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初簡無語凝噎地看著小月:「感情撕的不是你?」
小月連忙哄著她:「哎喲簡簡,你多了解我們少爺就知道了,他真的是一個好人,一個很善良很有感情的人,一個……」
不行,這謊話她都編不下去,只能呵呵一笑:「總之,就算報警也沒用,你還不如快點換衣服去,昨天小少爺就沒有好好上課,今天要補上的。」
小月麻溜地跑了,聶初簡只能任命換上裙子。
報警什麼的都是她隨口說說,她更相信,像凌司南這樣的人,或者是真的不會表達自己的關心,另外一方面,小月說得對,報警也沒用。
凌家在北都城乃至全國都有著極期重要的份量,誰能輕易動得了他。
下樓!
就見餐桌前一大一小面前放著各種精緻的早餐。
大的正在看財經報紙,小的撲閃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著餐盤裡的食物面無表情。
「凌霏雲。」
一聲警告似的低吼,某人緩緩放下報紙,冰冷的注視壓得小少爺不得不拿起刀叉。
凌司南已經換上了黑色西服,西裝革履讓他更多了幾分森冷感,只見他把報紙放在餐桌上,拿起刀叉開始吃早餐。
餐桌邊一側,站著馮德和兩個五星級廚師,他們身邊站著重新梳過髮型的聶夢微。
小少爺味口依然不好。
廚師們看在眼裡急在心頭。
聶夢微輕輕地攥拳,經過早晨發生的事情後,她仔細地向阿菊打聽了小少爺的情況,更知道前兩天聶初簡給小少爺罷出一個笑臉,他就乖乖吃下去的事情。
她心想,現在凌司南也在,正是表現的好機會。
剛才在房間裡的時候她急忙在網上查找了些圖片,現在派上用場了!
「凌先生,請問我可以幫小少爺布菜嗎?」聶夢微大著膽子,溫柔的樣子微笑著。
凌司南抬睥睨她一眼:「唔。」
畢竟是兒子的母親,如果他們親近些對兒子的病情有幫助,他同意。
得到認可,聶夢微努力壓著激動走上前:「小少爺,我試試看幫你布菜。」
話完示意阿菊拿來一個碟子,然後用刀叉在碟子裡布出一個恐龍的樣子,蝦子做外線條,藍莓做眼睛,圖型看上去有些拙劣,但至少還算完整。
來這一套?
聶初簡不由得看向阿菊一眼。
才來第一天,就模仿她?
餐桌前的凌司南有意無意地掃了一眼,神色頗有意味。
布好後,聶夢微好脾氣地哄著:「小少爺,我們看看能不能把這個大恐龍吃完,好不好?」
小少爺嘟了嘟小嘴,沒應聲,不過還是很給面子地拿起刀叉,懶洋洋的樣子叉了一隻蝦放進嘴裡,味如咀蠟,可他還是堅持吃,哪怕淺淺的眉頭蹙著。
「小少爺真棒,再吃一點吧!」
聶夢微看到小少爺真的吃了,心裡的高興溢於言表,她甚至還偷偷看向坐主位上的凌司南,小孩子聽自己的話,她心裡頭別提有多激動了。
站在一邊的聶初簡看到小少爺認真吃著的樣子,有種即為他高興,又莫名難受的感覺。
但願下一頓,小少爺不要吃得這麼痛苦吧!
吃完早餐起身,凌司南看向聶夢微:「做得不錯。」
他難得表揚人。
聶夢微溫柔似水:「凌先生幫聶家這麼大的忙,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凌司南略點頭,筆直的身影朝著大廳門口走去。
一大一小,到現在為止,自始至終也沒有看向自己一眼,聶初簡微垂著眼眸,她心裡有種想法,或許明天或者後天,小少爺就不再需要自己了。
不過,小少爺能和自己的親生母親相處愉快,也是她樂意見成的。
「簡簡。」
小月突然跑過來小聲提醒她:「你電話響。」
小月把電話遞到她手上,一看是葉子打來的,聶初簡剛接通臉色就變得煞白,她慌忙一邊說一邊朝著大廳門外衝出去。
「簡簡,發生什麼事了?」
聶初簡根本就沒有時間回答,她原本想直接跑出城堡大門,可是尚存的理智讓她明白,就算跑到門口,沒有大魔王的命令,門保也不會給她開門。
況且開門,在這一片附近她也休想找到車子。
那就只有一個辦法了!
……
老張的車子在車道上緩緩轉著方向,平穩如常。
猛然間車頭前就竄出一抹白色的身影,張著雙臂攔住去路。
吱,加長紅旗驀地停住。
老張嚇得額頭細汗紛紛,他不用回頭也感覺得出坐在後面的人有多惱怒:「少爺!」
聶初簡看到車窗緩緩下降,車裡的人俊臉黑沉:「有事。」
「有有有,凌先生,我能坐坐你的順風車到市里嗎?」
老張:「……」
他給凌家開了一輩子的車,從來沒有聽到一個下人來跟主子說要搭他們的順風車過。
稱著車裡的人還沒有開口,聶初簡心急地拉開車門坐了進去,她現在天塌下來也不怕,就算凌司南當場把她掐死,也沒辦法。
高大的身軀因為突然擠進這麼個人來,不得不沉默著往另一邊挪挪位子:「……」
聶初簡朝著他道:「謝謝!」然後火急火燎地對老張說:「大叔,拜託市醫院。」
老張無語地看向後視鏡里,感情把他這當計程車了?
再說他也不敢拿注意,一切還得看主子的。
只見那張精緻的小臉焦急無措,自上車後小手更是緊緊揪著裙角,再聯想起信息里她和別人的聊天,估計,是醫院裡有什麼事情。
凌司南淡淡地:「老張,市醫院。」
老張微怔,下一秒不敢怠慢,忙啟動車子。
車子緩緩駛出車道,聶初簡現在大腦一片空白,可她緊緊地輕咬著唇角暗暗給自己鼓勁,她不慌,她不哭,媽媽不會有事的。
驀地眼前俊臉放大,男人結實的胸膛向自己靠近,她本能地身子往後縮,對方已利落幫她系好安全帶。
聶初簡泛白的唇角勉強綻開一抹苦笑:「謝謝凌先生!」
凌司南略去鼻息里聞到的那股女孩芬香,坐正身子,穩若泰山,問她:「怎麼回事?」
「是我媽媽,她前幾天身體不好住了院,開始醫生說只是血糖低,但不知為什麼,今天又暈倒了。」聶初簡垂下眼帘,把心緒深深壓在心底,再抬起眼眸來又是一臉堅強:「你放心,我晚上一定會回城堡來照顧小少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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