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上朝走後,姜染姝也趕緊起床洗漱,用過早膳後就去御茶房當差。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第一日承寵過後,她走起路來腿直打顫,今兒倒覺得好上許多。
她掏出玉珠看了看,總覺得它的光澤暗淡,細細看還有些裂痕。
姜染姝心裡有些慌,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肉眼可見的淺色薄霧浮起,在她指尖上縈繞,恍然間有一種雲蒸霞蔚的縹緲感。
「咔嚓。」玉珠碎成一團,跟玻璃渣子似得落了一手,姜染姝感覺到體內充沛的暖意,暗暗猜測這是她將精華全部都吸收了。
正在出神,迎面就撞上裴靜真帶著幾個小宮女匆匆走來。
見到她以後,對方彎眸輕笑:「姜姑娘吉祥。」她身後的小宮人也趕緊福身行禮。
姜染姝笑吟吟地回了一個福禮,點頭致意。
裴靜真打量著她,眼底深處閃過一絲不悅,今兒姜染姝梳著小兩把頭,只簪了幾朵鮮花,穿著粉底銀方勝細緞袍,嬌俏嫵媚,魅色天成。
露出一截白生生的腕子上掛著細細的銀鐲子,明明不夠富貴,卻顯得她更加精緻。
她視線隱晦的掃過姜染姝脖頸間,裝作無意問道:「你之前總是帶著吊墜,今兒怎麼不見你戴了?」
姜染姝漫不經心的抬眸,一雙水潤潤的眼眸微彎,在她快要等不及的時候,才慢吞吞開口:「前兒就丟了,好似在東邊長廊那塊灌木叢里,我找了許久不曾找見,好可惜哦。」
說著她拉出脖頸間的紅繩,給她看只剩下鑲托的吊墜。
女主心心念念的玉珠已經碎了,這會兒用帕子包著在袖袋中。
一時間裴靜真比她還急些:「你怎麼不去尋,不是說很重要嗎?」
姜染姝疑惑歪頭:「丟了便是丟了,我尋不回它,只能說明有緣無分罷了。」
她視線在裴靜真面上掃了一圈,見她素來淡然自若的神色繃不住,露出深深地憂慮來,才哼笑道:「那玉珠成色又不好,我早就想丟了。」
她這話一出,裴靜真面色黑沉,一副你這個凡人不識貨的表情,在她看過來的時候,瞬間變成疼惜。
姜染姝覷著她的神色,面上也露出三分惋惜:「到底從小戴到大,晚間下值再去尋尋。」
她這話是逗裴靜真,給她點子希望,瞧著她會不會將那地方掘地三尺,日日惦念。
裴靜真面上露出勉強的笑:「那倒也是。」
心裡卻想著今兒下值比她早,定要去尋才是。那樣的好東西,放到土著手裡真是糟蹋了。
兩人分別,姜染姝去了御茶房,看著裡頭的小宮女正在晾茶葉,上好的君山銀針,芽壯多豪,在少女白皙的指尖下翻轉。
她倒是起興想學學茶道,再沒有比御茶房更好的地方,作為奉茶宮女,對於茶是有粗略了解的,要不然也不能做這個活計,想必學起來也容易。
御茶房總管跟她也是熟人,見她表露出這意思,老太監就笑:「多大點子事,往常便要你學,你偏耐不住性子。」
姜染姝大伯在內務府衙門管著敬事房這一塊,太監們人員調度都要經手,等閒給她個方便也不值當什麼。
「那便謝謝魏公公了。」姜染姝笑著福身,就被對方塞了好幾本書過來,讓她好生看看,頂好的背過來,再結合實際操作,學起來快的很。
魏公公年紀大了,難免有些發福,他拍著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笑的跟彌勒佛似得。
姜染姝翻著茶道本子,自己不認字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
她半蒙半猜的能認識一些大白話,像是這種專業書籍就不行了,完全不認得。
想不到她也有做文盲的一天,簡直……
抱著書籍回到南書房,姜染姝看著康熙在批摺子,臉上禁不住燒起來,暗暗擰了自己一把,太沒出息。
從側間端了蓋碗,將他桌上的茶盞換掉,姜染姝看他羽睫低垂,修長手指捏著玉筆,認真工作著。
發現自己看他又看呆了,姜染姝倏然一驚,趕緊收回視線,立在屬於自己的那塊地磚上,眼觀鼻鼻觀心。
細細品味,康熙的容貌並不頂尖,算得上清雋而已,然而他養尊處優,渾身肌膚白皙如玉,面部線條柔和流暢,並無明顯缺點。
配上那攝人氣度,便顯得卓爾不凡。
這麼想著,她悄悄紅了耳尖。
一回神便對上含笑雙眸:「姝姝?」
姜染姝一僵,偷看別人被正主抓到,羞恥度又爆表了。
「萬、萬歲爺。」她咬唇,恨不得將臉塞到衣領裡頭。
康熙掐了掐她緋紅的臉頰,調笑道:「好看嗎?」
姜染姝僵住:「好、好看!」
見她整個人都要紅透了,白皙細膩的肌膚泛出微紅的光澤,一雙杏眼水波瀲灩柔媚如絲。康熙眼眸幽深,用大拇指按住她嫣紅的唇瓣,用力揉了揉。
姜染姝扭開臉,細聲細氣的嬌哼:「別……」屋裡那麼多奴才都看著,怪羞人的。
康熙從善如流的收手,牽著她的手坐在在御案旁的小凳子上,這才含笑開口:「方才瞧見你抱著書,可識字?」
如今天下初定,包衣也剛剛起來,小一輩的都開始讀書習字,可她們這一代就是玩鬧著長大的。
進宮也曾學過幾日,原主坐不住,勉強認識茶字,自己的名字都寫不全。
不願意在康熙跟前露怯,她想著自己下去後努力,這會兒要給自己撐架子,因此軟軟的回:「識得幾個。」
她的聲音嬌媚可人,隱隱的能聽出三分心虛。
「那朕便考考你」,康熙袖手,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隨後用寬大的手掌將她小手捉住,用指尖在上頭輕劃寫字。
『寵』。
這個字意外的熟悉,寶蓋頭下面一個龍,姜染姝咬唇,弱弱的開口:「便是龍字?」
康熙忍不住朗笑出聲,看著她的眼神沁滿笑意,他抿了抿唇,繃住表情才開口:「此為寵字。」
姜染姝白裡透紅的小臉又徹底燒起來,說好的認字認半邊竟然不靈了。
「咳」。
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她索性使出撒嬌**,試探的用兩根指尖拉著康熙的馬蹄袖搖了搖:「皇上~」
她發誓,晚上就拿了三字經來對照,她會背大半,應該能認出不少字來。
康熙被她一晃,心軟的一塌糊塗:「朕教你如何?」
想到就要做,他衝著梁九功招手,示意他拿筆墨紙硯過來。
梁九功躬身,扭頭就去準備,心中對這位小主兒的認知又深了三分。
將宣紙鋪好,康熙便龍飛鳳舞的寫上三個大字,不是姜染姝又是什麼。
他笑容揶揄:「可認得?」
對上姜染姝茫然的小眼神,康熙頓了頓,無奈道:「還真是一字未識。」
姜染姝紅著小臉,委委屈屈的開口:「姜字我識得。」
所以她還是認識一個字的。
康熙又忍不住笑了,一把將她撈到懷裡,從後面圈住她,右手握住她的手,成完全包裹的姿態。
左手替她調整著姿勢,一邊解釋:「懸腕寫字,最講究力道,你根骨不錯,莫荒廢了!」
說著牽引著她的手,在紙上寫下『人之初,性本善』等字,一邊細細講解:「這是三字經第一句,你照著寫就行,晚間朕給你一本字帖,日日臨摹一個時辰,學起來快的很。」
他給姜染姝畫了一個大餅,笑著道:「月余便能認全了,到時候朕再教你《千字文》,學起來便更快了。」
書桌上一縷青煙裊裊,龍涎香在青釉瓷蓮香爐中悠悠燃燒。
姜染姝聽著他輕描淡寫的話語,不由得眼前一黑,能想像到自己以後水深火熱的學習日子。
約莫她就是課間休息的調劑,康熙很快又投入工作中,手中硃筆一直沒停。
想著方才被他氣息環繞,總覺得這時身上還沾染著龍涎香,姜染姝眼眸幽深,望著自己白里透粉的指甲,唇角勾出無聲的笑意。
這兩日她一直在想往後的出路,然而像她這般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若是失寵,完全沒有偷渡出宮的可能。
單拿乾清宮來說,周圍巡邏防控非常嚴密,幾個門一關,那更是蚊子都飛不出去。
宮廷深深,她此刻才真正體會到。
原主記憶中,清宮不興苛責那一套,大家做的更加隱秘,將你連名字都抹去,至於是挨了私刑還是喪了命,並無人關心。
她們一同進宮的百餘人,泰半已消失在深宮中,就這麼不知不覺沒了。
姜染姝珍惜自己得來不易的生命,想要長命百歲富貴榮華。
她乖巧的立在那,像一座沒有生命的雕塑,不會發出丁點吵人的聲響。
梁九功暗暗注意她半晌,心下震驚,一般女子受寵,總要飄那麼幾天,覺得自己是獨一無二可以盡情作死。
可這位姜姑娘沒有,跟萬歲爺互動的時候,她嬌甜媚人活色生香,勾的人再想不起其他。
然而在恰當的時候,她能安靜下來,懂事的讓人心疼。
瞧萬歲爺的樣子,可不就是滿意的不得了,寵著她哄著她。就連教認字,下意識寫的也是『寵』字。
作者有話要說:
預收《清穿之媚寵春嬌》文案一:
知府李文燁家出生就被抱錯的嫡女尋回來了。
青棚馬車,半舊緞子,懷裡抱著一個粉雕玉琢的小男孩,身邊卻沒有男人跟隨。
眾人的眼神就不對了,這落地的鳳凰不如雞,一個女人混到這種地步,還真是可憐。
假嫡女哭的梨花帶雨,跪在她跟前請罪:「當初陰差陽錯,致使你如今受苦,姐姐心裡難受,以後我的所有盡數拱手相讓,只求你莫要對父母心生怨恨。」
她父母的眼神頓時也不對了,對跪著的嫡女憐惜大起。
春嬌笑的一臉雲淡風輕,默默給懷裡的孩子系上腰帶。
眾人驚:黃帶子!
文案二:
春嬌好細腰。
她趴在牆頭窺視隔壁家的小公子良久,甚是喜愛,遂睡之。
待珠胎暗結之日,便是她離開之時,徒留隔壁家的小公子面對紅燭熄滅人去樓空。
然而某一日華貴的馬車停在小院門口,眉目攝人的小公子望著她似笑非笑。
「敢問公子姓甚名誰。」
——「愛新覺羅·胤禛」
胤禛眯起眼眸,將她抵在牆角,危險的嗓音帶著低啞:「還跑嗎?」
春嬌望著近在咫尺的唇瓣:QAQ
1.蘇爽小甜餅,半架空清史。
2.朕這一生不信天地不信神佛,唯獨遇見你,便期望有來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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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口完結:《清穿之以貌制人》《清穿之旺夫老祖》《清穿帶著紅包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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