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難升米離去,
賈詡卻是眼睛一眯,沉聲問道:「主公,東洲小國,內亂自古有之,管他作甚,主公若想彰顯我國之威,直接賞其珠寶兵刃,如此豈不更好?」
「更何況,如今中原尚未安定,周邊諸侯虎視眈眈,我荊州水師真要遠渡重洋,去幫他這區區小國麼?」
賈詡說完,陳群又接話道:「主公,文和說的不錯,最近暗衛探查到,曹操可能開始聯絡袁紹,劉備,劉璋等人,」
「若是我軍異動,我擔心他們不會放任這個機會。再加上中原動亂未平,不可如此冒險才是。」
「無需擔心,劉備忙於漢中之戰,曹操忙於抵禦孔明,至於袁紹,哦不,是袁尚,他忙著掌控各地力量,」
「他們短時間也不可能凝聚一起,若我猜的不錯,最早今年冬末春初,他們才會伺機聯手抗衡我軍。」
「如今尚有半年時日,可以來得及。更何況此行只需數千兵馬即可。」張繡擺手說著。
「可是主公,話雖如此,可幫助這彈丸小國,對我大漢毫無益處啊!」魯肅也是皺著眉頭說道。
「幫助?為何幫他們?」
「區區東瀛小國,只有被奴役和臣服,至於其偌大的地盤,日後將會成為我大漢第一十四州,東州。」
張繡緩緩展開雙臂,高聲道。
「???」
賈詡,陳群,魯肅頓了下,
臉上皆是露出茫然,震驚,難以置信的表情,因為張繡竟然是想吞併邪馬台?
這……這也……
「主公,擴張固然是好事,可邪馬台國派使臣朝拜大漢,卻反被滅國,豈不是有違我大漢天朝的風範?」
「如此,日後還有人敢朝拜麼?」陳群抿了抿嘴唇,沉聲說著。
「呵呵,風範?要之何用?當你強大時,這群狼豺虎豹自然會收起獠牙,藏回利爪,可當你弱小時,」
「這群往日俯首稱臣的傢伙,會用他們獠牙咬斷我大漢喉嚨,撕碎我大漢血肉,然後一口口吞咽下去。」
「而對付這群狼豺虎豹唯一的辦法,那就是將之弄死,徹徹底底弄死。」張繡說話的聲音都變的冷了幾分。
他可不喜歡這種吹捧出來的強,甚至為了顯示自己強大,去一次又一次做一些傻逼事。
攻殺異族,異族被殺敗,繳獲了無數牛羊戰馬,這時候儒家喜好問,你服不服,服了又把這些東西歸還,
甚至還額外派人去替他們修繕家園,這蠢到無可救藥,卻只因為自己是大國,應該有大國風範。
聽著張繡的話,賈詡出奇的點頭,他身處西涼,太清楚異族人的秉性了,這群人天性貪婪,而且知曉漢朝秉性,
反正打得過就狠狠咬下一口肉,打不過大不了低頭認錯,再認大漢當老大,這個老大又會以大國精神給他們送這送那……
至於陳群魯肅二人,紛紛對視一眼,沒有說什麼,可心中卻有些感慨,張繡的態度決定著大漢的態度,
恐怕,那群餓狼還咬一口搖尾巴的操作,將成為過去了。
「好了,此事就這麼決定了。不過最近中原尚未安定,吾還需留守襄陽坐鎮,震懾那群貪官污吏。」
張繡沉聲說道。
他清楚,貪婪是人性,或許自己提拔一批百姓當官,可時間久了,依舊會同流合污,人性本貪,很難遏制。
就算是後世天朝,貪污腐化也屢見不鮮。
各種政策都試過,真沒有能很好遏制貪污腐化的。
唯一有用的,那就是酷刑,和只忠心天子的暗部,負責監察天下。唯有如此,才能讓這群人收斂,這僅僅是收斂。
「哦對了,詡聽胡將軍說,將軍欲與月底迎娶喬氏,可否?」賈詡試問道。
門外,胡車兒臉都綠了。
「好像……確有此事,」張繡有些恍惚,忽然想起了這茬,也幸好賈詡提一下,自己差點給忘了。
這時間都快到了,自己好像還沒和張寧唐姬說呢,不行,改日得去問問。
「主公,此婚事您準備如何操辦?」
「額,文和以為呢?」張繡轉而問了句,畢竟賈詡這老東西心思太多了。
「主公,詡以為,可廣邀鄉紳世族,大擺宴席,辦的隆重,從而向天下彰顯荊州的繁華壯麗,讓天下萬民嚮往,」
「順便,主公還可增加些許士兵檢閱,讓百姓心安,讓文武心安,讓天下其餘諸侯感到不安。」
賈詡高聲述說道。
「增加閱兵?」張繡挑眉,這個主意還不錯,這可是增加軍民一心的好事。只不過兩者趕到一塊是不是不太好?
「閱兵可增加百姓自豪感,可增加軍士自豪感,還可打造些許勳章,表彰給有大功的軍團,表彰給有大功的士卒,」
「不過,閱兵不同其他,當單獨設立,並且派人昭告天下,由諸多公卿大臣一塊檢閱大漢甲士。」
「這樣,下月月初,檢閱各大軍團,也好讓他們稍加準備。」張繡略微沉思,抬手道。
「主公英明!」三人齊齊拱手。
「至於婚事,還有些時日,無需著急,當下,應以賑濟百姓為主,將暗部分散出去,但凡有私吞糧款者,處新罰極刑。」
「另外,各地全力配合開展馳道,馳道將是運糧的根本。」張繡又叮囑了句,眼下賑濟中原災民才是關鍵。
「諾!」賈詡點頭應下。
「好了,把近期較為重要的文書呈遞上來,吾一一審批。」張繡揮手說著。
當即,張繡開始廢寢忘食審批。
各地文書堆積如山,不過如今的張繡處理這些文書也是得心應手。
……
黃昏時分,張繡活動下筋骨。
枯坐了大半天,頸椎有些酸脹,張繡起身活動了下,然後也不遲疑,帶著胡車兒徑直向鐵匠營走去。
工匠決定著朝代的上限。
若是他們工藝技術能達到,製造出來種種步槍不算難。
不說精度過高的m4,單純的ak,只要工藝夠了,直接能批量生產,到時候還不得統一全球了?
到了鐵匠營,
一個下午,倒是把之前那小車改良了很多,前後兩個踩踏的地方,分別傳動前輪和後輪,從而增加動力。
而中間車廂,由兩根橫硬木構建而成,接著鋪上一層木板,四周是半米高的斗邦,用來拉貨估計能拉上大幾百斤。
「主公,你看這糧車如何?這是按照您給的圖紙打造,若是有不合適的地方,我們這就改進。」說話的是一個老鐵匠。
「不用,挺好的。」張繡擺手。
說著,張繡上前撫摸,然後問道:「有沒有試試載重量和速度如何?」
「回主公,方才測試了下,一車可拉糧10-13石,一個時辰應該能跑70-90里左右,不過踩車必須配力士,」
「另外,老朽建議,力士可設立驛站輪換,從而更快運糧。」老鐵匠皮膚黝黑,此時沉聲道。
「嗯嗯,當是如此。」張繡朗聲笑著,有了這糧車,運糧速度應該可以提升很多,而且不用太多人去運糧,好事。
不過有一點,山匪和細作破壞車道,這個倒是需要主要。雖然軌道從官道開發,可官道有些也經過山嶺旁邊,需要注意,
看來得發動民兵,派人來回巡視各地負責的地段,從而保證軌道的暢通。
「好了,就按照這種規格,連夜製造,務必要盡善盡美保證各地百姓都有糧吃。」張繡高聲安排著。
「諾!」老鐵匠應下。
說完,其帶人退去。
倒是一個少年郎,留在那有些惶恐,卻又沒有退縮。
「怎麼,有事?」張繡也看見了這少年郎,狐疑問道。
按理說,少年郎不應該入鐵匠營才是。
「馬鈞,你愣在那幹嘛,快讓開,別衝撞了主公。」老鐵匠有些惶恐,雖然知道張繡人很好,可還是有些擔心。
「馬鈞?你叫馬鈞?」張繡頓時來了興趣,好奇問道。
他自然了解馬鈞何人,漢末三國頂級工匠之一,改良龍骨水車,織布機,甚至還改良了元戎弩。
堪稱三國第一發明家。
「嗯,嗯嗯!」馬鈞低頭,有些怯弱哼著。
「你方才可是有話要說?」張繡溫雅道。
「嗯,那……那個車還……還可以做成三輪車騎,就,就像馬車一樣,可以轉彎,轉變行進方向。」
馬鈞天生口吃,此時弱弱指著那東西道。
「馬鈞,莫要在主公面前胡言,」老鐵匠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三兩步上前,拉過馬鈞帶著歉意看著張繡。
「主公,馬鈞人小不懂事,您萬不可放在心上。」
張繡笑著抬手,看著馬鈞又道:「你可以做出來麼?」
「可,可以,只要弄出能活動的轉環,就可以,不過輪子不能裝有輪緣。」馬鈞看的到有幾分透徹。
「呵呵,很好。」
「明日,我會派人給你封賞,另外派人給予你一定得人力物力,全力研製三輪車,另外還可打造兩輪車,」
「如果有不懂的,可隨時讓人來尋我,我為你解答。」張繡豪爽大笑,好不容易碰上馬鈞,那叫一個開心。
此人腦子及其靈光,到時候自己稍微指點,他應該就能造出自己需要的東西,如此甚好。
馬鈞愣住了,
他不過是難民淪落此地,
因為喜好工匠,再加上此地人生地不熟,在外人指引下來了工匠營,因為他知道,來這裡面自己娘親就有吃住了。
憑藉一些出奇的見解,其不足弱冠就入的鐵匠營,而如今,更是一步登天。
「馬鈞,還有快謝謝主公,」老鐵匠也是欣慰笑著道。
「謝,謝謝主公恩賜。」馬鈞回過神,接著抿了抿嘴角,希冀道:「主公,鐵匠營里不花什麼錢,主公能否幫忙把錢給母親,」
「主,主公你放心,鈞一定第一時間研製出你需要的東西,不會偷懶。」
張繡無奈搖了搖頭,這懂事的讓人有些心疼,不由道:「胡兒,此事稍後落實下去,讓文和安排一處宅院,賞與其母。」
張繡毫不吝嗇,不光光是因為他提出這個問題,更多的是因為他是馬鈞,三國第一製作家,估計也就諸葛亮或黃月英能相比。
「謝主公,」馬鈞喊道。
「不必如此,除了這些之外,你更應該知道齒輪傳動裝置,以及軸承滾珠的作用,等日後有時間,吾會親自教你。」
張繡拍了拍他箭頭,很是器重。
若是黃忠趙雲有萬人敵,那馬鈞的作用絕對不弱於他們。
交代完這些,張繡轉身走了。
留下馬鈞和旁邊歡呼的眾人,馬鈞卻沒有沉浸在剛才張繡的封賞上,而是自會品味著張繡方才說的,
齒輪傳動裝置,和軸承……
齒輪傳動裝置好像的確可以用於更多的地方,這東西本質是轉動的,而轉動就可以作為推進前行的力量,
想到這,他感覺腦海開闊了幾分。
或許,戰船也不一定需要帆,若是有更大的傳動裝置,豈不是……
…………
張府,後院。
看著張寧那副美艷絕色的面頰,張繡也是有些感慨,自己媳婦長得就是俊,不由吧唧下嘴角:「真美!」
張寧撇了撇嘴,不一會端來了一些晚飯,很簡單,卻能讓張繡填飽肚子。
「丞相,你日理萬機如何有空到我這邊?」張寧看著喝粥的張繡,好奇問道。
張繡眼珠子轉了轉,該套路還是得套路,不由深情道:「哎,說來話長,這段時間吾日夜思念與你,」
「這月月底,我會大張旗鼓迎娶與你,願否。」
「迎,迎娶與我?」張寧愣了下,卻是連忙拒絕道:「不行,家父乃張角,若是……,不管怎麼樣,都不可以,」
張寧清楚,張角對大漢而言代表什麼,若是有人揭穿,這對張繡地位都有影響,她不會這麼做。
而且她也不奢望成為丞相夫人。
自己一個人,自由自在挺好。
說完,張寧又怕張繡誤會,又是一把從後面抱住張繡,用著鼻音輕聲說道:「就讓寧兒好好伺候丞相。」
張繡:「???』」
這是不是不太合適?
說歸說,隨著紗裙落地,一具極其完美的酮體在火燭下顯得極其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