳旺榮投去了一個欣賞的目光。
可是當他看見陳旺榮獨自一人坐在一邊,其他人卻是聚在一起有說有笑的時候,心中便是覺得有些不對勁。
「結束了,收工吧,這個人帶回去慢慢審問。」
王錦添朝著林琛命令一聲,便是準備去好好感謝一番齊昊蒼和寒山道人。
林琛卻是一臉懵逼剛才陳旺榮說過的話還言猶在耳,那麼嚴重的事情,怎麼會這麼快就解決了呢?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林琛想要走過去問問陳旺榮,卻聽見眾人將齊昊蒼和寒山道人圍在中間慶賀起來。
他看了看依舊一片腐朽的妃子湖,眉頭緊緊地皺在了一起。
「小子,別在這裡裝模作樣了,結束了,走吧!」
寒山道人接受完眾人的恭維,便是走到陳旺榮身後,一臉得意地大聲說道。
陳旺榮依舊保持著煉丹的狀態,對周圍的一切都不為所動。
寒山道人一看到陳旺榮這目中無人的冷漠的樣子就覺得來氣,見眾人都沒有朝這邊看,便是偷偷抬起腳就朝著陳旺榮的後背踢了過去。
誰知他這一腳卻是踢了個空,陳旺榮的身體已經原封不動地退開了一米遠。
王錦添臨走時轉頭看了一眼陳旺榮,見他還是那副盤腿而坐的樣子,便是輕輕地搖了搖頭,不再說話。
可是他的目光收回時,卻是無意中看到了那個被抓來的逃犯。
他的長相非常普通,甚至看起來就像一個老實本分的人,可是他臉上此時露出的笑容卻非常詭異。
明明嘴巴是笑著的,一雙眼睛卻是陰森森地盯著妃子湖中心的方向。
葉盛景非常憤怒地站在那人的旁邊大罵著,怪他如何如何把自己害慘了。
可是那人似乎根本就沒有在聽葉盛景的抱怨。
王錦添只覺得那眼神讓他遍體生寒,於是便也不再去看,只是轉身鑽進了公務車裡。
「不好!」
林琛忽然叫住了王錦添,王錦添正覺得不耐煩,想要問問他又是怎麼了,可是他轉頭一看,卻是看到了一幕十分詭異的畫面。
只聽得一聲噗通的落水聲,寒山道人忽然就衝到了妃子湖邊,一頭扎進了水中。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齊昊蒼也是朝著妃子湖跑去,毫不猶豫地一頭扎了進去。
所有本來準備離開的人,此時又全都跑了回去,有的聚集在妃子湖岸邊探頭朝裡面觀望著,有的在想辦法呼喊,有的在尋找救援物品。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不是說處理了嗎?他們倆這又是要幹嘛?」
王錦添衝到岸邊大喊一聲,心中莫名升起一陣不祥的預感。
「不自量力,自尋死路!」
一聲醇厚的聲音在眾人身後響起,幾人駭然回頭,便看見陳旺榮正獨自站立在不遠處,一雙俊美無儔的臉上,帶著蔑視眾生的冷傲。
他的雙眼,更是冷如寒潭。
眾人再一眨眼的功夫,陳旺榮的身影便是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誰也想不清楚。
直到郭稷忽然一聲悲號,尖叫道:「糟糕!他們惹怒的陰煞,恐怕是被抓下去獻祭了!」
郭稷在這些人中算是修為較高的,他既然說出這樣的話來,肯定是發現了什麼。
「快救人!」
郭稷又是一聲尖叫,畢竟落水者之一,是他失散多年的老父親,又是他的恩師,即便他心中對他有所埋怨,但是如果齊昊蒼就這麼死了,他還是會很難受的。
一時之間,所有人皆是手忙腳亂起來。
「快看!那是什麼!」
天色已經暗了下去,人群中有一個忽然響起,眾人循聲望去,便是看到了妃子湖之上,正有一個巨大的人形黑影朝著這邊踏水而來。
那黑影身形修長,在夕陽的逆光中被渲染成了一道巨大的黑色剪影,黑影漸漸放大,距離眾人也越來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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