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跟隨混亂大軍廝殺征伐的這段時間，我的境界飛速提升。」
「再加上遇到了一些不錯的機緣，現在我已經領悟空間法則。」
「混亂之力的積累也很豐厚。」
「只是我的神明靈性還差了不少，所以我現在境界才到照見神明境。」
「但戰力，已經接近真靈神明境。」
楚月嘰嘰喳喳講述著自己的經歷和此時的境況。
「嗯！」林閻點頭。
三年時間，從七階突破到九階，並且達到九階巔峰也就是真靈神明境的戰力。
這進境速度，堪稱逆天。
看來，楚月確實是適合走混亂這條路。
到今天，她也算是一定程度上實現當年毅然投身混亂時的願景，便是要在混亂世界不斷變強，進而能在危難時刻，保護好她在意的人。
「小月，說說深淵魔凰。」
「嗯。」
「深淵魔凰實力很強。」
楚月說。
「具體多強我不太了解，這幾年，我從未見過她出手。」
「只是從混亂陣營一些妖魔的口中聽聞過，深淵魔凰曾經斬殺過好幾位秩序陣營的神王境強者！」
「殺過神王！」
林閻肅然。
只有殺過神王，才能知道神王有多難殺。
楚月說深淵魔凰曾殺過好幾位神王，那她的實力怕是已經凌駕在自己之上。
林閻皺眉，問道：「你說深淵魔凰去邀請好友助陣，不知她的好友是誰，有什麼實力？」
楚月搖頭：「不知道。」
「那你知道深淵魔凰什麼時候到來嗎？」林閻繼續問。
「也沒有提，」楚月回答，「不過大約不會太久。」
頓了頓，繼續解釋：「混亂大軍的紀律很鬆散，便是神明級的混亂統領，也彼此不和睦，甚至一心想著要侵吞對方。要不是深淵魔凰鎮壓著，估計早就內部廝殺起來了。」
「所有一旦大軍開拔，深淵魔凰不會脫離大軍超過一個月。」
「這樣啊。」
林閻點頭。
「對了，小月，你在深淵魔凰的大軍中是什麼地位，與那深淵魔凰的關係怎麼樣？」
「姐夫，我不喜歡帶隊爭地盤，因此不是統領。」
「我在混亂大軍的『特別行動軍團』中，這個軍團，都是獨來獨往的混亂神明組成。」
「大軍開拔時，與大軍共同出征，但真正戰鬥時，卻是自由行動。」
「甚至有時候，一脫離大部隊，特別行動軍團的神明便會自己先打起來。」
林閻笑道：「這麼散漫的軍隊，倒是有趣。」
「嗯。」
「混亂大軍，靠的是數量取勝。」
「很多混亂怪物甚至神志都不清醒，依靠著本能戰鬥與殺戮。」
「所以混亂沒有紀律可言。」
「即使彼此侵吞，也不會有人干擾。」
「混亂怪物自我殘殺，固然會有數量減少，但也能廝殺出更強大的混亂怪物。」
「很多混亂神明，都是這麼殺出來的。」
「了解。」林閻點頭。
混亂陣營，相當於養蠱。
強者生存，弱者，只配當強者的養料。
「至於我與深淵魔凰的關係……」
楚月想了想，比喻道，「我在深淵魔凰的眼中，大約是一隻比較有潛力的『飼養混亂種』。」
「確切的說。」
「整支混亂大軍，包括深淵魔凰所統領的混亂疆域裡的所有世界，都是深淵魔凰的養殖場。」
「大軍征伐，侵占世界。」
「被侵占的世界，被深淵魔凰打上混亂烙印，其上的所有生物，也就成了養殖場中的『混亂種』。」
「同時，大軍之中，混亂怪物，也彼此侵吞。」
「弱者被強者侵吞，強者被更強者侵吞。」
「直到某個強大的飼養混亂種，成長到某個程度後，就會被端上餐桌，成為深淵魔凰的口糧……」
通過楚月的描述，林閻總算是對混亂世界的生存邏輯有了大致的了解。
在混亂陣營。
所有的世界，都是養殖場。
每個混亂生物，都是養殖場裡圈養的混亂種。
他們通過獲得混亂之力來滋養自身的混亂火種。
混亂火種越旺盛，那麼那個混亂生物也便越強大。
包括神明也是如此。
神明，在養殖場中，也不過是更加強壯一些的『飼養混亂種』。
而神王，便是所在疆域的養殖場主人。
神王看不上普通的混亂生物，只「宰殺」混亂神明。
當混亂神明被養肥到一定程度後，便會被宰殺。
當然，也不絕對。
沒有誰會心甘情願當被隨意宰殺的食物，更何況是一尊神明。
混亂神明成長起來後，會想方設法隱藏自身的混亂火種的焰光。
同時，在規則、技能、器物等方面增強己身的力量與底蘊，進而擺脫神王的控制。
不過，神王強大。
大多數混亂神明的掙扎，以失敗告終。
林閻想到楚月此時，也已是神明境強者，怕是處境不太妙。
「小月，這麼說，你現在也很危險？」
楚月輕笑道：「姐夫放心，我體內的混亂火種的強度，也就相當於神明境的五重神力，離『開宰』的標準還差的遠呢！」
「深淵魔凰宰殺侵吞神明，看得是後者體內的混亂之力，也就是混亂火種強度，一般要達到八重神力以上。」
「我這才五重，離八重還有不少距離。」
「還有，我已經領悟空間法則之力，這一點我一直瞞著深淵魔凰。」
「雖然只是法則剛入門，但深淵魔凰可抓不到我。」
林閻點點頭，稍微安心。
又搖頭道：「還是太危險。被一尊神王，特別是一尊強大的神王盯上，可不是想走就能走的。」
「小月，這次對上深淵魔凰，我們想辦法把她宰了。」
「如果無法成功，你就不能再回混亂陣營。」
「嗯！我聽姐夫的！」
楚月點頭。
對陣深淵魔凰，她是一定要出手的。
如果沒能斬殺深淵魔凰，她自然就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