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起來仿佛很專業的。
甚至聊天方向換到了手機。
白柳柳將既明最新手機優點點評一下,又開始說起缺點了。
點評的仿佛很專業一樣。
點評完,白柳柳將她的手機拿出來,彩屏的,體積小巧,放在褲兜里,褲兜鼓起來一塊。
這會兒人穿的衣服兜多。
手機這個東西,放在兜里容易在上衛生間的時候掉坑裡。
就算衛生一點,掉馬桶里,拿出來以後也還能使用。
就是,多少會膈應一些。
「對了,剛才昭玄說你是既明的老闆,既然是老闆應該會才採取我說那些建議吧!」
白柳柳說道。
蘇明阮搖頭:「外殼更好看的,按鍵上貼一些卡通小模型……」
這是什么正經的建議麼。
外殼發展勢必會往更美觀的方向發展。
但是貼卡通玩偶,這,採納不了一點。
「會根據多數人反饋來調整的,一個人的建議並不具備使用性。」蘇明阮說。
白柳柳皺起眉頭。
「我覺得我提議挺好的啊,兄弟,你說是不是!」白柳柳說著伸手攔住陳昭玄的脖子。
這距離……
蘇明阮一時間覺得自己仿佛食古不化的老人。
人家都稱兄道弟了,她竟然覺得人家勾肩搭背的不那麼美觀。
陳昭玄將白柳柳搭在他身上的肩膀扯下來。
說道:「不是啊!手機是給多數人使用的,肯定要聽取多數人的意見跟建議,你一個人建議並不代表所有。」
說完推開食堂的門。
取了餐盤。
選了自己喜歡吃的食物。
還跟蘇明阮說:「這邊的紅燒肉很好吃,據說這邊做紅燒肉的大師傅還是清宮御廚的後代。」
蘇明阮聽見這句話。
連忙多要了一份紅燒肉。
她打包帶回去給家裡人。
雖然說,富裕到現如今的狀態,已經不需要打包帶回家這樣的舉動,但是……
這紅燒肉好吃呢。
好吃的帶回家。
那不是基操麼。
白柳柳瞧見她的舉動,瞥了瞥嘴:「你怎麼還連吃帶拿啊!」
「喜歡吃才拿,不喜歡吃,就不會拿,你如果看不慣自己也可以打包。」蘇明阮說。
白柳柳被噎了一句。
她說:「這裡的食物都是軍中的,是國家資產,你這樣帶回去……」
「嗯嗯你說的對,不該帶回去,我一會兒跟裴司令說今兒他不用吃紅燒肉了,省一份讓我帶走,這樣一來,就是裴司令把他的口糧讓給我了,可以了吧!」蘇明阮嘗了一口紅燒肉,胡亂應付。
實在是這裡的紅燒肉確實好吃。
軟爛但是不會膩的慌,口味也適中,吃起來極香。
香味會在咬一口的瞬間,跟著熱氣一起傳遞。
這麼好吃
不給家裡拿一份說不過去啊!
據說,前前大領導就喜歡吃紅燒肉。
也不知道,那位有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肉。
按理說應該吃過的。
只是按個年代物資匱乏的很,就算領導人,也沒辦法天天魚肉。
甚至很多人餓死。
……
蘇明阮想著這些,再心裡致敬了一下領導。
那位就是華國多數人心裡的東方太陽。
白柳柳在吃飯時還主動找話題跟陳昭玄聊。
一會兒說一句她處理過病患遇見什麼問題。
問陳昭玄中醫遇見這些怎麼處理。
陳昭玄蹙著眉頭。
並不很想在吃飯的時候說話。
這麼多話,口水噴出來怎麼辦。
他只是喜歡鑽石,又不喜歡口水。
蘇明阮瞧見陳昭玄這一副頭疼樣子,瞥了一眼白柳柳:「白醫生,你口水噴我飯里了!」
白柳柳一頓。
看向蘇明阮。
又看向蘇明阮空蕩蕩的碗。
「食不言寢不語,別讓口水亂飛。」蘇明阮說。
白柳柳咬了咬嘴唇,深深呼吸一番:「蘇同志,你怎麼這麼矯情,我跟陳醫生說的是正經事兒,我們每日工作那麼忙,要救無數人。
也就這個時候能相互進步,你這話說出來是阻攔醫學進步嗎?
而且男子漢,大丈夫,理應不拘小節。
你們這些女人,就喜歡嘰嘰歪歪!」
蘇明阮腦殼一突一突的。
陳昭玄放下筷子,視線落在白柳柳身上:「我有合作研究的西醫,並不需要你摻和,還有你不是男子漢。
要保持足夠距離。」
陳昭玄說完,拉著蘇明阮一起離開。
他並不想跟白政委交惡。
有很多需要的實驗器材都是白政委想辦法弄到的。
白柳柳平日裡聒噪一些,喜歡在他跟他相處比較好的幾個男醫生身邊稱兄道弟,他也就忍了。
但是,蘇同志脾氣也算不上好。
她的好脾氣只給她在意的人。
白柳柳這麼陰陽怪氣又正氣凌然,還有些站在道德高點的話,委實是過分了。
他平日裡忍著就算了。
怎麼能讓藥材供應商也忍著。
萬一以後沒有好藥了呢。
白柳柳愣了好一會兒,連忙把手裡筷子放下,跟在陳昭玄身後。
「你站住,你憑什麼拒絕我進入你實驗室,我爸說過!」
「那你找你爸去。」陳昭玄說。
說完又拉著蘇明阮去其他地方。
蘇明阮看他,笑了笑:「沒想到你竟然還有這麼一天,我記得曾經你很不喜歡約束自己性子。」
陳昭玄嘆氣。
幽怨的看她一眼:「這不是進入體制內了,體質內就得按著規矩辦事。
如果之前的我,直接把她舌頭剪了。」
蘇明阮知道他幽怨什麼。
當初她生孩子大出血,是他救了她。
然後裴平安出現危險,也是他救助的。
如果那兩次不插手。
他現在還是那個暗夜裡的黑頭頭。
「她應該是看上你了,你怎麼看?」蘇明阮問。
「原本覺得多個人打雜也挺不錯的,但是現在不覺得了,這人我這邊不會用的。」
陳昭玄說。
「那,感情問題呢,有喜歡的人麼?」蘇明阮問。
陳昭玄瞥了她幾眼。
喜歡的人沒有!
好感的人,就是她了。
看見她總會夢見祖母。
那個和藹心善的老太太。
如果她能在他身邊,給他當一輩子家人,他是願意的。
「看我做什麼,我對你不感興趣。」蘇明阮說著,後退幾步。
陳昭玄笑了笑。
「暫時還沒考慮,不過,我確實也需要一個孩子,我學了這麼多的東西,總得傳承下去。」
他覺得他這樣的想法也特別的不合法。
沒喜歡的人,又想要孩子。
空手套白娃麼。
誰會傻乎乎的給這樣的他生孩子。
至於他出錢,找個人生,也不是生不了。
但是那不就坑害了別人。
他或許以後會喜歡上一個人吧!
現在就不想這個了。
蘇明阮見陳昭玄在這個方面不著急,也沒有繼續說。
總不能當一個人見人怕的催婚小分隊吧!
從這邊離開後。
蘇明阮直接回到家裡。
將紅燒肉熱了一下,放在飯桌上。
又去廚房做了些其他的菜。
等著裴驥北跟裴平安回來。
林女士一直在家工作,倒是不用等。
倆男人回來的準時。
晚上一起吃了頓飯。
樂樂年紀小,只被允許吃兩塊肉。
香香的肉非常好吃。
樂樂吃完還想吃。
然而沒他份了。
他只能看向一旁的白菜。
小孩子得多吃白菜才可以長高。
「我想把做紅燒肉的廚子挖到我們公司。」裴平安說。
蘇明阮笑了笑。
她覺得這有些不可能。
不過,師父不好挖,但是師父的徒弟呢。
師父的兒子呢。
這些還是可以想想辦法的。
如果沒有徒弟,可以讓大師傅帶幾個徒弟。
她把她的想法跟裴平安說了一下。
裴平安立馬心動了。
決定明天就去辦這事兒。
蘇明阮看向他:「給我既明總部也要一個徒弟。」
「好說!」裴平安點頭。
既明發展的越來越好。
華國也在飛速發展。
尤其這幾年,簡直就是經濟騰飛的時候。
這兩三年裡,已經出現好幾個突然暴富的人。
也因為這個原因,好些人選擇下海經商。
當然,有人賠的褲衩子都不剩,有人麼,掙錢了,成為另一個引領風向的標杆。
至於上輩子稍稍有些成就的李應全。
這輩子。
開了個鞋廠,又去開超市了。
當然並不是綜合類的大商場,供應早餐食物生活用品的店面。
比如上輩子見過的便利蜂。
生意還很不錯。
已經在沂林那邊開了十幾家,甚至開始往其他城市擴散。
所有人都在自己認為正確的道路上走著。
蘇明阮認識的好幾個人就放棄現有事業,去往經商上發展。
對此,她沒有勸阻。
這個時代可是最好的時代啊!
這樣平穩過了半個月。
蘇明阮在既明大樓下,看見了白柳柳。
白柳柳今日穿著比較港風的衣服。
不再是白大褂,打扮的也非常靚麗。
這形象跟漢子有些差距。
白柳柳看見蘇明阮,伸手把人攔住:「你站住!」
「你有事兒?」
蘇明阮問。
白柳柳瞪她一眼:「你都已經結婚了,孩子都有三個了,怎麼還那麼無恥。搶別人男人。」
白柳柳這話說的非常大聲。
在既明上班的人路過這裡,都聽見這些話。
蘇明阮氣笑了。
她搶誰的男人了。
她知道白柳柳說的是陳昭玄。
但是,陳昭玄是她男人麼?
更何況,她跟陳昭玄之間的關係,比純淨水都乾淨。
「我搶別人男人了,誰啊?」蘇明阮問她。
「你就是搶了,如果不是你,我怎麼進不了陳昭玄那批實驗小隊。」白柳柳說完,又繼續詆毀:「你們這些女人就喜歡這樣,整日盯著男人看。
根本就不知道在促進醫學進步。」
蘇明阮聽見這話……
立馬叫保安過來。
讓保安把人送警局去。
剛才白柳柳這一番話,公司樓下很多人都聽見了。
這是造謠,是誣陷。
她好好一個既明的老闆,整日忙著研究各項數據。
忙著去空間種地。
忙著將空間的東西給收貨了。
哪有時間跟無聊的人扯犢子。
「如果不是你,我跟陳昭玄師兄就會走一起,你這個破壞別人感情的,卑鄙者。」
被保安拉著的白柳柳還在嘶吼。
蘇明阮朝著辦公樓走去。
到了辦公室。
開始檢查各地銷售數據。
白柳柳去了警察局,她身份也特殊,這情況當地的辦公人員都不像插手。
得先說和。
然後再走其他程序。
於是蘇明阮這邊接到了電話。
她態度只有一個。
不私下解決。
該罰款罰款,該登報導歉就登報。
白柳柳完全沒想到蘇明阮竟然這麼的執拗,都有工作人員說和了,她竟然還不知道找個台階下。
這人高傲個什麼啊!不就是靠著裴家的背景,經營一個公司嗎。
那個公司沒裴家能經營起來麼。
「我跟我爸打個電話!」白柳柳跟執勤人員說。
而後拿著手機跟白政委打過去。
白政委剛接通電話時,語氣還跟溫和。
當聽見白柳柳話里話外貶低蘇明阮時,皺起眉頭。
聽見白柳柳去找茬……
卡!把手機掛了!其他事情都好解決。
他努力這麼多年不就是想要讓後代過的好一些麼。
但是蘇明阮不一樣啊!那是裴司令的兒媳婦兒,甚至還在大領導那邊掛了名。
大領導也很在意這個年輕人。
這樣的人不止有本事,運氣,機遇,做人等等,可以說天時地利人和才有的結果。
如果只是運氣好,大領導才不會關注。
招惹這樣的人,她自己承擔後果。
雖說想要讓後代日子過好點,但是也不是隨便欺負人。
遇見難熱的,吃點虧是好事兒。
白政委讓人跟進著後續,就不在理會白柳柳接二連三打過來的電話。
警局裡。
白柳柳差點傻眼了。
她那個寵她的父親今天怎麼這樣子。
不僅掛了她的電話,還不接了。
她委屈屈巴巴往家裡打回去。
跟家裡的母親說了一下這情況。
白母這會兒正在家裡打麻將,白母年輕時候是文工團的,這會兒退下來,也沒有其他事兒干。
就天天在家打麻將。
雖然經常輸錢,但是玩的不大。
聽見白柳柳又是哭又是鬧的。,
她找個人替她打麻將。
轉而用家裡電話跟白政委打過去。
政委跟她說清了事情的重要性。
白母理解了,掛了電話以後繼續跟白柳柳說道:「這次家裡沒辦法替你解決了,你登報導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