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神醫接過了陳旺榮的藥草單子,看了看自己身後的柜子,頻頻點頭說。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這些藥材我這裡都有,但是這眼下謝小姐姐弟倆的父親也需要裡面的幾味藥材治病,所以老夫很是為難啊。」
他說著說著頭分別向兩邊看有些為難地搖起了頭,一邊是對村民恩重如山的陳天師,一邊是先來一步的姐弟兩。他現在真的是左右為難,不知道到底把藥材給哪一邊。
「這位陳天師,這個藥材是我們先找到木神醫求的,家父病重,正等著這些藥救命,您還是另尋他處吧,總要有個先來後到,對吧木神醫?」
謝淑嫻的一句話,打破了現在的僵局。
表明了自己今天就是來求藥材的,帶了這麼多人來不可能會空手而歸,再說了自己是先來的憑什麼讓給他,家中躺在床上的父親還需要這些藥材救命呢!這些藥材和木神醫,是他們最後的希望。
「木神醫你回個話啊,凡事都得講究一個先來後到的道理吧。」
雖然謝淑嫻的話語裡面沒有一句是諷刺陳旺榮的,但是字眼間就已經流露出了厭煩討厭的心理。
謝淑嫻雖然穿著一身比較保守的戶外運動服,但是如模特一般的身材和高傲幹練的氣質,以及精緻美麗的容顏,還是使她一出現就成為了所有人之中的焦點。
像她這樣養尊處優的大小姐,從小最討厭的事情就是有人跟她搶東西,何況這些藥材還是能夠救命的東西,救的還是最親的人。
她如論如何都不會拱手讓給別人的,哪怕是一片葉子,她都不會讓。
可是木神醫平常又不愛惹事,只要是自己能幫得上忙的,他都願意去做,更何況行醫這方面的事了,他現在也被這種局面逼得焦頭爛額了。
「這個,我……我真的很為難,要不你們商量一下,或者一邊一半?」
木神醫非常為難,不過這種時候,他也只能這麼說。
但是顯然這個主意不但沒有緩解眼下的局面,反倒是引得眾人都更加不滿。
陳旺榮什麼也沒說,謝家兩姐弟卻是堅決反對木神醫的這個提議。
「木神醫,我父親還躺在床上呢,你不可以這樣就把藥材賣給他啊,那我父親的病要怎麼辦?」
這個問題倒是把木神醫給問住了,他一張臉憋得通紅,因為謝淑嫻的這句話,他心中的天平不由得朝著謝家姐弟這邊傾斜了些。
可是看看陳旺榮,想想他跟水蛇大戰的事情,又覺得這樣做很對不起陳旺榮。
看到半天不說話的木神醫,謝淑嫻已經多少有些明白了,以木神醫的性格絕不可能站在他們這邊。
而就在這時,陳旺榮卻是淡淡開口道:「這些藥材,用在你父親身上也是浪費,木神醫還是都給了我吧。」
陳旺榮這話說得清清淡淡,落在謝家兩姐弟的耳中卻是赤果果的挑釁。
無論是謝淑嫻還是謝晉晟,都因為陳旺榮的話而滿臉震驚。
他們實在想不通,一個窮道士,到底是哪裡來的底氣,在他們面前不但一點恭敬的態度也沒有,還這麼囂張跋扈。
簡直就是在找死。
謝晉晟則是直接就黑了臉,作為一個大家族裡的精英,他向來對這些打著什麼天師旗號的江湖人士不怎麼待見,對於陳旺榮,自然也是帶著有色眼鏡的。
何況陳旺榮在他面前這麼囂張倨傲,光這態度就足以讓他憤怒。
「這位陳天師,看來你執意要跟我們搶這些藥材?」
謝晉晟眼中已經流露出了幾分不屑和憤怒,在他的身後,兩個身材高大的保鏢滿臉凶煞之氣,目光死死地盯著陳旺榮,似乎只要陳旺榮敢回答一個是字,他們就會衝出來將他撕碎一般。
即便如此,陳旺榮依舊面色平靜,似乎根本就不把謝晉晟和他的保鏢們放在眼裡。
「我說了,這些藥材根本治不了你父親的病,你們拿回去也是浪費。」
陳旺榮依舊堅持自己的態度。
木神醫看著這三個人,就像三隻豺狼一般,每一隻都是兇猛的,牙尖嘴利互相爭鬥著。於是悄悄地退後幾步。
他準備先去外面走走,就當是避一避風頭,等他們商量好了再進來。
「你們先聊,我覺得胸口有點悶,出去透口氣過一會再回來,希望你們已經達成了協議。」
隨後就從開著的大門出去了,他也沒有想很多事情,自己只是個郎中,因為醫術還算可以被大家尊稱一句木神醫。
他看到路上被風颳下來的樹葉,想起了自己剛來這個村的時候,當時的自己還是個平平無奇的小醫生,後來開了這麼個診所,緊接著自己的生意慢慢好了起來,經常到村里去幫別人看病,木神醫的名號也就這麼來了。
看著木神醫走出了房間,謝淑嫻和謝晉晟姐弟倆也不必再裝作謙虛有禮的樣子,面對陳昂旺榮,他們那高高在上的傲氣直接顯露無疑。
「哼,一個江湖騙子,也敢跟我們爭,你可知道我父親事什麼人,他的命,豈是你這樣的窮小子能比的。」
謝晉晟一臉傲然地說著。
他父親的身份比較特殊,要是他把名字說出來,恐怕眼前這個江湖騙子就要好好掂量掂量了。
要麼被嚇得不敢跟他們作對,夾著尾巴滾蛋。
要麼,可能會爭得更加厲害,並藉機獅子大開口,狠狠地訛上一筆也未可知。
所以,謝晉晟只是含沙射影地提起自己的父親,並沒有報上名字。
陳旺榮卻是不屑地冷冷一笑,這兩人的父親是誰,他還真的認識。
就是因為他們的父親太有名,他才會認識。
也正因為如此,他才十分,這些藥材根本就治不好他們父親的病,即便是木神醫出手也不行。
君子不奪人所愛,這些藥材若是真能救命,陳旺榮或許根本就不會與他們爭。
即便不能救命,陳旺榮也不是非要不可。
只是這姐弟倆的態度太過傲慢,他才會改變主意。
「你父親既然會生病,總歸是個凡人,甚至過幾天,也許就是個死人了。」
陳旺榮這話一出口,謝晉晟和謝淑嫻皆是震怒。
他們本以為這個陳天師只是自以為是些,沒想到竟然這般囂張狂妄。
原本在女神山腳下,謝淑嫻聽那些村民說起陳天師的神勇,還對這個人生出了幾分的好奇和仰慕,甚至有些懷疑這個陳天師會不會就是寧市那位大名鼎鼎的陳天師。
要不是那位陳天師據說已經在海外發生海難死亡了,他們這一趟雲省之行,本來是想去找那位陳天師求藥的。
謝淑嫻看著眼前這個年紀輕輕,態度卻如此自大的冒牌陳天師,心中頓時就多了幾分鄙夷。
「一個冒牌貨,以為自己號稱陳天師,就能像那位真正的陳天師一樣,可以藐視眾生麼?」
謝淑嫻在聽說過寧市陳天師的種種傳說之後,已經在心裡將對方當成了自己的偶像。
所以當他死後,對於有人打著他的名號行騙這件事,她很是反感。
尤其是眼前這個冒牌的陳天師,不但沒有那位的驚才絕艷,倒是高冷孤傲的性格學得八分相像。
謝晉晟雖然沒想這麼多,卻是早已經對眼前的陳旺榮充滿了厭惡。
「你就不是去女神山上捉了條蛇嘛,就敢自封什麼陳天師,不過就是想仗著大家對你的尊敬騙取一些好處罷了,現在是名貴的藥材,下一步,應該就是錢財,女人這些東西了吧,像你這樣的神棍,我見得多了!」
謝晉晟雙目赤紅,極力掩飾著自己的憤怒。
從陳旺榮說出他父親會變成一個死人那一刻,他就已經起了殺心。
不過就這麼殺了這個神棍,他覺得太便宜他了。
今天要是不讓他跪在自己面前磕頭道歉,心服口服地將這些藥材讓出來,他都覺得不解氣。
「你行你的騙,我求我的醫,這個藥材今天必須是我們的,大家從此以後井水不犯河水。但是你偏要跟我們爭,那不好意思,那對你就是不客氣了。」
這個時候他往後退了一步,最稀罕到了兩個保鏢的中間。
那兩個保鏢體型高大壯碩,應該都是練過了拳腳的,他們手裡都拿著槍,此時槍已經上膛,黑黝黝的槍口已經指向了陳旺榮。
似乎是意識到了自己弟弟的怒氣,不想把事情鬧大的謝淑嫻馬上拍了拍謝晉晟的肩膀,低頭在他耳邊輕聲說了一句:「小晟,別衝動,鬧出人命可就不好了,我們還是趕緊帶著=木神醫和藥材回去吧,別惹事。」
雖然刻意壓低了聲音,謝淑嫻還是儘量讓陳旺榮聽到自己這些話。
她的意思很明顯,如果陳旺榮執意要跟他們搶,那就只有死路一條。
謝晉晟想到自己那個躺在病榻上等著他們帶人回去救治的父親,馬上冷靜了下來。
他的態度緩和了些,對著陳旺榮冷聲說道:「陳天師,我們只想把木神醫和這些藥材帶回去,至於你在這裡有什麼圖謀,我們不想多管閒事,還請你行個方便。」
謝晉晟說著朝兩個保鏢使了個眼色,兩人立馬將槍舉了起來。
他覺得自己的態度已經夠好了。
只要陳旺榮不跟他們搶這些藥材,他可以繼續在這村當他的神棍,他要騙財騙色隨他去,大家各取所需,井水不犯河水。
要是陳旺榮執意搶藥材,那就是死路一條。
謝淑嫻見陳旺榮沒說話,便是一臉笑容地好意提醒道:「陳天師,秋老爺家可是富庶得很,秋老爺的女兒,也是個亭亭玉立的大美人,時間美好的事物這麼多,你要是因為今天跟我們爭這麼點藥材的事情把小命丟了,無福消受這些好東西,那可太可惜了!」
謝淑嫻這麼說的時候,一直靜靜坐在角落裡的秋紫霜忍不住小臉一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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