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純剛聽著張普益的話,沒想到妖魔如此卑鄙,竟然想用邪惡的秘術把人族轉換成為妖魔。記住本站域名
身為白梧縣的氣運之子,背負著白梧縣積攢了三千年氣運的張普益,便被妖魔看中,它們希望通過把張普益從人轉換成妖魔,從而達到把白梧縣這積攢了三千年的氣運被妖魔所用。
三千年的氣運, 足以讓張普益成為一個小聖人,可以成就破虛境界。
如果把張普益轉化為妖魔,那麼張普益就會成為妖魔族的一個得力幹將。
不過,妖魔族籌劃千年,肯定不是為了這麼一個張普益,也不只是為了這麼一個白梧縣。
畢竟, 此處白梧縣,距離沿海百萬里。
那妖魔族跋山涉水,不潛伏在沿海的城鎮,而跑到這內陸地區的白梧縣。
這正常的思維根本沒有這個道理啊。
張普益轉頭看著李純剛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先生,我活不長了。」
李純剛愣了一下,他沒想到張普益會突然說出這樣一句話,便臉色凝重的問道:「此話此講?」
張普益身上妖魔之氣湧現,直接湧上臉面,一半臉正氣浩然,一半臉妖魔之氣森森。
張普益笑了一笑,一半臉笑的灑脫淡然,一半臉似笑似哭,笑的險惡瘮人。
「先生,你看,這妖魔之氣在不斷的侵蝕我,不僅侵蝕我的身體,想要將我從血脈上轉化成為妖魔,還想要從精神上不斷的同化我,我現在的思想意志已經變得愈發的危險。」
李純剛沒有說話。
張普益:「我一直在用我體內的浩然之氣壓制這妖魔的血脈氣息,但我這樣半似妖魔半似人的活在這世間, 又有什麼意義?」
張普益說道:「而且,我感覺出來體內這妖魔血脈,有妖皇魔神的氣息,再過幾日,我怕我就要壓制不住這妖魔的氣息了。我生而為人,死亦為人,絕不可成為妖魔再死!」
我生而為人,死亦為人,絕不可成為妖魔再死!
張普益說完這句話,整個白梧縣天地都為之震動了一下。
他身上散發出了一種氣勢,直衝雲霄。
這氣勢,正是浩然正氣。
這氣勢,讓李純剛都不禁為之動容。
所有人都看向張普益。
沖天白氣,正氣浩然。
張普益看著下面的難民,慷慨激昂的說道:「我為儒生,修的乃是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之道。修的乃是: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張普益說完這話, 天地再次為之一振。
不虧是白梧縣的氣運之子,可見白梧縣三千年的氣運都環繞著他。
張普益看著李純剛:「可惜, 惋惜的是,我未能做到,也等不到這一天。」
李純剛:「你別這麼說。」
張普益笑著搖了搖頭:「先生,你不懂,他們都說,我之所以不能發揮實力,不能發揮殺敵神通,是因為心懷黎民百姓,有人曾說過——心懷草民者,怎配登仙道。但是,有幸今日見到了先生,我看得出先生修為不俗,但也看到先生心懷黎民百姓,實乃凡人之幸。」
李純剛有些不太明白張普益如何說如此一番話,還沒來得及說幾句謙虛的話。
便見張普益席地而坐並說道:「還請先生走上前來。」
李純剛看著張普益那真摯的眼神,沒有多想,便騎著青牛走上前去,來到了張普益面前。
為了表示對張普益的尊重,李純剛從天星青牛背上下來,也坐到張普益面前。
兩人相視而坐。
張普益看著眼前的李純剛,笑著說道:「先生,我見你有把刀,可否把你的刀借我一觀。」
李純剛看著張普益,微微一皺眉頭,他不太明白張普益的這番做法。
但還是答應了張普益觀刀的請求,便手一伸,妖刀楓華在手中顯現。
張普益:「真是把好刀,這刀可不能落入妖魔手中。」
李純剛一愣,還沒反應過來。
突然,張普益猛地一撲,撲到這妖刀上。
妖刀直直的插入了張普益的身體,正好一刀捅入了張普益的丹田位置。
李純剛大驚失色:「你這是做什麼!」
張普益笑著抬起手按在了李純剛身上:「先生,我把白梧縣三千年的氣運都給你,希望你能用這三千年的氣運來恩澤白梧縣的黎民百姓。」
說著,張普益抬起頭來用畢生修為發誓:「殺我張普益者,可得白梧縣氣運!」
李純剛已經不知該如何去做,愣在原地,看著張普益。
張普益:「先生,我雖為一介儒修,但我深知一個道理——寧可為人坐地死,不願妖魔半點生。」
說完,張普益選擇自滅神識。
「先生,請原諒普益的自私,白梧縣交給你了。」
說完,張普益閉上了眼睛,盤坐在李純剛面前死去。
隨著張普益這一死,他身上浩然正氣和妖魔氣息沖天而起,但浩然正氣大盛,並且圍剿泯滅了那些妖魔氣息。
李純剛看著眼前死去的張普益,愣愣地還沒反應過來。
這時其他人紛紛飛了過來。
王素心、王輕語和王輕韻關心的問道:「李君!」
柳野:「仙君大人!」
趙泰佑:「仙君!」
而張普益的追隨者也一個個紛紛跪下,痛哭流涕。
尤其是那位老者更是以頭搶地悲痛欲絕:「少爺!少爺!」
山下的難民不知道山上發生了什麼事,他們只看到天地間隱約有沖天白氣,又看到張普益的背影,坐在山上。
刀尖從張普益的身體出穿出,鮮紅的血液染紅了張普益的白衣。
也聽得幾句張普益發出的吶喊,但他們終究還是聽不太明白。
他們一個個臉上流露出興奮激動的神情,因為他們有飯吃了。
而隨著張普益的死去,白梧縣三千年的氣運竟然真的應了他的誓言,慢慢的從他身上轉移到了李純剛身上。
李純剛漸漸感受到了氣運加身的感覺。
那種感覺,仿佛自己是一個乾涸的湖泊,而那白梧縣三千年的氣運就像是洪水,這洪水急需一個地方泄洪。
但李純剛看著眼前死去的張普益,心裡莫名的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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