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窄的房間裡,光線昏暗
房間的牆壁很是粗糙,可以看出是剛剛開闢出來
一身黑色長袍的江宗國失去了往日的從容不迫,披散著頭髮,跪坐在一個看似普通的白衣黑髮青年面前。記住本站域名
青年占據了原本屬於江宗國的主位,慢條斯理的品嘗著茶水。
江宗國滿臉的鮮血,露出一陣痴笑,上半身狂亂的舞動著。
他的身後,是一堵凹凸不平的牆壁,上面掛著幾個赤條條的人,他們的手腕都被風蠊釘在牆上,面色蒼白的好像縱慾過度一般,面色發青。
幾人赫然是昨天跟隨江宗國一同探索白骨蛇窟的異端強者,只是其中少了一個人。
風蠊細長的口部不斷的蠕動著,血液從幾個人身體不斷的湧出,原本代表著風元素的青色身體已經近半被染成了血紅色,看起來十分的醜陋。
無數的青色風蠊充斥著整個房間不斷地舞動,發出一陣奇怪而又古老的嗚咽聲。
整個場景看起來荒謬而又魔幻,像是舊日的狂熱祭司為自己信仰的神明獻上一曲美麗無比的舞蹈。
坐在主位上的沐久伏努力保持著鎮靜,他只記得自己到達沐氏山莊後,遇到了大哥派出來的殺手追殺,與自己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小雅為了掩護自己逃離孤身留下斷後,生死不明。
可惜沒過多久,那群殺手最終還是追上了自己。
危機時刻,那把父親送給自己的生日禮物,自己隨身佩戴的內景墨骨尺竟然化成了一名少女,擋住了那群殺手,還帶著自己逃到了一個叫做內景的空間之中。
她跟自己說,內景墨骨尺是世界上最初的八大權柄武器之一,自己喚醒了她,就已經成為了內景墨骨尺的主人,必須承擔起拯救世界的任務。
後面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已經不記得了,醒來之後自己就坐在這個奇怪的房間裡,後背微微作痛。
墨青不見了,內景墨骨尺也不見了。
沐久伏放下手中的茶杯,嘗試和眼前這個看起來精神不太正常的男子溝通。
「這位先生,請問你是?」
「我是大人最忠誠的奴隸,是神明為您準備的可以任意驅使的奴隸。」江宗國停止了舞蹈,無數的風蠊急速飛了回來,趴在他的身上。
沐久伏強忍著注視著眼前的男子,江宗國每次說話的時候喉嚨都會噴出一小團風蠊,就像是那些蟲子都是從他身體裡長出來的一樣。
「神明,是一個一襲青衣的女子嗎?」
「神明就是神明,大人問這些幹嘛?」江宗國有些懷疑的看著眼前的沐久伏,一雙綠色的複眼不斷的在眼眶中轉動。
!!!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江宗國的異能基因已經逐漸失去了控制,那雙蟲子一般的複眼正是異能失控開始的標誌。
異能者一旦異能失去控制,變異的基因會迅速的擴散全身,基因會瞬間崩潰,化為一灘血肉,這是無數異能者血一樣的教訓。
可是江宗國卻詭異的保持著人類的「理智」,行為說話和正常人一模一樣。
沐久伏瞬間感覺自己被一隻龐然巨獸給盯上了,他知道自己剛剛的那番話讓江宗國起了疑心。
不過,眼前的男子或許還並不知道自己恢復了自我意識並且忘記了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並且把自己當成了別人。
墨青到底帶著自己幹了什麼啊?她人又去了哪裡?
還好這個時候江宗國的電話響了起來,他不耐煩的接起放在口袋中的手機,和沐久伏告退之後,來到門外,面色陰沉的聽完下屬的匯報。
「。叫白雀。。。幫他。。。。張無道。。。。明天。。。。送走」
沐久伏輕手輕腳的走到門後面,隱約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白雀大人?
很快,江宗國已經打完了電話,當他返回房間的時候,沐久伏已經迅速的回到了座位上。
江宗國環視了四周,最後冰冷的目光注視在沐久伏身上。
該死,忘記他那些蟲子還留在房間裡了。
沐久伏暗暗叫苦,突然他想到了什麼,一聲怒喝「你竟然膽敢用這種目光看我,不怕神明懲罰你嗎?」
聽到神明兩個字,原本精明的江宗國直接直挺挺的跪下,不斷的磕頭說道:「奴隸不敢,奴隸不敢,奴隸只是擔心大人是否不太滿意這個房間。」
只是簡單的兩個字反應這麼大嗎?看來自己可以利用這個身份做點事情。
墨青,你到底做了什麼。
「你剛剛出去接電話談了什麼內容。」沐久伏站起身來,冷冷的說道。
「奴隸只是出去吩咐手下去處理了一名屬下惹的禍。」江宗國低垂著頭顱,深深的埋在地面上,用一種惶恐的語氣說道。
「是叫白雀嗎?我能不能去見見她。」沐久伏趁機問道。
「請恕奴隸無能為力,神明大人吩咐過,您不能離開這個房子,直到神降日的到來。」江宗國回答的滴水不漏,可是對於沐久伏的問題卻分毫不讓。
沐久伏沒有意外,剛剛的提問不過是試探對方的底線罷了。
神降日又是什麼,到底是誰在那裝神弄鬼,世界上哪有什麼神明。
沐久伏倒是知道唯一被北方各國政府承認的正統宗教,哪個高高屹立在眾生之巔的存在,被稱為聖教。
但是顧陽這種偏僻地方連聖教都不願意來這裡發展信徒,哪裡還有什麼神明願意降臨此地。
現在的唯一問題是先找到機會離開這裡,無論是所謂的神明還是神降日都不是自己這個小蝦米可以牽扯進去的。
沐久伏不動神色的問道:「既然我不能出去,那你幫我傳個東西總沒問題吧?」
「這個,神明大人沒說,但是奴隸建議大人最好不要做什麼多餘的事情。」江宗國面露難色的說道。
「既然沒說,等於允許,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奴隸給我提建議了,你最好清楚點,神明留你下來是服務我的,不是監視我的。」沐久伏佯怒,氣憤的說道。
江宗國果然立刻退步,答應了幫助沐久伏傳遞物品。
可惜之後沐久伏又多次提出其他的要求,都被江宗國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沐久伏看著眼前掛著人條的牆壁,神色幽暗。
如今,自己唯一的期望,就是白雀能明白自己的意思,來救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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