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等時刻,蕭開天抱著懷中的女子,邁步來到了正廳之內,四下里空調吹動著暖風,他略微感覺到一絲的溫暖。
「蕭少!」孫中益掙扎著受傷的身體,張岩的那一擊差點要了他的命,但,眼見蕭開天勢如破竹直面相根荻原商社,他心裡的信念再次被點燃,他努力匍匐著,來到了蕭開天的面前。
「蕭少,大小姐!」孫中益按奈不住心中的悲愴,眼眶剎那間就紅了。
蕭開天冷漠地俯視著趴在自己腳邊的人,他的心中升起一絲疑惑,清冷的聲音中略帶著沙啞:「你認識我?」
孫中益的表情立即凍結,他的嘴角微微抽搐著,結合剛才蕭開天大殺四方的架勢,他才後知後覺地發現,眼前的這個人,似乎並不是他所認識的「蕭開天」,他擠出一個笑容:「蕭少,您這是開玩笑嗎?幾個小時前,您還在我那裡喝茶,車也是從我那裡借的。」
蕭開天緊緊抿著唇,他沒有原來的記憶,對這個世界還處於初步認知的階段,孫中益的疑惑,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孫中益腦袋裡一陣的迷糊,他盯著蕭開天,留意到蕭開天額際以及襯衫上殘餘的血跡,恍然大悟地一拍大腿:「是了,您這是出車禍,失憶了吧!」
失憶?蕭開天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理由,他非常滿意孫中益給出的解決方案,對這人升起了一絲的好感,可惜孫中益沒有認真地想,失憶不能說明蕭開天為何突然具備如此的實力,連張岩那樣黃境的武修,也是一擊斃命。
但事到如今,蕭開天也只能硬生生地說明,失憶是很了不起的事情。
他將懷中的女子放在孫中益的身邊,他的神源已經掃過女子的全身,只是受到驚嚇及勞累而昏迷,並沒有大礙。
然後,他將目光投向正廳之中,握著一柄島國刀的淺灰色西裝女子,戰鬥力82,他露出了感興趣的微笑。
幾乎同一時間,淺灰色西裝女子的眼神也對了過來,雙方的眼光碰撞出火花,在空氣中一轉即逝。
這名女子,在丟下荻原家家紋之後,中山一郎以及他的手下,已經完全順從地站在她的身邊,俯首稱臣。
她是荻原家族貴為公主等級的人物,中山一郎想破了腦袋,也沒有料到,荻原家族居然將身份地位如此顯赫的人派了過來,在他的眼裡,一直以為過來的,無非是個觀察員,對付蕭開天不過是個遊戲,差不多有個交代就行!但到了現今地步,他所有的認知都被顛覆了。
荻原凜,荻原家族現任家主的長女,黃境中期武修。
島國的武道和漢唐不一樣,以劍道和忍道見長,不過放在這個世界,統稱為武道,內門之人通稱武修,以實力看,她甚至比剛才動手的張岩還要強。
但,荻原家族在她之上的高手還有,她作為家族的核心人物,武道修煉並不是最重要的事務,管理一個家族,不是完全只靠武力拳頭就能解決所有問題,更重要的是對事務、對組織的管理能力,這也是很多大家族通用的運行模式。
核心子弟,接觸武道,但不是專長。
荻原凜來這裡的目的,不是殺蕭開天,只不過,在看到蕭開天如摧枯拉朽清除一眾對手之後,她心中的武道精神,躍躍欲試。
很強!眼前的這個人很強!這是她第一個反應,但使她困惑的是,在眼前這個叫蕭開天的人身上,她完全感覺不到作為武修應有的任何力量波動。
這不合理!
如果她將問題問出來,蕭開天一定會嗤之以鼻,他來自最高維度的中軸宇宙世界,他的力量神源是所有力量法則的總括,以三維這種低維度的物種,如何能感知到他的力量?而這也是他一眼能夠看出對手強弱的原因。
這個叫地球的地方,四大基礎力量,電磁力、弱核力、強核力、引力,在他眼裡都不過是神源的一個分支表現,什麼所謂的武修,頂多就是將其中一部分基礎力量加以運用而已。
維度上看,太弱了!
但現在的他,也不是很強,眼前這女人,戰鬥力82,算是很了不起的存在。
「你是漢唐蕭家獨子,蕭開天?」荻原凜終於開口說話。
「好像是,」蕭開天摸了摸褲袋,掏出一包香菸,他抽出一根點燃了,這完全是下意識的動作,直到他完成時候才發現,他居然有菸癮,他居然受到這個維度分身的影響!
「很好,我是荻原家族現任家主長女荻原凜,請多多關照!」話是如此,她表情里完全沒有關照的意思:「想不到你島國語說的這麼好。」
事到如今,荻原凜已經完全推翻了情報組提供的信息,她的腦海里冒出漢唐的一句名言:「事實勝於雄辯。」
島國人非常講究務實,但如今擺在荻原凜面前的現實,不得不使她完全重新審視這一切。所有關於蕭開天的情報,很可能是偽裝的。
「呼,」蕭開天吐出一口煙,他顧不得具體探究這個分身,荻原凜對於現在的他而言,不是一兩句話就能夠打發的對象:「你想如何?」
「噌!」話音一落,荻原凜動了,她右手搭上劍柄,一道寒光破空而出!
拔刀斬!
蕭開天笑了,他叼著煙,眼眸里一幕的寒光閃過,但他卻沒有任何的動作,任由這一幕寒光,在他面前落下。
所有的動作,瞬間靜止,荻原凜的刀,斬斷蕭開天嘴角的菸頭,在距離他面龐五厘米不到的地方停住了。
「為什麼不躲開?」荻原凜冷聲問著。
「因為你沒有殺氣,」蕭開天完全無視面前白晃晃的刀,他掏出打火機,將斷掉的煙繼續點燃。
荻原凜盯著他,似乎想將他看透,在蕭開天呼出一口煙霧之後,她終於將刀收了起來:「你是蕭開天?」她再次確認自己心中的疑問。
「如假包換。」蕭開天眼裡餘光,掉落在榻榻米上的半截菸頭,將榻榻米灼出一個黑窟窿,他輕輕伸出右腳踩滅了。
「那下面這一擊,我不會手下留情!」說著,荻原凜擺出了拔刀的架勢,右手距離刀柄,僅有一寸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