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建議完後卻看到聶初簡搖了搖頭。
「什麼意思,你不願意賣凌家的消息,還是有什麼說法?」葉子目瞪口呆。
聶初簡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下意識的搖頭,或許,凌家的事情報導出去,多少都會連累到小少爺吧?想到一些無聊的人會對小少爺評頭論足,她心裡就很不舒服。
「不是,我只是覺得目前城堡里沒有發生比較有爆點的事,如果現在就放一些無關緊要的消息出去,不會起水花,反而把我給暴露了,那我就不可能再呆在城堡里了。」
葉子覺得言之有理:「那三萬的事情怎麼辦?不如還是回台里找台長想想辦法。」
聶初簡略沉呤:「我有辦法,先回台里。」
去和護士醫生交待了一下,再向媽媽撒了個謊,聶初簡和葉子一塊兒下樓。
……
坐在車裡處理完最後一個文件,凌司南輕壓眼窩合上電腦。
抬手看了眼時間。
俊臉上顯出幾分沉寂。
老張穩穩地扶著方向盤,根本就連呼吸都不敢大聲,他給凌家開了一輩子車,自打少爺上學時候就開始載他,無論在國內還是國內,載了那麼多年,從來沒有見過少爺坐在車裡等過誰。
現在,居然等一個陪育員?
這時,凌司南的電話響起。
他接通聽了一會,收起電話後微蹙眉:「回家。」
老張連忙啟動車子。
加長紅旗車像一葉輕舟駛出醫院大門的時候,聶初簡和葉子從電梯裡走出來,兩人連忙去停車場找葉子的破麵包車。
其間葉子還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哎,那輛特牛的紅旗車不見了。
「葉子,快點。」
走在前面的聶初簡忍不住回頭催,她現在恨不得能一步飛回電台。
「來了來了!」
不忘初心電台本就是一個草台班子,當初台長老薑和聶初簡葉子,他們三都在一個電視台里打工,姜旺當初只是個搞攝影的,後來電視台倒閉,電視台下屬的無線電台又申請得無線電台證件,老薑一咬牙把老婆本拿出來買下這個營業執照號。
然後,再拉著聶初簡和葉子入伙,另外還有兩狗仔,新聞挖不到,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
最後決定讓聶初簡到凌家面試,是老薑想出來的險招,用他的話說,不冒險也苟且不下去,不忘初心必倒無疑。
其實聶初簡和葉子都不願意不忘初心倒閉,這個小小的電台,他們從一開始就用心去做,怎麼著也要拼一把。
這兩天聶初簡在凌家城堡里不能出來,主播的事情就暫時由葉子擔任。
路上葉子一邊打著方向盤,一邊說道:「親愛的我跟你說,我替你播了兩天音,你猜怎麼著?」話完看了眼副駕駛位上的人。
聶初簡手肘杵在車窗上,指尖彎曲抬著下巴,視線看著路邊的街景節節後退,有些心不在焉:「粉量大漲?」
葉子知道她是在擔心媽媽的事情,故意想多講講話讓她放鬆些:「粉量大漲這種事情也虧你想得出來,就我這公鴨嗓,得,粉量沒有漲,不僅掉粉,還有人打電話到電台里罵街,問初心電台整了個什麼玩意兒來做播音,再不換,他以後再也不聽了。」
聶初簡輕輕抿唇:「罵也無所謂,至少有人關注。」
葉子道:「是,你心大,我要是看到那個五八蛋,非得把丫撲倒不可。」
聶初簡:「……」
初心電台租在一幢破舊的筒子樓二樓,兩套小間打通,就成了一個大辦公室,還隔出一個播音室,總之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兩人氣喘吁吁地跑到辦公室,只見老薑一頭油膩坐在他辦公桌前扇著薄扇,白褂子往上摞露出大油肚,看著電腦上放出的畫面悠哉悠哉,樣子十分猥瑣。
兩姑娘一進屋,他嚇得連忙把電腦給關了。
一定不是看好東西。
葉子翻了記白眼:「老薑……」
老薑卻完全忽略掉剛才自己的所做所謂,滿臉震驚的樣子站起來:「小聶,你怎麼回來了?」
聶初簡風風火火:「給我準備設備,我現在就出去給你摸新聞。」
老薑神色一片驚疑,一個小時前還找他借三萬塊。
葉子不耐煩道:「老薑,你快點,初簡什麼時候亂說話過?」
老薑這才緩過神:「成,我給你準備,不過你得告訴我去跟蹤誰,還有……你都三天沒有播音了,能不能現在播一段錄音讓我晚上放出來撐一下,這不,稿子我都幫你準備好了。」
……
城堡。
東樓書館,巨大的紅木杉門緊閉,門口站著一群焦急的人。
祝昔木好話說盡:「小寶,你想要什麼,可以出來好好說,只有你說出來,我們才知道你需要什麼,對嗎?」
小月急得拍門:「小少爺,小少爺,你答應我一聲!」
祝昔木對小月搖搖手:「不要太著急,那樣反而會刺激到他。」
其他傭人只有跟著干著急的份。
聶夢微卻有種目瞠口呆的感覺。
小少爺吃完早餐就上了樓,她和阿菊上去請他下來上課,結果人家抱著那個玻璃球,跑下樓後直接來了東樓,然後關上門,再也沒有動靜了。
現在弄得整個城堡里的人都不得安寧,大家好話說盡,該試的方法都試過,他卻一聲不吭。
什麼叫少爺脾氣,這就是了!
阿菊看到管家突然下樓,就悄悄告訴聶夢微:「少爺回來了!」
聶夢微得到指點,立刻機靈地撲到門上,一副憂心不已的樣子:「小少爺,你至少答應一聲好不好,只要我們知道你是安全的,我才安心呀!」
被擠到一邊的小月:「……」
有沒有搞錯,剛才怎麼不見她上來哄?
就在這時候,高大森冷的身影上樓疾步走過來,傭人們忙退到兩側。
聶夢微連忙告狀:「凌先生,小少爺他不知道怎麼回事,把自己鎖在書館裡不肯出來。」
祝昔木看得出,三少爺現在陰沉的臉色意味著什麼,這說明他隨時都有脾氣暴發的可能。
這就是問題所在,一個冰冷而沒有感情的父親,又如何能管教好一個同樣遺傳了他性格的孩子。
他們就像兩個極冷的冰場,互相碰撞,哪怕粉身碎骨,也碰不出任何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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