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驥北把樂樂留在潘女士病房這邊,想了想,又叫了兩個警衛守在門口。
他還沒想好怎麼規劃樂樂的未來。
但是剛剛經歷封悅這樣的事情,還是謹慎一些的好。
等他考慮好了,再詳細計劃樂樂成長方向。
潘女士見周驥北要繼續陪產。
笑著應了下來。
樂樂沒事兒就好!
不然,她得愧疚死。
就真的沒臉面見女兒了、
站在一旁的霍懷玉瞧見睡著的樂樂,心裡有些稀罕,家裡的霍懷明跟霍懷微這會兒已經抽條開始長高,小身板也瘦巴巴的。
不管吃多少都不長肉。
據說這是到了長個的時候。
那一來,倒沒床上小不點好看。
伸手戳了戳樂樂白乎乎的臉蛋。
嘀咕起來:「他.媽媽不那麼可愛,但是生出來的孩子挺可愛的。」
說完看向潘女士。
被潘女士嗔怪的看了一眼。
她連忙收斂她的表情,她當著媽媽的面說人家的女兒不可愛。
她竟然沒被打。
「我們可以把這個孩子帶回霍家養著麼,咱們懷微跟懷明都沒有被壞人帶走過,他們家大業大的,很容易被盯上。放咱家就不會被這麼多人盯著了。」
霍懷玉又說。
楊燕聽見霍懷玉的話。
突然扶了一下額頭。
剛才她還覺得霍懷玉長大了,現在看來,似乎也沒長大。
依舊這麼的……
不懂事。
還得自己練!
……
產房外頭。
周驥北剛過來,站在門前跟林女士交代了那邊病房的事情。
話落……
嬰兒啼哭聲響了起來。,
周驥北推門就想進去!
被陳昭玄給攔住了:「還有一個呢,你著急什麼,別進去影響醫生操作。」
周驥北身板頓住,他差點忘了懷著的雙胞胎。
他站在原地。
聽著裡面嬰兒啼哭。
焦躁的等著。
這般,過了將近一個小時,產房裡又多了一道輕微哭聲。
周驥北這次想要進去,依舊被陳昭玄給攔住、
「等醫生出來再進去。」陳昭玄頭疼,有些人怎麼當了爹腦子就不好事兒了,要知道這會兒醫生應該正幫忙呢。
等裡面處理好,醫生出來了,家屬才能進去。
這樣才不影響操作。
周驥北在陳昭玄接二連三的阻攔後,心裡越發焦急,上次大出血,他怕的要死,這次……
他有陰影了。
被陳昭玄按住一個肩膀。
他只能耐心等待著。
過了近乎十五分鐘。
產房門從裡面打開,濃郁的血氣從裡面奔湧出來。
對味道比較靈敏的周驥北臉色一變。
「母子平安,只是小的有些虛弱,得去保育箱呆幾天。」醫生說道。
周驥北看了一眼。
最小的是個女娃。
他看向林女士。
林女士懂了,上次生產以後沒人跟著孩子,孩子就被偷了,她陪著醫生去那邊,一直守在保育箱外頭。
林女士一起身。
看護蘇明阮好幾個月的大姐也起身了。
她得跟著林女士一起過去,若是發生什麼事兒,她這麼強壯,還能頂事兒。
這家孩子已經兩次被偷了。
得謹慎。
周驥北終於可以去產房了。
他的妻子躺在床上閉眼在睡。
孩子也睡著了,被包起來像個粽子一樣,放在旁側的小床上。
周驥北能聽見兩道輕微的呼吸。
護士進來,瞧一眼周驥北說到:「一個小時後叫醒她說兩句話,再讓人睡。」
「哦哦,好的。」周驥北連忙答應。
跟護士說話時都顯得有些不太會說話。
他坐在床邊,抓住她的手。
發現她手心已經被抓破了。
想了想拿著紗布給包起來。
生孩子可真痛苦。
家裡孩子已經夠多了。
往後不生了。
再這個時候,多數產婦生了孩子以後會被醫生上環,但是他清楚,這個對身體並不好。
他不想讓她受了懷孕的痛。
受了生孩子的痛。
還得受上環的痛。
他拿著手機跟賈長冬發了個簡訊。
賈長冬瞧見手機上頭的字,差點覺得自己眼睛出故障了。
周驥北竟然詢問他,男人做結紮需要什麼程序,風險大小,哪個醫生水平最好。
他要做什麼?
結紮!
這整個國家有幾個男人結紮的。
他就不怕被人嘲笑麼。
瘋了!
賈長冬並不是很想告訴周驥北,生怕他帶壞什麼風氣。
但是,過了一個多小時。
周驥北電話打了過去。
賈長冬終於說了,還給周驥北推薦了一個醫生。
但是做了這個手術也得休養。
周驥北看一眼床上躺著的人。
他的身體恢復能力比較強,或許不用休息那麼久,他將她叫醒一次後,便去了男科。
從那邊出來後,他身上褲子換成了大褲衩。
而且還是襠部很奇怪的褲衩。
不過,這會兒家裡人注意力都在產婦跟幼兒身上,雖說周驥北此刻穿著有些奇怪,但也沒人注意。
周驥北站在病床前,就跟站軍姿一般。
床上的人睡了近乎十一個小時才睜開眼睛。
然而,眼睛睜開了,精力依舊不那麼好。
陳昭玄走進來,給檢查一下孩子身體狀況,又給蘇明阮把脈,笑了笑:「母子平安。」
「母子?」腦子充滿霧氣的蘇明阮瞧著房間裡只有一個孩子。
臉色一變。
她看向周驥北:「孩子,少了一個……」
「別擔心,孩子沒事兒,孩子在保育箱,她個頭比較小得好好養著,咱媽在那邊守著,看護大姐也在那邊,放心就是不會出事。」
周驥北輕輕安撫。
蘇明阮慢慢冷靜下來。
這會兒她腦子轉的不是很快。
生個孩子,她覺得把自己力氣精力元氣都給生沒了。
她慢慢抬頭視線落在陳昭玄身上:「另一個孩子……」
「我過去看過,問題不大,那些小問題等過幾日個頭大一些了,調理一下就會慢慢好起來,放心就是,很快就是一個健康的孩子了。」
陳昭玄說。
若是放在以往,他可沒本事將女嬰兒有些弱的小身板給調理好。
但是現在不一樣啊,現在手裡有神藥。
加上嬰兒時期,身體發育最快。
即使有些不足,也會很快發育的足起來。
「那,麻煩你了!」蘇明阮說道。
陳昭玄笑了笑,推了推鼻樑上的眼睛。
這算什麼麻煩。
應該的。
他轉身離開這裡。
等孩子大一點兒再給孩子看。
現在麼,個頭太小不好用針不好用藥。
陳昭玄走了。
李鳳琴也離開了。
鍾常安剛問她情況,她已經說了,而且現在孩子已經生了下來,她在這裡呆著多餘。
……
這邊順利生產。
那邊,秦寬很不好過。
他這次回家要比上次還難。
上次他起碼能說話。
現在呢,下巴被卸了,胳膊軸也脫臼了。
腿還被打斷了。
蛄蛹挪動,這對他來說跟上刑沒什麼區別。
他沒辦法動。
身上傷口甚至還在流血。
有人看見他這麼慘,有些人別過頭,遠遠離去,看都不敢看一眼。
有人心聲憐憫給他扔了一分錢。
有扔一分的,就有扔二分的,還有扔毛錢的,一毛錢都可以買糖吃了。
秦寬一點兒也不覺得這些給他好心扔錢的人好。
他慢慢蛄蛹,用健全的那條腿,用腳丫子沾了一下自己傷口流淌出的血,在地上寫了個電話號碼。
那是林陶的電話。
這個時候,如果說誰能把他帶走。
只有林陶。
他現在不能說話。
還把自己名字用腳指頭沾著血寫出來。
走過路過的,總是不缺少好心的。,
於是有人把電話打到林陶那邊。
林陶這會兒正研究劇本呢。
給封悅拍的那個劇,是她親自挑選的,劇本還挺不錯的,投資也大,這段時間下來已經拍了三分之一了。
拍攝速度都快了很多。
正暢想著電視播放以後得盛況,她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林陶接通電話。
聽見那邊人說:「叫秦寬,對對,腿斷了,胳膊斷了,不會說話.」
林陶啪的掛了電話。
秦寬好生生的呢。
現在應該在單位里。
怎麼可能是那個人形容的那樣。
而且秦寬之前已經被人算計過一次了。
他那個人只要遭殃了,就會記住教訓,同樣的挫折不會有第二次。
這人形容的跟秦寬差的也太多了。
肯定是騙人的。
手機剛生產出來多久,就出現這些騙人了。
真真是沒了良心啊!
幫秦寬打電話的人聽著掛斷聲音。,
扭頭看向秦寬:「被掛了!」
秦寬心裡發火,埋怨林陶不知道好好聽電話。
但是……
此刻他不能對著眼前這個人發火。
他眼睛裡流出淚來,努力做出求人的樣子。
這人嘆口氣。
「算了算了,我再幫你打一個。」
這人打通電話以後。
擔心封悅再次掛斷,連忙說道:「我知道你覺得我騙子,我也耽擱不了你多久,這樣我說一下那個人長什麼樣子,穿什麼衣服。
你自己判斷是不是您家人。
這人吧,約莫三十多歲,長得瞧著還行。
身上衣服灰色,褲子是某某家的,鞋子,只有一隻……」
這人說的非常詳細,甚至秦寬襪子是什麼牌子有什麼標誌都說了出來。
林陶聽見這麼詳細的概述。
腦門子一抽一抽的。
秦寬又出事了。
怎麼會出事了。
腿才養好多久呢?
如果這會兒又受傷了,那還能好起來嗎?
林陶呼吸沉重起來:「你說一下地址,順便幫我看著人,我馬上過去。」
站在秦寬旁邊拿著手機的人點點頭:「行了行了,我幫你看一會兒,你快點兒啊,太慢我不等你啊!」
秦寬聽見林陶要來接他,終於呼出一口氣。
如果林陶再不來,他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撐的住。
對他下手的人。
應該跟周驥北有關。
但是剁了他手指的人,身上那些陰狠的氣息,不像跟周驥北是朋友,像是混黑道的。
與其說這個人跟周驥北有關,不如說跟陳昭玄有關。
只是……
陳昭玄為什麼會讓他的曾經的人手針對他。
他雖然對陳昭玄感興趣,想要把這個人給拿下,但是還沒有出手呢。
這人,難不成因為裴司令的關係,對周驥北這麼衷心了?
像個狗一樣!
秦寬陰暗的想。
「你餓不餓,我給你買個包子去?」給林陶打電話人瞧著秦寬一會閉眼抽抽,一會兒鼻子發出哼聲。
忍不住問了一句。
秦寬搖頭。
他當然想吃東西。
但是……
他更想去醫院。
吃東西他下巴還沒裝回去了。
林陶來的很快。
得感謝這個時候的交通不經常擁堵,不然林陶得再隔倆小時才能到來。
林陶下了車,看見秦寬此刻的慘轉,差點暈厥過去,關鍵秦寬身上還帶著一些石楠花味道,頭髮也打結了,不知道上頭沾著什麼。
手指少了一根。
話不能說,手不能動。
上次秦寬受傷,但是看見時人在醫院。
雖說也比較落魄,鼻青臉腫的。
但是此刻不僅是落魄,還有些……難以接受。
秦寬察覺林陶眼神變化。
心裡一寒。
他盯著林陶。
林陶這才把她扶上車。
屁.股勾子挨著汽車座椅時,秦寬疼的差點發出叫聲。
但是他現在一張嘴就流口水。
根本就沒辦法
林陶見他此刻表情猙獰,知道他心裡也不舒服,便說:『我這就送你去醫院。」
聽見林陶要把他送到醫院。
秦寬嗚嗚嗚想要拒絕,去醫院可以,但是要先給他洗個澡,這個情況去醫院。
他臉都沒了。
然而,這會兒林陶開車去了。
到了醫院就把人送到急診室。
醫生看見秦寬這樣子。
沒立馬給救援。
而是採取了一些液體進行化驗。
化驗以後,醫生臉色都變了。
對秦寬實施侵犯的人,有那麼多髒病。
按理說這個時候應該來點阻斷藥。
但是,醫院裡並沒有。
這種藥在香江才有。
偶爾弄來一些,也會很快就沒了。
這個人染上了嗎?
會傳播麼。
給秦寬治療傷的的醫生做了一系列的計劃。
手套帶了兩層,還穿了隔離衣服。
這才敢開始。
然而……
很不幸運的是,秦寬兩次斷的都是同一條腿,即使手術了。
就算以後卸掉了石膏,走路依舊會不平衡。
一隻腿長,一腿短!
至於斷了的手指,接不回來。
手指都找不到呢,還怎麼接。
當然……
在醫院住著的第五天,秦寬驗血報告出來的。
他染上了多種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