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彥佑攤開雙手:「城堡里一切都好。」
凌蕭城似在分析著他話里的真假:「那小寶……也好?」
「那個小傢伙,你是知道的,他和司南就像一個模子裡印出來的,除了平時不怎麼愛說話,IQ高得嚇人,前段日子自己改裝了一個機器人,竟然還能陪他踢球。」
凌彥佑沒心沒肺的樣子,眸光流轉之間,半認真半玩笑,他能把話說得嚴絲合縫。
做為凌家的老大凌蕭城,他想知道什麼不容易,犯得著來他這裡打聽?
凌蕭城淡淡笑著吸了口雪茄:「你看,說到小寶的事情,突然覺得你也應該找個女人了!」
「沒興趣,玩玩到是可以。就好比你和大嫂,這麼多年了大哥你對外不也一直宣稱未婚,害得多少人以為我們凌家三兄弟都是單身漢,我正想問你呢大哥,大嫂這麼好的女人,你到底想什麼呢?難道,你也想多玩幾年?」
「哈,你這張嘴呀!」
剛剛才離開一會的任遠這時又匆匆回來報:「凌總,馮德管家來了。」
馮德穩沉持重,是凌家三代元老,後來就一直跟著三少爺凌司南,不過他大少爺凌蕭城也是馮德看著長大的,必然,那幾分薄面一定要給。
凌蕭城喲了一聲:「德叔,好久不見。」
馮德身後跟著一個端著托盤的傭人,裡面整齊放著套衣裳。
只見他不亢不卑地:「大少爺,二少爺,我是來接三少爺回城堡的。」
送衣服來是怎麼回事,大家心裡都明鏡,凌蕭城便揮揮手:「快去吧,叫任遠帶你去。」
站在一邊的凌彥佑說:「來真的?我也去湊個熱鬧。」
一行人走遠後,凌蕭城臉上的笑容漸漸退去,他招手叫來一個貼身保鏢:「留意著他們什麼時候走。」
今天山莊裡的部份客人和他還有事情,可是偏偏在這個時候,凌司南竟不請自來。
凌蕭城摸不透他到底想做什麼,怕出亂子。
……
二樓房間裡。
風中凌亂的聶初簡聽到有人敲門,又聽到是馮德的聲音,她便走過去打開門。
這時已換成馮德親手捧著托盤,凌彥佑站在他前面一步,大家都還沒有開口……
聶初簡身後突然走出來一個頭髮狂野濕露,腰際只裹著一條雪白浴巾,胸肌上正一顆顆水珠往下悄然滑落的高大男人。
「來了?」
凌彥佑內心裡電閃雷鳴,我靠!
馮德:「……」
這麼騷包的三少爺,他們沒見過。
聽到身後的聲音,聶初簡連忙讓朝一邊,眼神下垂。
她看到了馮德和二少爺錯愕的表情,心裡在想什麼只有他們知道,但怎麼有種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感覺?
隨後,二人的目光就看向聶初簡。
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把他們家三少爺勾得這麼不能自持?
凌司南神情坦然:「進來。」
馮德和凌彥佑像糟雷劈了一樣,什麼都說不出來,只是默默魚貫而入。
然後就看到地上扔著的白襯衣,領子正好翻朝外面的那一塊上,有一個紅得剌眼的唇印,還有其他的一地凌亂。
「……」
世界瞬間為之靜止。
聶初簡站在原地角落裡,她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瞧這事整的。
良久的沉默後看著準備去里臥換裝的人,凌彥佑終於忍不住開口:「司南,你不會是被下,藥了吧?」
凌司南漫不經心回頭:「別想太多,她是小寶的陪育員,你瞎?」
「什麼?!」
凌彥佑和馮德同時震驚地看向聶初間,這麼個濃妝艷抹的女人,怎麼跟小寶的陪育員相提並論,不過不說不知道,這一說,還真是,越看越像。
「二哥,你先帶她從後門走。」凌司南已恢復了冰冷的常態。
凌彥佑此時已緩過神,他咬咬牙:「那你呢?」
「我還有事。」
……
寶藍色跑車駛出山莊的時候,凌蕭城就收到了消息,同時另一個消息讓他臉色變得陰沉,走的是二少爺,他帶走了那個女人,三少爺沒走。
車子飛速行駛在路上,聶初簡坐在後排位上心情忐忑,從離開山莊到現在,她就沒有看到二少爺的臉色鬆懈過。
難道事情比自己想的還要嚴重?
她暗暗地吸了口氣,小聲問:「請問……二少爺,我剛才是不是給凌先生惹上麻煩了?」
「麻煩?」
凌彥佑從後視鏡里看她一眼,冷笑連連:「我不管你是什麼路子,想幹嘛,可是你到老大宴會上偷拍,那就是找死,何止是給司南惹麻煩,呵,你知道地下室里有什麼嗎?呵,到時候我就不信你不會把自己的一切都說出來,包括在城堡里做陪育員這種事情你也會說吧?到時候就不是你偷拍的事情,老大他只會以為,是司南叫你去偷拍。」
聶初簡心裡一驚,她也隱隱知道一些凌家兄弟之間的關係,此時便嚇得連連搖手:「不是,我真的沒有什麼動機,我只是想拍潘鑫龍和他的小三而已。」
打死她,她也不敢去挑撥凌家三位少爺之間的關係啊!
凌彥佑道:「你還是為司南祈禱吧,但願老大永遠不要知道你是小寶的陪育員。」
說話已到達市區,跑車靠路邊停下,凌彥佑提醒她:「你這個樣子不適合回城堡讓小寶看到。」
意思很明顯了,滾下車。
聶初簡現在心虛得很,自然連忙開車門下去。
「等等。」
放下車窗的凌彥佑不滿地看著她:「你偷拍潘鑫龍什麼目的,想賣料,賣給哪家雜誌,我看你還是直說了吧,反正我們要查你,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
「我其實是一個叫做不忘初心的小電台主播,我們電台快要倒閉了,台長極需一些料來撐撐場子,所以才冒險去偷拍潘鑫龍,二少爺,不知道凌先生他是否還會繼續用我做小寶的陪育員,我很抱歉,請你幫我轉告他一聲,對不起。」
看著人行道上正正經經鞠躬道歉的女孩,凌彥佑冷笑著扯了下嘴角:「你來這招沒用,這件事情不是道歉就能解決,潘鑫龍不關我們事,可是你敢在凌家的地盤上動手,最後留不留人,那就要看司南的心情。」
話完,一腳油門狂飈著跑車離去。
聽著跑車駛遠,聶初簡才直起身來,她緊繃的小臉長長地吸了口氣,呼!特瑪的倒霉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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