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兮洗完了，換了一身冬裝，坐在沙發上。
牛仔長褲，黑色的高領毛衣，還有白色的羽絨服，抱著雙手在那裡跟團小棉球似的了，赤著的雙腳踩在沙發上。
客廳的窗戶緊閉著，就是上了年紀，沒那麼嚴絲合縫，總有風往屋裡面漏，外面的天空灰濛濛一片，今天看著有點冷。
張宇同樣洗漱完，換了一身厚實的冬裝。
黑色的長褲，白色的衛衣，再加藍色的外套。
飯還在蒸著，電飯煲的開口上面冒著白煙。
今天中午兩人打算吃昨晚的剩菜，昨天做的菜根本沒吃完，所以留著今中午吃了。
蘇雲兮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真的是，能做出這種事來的除了自己家狗男人也不會有別的人了。
張宇坐在蘇雲兮旁邊，就能感受到她在用眼神剜著自己。
張宇輕咳一聲，伸手環住了蘇雲兮的腰。
蘇雲兮倒也沒躲，而是想著這算什麼事啊？
她也不生氣，就是覺得。
覺得不出來，心情複雜。
蘇雲兮轉過來看著張宇，嘆了口氣。
我的清白真是毀在你手上了。
張宇輕聲問。
「你生氣了？」
蘇雲兮搖頭。
「沒……」
蘇雲兮的腳踩著沙發。
「不如說，我還是覺得挺好的，是我覺得太羞了所以不知道該說什麼。」
蘇雲兮低著腦袋實話實說。
畢竟兩個人約好了要好好溝通的。
張宇鬆了一口氣。
「是我太粗神經了。」
確實這事回想起來也有點離譜。
蘇雲兮搖頭。
「沒有，不是，這不能說你粗神經啊，我都把自己交給你了，其實怎麼說呢，就當做一種你的特別喜好，哪怕你趁我睡著對我做點什麼……我也能接受的……」
張宇心跳加快了。
「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
蘇雲兮也是豁出去了，腦袋埋得更低了。
「這有什麼嘛，真是的，我為了你可以做很多事的……」
她聲音又小又悶，顯然是羞得不行了。
「雖然有的人就喜歡說反話那一口，但是既然我已經決定要為你改變了，就不要再說反話了，雖然也有忍不住的時候，但我這個時候還是得說……」
蘇雲兮說著說著，感覺心臟怦怦直跳，怎麼個事啊？
「為了你，只是這種程度，我不會覺得有什麼的，只要你別家暴我或者說傷我心的話就好了。」
她不自覺倒在了張宇的懷裡面。
「明明你是為了我好，我還那什麼，所以是我的錯。」
張宇聽著蘇雲兮一連串溫柔的話，將她抱得更緊了一點。
「沒有……」
蘇雲兮轉過來看著他，輕笑一聲。
「笨蛋，你在和我爭什麼啊？」
張宇也意識到了。
兩個人大早上起來在這裡道歉。
他笑了笑說。
「笨蛋情侶是這樣的。」
蘇雲兮點頭，表示了同意。
她縮了縮腳，似乎是有點冷。
張宇感受到她的動作，問了一句。
「冷嗎？」
蘇雲兮說。
「有點，要不你幫我拿雙襪子？」
張宇看了一眼房間，又看了一眼蘇雲兮。
「要不我幫你暖暖？」
蘇雲兮臉上帶著幾分懵懂和迷茫。
「怎麼暖……」
張宇鬆開了抱著蘇雲兮的手，把她像是一個人偶一樣，以屁股為支點轉了個圈。
蘇雲兮就抱著膝蓋，帶著疑惑看著張宇。
她忽然反應過來了，臉紅了。
你不會要……
張宇的兩隻大手抓住了蘇雲兮的兩隻白嫩的小腳，冰冰涼涼的，柔軟光滑。
蘇雲兮身體僵在那裡。
你抓之前說一聲啊……
不過，真的好暖和。
她感受著張宇溫暖的大手，一整顆心都在這冬天裡面暖了起來。
雖然不知道這個男人懷著怎麼樣的心思就是了。
她抬頭看著張宇，帶著幾分羞意。
「寶，你果然是變態對吧。」
可惡，明明被他抓著腳，我卻覺得很開心。
張宇搖頭。
「怎麼會，我只是一個愛著女友的普通好老公而已，不是經常有那種嗎？女友腳冷了，然後就伸到男友的肚子上取暖的。」
他給自己找理由說。
「我就是那樣的男友，只是用肚子幫你暖的話我說不定會肚子難受，所以用手是最好的。」
他修長勻稱而結實的手指輕輕拂過蘇雲兮的腳心，掌心對著蘇雲兮的腳背，將她那完美的、三十六碼的小腳掌握在手裡面。
蘇雲兮紅著臉。
哥你這手法根本不像是為我暖腳吧！
而且有點癢啊……
你真的，你絕對有問題。
蘇雲兮臉埋在手臂裡面，露出那雙漂亮的眼睛，面紅耳熱地看著張宇。
她身體僵硬著。
「宇宇，怎麼樣？」
張宇感受著蘇雲兮光滑的小腳。
「嗯，挺舒服的……」
蘇雲兮的眼神冷了下去。
喂，你剛剛說的話暴露了對吧！
你這個悶騷！
張宇輕咳一聲，糾正了自己的發言。
「哦，是有點涼，你瞧瞧你，不穿襪子，冷著了怎麼辦？」
張宇義正言辭。
蘇雲兮轉過頭去，冷哼一聲。
「流氓……」
算了，這種程度，隨便他了。
張宇暖了半個小時，被蘇雲兮拖去洗了手。
她自己還是介意的，然後穿上了一雙白襪。
周末很快過去。
兩個人又投身於工作中。
元旦假期過去，好消息來了。
漲工資了。
張宇正敲著鍵盤呢，聽著林子軒拖著凳子在他旁邊。
兩人假裝聊項目，實則講悄悄話。
林子軒說。
「漲工資了。」
張宇眉毛挑了一下。
「真的假的，漲多少？我們才來也漲嗎？」
林子軒右手撐著下巴。
「是的，我們不是剛進來的那個項目完成了嗎？所以就漲工資了，漲五百，你看工資條。」
張宇眼前一亮。
五百，真不錯啊，看著不多，其實真不錯了，而且剛進來六個月就給漲工資，已經算很好的了。
多少人不漲工資，上著上著錢還要變少呢。
而且每個月漲五百，意味著每個月可以多花五百。
什麼廢話文學，總之每個月在一萬的基礎上加上五百，一年又能多存六千，也是一筆不小的錢了。
林子軒又說。
「不過我們新人沒有年終獎就是了，要明年才能有。」
張宇倒是能理解。
他回到家，盤算著日子。
這筆錢大概會在過年前發下來，是時候帶蘇雲兮回家了。
他看向沙發上縮成一團，裹著被子的自家女友說。
「兮兮啊……」
蘇雲兮抬頭看著張宇，知道這個男人要說不得了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