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鍾天正點了點頭：「有沒有可能，因為昨天的事情...」說到這裡，鍾天正沉默了一下，繼續說到：「趙婉？」
「不能吧。」
啊香愣了一下，搖了搖頭：「她沒有作案動機的。」
「讓小張去問詢一下。」
鍾天正也只是隨口一說，如果最終法醫驗證出來的結果，確認張藝雲體內，確實存在致迷藥劑的存在，那麼，他們現場的調查，基本上可以核實證明是正確的。
「去調查一下附近的監控，看看車子是從哪個位置開過來的。」鍾天正跟著又補充了一句。
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核實這台轎車的行駛軌跡，由此判斷，張藝雲到底是什麼時候出現的意外。
兩人的視線落在了那邊，正在檢查屍體的法醫，他們需要在現場等待一下，看一下他那邊是個什麼樣的判斷結果。
就在這時候。
鍾天正的手機響了。
他摸出手機，看著來電顯示上面一長串的數字，眼睛直接就眯到了一起去了。
「怎麼？」
啊香看到鍾天正這個反應，跟著也看向了他的手機屏幕，看到這一長串，來電歸屬地顯示在國外的號碼，沉聲道：「還是跟他們有關係？」
她咬了咬牙：「現在，他們都這麼肆無忌憚了麼？」
匿名電子音，就好像啊香心裡的一根刺，最後的收尾工作是她做的，原以為這件事就此過去了，沒想到並沒有。
「不知道。」
鍾天正搖了搖頭，點開接通，習慣性的按下錄音：「怎麼說？這次的事情，跟你們有關係？」
「呵呵，很可以嘛，現在跟我們都開始自來熟了。」
電子音笑了起來，看上去非常的興奮：「是的，你猜的不錯，這件事確實跟我們有關係。」
「我們只是了解了這個情況，並且給予了他資金贊助，至於案子嘛，是他自己做的，包括從頭到尾的每一步行動，每一個死亡現場的做法，都是他自己設計的。」
說到這裡。
電子音停頓了下來：「說實話，我都挺意外這個小伙子的作案細節，他想的確實非常完美，我敢打包票，你們短時間內，肯定查不到他。」
「哦？」
鍾天正冷哼一聲，跟著說到：「你們現在都開始轉型了嘛，都知道不再指使別人去作案了，只給錢，完美的隱藏在了幕後。」
「可不是。」
電子音有些感嘆的說到：「你們現在咬的越來越緊了，不小心點怎麼行呢？！」
「我們追查的緊？」
鍾天正反問了一句，冷聲說到：「我看是你們越來越囂張了吧，現在都可以肆無忌憚的通知我，事情是你們幹的。」
電子音搖頭，做出惋惜的姿態：「沒辦法，有這個實力，能怎麼辦呢？」
「我現在倒是有些好奇了。」
鍾天正並沒有跟他去詢問什麼關於案子的一些細節性的東西，反而話鋒一轉：「我很好奇，劉飛被我們抓了，你們為什麼一點憤怒的表情都沒有？」
「培養一個劉飛，花費了好幾年的時間，就在這麼一個案子中露面過一次，直接就被我們給按住了，你不生氣？」
鍾天正看上去是在詢問，語氣中卻充滿著一股子陰陽怪氣，試圖去激怒他。
不過。
電子音卻不為所動：「沒關係啊，雖然說，培養一個劉飛，確實是需要一點時間跟花費的，但是沒關係啊，他效力了就可以，今天有劉飛，明天我們就有張飛，李飛，孫飛...」
「所以，你今天打電話來的目的是？」
鍾天正沒有再繼續往下說：「如果說，你打電話過來，只是為了說這些，那麼我覺得你可以不用說了。」
「哈哈。」
電子音仰頭大笑了起來：「對啊，你把我給帶偏了，我都忘記了我這次打電話來的真正目的了。」
「我這次打電話給你，是想告訴你，案子我們知道是誰做的，而且我們還可以告訴你，這次的案子，不僅僅只是死掉一個人，這次的案子計劃中，有三個人是必死的。」
囂張！
狂妄！
「呵！」
鍾天正冷笑一聲：「夜郎自大。」
電子音並沒有因為鍾天正的話而生氣，自顧自的說到：「不是我夜郎自大，而是我可以非常明確的告訴，這三個受害者，完全屬於不同的行業跟領域，他們也素不相識。」
「將死的這三個人，他們曾經都對受害者作了一件事，你能想像到，同一個人受到了來自三個人的惡意麼？」
「所以，我敢打包票，在兇手沒有露出馬腳之前，你是查不到任何線索的。」
「只有這三個人全部死亡的時候，你剖析他們三個人身上的共同點，你才能發現貓膩。」
電子音說話非常的直白，沒有絲毫的掩飾。
這些話。
雖然沒有什麼威脅力，但是侮辱性極強。
「你在挑釁我？」
鍾天正皺著眉頭，視線再度落在了那邊的張藝雲身上。
「對，我是在挑釁你。」
電子音直言不諱：「哪怕是我知道這件事，但是我都沒有猜到，接下來的這三個死亡的人，竟然會如此微妙的聯繫在一起。」
「我都猜不到的事情，你，更加猜不到。」
話語中。
充滿著濃濃的優越感與自負。
「咱們也是時候來一個了斷了。」
鍾天正眯著眼睛，視線就一直盯著那邊死去的張藝云：「這個案子，我一定會查出來的。」
「而你，我也一定會把你揪出來。」
末了。
鍾天正說話的語氣都加重了幾分。
「你已經不是第一次說這句話了。」
電子音冷笑一聲：「你無數次說要把我抓出來，但是一次也沒能真正的抓到我，嘖嘖。」
「無能！」
「我真不知道，為什麼你們警方會一直對外宣稱，你們這個是什麼黃金搭檔，在我看來，不過是一對喧譁取寵的角色而已，德不配位。」
「徒有其名！」
電子音開啟了自己的連番轟炸。
「呵呵。」
鍾天正笑了笑：「那行，咱們就走著瞧，你，跑不掉的。」
「那遊戲開始吧。」
電子音笑了起來：「接下來，咱們有請下一位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