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那段塵封的記憶和現實重疊時,他一下子愣住了。
可是當他再次回過神來,趙婭芝以及和前身的母親來到了他的面前。
看著前身的母親,黃漢偉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辦,甚至他都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叫人。
「我的兒啊,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這個小狐狸精又和你鬧,當時我就和你說過,這樣的狐狸精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就不聽,現在你看看,她都把你氣到醫院來了。
當年你就應該聽我的,和這個狐狸精離了,你倒好還說什麼那些都是緋聞,是假的,又和她生了個,現在你這剛出點事,她就一天天的和你鬧。
以我看,這小狐狸精八成是外面有人了,那兩個小東西也不見得就是咱老黃家的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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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身的母親這一到床前,就在那哭喊著咒罵趙婭芝,那真是什麼難聽的話都說的出來,絲毫看不出這是一位曾經受過高等教育的女性,反而和鄉野村婦一般。
面對自己婆婆的咒罵,趙婭芝瞬間眼睛就紅了,但她沒有為自己爭辯,仿佛她婆婆說的不是她一樣,但黃漢偉能清楚的看見趙婭芝提著保溫壺的手,因為用力都已經泛紅了。
黃漢偉看著這一切,他真的是無語了,還好他所處的病房是一單人間,要是旁邊有人,那他就真成笑柄了。
但是前身的母親絲毫沒有因為趙婭芝的沉默以及黃漢偉的不說話就停下咒罵趙婭芝,反而是越說越離譜,甚至連趙婭芝的家人她也沒有放過,至於趙婭芝那更是從家庭,學歷,品行,為人各個方面都把她罵了一遍,而且全程潮汕方言,粵語,國語不斷變化著來。
這讓本來就是內地人穿越的黃漢偉一時之間根本反應不過來,又不少他還聽不懂,雖然前身把這些語言都留給了他,但剛穿越的黃漢偉一時之間還是反應不過來。
直到黃漢偉再次看了一眼趙婭芝,發現她此時眼睛已經紅的不行,整個人都已經顫抖的厲害時,他忍不住了。
黃漢偉一巴掌拍在床上,衝著前身的母親就吼了起來「阿媽,夠了,你這都說的是什麼話,照你這麼說,那是不是你兒子我就是一個白痴,一個傻子,連自己頭上頂著一片草原都不知道,還有阿宏和阿宜那是你親孫子,你這樣說他們,還有他們的媽媽,他們以後會怎麼想您,您有考慮過嗎?還是說您從心底就不打算認他們這兩個孫子,要是這樣,那您乾脆連我也不要忍了好伐!」
面對黃漢偉的爆發,前身媽媽直接呆愣在那裡,她怎麼也沒想到,向來對她百依百順的小兒子居然沖她發火,還是為了眼前這個女人,她真的無法忍受這一切。
至於趙婭芝則一臉驚訝的看著自己的丈夫,她也是沒有想到,自己的丈夫會為了自己,向平時他無比順從的母親發火,此前那怕她婆婆說比這更難聽的話,她的丈夫都沒為她說過一句話,從來都是在那看著,今天是他這麼多年來第一次。
趙婭芝也知道,會造成她婆婆如此對她的原因,就是因為她的職業是在老一輩人眼中看來無比不光彩,甚至是下九流的戲子。
可從小就很有想法的趙婭芝明白,她喜歡演戲,喜歡那種站在攝像機前的感覺,同時她也清楚的知道,女人不能沒有自己的事業,而這也是她從一位相熟的前輩得到的經驗。
所以不管婆家怎麼說她都沒想過放棄自己的事業,甚至她還堅信自己一定能很好的兼顧自己的事業和家庭。
但事實證明,她把這一切想的太過簡單了,那怕她做的再好,甚至這些年為了家庭她放棄了很多次無數人夢寐以求的能站上大銀幕的機會。
可她得到的是什麼,是婆家人的謾罵,丈夫的不理解,甚至是打罵。
面對這些,她無數次想要離婚,可當看著兩個年幼的孩子,她忍了,但忍讓的結果是更多的打罵,以及丈夫的出軌。
這才是壓死他們夫妻之間最後的一根稻草。
甚至她為了能離婚,她每天還要好好的伺候著他,只求他能放過自己。
當然她這麼做,也有自己的私心,那就是不想把事情鬧大了,畢竟她是公眾人物,事情鬧大了,甚至在爆出一點負面新聞,那她將很難繼續在那個圈子裡混下去。
要是真沒了這份事業,那她想要得到孩子的撫養權那將毫無可能。
只是就在她心已經死了,打算繼續忍受一切,只求能順利離婚,並得到孩子撫養權時,她發現自己的丈夫好像有一點變了。
可她丈夫的改變,顯然讓她的婆婆無法理解,她發瘋似的沖黃漢偉喊著「你這小王八蛋,你說什麼呢!老娘都是為了你好,你也不想想,這狐狸精從進咱們家門那天,就讓她放棄她那戲子的工作,她就是不聽,整天在電視上和別的男人親親我我,她還有一點身為婦道人家的廉恥嗎?她都已經讓咱們老黃家丟盡臉面了,你現在還為了她吼你媽,你說你還有點良心嗎?」
「我沒良心?到底是誰沒良心,阿媽,做人要講良心,這是您教我的,你眼前站著的這個是你兒媳婦,是那個每天忙得要死,還每天回來給你做飯的兒媳婦,是那個給咱們老黃家生了兩個兒子的兒媳婦,是那個問也不問,就把自己所有拿出來給您兒子去炒樓的兒媳婦,她要是真的水性楊花,那她又何必做這些,把自己弄的那般累!
她大可去外面花天酒地的玩,您不會覺得她沒那個資本去玩吧?
可她去了嗎?她沒去!她每天還是那樣按時回家,然後伺候一家子人。
可她這麼做得到了什麼,她得到的是您的咒罵,得到的是我的不信任,甚至是打罵和背叛。
就這樣一個傻女人,您還這樣欺負她,您良心不會痛嗎?」黃漢偉看著前身的母親,用一種無比複雜的心情向其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