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回稟雙親,說此次相親經歷,著實不是什麼愉快的回憶。閱讀
害怕日後和黃公子每相見一次就會想起這次被威脅,命懸一線的經歷。
現在偶爾回想起來,還心有餘悸。
為了雙方此次心安,還是以後少見面的好。
但忠傑侯府也不是那等沒肚量的人家,下了幾次帖子被拒之後,還是很和氣的表示,兩家極為投緣,就算做不成親家,以後也可以作為朋友多多互相走動。
「杳杳,我早就和你說了,你和這黃公子不合適,你不聽,你看——這下好了,親事不成不說,你還差點把小命丟了。」李廷再次出現在妹妹的蜜紫苑,吃著玫瑰乳酪酥數落她。
「這緣分的事情,誰說的准呢。哥哥,我聽母親說,你明日,又要動身了?」
「是,我今天來,就是來特意和你告別的。之前要寫的關於徽地的祖先傳說一直因為手裡資料不夠,所以遲遲沒動筆,之前惦記這你的婚事,想著等你這事情塵埃落定後再說。我看你這和忠傑侯府確實也塵埃落定了。我也該出發,去徽地了。」
「哥哥你這寫幾百年前的史實,確實不能自己關在屋子裡閉門造車。還是實地考察,更穩妥些。這古話都說了,讀萬卷書,行萬里路嘛。娘親和爹爹也說了。你出去多走動走動,增長見聞,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李廷三口兩口的幹掉了盤子裡所有的玫瑰酥餅。
「我這是公幹,先不說他了。說說你吧,忠傑侯府既然不成,那你這婚事怎麼辦?」
李杳杳乾笑了兩聲,「幹嘛啊?巴不得我嫁人啊?!我這剛剛相看了一家,還沒緩緩,就接著看下一家,未免也太過無情了些。」
李廷嘴角壞笑,「你這拒絕看其他人家,莫不是對那黃公子——還是挺有好感的?」
李杳杳無視自己哥哥嘴角的壞笑,坦然道,「黃公子是個心地和善的人。雖然可能——我們命里沒有夫妻緣分,但是若是我和黃公子相看後,立馬轉頭看別家,世人八成會以為黃公子有諸多不好,對黃公子也不是什麼好事。這相看原本是好事,但是若是因為相看,惹得黃公子徒惹許多非議,我豈不是造孽。」
李廷撇撇嘴,「這黃詠,當初不見他就好了——你看,害得你這繼續相看都得停一陣子不說——差點連命都交代了」
李杳杳撲哧笑了,「我正好在家裡多留些日子不好嘛?!哥哥你急著幫我張羅相看,我自己可是畏懼的很。我可不想嫁人離家。再說,黃公子這親事,若是沒見過,心裡總是放不下,這下好了,以後,也不會後悔。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嘛。」李杳杳給自家哥哥斟了杯茶,「而且,我這不是命大沒事嘛。」
「命大?」李廷嗤笑一聲,「現在啊,也就你自己這麼說,父親今天在下朝時,差點沒被那些說你克夫不吉利的閒話氣得背過去!!」
「克夫?!!」李杳杳聽了這句話,震驚得騰的站了起來,「我一閨閣女子,親事都沒定,就有這種閒話,也太可笑了吧?!!」
「對啊。也不知道哪裡來的混帳道士誰說你命格過硬,容易克夫。加上你又有那麼點名氣,人啊——都希望自己有點勝出名人的什麼東西,平日不如你的那些女子,正愁著沒藉口拉踩你呢。這下好了,可讓她們逮著機會了。」
「道士?!!」李杳杳咬牙切齒道,「上清宮的那起子混帳道士,我放過他一馬,他倒踩著邊兒反過來編排起我來了!!」
「也不一定就是那上清宮的道士,也可能是忠傑侯府。」
「黃公子不會的。」
「他事不會,他那強勢的娘親就不一定了。可能事那位厲害的侯夫人,覺得都相看了親事沒成,說出去肯定是他兒子不成材你看不上人家,為了挽回點面子,說你八字不好。虧著你還為著黃公子的名聲著想,擔心他未來相看不順利,還特意把你自己的相看停一陣子——結果他們黃家這麼不是東西哎——果然這世上,好人容易受傷啊——」
」哥。這些都是咱們自己的猜測之語,以後別說了。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若是黃家真的因為咱們的猜測被中傷,那是我絕對不願意看到的。「
「你這——你這——去的是上清宮,怎麼修回來副普渡眾生的菩薩心腸,」李廷給妹妹倒了杯茶,「我這不是瞎猜嘛,閒話,也不一定就是是忠傑侯府傳過來的。你還是先想想你自己吧。」
李杳杳接過茶杯,將裡面的茶水一飲而盡。
「先不說這閒話是誰傳的——這閒話,對我是大大的不利——這——關於我們在上清宮被暗算的事情,我們要求那宮主保密了,居然還能風言風語的傳出來,想想這事,也是氣人。」
「是,敢編排到咱們左相府,也是個不知死活的,妹妹你放心,我雖然走了,但是,我吩咐你二哥了,讓他就是一家一家的查,也得給你查出來這背後造你謠言的人是誰!!!」
「讓我知道這躲在暗地裡編排我的長舌婦是誰,我要她好看!!」李杳杳想起現在還有人在暗處潛伏著想要害自己,就內心發毛。
最可怕的,就是躲在暗處的敵人。
這事,上輩子也沒發生。
這重生的金手指,在這上面,實在起不到多大的作用。
「離離,再上兩盤玫瑰酥餅!!!」
離離的效率很快。
酥餅很快端了上來。
李杳杳眼明手快,在李廷再次伸手之前,精準的抓起了一塊玫瑰酥餅。
李廷被妹妹這搶食的乾脆利落的動作嚇到了。
「杳杳——你以前——從來沒這樣過——又沒人和你搶——」
「哥。我告訴你。這日子你覺得難過的時候,吃點甜的,會好很多。「李杳杳說著,把盤子往李廷那裡推了推,「哥,你也吃。」
「額——好——」
李杳杳沒再管自家哥哥臉色尷尬又不好意思拒絕的表情,她狠狠地咬了兩口糕點,仿佛那就是那躲在暗處最開始編排她的長舌婦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