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蓋子打開,露出了裡面白色的粉末,眾人心中頓時一驚,心中都對這白色粉末有了一個猜測。
哪知,一旁的馬軍卻忽然笑了笑,伸出手指沾起了一些白色粉末伸到了嘴裡。
「你幹嘛?」
馬軍的舉動自然落在了眾人的眼中,立馬有人出聲阻止道。
「你們該不會以為這是白粉吧?笑死我了,這是奶粉,奶粉!」
看到眾人一臉緊張的樣子,馬軍頓時笑道。
「奶粉?」
聽到他的話,所有人迷茫了,一臉迷惑的看向了馬軍。
「只是奶粉而已嗎?那你為什麼說有大收穫?」
作為組長,應澤自然是要表現得穩重一些,他知道馬軍不會無的放矢的,所以沒有一驚一乍,而是一臉鎮定的詢問馬軍道。
「嘿嘿,當然沒這麼簡單,你們看!」
在眾人的注視下,馬軍也沒在磨嘰,拿起剛剛放在一旁的瑞士軍刀就插進了奶粉罐里。隨著馬軍的力道,軍刀的刀鋒沒有受到任何阻擋,直接便沒入了奶粉中。
然而,讓眾人驚訝的事情發生了。
按理說,以奶粉罐的高度,瑞士軍刀的刀身就算整個插入到奶粉中也綽綽有餘,然而,刀身沒入奶粉內還未過半,便已經難以寸進。
「這是……」
「罐子有問題。」
這樣的事情擺在眼前,只要智商正常的人都能夠猜到,有問題的不是罐子裡的奶粉,而是裝著奶粉的罐子。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嫻姐,有開罐頭器嗎,拿來用用!」
見狀,應澤立馬轉頭對正在整理文件的關曉嫻說道。
「馬上來!」
關曉嫻回應了一聲後,迅速得從自己的抽屜里找出了一個開罐器,交到了應澤手上。
應澤轉手就遞給了馬軍,同時說道:「打開罐子的底部看看!」
馬軍也不含糊,在霉利堅生活了多年的他,經常會吃罐頭,是個開罐頭的好手,接過開罐器之後,三下五除二的就揭開了罐子的底部。
隨著罐底被打開,裡面的東西也露了出來,是一大包黑色的顆粒狀物體。
「這是什麼?」
包括應澤在內的人都迷茫了。
本來他們以為隱藏在罐子裡的東西應該是白粉之類的東西,畢竟韓政暗中的身份就是大馬最大的毒梟。
但是,眼前的這包黑色顆粒狀物體卻讓他陷入了迷茫,因為他們根本沒見過這玩意,也就無從得知這是什麼了。
「搞什麼,還以為有大收穫呢,沒想到是一包垃圾。」
馬軍也是第一次看到這種東西,認不出是什麼東西的他頓時有些鬱悶,隨手就想把這包東西扔出去。
這時,應澤阻止了他:「等等,軍哥,這東西裝的這麼隱蔽,顯然不會是什麼垃圾,肯定有我們不知道的特別之處,這樣,你先拿點樣品送去化驗,等有了結果我們再商議一下下一步的行動。」
「有道理,我這就送過去。」
馬軍也不是傻子,剛剛之所以會那樣,完全是因為忙活了三天給累的,現在應澤一提醒,他也恢復了理智,認同了應澤說的話。
於是,他立馬從袋子裡拿出來了一些黑色顆粒,小心翼翼地裝好後,就往外面跑。
他為什麼要往外跑呢?
自然是因為深水埗沒有化驗室這麼高科技的玩意啦!這麼高科技的玩意,整個西九龍也就只有總區警署有了。
所以馬軍拿了樣品之後就立馬往外跑,就是為了能夠儘快趕到總區警署找人幫忙解答這包黑色顆粒究竟是什麼這個問題。
………………………………
碼頭的一個倉庫內,一個裝著奶粉的箱子正安安靜靜地躺在地上,箱子的蓋子敞開著,裡面的情況在燈光下暴露無遺。
箱子裡明顯空了一個位置,原本應該在這個位置上的奶粉罐不翼而飛了。
在箱子的旁邊,站著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為首的是一個唇紅齒白的中年老帥哥,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最近在港島搞風搞雨的韓政。
只是,今天的韓政似乎和平時的不太一樣。
以往的他總是那麼的囂張跋扈,可是,今天的他卻沒有了之前的那種從容,反而臉色有些的難看。
「大哥!」
「沒用的東西,有人闖進來了都不知道,真是廢物!」
韓政一巴掌甩在了一個很是卑躬屈膝的中年男子臉上,同時惡狠狠的訓斥道。
「對不起,大哥,都是我的錯,是沒有看管好!你放心,閉路電視都已經拍下來了,我們這就去把那個傢伙解決掉,把東西拿回來。」
面對滿臉憤怒之色的韓政,看守倉庫的幾個人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隨後他們之中為首的人迅速地提出了補救的辦法。
大概是跟著韓政跟久了,這幾個傢伙提出的補救辦法也實在是有夠直接的,都不帶想一下的,直接選擇了殺人滅口。
說完,這幾個人就打算離去,去找閉路電視上拍到的馬軍的麻煩。
然而,還不等他們有所行動,韓政便出言制止了他們。
「不用了,這件事我自有安排。你們幾個,趕緊安排一些人把這些貨送上船,等到文件下來,立刻運往紐約。」
韓政沒有同意自己的這幾個手下提出的殺人滅口的建議,轉而讓他們開始轉移貨物。
「是!」
連忙回應了一聲後,韓政的手下立刻在倉庫里忙碌了起來,一個接一個的把倉庫里的箱子抬出了倉庫。
看到這一幕,韓政嘴角微微一翹,露出了一個自信的笑容,隨後,在一黑一白兩個外籍保鏢的保護下,韓政離開了倉庫。
離開倉庫後,韓政找了個隱蔽的地方,然後撥通了一個電話。一番寒暄之後,韓政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電話里,和韓政交流著的聲音沉默了片刻,隨後給出了一個肯定的答覆。
似乎是因為有了來自電話另一頭的人的保證,韓政的臉再一次掛上了往常那熟悉的笑容,讓他明明看上去有些風流的臉變的格外的詭異,格外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