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渝都城,謝弼使用易容術易容成了一位江湖老者,帶著兩個人來到中書大臣何文杰的家府上。【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何文杰自從大梁回來後,沒有了黑衣人的控制,整日足不出戶,加上老皇帝和小皇帝都有病在身,不用上朝,日子過的也算清靜。
管家老宋來到何文杰的書房稟報,府門外有一位老者帶著兩個年輕人,說是他的遠房親戚,有好事情前來稟報。何文杰對此並不在意,身為大渝的中書大臣,自己的親戚實在太多,每年都會以各種藉口前來探望送禮,然後求著幫忙處理一些事情。何文杰享受其中,同時也收斂了不少錢財。自從大渝三年災害以來,前來送禮的親戚是大不如以前了,加之被黑衣人控制後府上的金銀基本都被搜颳了不少,現在正是需要金銀錢財的時候。他立馬起身,吩咐管家老宋趕緊把這個親戚邀請到府堂內。
謝弼之所以過來直接找何文杰,那是因為穆雲峰在的時候,這一切都是他代為操辦的,所以他掌握了何文杰不少的情況。現在大渝是被姬文淵這個奸詐的人把持著,其實力很難撼動,加上姬文淵一直放言要把黑衣人的殘餘全部消滅乾淨,所以他自然知道雖然改名換姓了,但是也還是不能主動把自己送上去,因為他和青雲招謀劃了一個天衣無縫的計策。
謝弼假扮著老翁,左右兩邊的年輕人是一男一女,年輕女子自然是青雲招的人,男子是謝弼自己栽培的心腹。謝弼叩拜了何文杰,緩緩坐在椅子上,笑著看著何文杰並沒有立馬說話。
何文杰盯著眼前的這個老頭,腦海里想了半天,實在是沒有任何印象忍不住地問道:「敢問,你是何方家人?怎麼我沒有任何記性呢?」
謝弼繼續笑著說:「何大人,您是位居高位,整日操勞國家大事,面見的都是高官貴族,對我們這些遠房親戚當然就沒印象啦。吾乃您老家鄞州的遠房親戚,算是您母親的表兄家的人。」
何文杰雖然聽了此話,但是依舊沒有什麼印象,自己也懶得去揣摩了就問道:「聽聞你帶來些好事,快快說來,我好久沒有什麼好事發生了。」
謝弼慢慢地站起身來說道:「能讓何大人一步登天,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好事!」
「哈哈哈!你是何意?這些大話你可不要胡說!」何文杰心裡是大吃一驚,不敢相信這個老頭竟然說出這樣的不著邊際的話來。
「何大人,我說的可是認真的,也是絕對能實現的,這個就是我要說的好事,也是給您送的一個大禮。」謝弼再次解釋道。
「胡言亂語!來人,送客!」何文杰大聲呵斥道!
「何大人!姬文淵把持朝政,整個大渝都在他的手裡,你難道就心安理得過得去嗎?他現在重用奸臣,朝廷上下全是他的眼線,你從大梁回來後,可發放過俸祿與你?現在許多文武大臣對他十分不滿,可是又沒有任何辦法,若是你有這個機會把姬文淵除掉,然後又能讓夏炎這個老皇帝起死回生,那你說,你是不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呢?」謝弼說完故意地咳嗽了幾下,目不轉睛地盯著何文杰。
何文杰走到謝弼跟前對著他的臉冷冷地問道:「你到底是誰?為何知道的這麼多?」
「何大人,我是誰並不重要。我只知道,何大人曾恩惠於我家族,此乃大恩大德,我不能忘本!若此事能成,何大人有心,分些銀兩我也就知足了。」謝弼雙手叩拜,祈求一般地說著。
「我雖是中書大臣,但是僅僅是些家奴,沒有任何兵馬與姬文淵對抗。皇上和小皇上重病不起,我又無法尋得神醫,怎能治病?」何大人依舊不相信,但是心裡似乎有了些鬆動。
「何大人,我既然來告訴你是好事,自然就會有辦法實現,要不然我這麼大年紀了,跋山涉水地來尋你作甚,自然是已有良策了。」謝弼笑著說道。
「說來!」何文杰說完就走到門口,趕緊把大門關了起來。
謝弼端起一碗茶喝了一口繼續說道:「我兄弟有一子,十五歲那年跟著同鄉人外出做事,後來幾年都沒有任何消息。兩個月前,突然回到家裡,我們才得知他加入了黑衣人幫派,專門為這個黑衣人的主人做丹藥研製的」兩人的談話一直說到了天黑。
翌日,天微亮。
何文杰跟隨著文武大臣在姬文淵的帶領下來到皇宮的靜心殿,一起祈求老幼兩位皇帝的病能好起來。在姬文淵的身邊,那個老神醫挎著藥箱也一路跟隨。這個老神醫是上次姬文淵為了完成黑衣人的任務,自己從府里挑選的一個人來假扮神醫,然後使用黑衣人的丹藥來控制著夏炎和他兒子夏明禹的病情。穆雲峰失敗後,姬文淵為了能繼續控制皇帝,找人繼續仿製些丹藥,繼續把持著整個大渝朝廷。
姬文淵帶著文武百官做了祈禱儀式後,就讓那位老神醫給夏炎和夏明禹分別服用了一些丹藥,皇后楊雨卿一直抹著淚,她心裡明白要不是姬文淵,皇上和小皇帝早就歸天了。
兩個皇帝吃了藥,精神稍微好了些,看著下面的文武大臣,夏炎似乎想說什麼,但是吾乃全身無力,怎麼也說不出來。姬文淵叩拜了皇上和皇后,就帶著文武大臣離開了靜心殿。
走出宮門後,姬文淵身邊的老神醫與之背道而馳,何文杰也上前與姬文淵拜別後朝人群中的兩個人點了點頭,原來是謝弼身邊的年輕男子和女子,他倆從人群中一路跟隨著老神醫。
果不其然,老神醫挎著藥箱饒了一大圈才回到了姬文淵的府里,並且已經在一個布房裡換了一身衣服,藥箱也不見了蹤影。兩人趕緊回到何文杰的府里,把見到的情況如實的說了出來。
何文杰這才明白,姬文淵身邊的老神醫果然如謝弼所說,就是一個冒牌貨,兩個皇上的病一直被他們控制著。
第二天一早,老神醫又從姬文淵的府里出來,走到布房又換上了衣服,獨自挎著藥箱進了皇宮。晌午時分,又匆匆地從皇宮裡出來像前日一樣回到了姬府里。這一切都被謝弼的人看了個清楚,謝弼自然是早已知曉,畢竟當初也是他安排人讓姬文淵找人假扮神醫的。
第三天一早,老神醫從姬府里出來後,走了一段路就被謝弼的人掠走了。謝弼故意讓年輕女子假裝使用易容術,把自己變成了老神醫,實則是謝弼自己易容了自己而已。何文杰當場是驚住了下巴,謝弼則解釋道,這個年輕女子是青雲招的人,自己有幸與青雲招的招主認識,便求助於青雲招使用易容術來幫助自己,同時青雲招也想藉此來擴大自己的名聲。何文杰當然不知道這一切是秦般弱和謝弼的計策,自己其實就是一個棋子罷了。
幾人準備好後,一路來到了皇宮門口,非常順利的進入了靜心殿。皇后看到老神醫來到後,連忙說道:「今日為何如此之晚,皇上的精神是越來越差了,還請老神醫趕緊施救。」然後又看了看何文杰問道:「何大人今日來,是有何事?」
何文杰跪在地上回復道:「老臣就是來看看皇上,再次為皇上祈求。」
「何大人快快請起!」皇后示意丫鬟趕緊給何文杰看座。
謝弼假扮著老神醫,叩拜了皇后,打開藥箱,拿出了兩顆藥丸說道:「皇后娘娘,今天的兩顆藥丸是我這十日以來根據皇上還有小皇上的精神狀態而研製的,服下後定有奇效。」
皇后楊雨卿眼睛一亮走到謝弼的跟前拿起藥丸看了看說道:「若有奇效,定會重賞與你!」她又看了看謝弼身邊的青年男女問道:「你們倆是何人?」
「回皇后,是我新收的徒弟!」謝弼又鞠了一躬。
楊雨卿小心翼翼地先為夏炎服下了藥,然後又在一旁的龍床上為夏明禹服了下去。大約等了半個時辰,兩人突然從床上坐起來,開始不斷地嘔吐著黑色的東西,然後又昏睡了過去。在場的人倒是嚇得不輕,皇后楊雨卿以為老神醫的藥丸有問題,急忙招來了禁軍準備抓住老神醫。謝弼連忙上前一看嘔吐之物急忙朝著皇后跪下說道:「皇后不急,此乃淫穢之物!吐出來就說明有效了。我們可在等一個時辰就好。」
楊雨卿聽完將信將疑,她讓禁軍把老神醫看著,自己走到龍床邊上焦急的等待著。大約一個時辰後,皇上夏炎緩緩睜開了眼睛,雙手撐著想起來。楊雨卿連忙扶著夏炎,慢慢地坐了起來。
「皇后,朕肚子好餓!我想用膳。」夏炎聲音很小,但是卻能說出話來了。
楊雨卿見狀,喜出望外。她趕緊吩咐了人安排用膳。
「母后!」另一張龍床上的小皇帝夏明禹躺在床上也醒了過來。
何文杰連忙走上前去扶起夏明禹,眼淚都快要掉出來了。夏炎也從龍床上直接下了地,在楊雨卿的攙扶下走到了夏明禹的床前,這一家人終於算是好起來了。
夏炎和夏明禹一起用了膳,精神又好了許多。謝弼又拿出來兩個藥丸說道:「皇上,服下此顆藥丸,明日就能上朝恢復如初了。」
剛剛在用膳的時候,皇后已經把老神醫的事情大致給皇上說了一遍,現在對此也算是非常信任,夏炎和夏明禹連忙服下了藥丸。又過了兩個時辰,現在夏炎和夏明禹已經可以自己行走了,說話的聲氣也大了許多。
夏炎看著一直在場的何文杰笑著說道:「何大人,你等在此已經一日了,朕深感欣慰,時辰不早了,沒什麼事就先請回。我稍後就安排人,明早上早朝。」
何文杰跪在地上叩謝了皇上說道:「皇上,天佑我大渝!如今皇上和太子能康復,老臣我無比歡喜啊!但是,老臣還有一事,現在必須得向皇上您稟報啊!」
「何事?朕聽你說來就是。」
何文杰看了看一旁假扮老神醫的謝弼說道:「皇上,還請你准許這位老神醫到一旁換個裝來可否。」
夏炎微微一笑:「准了。」雖然夏炎不知他們到底要做什麼,但是就是這個老神醫救了自己,心裡也沒有想那麼多了。
片刻後,老神醫在靜心殿的角落裡背著身搗鼓了一陣,然後轉過身來微笑著看著夏炎。
夏炎和楊雨卿定睛一看,大吃一驚,原來老神醫已經變成了另一個老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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