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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日常懟胡惟庸

2024-08-30 06:28:58 作者: 會說話的眼鏡
  朱標不知道其他的皇帝登基建業時如何,自己老爹登基前這段時間,就是個社畜。

  情況如下:

  每天早晨起來,和李善長胡惟庸他們嘰嘰喳喳開會。

  中午,趴在桌子上寫寫畫畫的。

  下午,和馬大腳兩人開始夫妻辯論,當然辯論的事情逃不過國事。

  見過凌晨四點的吳王府嗎?

  朱標每天都能見,屋子裡燈火通明,老朱十有八九都在為了事情爆肝。

  黃豆大小的火苗,嗶嗶啵啵燒著,朱元璋拿起桌子上的紙吹墨跡。

  「爹。」

  「標兒,過來看咱這個字。」

  朱標扮作孩童氣,乖巧走到朱元璋旁邊,眼睛看向紙。

  「這人和咱有關係?」朱元璋想起胡惟庸的提示。

  朱標沉默的盯著紙上的兩個大字,指尖無意識的敲著梨花木的桌子。

  隨後,四十五度角看著外面的天空,雙手疊放,拇指不停的轉來轉去。

  老朱說完,望向兒子,道:

  「標兒,你怎麼看。」

  朱標可不找死,對著老朱眨了眨眼睛:「爹,這不合適。」

  老朱立即否定,皺著眉頭對朱標說:「我也覺得不合適,可是胡惟庸說這樣比較體面。」

  體面?朱標看著朱元璋寫的朱熹兩字,要是把他給認成了祖先,自己立刻就是社會性死亡。

  上次定都的事,朱標一番言論讓老朱十分滿意,所以他決定今後大小事情都讓朱標參與。

  父子兩說來說去也沒有說成功,老朱索性找胡惟庸來重新說說。

  「報!啟稟上位,胡惟庸在門外求見。」門口的守衛突然跑進來抱手秉奏。

  「讓他進來。」朱元璋整了整衣服坐在椅子上。

  自己兒子面前行,這個胡惟庸怎麼說日後也是自己的臣,龍袍只有一件,皇位只有一把,得把這個勢拿夠了。

  朱標把桌子簡單的收拾,就站在老朱側面。他感覺老朱對自己的依賴是越來越多了。

  「胡惟庸見過上位,見過世子爺。」他躬身行禮後看到桌子上的字,似乎知道老朱找他的意思。

  朱元璋揮揮手,示意他有話直說。

  「上位定的是大年初四就要登基,我又和李先生劉先生兩位琢磨登基的事情。」胡惟庸挪到朱元璋耳旁,兩手攏在袖中,神秘無比道:「說的最多的還是朱熹是上位祖先的事。」

  「這事咱總覺得不妥,哪有亂認祖宗的事情。」朱元璋瞪著眼珠子。

  朱標對老朱認朱熹這件事有很大的成見,這明顯就是讓後人唾罵的,哪有扔掉祖宗,為了名聲認朱熹。

  見縫插針道:「胡先生,我認為我爹說的對。」

  胡惟庸那瓦刀臉諂媚的對朱標笑了起來:「世子爺太小,有些事情您並不知道利害。」

  不等朱標說話,胡惟庸唉聲嘆氣,捶著自己的胸口對朱標和朱元璋道:「唉,劉先生的話每讓我想起,就十分痛心吶,我不吐不快。」

  朱元璋聽到這話臉色就不好看了。


  胡惟庸又道:「上次在紫金山上,劉伯溫當眾說上位您沒有根基,出身於卑微窮苦之家。

  馬娘娘也說您放過牛,做過和尚討過飯,還當叫花子。」

  這個胡惟庸編排劉伯溫也就算了,還開始說馬氏,好歹這段時間馬氏對自己很好。

  朱標站起來道:「這是真實情況啊。」

  胡惟庸道:「世子爺,就算是真實情況,可也不該拿它當歌唱啊。想當初陳友諒和張士誠他們就拿這話來罵上位,這話就是有損上位之嫌。」

  「咱妹子不可能,她怎麼會嫌棄咱,侮辱咱,絕不可能。」

  朱元璋頭搖的跟個撥浪鼓一樣。

  馬氏多少次都救過老朱,她還能編排損老朱,朱標走上前來繼續道:「娘對爹掏心掏肺,胡先生怎麼可以這麼說。」

  聽到這話,胡惟庸立即笑嘻嘻道:「馬娘娘說是因為和世子爺上位是一家人,其他的人說就是有侮辱嫌疑。請上位體諒胡某一片真心。」

  朱元璋手指在桌子上畫著圈圈:「可是咱這根基也不能說改就改。」

  「自然可以改,這江山都可以改,還有什麼不能改的,為了上位的江山,我胡惟庸願意肝腦塗地,在所不辭。」胡惟庸道。

  「怎麼個改法?」朱元璋挑著兩條濃眉,仰頭看胡惟庸。

  胡惟庸指著自己的眼睛和臉問道:「上位,世子爺,看看我這臉和眼睛。」

  「臉怎麼了?」朱元璋左胳膊肘放在大腿上,一手摸著自己的下巴。

  「我知道了。」朱標扮作孩童才有的驚訝道。

  「我胡惟庸苦心沒白費,世子爺看出來了,請世子爺說說我這臉和眼睛。」胡惟庸開始高興起來。

  「嗯,好像猴子屁股。」朱標指著胡惟庸有些紅的眼睛和臉。

  你特喵個大老虎,眼睛和臉上有股調料味,明顯就是提前催過眼淚的,還想裝深情。

  朱元璋臉轉到一側,用手捏住下巴,忍著自己的笑意故作生氣:「標兒不得無禮。」

  胡惟庸連忙道:「不礙事不礙事的,世子爺只是孩子,我這幾夜連夜翻找朱熹資料,竟然找到了些痕跡。」

  「說說看。」

  「是~」

  胡惟庸舉起自己的大拇指晃了晃:「上位的祖先可是明震天下的大聖賢。」

  「咱咋不知道,咱爹娘早就餓死了。」朱元璋挺直身子來了精神:「這是啥時候的事,咱怎麼不知道朱熹是咱親戚。」

  雖然朱元璋知道他們要把朱熹給他改成祖先,可自己正常反應還是會奇怪怎麼個親戚法。

  「上位,聽我編……不,聽我如實說來。」胡惟庸清清嗓子仰頭挺胸開始說起來。

  「朱熹可是宋高宗時的潭州知府,儒學的集大成者,他是皖人,上位也是皖人。」

  「皖人中姓朱的那麼多,幾百年才出了朱熹,咱和他的牽連,真的是八竿子打不著。」朱標對胡惟庸有些奇怪道。

  「世子爺此言差矣,朱夫子生於徽州婺源,泗州北部的孫家崗,卻有一支後人。」

  「後人?」朱元璋站起來背著手走了兩步:「咱的祖父朱初一就住在那兒。」


  「這就對了嘛上位。」胡惟庸拍手道:「百年前,朱夫子在孫家崗找到了一位佳人,好事成後,有了上位家這姓朱的。」

  朱元璋疑惑,放下手裡的痒痒撓道:「老夫子遇到佳人,在泗州的水邊春風得意寫了首《春日》。」

  「勝日尋芳泗水濱,五邊光景一時新,等閒識得東風面,萬紫千紅總是春。」朱標自顧自的背了出來。

  「世子爺真聰明,我的意思就是這個。」

  「咱頭一次聽說這麼多的道道的。」朱元璋笑道。

  「唉,胡先生,為何說的如此浮誇。」朱標說完大笑起來。

  笑的老朱和胡惟庸都疑惑起來。

  「標兒,笑啥玩意兒。」

  「世子爺為何笑胡某。」

  「胡先生,它,可不是你說的那個意思,而是這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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