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純剛的三色真氣和馬三邦的真元之氣對沖,最後還是攜有元嬰之威的真元之氣更盛一籌。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真元之氣衝散了三色真氣,不過自身也只剩下一絲真元之氣,這一絲真元之氣依然是強弩之末,打在了李純剛身上。
不過,即使是強弩之末,也不容小覷。
硬是擊碎了李純剛身上的那件法寶衣具, 並使得李純剛的整個身體晃了一晃。
李純剛嘴角湧出了一絲鮮血,他用大拇指輕輕擦掉,然後看著大拇指上的鮮血,笑著說道:「不錯,很好,這就結束了嗎?」
馬三邦看著李純剛, 心中不禁微微震撼, 方才那一道真元之氣,已經是他的全力一擊。
他不過是結丹巔峰半步元嬰,能打出含有真元之氣的攻擊,已經是超凡脫俗之輩。
這也展示出他已經對元嬰修為有了一定的領悟,想要踏入元嬰境界不過是隨時的事情。
甚至,真要馬三邦現在需要,就可以立地突破,成為元嬰修士。
馬三邦覺得,只要成為元嬰修士,就可以擊敗此刻的李純剛。
但是馬三邦顯然沒有這個必要,他為了在合適的時機突破修為成為元嬰修士,已經隱忍了一百年,自然不可能因為一時的爭強好勝之心,就為了擊敗李純剛,而選擇立地突破成為元嬰修士。
更何況面前李純剛如此特別,身上三色之息,分別蘊含了三道不同的道蘊。
最後那三色氣息,更是有三道合一的趨勢。
只是結丹三階的修為就擋住了自己的全力一擊, 如此人物,馬三邦自然不想再得罪下去。
而且這李純剛方才說「如此修為應該足矣」。
那麼看來,這李純剛把自己壓制到結丹三階修為以及那嘴角流出的一絲鮮血,不過是為了給自己一個面子。
江湖不僅是打打殺殺,還是人情世故。
馬三邦心思飛快轉動,最後竟然覺得是自己欠了李純剛一個人情。
不敢再細想下去。
「領教了,得罪。」
馬三邦客客氣氣地拱手施禮。
「這洪山鎮城外的十萬難民,小友可盡數帶走,算是我們洪山鎮與小友的交好之物。」
說完,馬三邦便轉身帶著張洪都和楊成陸離去。
張洪都:「鎮長大人!我們就這麼走了?城外的十萬難民就這樣讓他帶走?」
馬三邦瞪了他一眼,張洪都嚇得立刻閉上了嘴。
三人飛上十丈之高的城牆,馬三邦這才緩緩說道:「方才那最後一記,是我毫無保留的全力一擊,含有真元之氣,就算是元嬰期的一二階修士,能打出的真元之力也不過如此。」
張洪都還不服氣:「可……」
馬三邦:「我那一擊,打在你身上,你早就死了。」
張洪都這才閉上了嘴巴。
馬三邦:「但那李純剛,明明只展現出結丹三階的修為,便能抗下這一擊,不過是嘴角露出了一絲鮮血,高深莫測。」
馬三邦回首從城牆上望下去, 看著坐在青牛背上的李純剛。
李純剛好像是無事人一般,在那盤腿冥思。
似乎李純剛感應到了馬三邦在看他,抬起頭來看了那城牆一眼,並微微一笑。
馬三邦一愣,也微微一笑。
隨後李純剛騎著青牛回到了樹林之中。
楊成陸:「鎮長大人,這夥人的確不一般,方才那個持槍的小子趙泰佑,也是只有結丹一階,功力卻不在我之下,施展的槍法有絕品槍法的痕跡,最後更是可以幻化出鳳靈,著實非凡。」
馬三邦點了點頭:「嗯,我看到了,他手中的長槍有神兵之姿。對了,你的長槍折了吧,明日再去庫房挑柄好槍吧。」
楊成陸趕緊跪下:「謝謝大人!」
張洪都這時開口罵道:「瑪德,哪來了這麼幫人,跑到咱們洪山鎮的地盤上耀武揚威,尤其是那個小娘皮,竟然偷襲老子,斬斷了我的一條胳膊,我想想就氣。」
馬三邦聽到張洪都此言,淡然的笑了笑:「彆氣了,沒必要,你打不過人家是自身實力不濟,與其在那生悶氣,倒不如好好修煉把自己的修為提升上去。」
楊成陸:「不過,大人,這夥人到底哪個宗門勢力的?他們要走城外這些難民幹什麼?」
馬三邦搖了搖頭:「他不願說,我們也不方便問。要走難民……」
馬三邦頓了一會兒:「這樣,成陸。」
「在,大人,您吩咐。」
「你親自帶人暗中監視他們,看看他們要這十萬難民做什麼。」
張洪都這時冷不丁冒出一句:「一看那小白臉就不是什麼好鳥,我特麼懷疑他們要了這十萬難民去,就是準備殺了全部祭天,我看那幫子鳥人啊,就很邪門,不是什麼名門正宗之人。」
馬三邦目光深沉的看著城牆之下,沒有說話。
城池外面,繼續給難民分發糧食。
而李純剛,此時躲在一棵大樹後面,正在青牛背上打坐療傷。
剛剛雖然扛下了馬三邦那一擊,但是他並不好受。
不過倒不是因為那一絲真元之氣。
那一絲真元之氣直接打入了李純剛的身體內,想要從李純剛的身體內部摧毀李純剛。
但沒想到真元之氣進入李純剛體內,瞬間丹花內的三枚金丹如臨大敵,各自放出了一道敵意很強的氣息去對抗這絲真元之氣。
三道氣息合力圍擊,瞬間將真元之氣泯滅。
真元之氣是沒了,那三枚金丹的三道氣息卻還有殘留。
然後不知怎麼的,這三道氣息突然相互看著不順眼,在丹湖裡幹了起來。
三枚金丹在丹花的作用下,很是溫和,相互之間和平共處,互相制衡。
但是這三道氣息卻沒有,在丹湖之上大打出手,你追我趕。
最後,三道氣息同歸於盡,發生了氣息爆炸,直炸的丹湖掀起驚天駭浪。
把李純剛炸的氣息紊亂了片刻。
沒被那真元之氣重創,卻差點因為這三道氣息的自相殘殺受了重傷。
待平復了丹湖後,李純剛又騎著青牛走了出來。
看著十萬難民,李純剛稍作思考。
馬三邦將這十萬難民送給了自己,仍然將這十萬難民待在人家洪山鎮的地盤上也不是個事。
當務之急,就是趕緊找個地方安置這十萬難民。
現在白梧縣除了洪山鎮和神梧鎮全部淪陷與旱魃災難之中,除了這兩個地方以及玉蘭關下面,其他地面已經十室九空,有些地方甚至空無人煙。
比如說柳野的家鄉綠湖鎮。
李純剛想到綠湖鎮,覺得綠湖鎮或許是個不錯的去處,畢竟曾經也有著白梧縣第一大湖——綠湖。
雖然綠湖現在已經完全乾涸,但是,李純剛完全可以再造綠湖。
於是,李純剛讓楓華戀和趙泰佑他們留在此處負責照看難民。
然後自己借了趙泰佑的千里踏雲駒準備前往綠湖鎮進行查看。
李純剛收回天星青牛,騎在千里踏雲駒身上,千里踏雲駒直接騰空而起,踏雲而行。
速度飛快,根本不是那慢騰騰的青牛可以比擬。
李純剛情不自禁的摸著千里踏雲駒的鬃毛說道:「小馬啊小馬,你看你不過是金丹修為,就有如此速度和能力,比我那青牛強多了……」
李純剛話剛說完,就感覺左手手腕上一痛,一看正是那天星青牛文身處傳來的疼痛。
似乎是天星青牛聽到了李純剛的話,在表示不滿。
而這時座下的千里踏雲駒聽到李純剛的話,更是嚇得打了個哆嗦,差點從半空中跌落下去。
要是千里踏雲駒會說話,一定是求李純剛不要說了,自己哪敢和天星青牛比,自己怎麼能配跟天星青牛比……
千里踏雲駒馱著李純剛,很快就來到了綠湖鎮。
映入眼帘的是一個方圓數百里的大坑,這個大坑之前正是綠湖。
隨著湖水乾涸,曾經碧波百里,水波粼粼的綠湖也變成了一個深數十米的大坑。
要不是坑邊那些破損的漁船和湖中間一些魚類的骨頭,真難想像這大坑曾經是一個大湖。
臨近大坑,就發現坑中不僅有魚類的骨頭,還有一些人骨以及乾屍,散落在坑裡,特別是周圍地區。
綠湖中原本有一座大島,島上有座城池,正是那綠湖鎮。
看起來島嶼上本來樹木繁多,現在全都變成了古木。
抵近大島,城池更是慘不忍睹,屍骨更多,都是些沒能及時逃出綠湖鎮的平民百姓。
李純剛看到這幅慘狀,不禁嘆了口氣。
這時,島上有一座山丘上殘破的建築物吸引了李純剛的目光。
這殘破建築物,之前顯然是座廟宇。
李純剛便趕緊驅使千里踏雲駒前往那座廟宇。
千里踏雲駒從半空中緩緩落下,落到廟宇前面。
這座廟宇雖然已經殘破不堪,但仍掩蓋不了它之前的金碧輝煌,之前,必定是個大廟。
李純剛穿過山門,來到廟宇面前,廟宇上的牌匾已經跌落,碎了一地。
但能看到一個「龍」字。
再看廟門兩旁的大石柱子上,雕刻著一副對聯。
上聯:白梧神樹蔭庇後代
下聯:綠湖龍王富貴子孫
看來,這座廟定是龍王廟無疑。
龍王廟的那扇大門,半扇躺在地上,另外半扇斜倚在門框上。
李純剛用法力將這擋道的門挪開,爬入了廟宇之中。
一進入,便看到了那一丈高的綠湖龍王雕像。
只是,這綠湖龍王雕像的樣子,現在有點慘。
雕像上滿是灰塵不說,下半身還都是被打砸過的痕跡。
似乎有人有把這綠湖乾涸的罪過、百姓流離失所的怨氣,都撒在了這綠湖龍王的雕像身上。
想來也是,平民百姓之所以樹立這綠湖龍王的雕像。
還不是希望這綠湖龍王能夠庇護他們,保佑大家風調雨順、五穀豐登、魚米富饒。
就像是那門口的對聯所說的一樣——蔭庇後代,富貴子孫。
但是現在白梧縣如此慘狀,綠湖鎮遭受劫難。
那些曾經供奉綠湖龍王、祭祀綠湖龍王的平民百姓們自然是由愛生恨,覺得是綠湖龍王辜負了他們。
平時好吃好喝的供奉你,祭拜你,結果呢,到了關鍵時候你不站出來保護綠湖鎮的百姓,任由綠湖乾涸,百姓蒙難。
連當下都護佑不了,別說是蔭庇後代富貴子孫了,都要斷子絕孫了。
那種失落感和絕望感,必然會導致不少曾經供奉過、祭拜過綠湖龍王的百姓新生怨恨。
甚至會一邊舉起鐵鍬、鋤頭去打綠湖龍王的雕塑,一邊對它高聲怒罵。
李純剛看著這綠湖龍王的雕塑,長長的嘆了口氣。
其實,李純剛覺得這事不能怪人家綠湖龍王,它也是受害者,甚至是背鍋俠。
有些事情,終究還是平民百姓的一廂情願罷了。
李純剛用「驅魂御鬼」之術召喚出鬼大。
陰氣瀰漫,鬼大從中顯現,鬼大跪拜在地:「鬼大參見主人!」
李純剛從儲物袋裡拿出了一些食物交給鬼大:「去祭拜一下這綠湖龍王。」
鬼大領命,將貢品恭恭敬敬的擺在了綠湖龍王面前,然後在地上跪拜。
鬼大跪拜完,便恭敬的閃到一邊,李純剛將供桌上的貢品拿了起來。
李純剛看了看手上的貢品,沒有立刻吃下去。
而是抬起頭看了看那綠湖龍王的雕塑,不想到這抬頭卻讓李純剛愣了一下。
因為李純剛發現,綠湖龍王的雕塑上,那雙眼睛下面,竟然有長長的「淚痕」。
像是雨水沖刷過數次的痕跡,又像是一個人不住的哭泣,哭出來的痕跡。
這綠湖龍王的雕塑,和往日自己所遇見的那些土地廟、山神廟,都不同,這個綠湖龍王的雕塑竟然多了一絲生機。
之前的山神、土地雕塑,都是冷冰冰的雕塑,有不近人情之感。
而這綠湖龍王,多了一縷微不可察的氣息。
李純剛想了下,將手中的貢品一口咬下。
這一口下去,廟宇上方突然陰雲密布。
李純剛再咬了一口。
陰雲之中電閃雷鳴。
李純剛咬下第三口。
一道閃電竟然劈了下來,直直的劈在了綠湖龍王的雕塑上。
綠湖龍王雕塑表皮開始脫落。
這時,天空竟然下起了絲絲細雨,自從旱魃之災後,從未下過雨的白梧縣,此刻在這綠湖龍王廟的上方竟然下起了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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