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聲音賊大,整個竹林都顫了顫。
胡車兒:「???」
他整個人都傻了,這尼瑪什麼鬼東西?聲音這麼響麼?而且看那威力,好像有億點點大啊,都轟的一聲。
剛才他還不以為意呢,畢竟那黑乎乎的東西就放了個花,沒事感覺。可轉眼,被主公簡單弄下,竟然……
這要用來炸人,賊恐怖吧?
不過緊接著,一隊隊甲士扶著佩劍嘩啦啦跑了過來,目光警惕。
「誰讓你們進來的,都給我出去!」胡車兒皺眉叱喝了聲,他算是知道為啥老大隻留他一個人了,這玩意太給力了。
就算是親衛營的人,胡車兒也需要防著點,畢竟這玩意太厲害了。
「諾!」親衛隊長抱拳低頭,帶著人一臉懵逼的退走了。
見親衛退走,胡車兒嘿笑上前,靠近剛才那爆炸的地方,看著小坑,和周遭被損壞的竹林,他咽了口唾沫。
乖乖,這傷害,有點強啊!
不由搓著手看向張繡道:「主公,這,這玩意這麼厲害啊!」
張繡撇了撇嘴,嘀咕了句:「好像殺傷性不行,還得改進改進!」
胡車兒:「???」
他愣了下,嘴角抽了抽。
這,這殺傷性還不太行?鬧呢啊!都他娘轟的一聲了,更打雷一樣,而且看著竹林,全都是陶罐片劃傷的模樣。
這要是換成人,還不得給炸死咯?
可就這樣,自己老大還說不太行?
「主公,這東西我看已經很厲害了啊!」胡車兒忍不住問道。
「差遠了,」張繡說了句,然後道:「火藥這玩意,用的好可以相隔千里,直接一發飛彈咻的一身,然後把人炸死。」
「相,相隔千里?」胡車兒人傻了。
千里得多遠?這裡到洛陽也差八百里吧?直接能從襄陽把洛陽人炸死?這尼瑪開,開玩笑的吧?
「咕嘟,主公,這……」
「哦對了,不應該只是把人炸死,應該直接把洛陽給炸平咯,估計一發厲害點的超級飛彈,就夠了。」
張繡仿佛是在自言自語述說。
「啥,啥玩意?一發就夠了?把洛陽都能炸平?俺滴個娘來,這也太猛了吧?主公,你這不是糊弄俺的吧?」
胡車兒懵逼了,茫然說道。
這讓他想?想像空間不夠啊!
尋常弓箭手,厲害點才百步,透甲三層,主公弄這玩意倒好,動輒千里,一發毀城,這尼瑪更假的一樣。
「就是在糊弄你呢!」張繡笑著道。
胡車兒嘴嘬的更後庭一樣,閃著牛蛋般大眼睛,一副主公你怎麼忍心欺負我這個小可愛的。
「好了,這個的確可能實現,不過可能得好幾百年甚至千年以後了,至於眼下嘛,倒是可以製作一些炸藥包啥的。」
張繡笑了笑,也不逗胡車兒。
他要是記得不錯,手雷這種,主要靠撞針撞擊點燃雷酸汞,然後火化點燃引火索,最後完成引爆。
土法應該可以利用拉火繩引爆,是利用拉火繩的摩擦,就和人用火柴點燃一樣,直接引燃,然後引爆。
這種拉火繩工藝含量也不低。
撞針撞擊這塊,張繡倒是了解過,簡單來說,就是拉掉撞針和雷酸汞的隔絕物,有彈簧直接就可以點燃。
沒彈簧,也可以在頭上敲一下,撞針也會點燃雷酸汞,從而點燃引火索。
撞針普通鋼針就行。
至於雷酸汞,好像是……
張繡皺眉,他一時間竟然想不起來這玩意是怎麼組成的了,好像是
汞溶於硝酸配上乙醇?還是啥?
完了,得回去想想了。
汞他倒是知道,古代也叫硃砂,至於硝酸也好弄,至於最後是不是乙醇他給忘了,要是乙醇應該也不難。
主要就是利用糧食發酵產生酒精,然後蒸餾得出酒精,也就是乙醇。
「乖乖,還得幾百年啊!」胡車兒抿了抿嘴唇,那豈不是說,自己老大能看到未來?知道幾百年後發展的事?
「嘿嘿,主公,你既然知道幾百年後,那能不能幫我算算我子孫後代啊!」胡車兒嘿嘿一笑,撓著腦袋諂笑道。
張繡狐疑的看了眼他一樣。
本想直接來句鬼知道,可話到嘴邊卻是打趣說道:「你子孫最出息的一個叫胡漢三,可牛逼了,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胡漢三?」胡車兒也弄不明白,只好又道:「主公,你剛才說那啥炸藥包,這玩意能幹嘛用?」
「炸城牆用,幾個炸藥包就算襄陽這城牆,也能給炸塌咯,可得勁了。」張繡撇嘴笑著道。
「幾個就能炸襄陽城了?」胡車兒瞪著瞳孔,一副俺滴娘來表情。
「去,取一些碎布,或細麻來,得弄更引火線,剛才這種點燃太危險了。」張繡沒去回答反而吩咐道。
引火線可以用薄紙裹火藥,也可以用布,麻淨透硝酸,或者直接用布沾裹上火藥,從而當做引線。
至於火藥純度,應該還可以更進一步,這時候的硝酸,木炭,硫磺都有雜質,可以進一步提純。
不過張繡給忘了化學反應了。
幾個提純一時間真不知道該怎麼弄。
這該死的知識儲備,用的時候啥都不記得了。
不一會,張繡拿著細麻,開始製作引火線,胡車兒則在旁邊呆頭呆腦,時不時插上兩句話。
……
「呼!」張繡吐了口濁氣。
太幾把費腦,費手了,他整整忙活了一天,旁邊小本子上記載了各種參數,都是實驗研究的結果。
抬頭,外面天色都暗淡下去。初夏的蟲鳴伴隨著人入睡。
不過索性,付出得到了回報,
真讓他把炸藥罐給研製好了。
那是一個陶罐,裡面填滿了研磨混合好的火藥粉,火藥粉里還摻雜著一些鐵蒺藜,或者是鋼片,增加殺傷力。
密封罐口處,留有引火索。
一共弄了五個陶罐地雷,都不小。
裡面火藥更是壓的滿滿的,威力應該不可小覷。
「終於弄好了!」張繡把最後一根引線留好,整個人直接躺倒休息,略微思慮,又拿出兩罐可樂,和胡車兒喝了兩口。
舒坦!
「去,讓人弄些飯來,至於今天的所有過程,不可和任何人提起,這是國之重器。」張繡肅然說著。
「嗯,俺知道。」胡車兒點頭,在他眼裡,自己這條命都是張繡的,自己今日地位,也都是張繡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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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荊州,誰見他不喊一句胡將軍,胡統領?就算邊關大將,朝中重臣,也不敢在他面前擺官威。
「嗯,去吧!」張繡擺手。
…………
次日,天色放亮。
張繡起的很早,徑直向將府走去,這種好消息,必須得和賈詡等人分享一下,只不過眼下還需要各種測試,
到時候量產之際,別說鄴城,就算是天府之國,也TM給干碎咯。
將府內,賈詡幾人已經到了。
隨著地盤的擴大,他們的政務又增加了不少,不過好在不用受世家的掣肘,再加上暗衛的監察,各地管理還算得心應手。
「主公,你這拿個陶罐作甚?」陳群放下筆墨,笑著說了句。
「呵呵,別看它不大,點燃它能直接把將府給平咯。」張繡撇嘴,接著道:「長文,抓緊去找一些死囚,隨我測測這玩意威力。」
「啥?這玩意能把將府平了?」陳群愣了下,魯肅和賈詡也都是愣愣看了過來,有些茫然。
「一會就知道了,去找些死囚,看看這玩意的威力,穿透力如何。」張繡再次說道,陳群也是點了點頭。
三人都清楚,張繡不是吹牛逼的人,那要是真的……豈不是……
想到這,三人咽了口唾沫。
不多說了,主公牛逼!
這尼瑪,要是多來幾個,什麼曹操,什麼袁紹,都算個屁。
當然,思維限制了想像。
他們還沒理解這玩意的恐怖。
……
良久,城外一處空地。
空地上,十字架的木樁上綁著各種死囚犯,有的面容兇狠,是因為殺人越貨入獄,有的白白淨淨,卻是世家餘孽。
內圈八人,外圈十幾人。
張繡主要用他們測量一下威力。
拿著自己陶罐炸彈,張繡看著這群凶神惡煞的狠人,沉聲道:「諸位,汝等皆乃死刑,理應秋後問斬。」
「而今日,給你們一個存活的機會。
稍後我會點燃這東西放到你們中間,若是有誰能僥倖活下來的,那我就放你們離開,決不食言。」
說著,張繡把陶罐放在了眾人中間。
「呵,就這?區區破罐子,來,抓過來往老子腦袋上碰,叫一聲疼老子不算男人。」臉上一道刀疤的壯漢叫囂道。
「閉嘴!」胡車兒叱喝一聲。
「呵呵,我說了,能活下來算爾等命大,也是我拿你們做實驗的一種補償,只有你們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你們自己了。」
張繡溫和解釋了句,緩緩退去。
眾死囚則是互視一眼,相熟的幾人更是忍不住嘀咕道:「這破瓦罐,老子家裡多的是,這玩意怎麼殺人?」
「噓~,別亂說話,張繡這人邪乎著呢,據說是天神轉世,不能以常理討論。」
「哼,就算邪乎,我還不信了,就這破瓦罐也能要我性命?等我活著出去,必須要讓那賤人付出代價。」
眾人議論之際,胡車兒已經拿著打火機點燃了引線。
這引線很長,大概十秒的時間。
點燃瞬間,胡車兒溜的賊快,他可是看過爆炸場景,這個應該更強,他可不敢裝逼,說不定就把他炸死了。
「呵呵,胡車兒這慫貨!」
「就這?搞個煙帶點花就沒了?」先前那刀疤男看著引線開始鑽進陶罐,冒著煙,不由撇嘴不以為意。
其他人也都呵呵一笑。
也有一些膽小的,渾身緊繃,整個人擔心極了。
而三十步外,
賈詡陳群等人也都看見了狂奔的胡車兒,紛紛皺眉,絲毫沒意思到事情的嚴重性,反而狐疑看著張繡。
因為,那東西好像沒反應啊。
這都快十息了!
「主公,這東西……」
轟!
不等陳群說完,一道震天的聲音響起,轟的一聲,如同悶雷,整個地面都顫了顫,遠處更是塵土飛揚,布滿黃沙。
幾乎是同時,無數的慘叫聲響起。
賈詡:「???」
魯肅:「???」
陳群:「???」
三人愣住了,整個人都茫然無措,那悶雷的響聲還迴蕩在他們耳邊,根本無法撫平心中的震撼。
剛才他們看見了什麼?
塵土飛揚,漫天黃沙?甚至有些殘肢斷臂橫飛出去。
這,這是什麼威力?
也,也太恐怖了把!
至於跑過來胡車兒,心有餘悸的看了眼後面,拍著自己胸膛,一副嚇死寶寶的表情,同時暗下決心,下次都更快點。
這尼瑪,慢了吊都得炸歪咯。
張繡卻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看著威力,不提純應該也夠用了。
足足良久,沙土徹底消散。
只不過,放眼看去,原先的木樁都倒了,個別沒倒的,也是慘的一批。
而那痛苦的慘叫聲,更是如同煉獄一般,這些人都顫抖著身體,痛苦高喊著,無數的血漿都止不住往外冒。
汩汩的,如同血泉。
「走,過去看看!」張繡淡淡說了句,大步向前面走去。
賈詡三人,心有餘悸,可還是緊跟其後。
隨著越來越近,那沙地上濺了無數的鮮血甚至碎肉,個別的殘肢斷臂更是闡述著方才的慘烈。
臨近,賈詡三人,包括胡車兒,紛紛倒吸一口涼氣,那是被眼前景象嚇的。
二十來個木樁上,釘著的全是血人,無數個血洞汩汩冒著鮮血,鐵蒺藜,鋼片等等,全都深入肉內。
有些,直接貫穿瞳孔,咽喉,頭顱,一命嗚呼。
二十來人,慘叫的聲音越來越若,有些更是被炸懵了,腦子唧唧叫,七竅流血,眼瞅著不能活了。
「主公,這,這……」陳群咽了口唾沫,生硬說著。
這威力超出了他的想像。
「看來沒人能活了。」張繡撇了撇嘴,這些人沒救了,就算沒有致命傷,這些傷口也沒發救了。
「胡兒,帶人把他們掩埋了吧!」張繡擺手說了句,也不停留,轉身就走。
留下賈詡陳群等人,三人對視一眼,心中清楚,好像要變天了,哦不,是天變快了,這玩意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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