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覺川坐在床邊,僵著身子,被言硯緊緊抱著腰身,還用一條白細的腿勾住他。
這下他知道言硯被子下穿的是什麼了。
他緩緩低下頭,看著勾在自己身上的那條光滑白嫩的腿,腦子有點空白。
要不是他對言硯還算了解,他幾乎要以為言硯是在勾.引他。
如果不是勾,引,誰會不穿褲子躺在別人床上,還不知死活地往別人身上貼。
更別說他身上還穿著這樣一件衣服。
紀覺川的目光在言硯襯衫下擺的位置掃了幾眼,溫度高得幾乎要起火。
最後,他深吸了口氣,捏住言硯纖細的腳腕,把他的腿拉開。
手下的觸感微涼,像是一塊手感極佳的玉,他鬆手前沒忍住在上面摩挲了兩下。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手的溫度太高,言硯在睡夢中蹙起眉尖,踢開了他的手,把腿縮了回去。
紀覺川被踢開的手在半空中頓了一會才收回去,他磨了磨牙,黑眸寫滿了不悅。
都送到他眼前來了,卻連摸兩下都不行,似乎是故意讓他看得著吃不著,他幾乎都要覺得言硯是裝睡的了。
盯著言硯熟睡的臉看了一會,紀覺川才黑著臉躺下。
他睜著眼看著天花板,沒有絲毫睡意。
他本來就沒有午睡的習慣,今天不知道為什麼就想休息一下,還偏偏要進來跟言硯擠一張床。
可能是因為看到言硯睡得太舒服,所以也想跟著睡一個午覺吧。
紀覺川雙手枕在腦後,覺得自己這個理由也太過牽強。
但在外面工作的時候,一想到言硯在他床上睡得正香,心裡就止不住的癢,總想進來看看。
他還以為是自己想進來休息,進來後才發現,他只是想來看看言硯。
紀覺川閉上眼,開始覺得自己有點不正常。
被子突然動了動,睡在旁邊的言硯在睡夢裡聞到熟悉的味道,又慢慢蹭了過來。
休息室里的空調溫度有點低,他貼在紀覺川身上,腿勾上了紀覺川的腰,汲取他身上的熱量。
感受到身旁人不老實的動作,紀覺川額角跳了跳,睜開眼。
他轉過身,動作自然地把送上門的人抱進懷裡。言硯立刻用腿把他勾得更緊,腳後跟還在他背上不安分地蹭了蹭。
紀覺川放在被子下的手一動,就碰到了言硯襯衫下的腿.根,他僵了一下,往上移了點,最後搭在他柔韌的腰上。
言硯被他抱在懷裡,瓷白的下巴仰著,嘴唇微張,還能聽到他輕淺的呼吸聲。
溫香軟玉在懷,紀覺川喉結滾了滾,盯上了言硯那張看起來就很柔軟的唇。
他低下頭,輕輕地用薄唇在上面印了一下,很快就退開。
他看到言硯抿了下唇,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紀覺川回味了一下那柔軟的觸感,做起了激烈的心理鬥爭。
現在言硯還在睡夢中,他偷親的行為是不對的,就算要親,也應該等言硯醒過來再親。
可他又想,他跟言硯都是合法夫夫關係了,碰下嘴的事,怎麼能叫偷親呢?
最後,他還是沒忍住低下頭,在那柔軟的唇上又親了一下。僅僅是親還不夠,還要用舌頭細細描摹一遍,再輕輕吸吮。
要不是言硯從鼻子裡輕輕哼了一聲,他估計還要再過分點。
擔心把言硯弄醒,紀覺川淺嘗輒止,放開了他的唇,只是眸色比剛剛沉了不少。
他平復了一下呼吸,閉上眼睛,聽著言硯有規律的呼吸聲,慢慢也睡著了。
陸極來辦公室的時候,看到辦公桌後沒有人,又看到休息室的門鎖著,還有點驚訝。
他記得紀覺川從來沒有睡午覺的習慣,怎麼今天不但睡了午覺,還睡到這個時候都沒醒?
看了一眼時間,他沒多想就走過去敲了敲門,試探地喊了聲「紀總」。
休息室里,紀覺川剛睡著沒多久,聽到敲門聲皺了下眉,沒睜開眼。言硯比他早睡,現在已經睡飽了,長睫顫了幾下就睜開,迷茫地看了看四周。
他剛睡醒還有點迷糊,沒反應過來這是在哪,只知道要去給敲門的人開門。
推開紀覺川箍在腰上的手,他從床上爬起來,揉著眼睛就去開門。
聽到門鎖打開的聲音,陸極放下敲門的手,看向門後,接著就是一愣。
他沒想到開門的會是言硯。
言硯身上穿著明顯不屬於自己的衣服,頭髮些微的凌亂,唇色紅得有點不正常。
還沒來得及看清其他,言硯腰間就出現一隻手,一下把他攬到了門後,接著黑臉的紀覺川出現在門口。
「我等會就出來。」
「哦……好。」陸極愣愣地點頭,看著門又關上。
他總覺得剛剛的言硯有點不對勁,可紀覺川動作太快,他根本沒怎麼看清,也想不出是哪裡不對勁。
想了一會就乾脆不想了,轉身出了辦公室。
休息室里,紀覺川的臉色仍然黑著。
他剛剛一醒來,就看到言硯光著腿站在門口,手還放在門把手上,頓時腦子裡的血往上涌,反應迅速地過去把人拉到了門後。
只是門還是被打開了一點,也不知道外面的陸極有沒有看到什麼。
紀覺川沉著臉把褲子丟給言硯,「為什麼不穿褲子?」
言硯清醒過來,才想起自己睡覺前把褲子脫下了,頓時臉紅了一片。
為什麼紀覺川偏偏在今天睡午覺,這下都被看見了,紀覺川不會以為他有什麼特殊的癖好吧?
他咬住下唇,拉著襯衫下擺往下扯了扯,背對著紀覺川把褲子穿上。
穿好褲子後,言硯突然覺得嘴唇有點不舒服,似乎在隱隱發熱。
他跑到紀覺川身邊,仰著下巴給他看嘴巴,「老公,我嘴唇有點不舒服,是不是上火了?」
紀覺川看了一眼,言硯的唇瓣被他在床上親得更紅了,像是抹了胭脂在上面,引人去嘗。
他移開視線,坦然自若道:「嗯,是有點紅。」
聽他這麼說,言硯碰了碰嘴唇,心想著晚上回去要喝杯涼茶下下火,免得影響到喉嚨的狀態。
睡了個神清氣爽的午覺,紀覺川繼續回辦公室工作,言硯也抱著電腦坐到旁邊的沙發上,開始剪他的視頻。
和言越洛一起直播的視頻昨天下午已經剪好了一大半,他沒花多少時間,就做好了整個視頻。
給視頻加上了封面後,他把視頻發給了言越洛,等言越洛回復後才上傳到平台上。
昨天跟言越洛一起直播的熱度還沒消退,加上他今天早上又跟紀覺川公開了關係,熱度不減反增。
視頻剛上傳好,點擊量就噌噌地往上漲,還被平台放到了最好的推廣位。
言硯上傳完視頻後,去後台看了一眼,發現收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有五位數了。
他欣喜地盯著那串數字看了一會,開始在心裡盤算怎麼安排這些錢。
他打算留一點錢備用,再用一部分的錢請言越洛和紀覺川吃飯,感謝他們的幫忙。剩下的錢,全部給陸逸明當房子的定金。
雖然之前陸逸明說不收他的定金,但他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把房子買下,光是口頭約定就把房子占下來,總覺得陸逸明有些吃虧。
言硯把帳戶里的錢提現,然後打開手機,直接轉了一筆錢給陸逸明,告訴他這些是房子的定金。
沒一會兒,手機就震動起來。
陸逸明:【兄弟,大恩不言謝!正好我這幾天缺錢,真是江湖救急啊】
言硯看到他說缺錢,有些擔心起來。
【怎麼了?實在缺錢的話,要不要把房子先賣了,我現在還拿不出那麼多錢】
陸逸明:【不不不,沒那麼嚴重】
陸逸明:【就是最近想租女朋友應付一下我家人,免得他們天天催婚,但價格實在太高了,租一次我得吃一個月泡麵】
其實一般租女友的價格並沒有那麼高,只是陸逸明的要求多,又要挑長得好看的。他家人深知他的品味,知道不管男女,他都只看得上好看的,要是他帶個長相普通的回去,一定會引起家人的懷疑。
挑來挑去,就只剩下價格高昂的選擇了。
陸逸明:【不過你給的定金正好,夠我去租一個合適的,下個月不用吃泡麵了】
言硯有點驚訝。
【租一次要這麼多錢嗎?】
陸逸明回了他一個哭哭臉。
言硯看著那張哭哭臉的表情包,被逗笑了一下,剛想安慰他幾句,就發現紀覺川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
紀覺川是過來拿茶几上的杯子,一走過來就看到言硯手機上的聊天頁面。
他離得遠,只看清上面的轉帳記錄和下面的哭哭臉,眉頭皺了一下。
言硯在給誰轉錢?他不是正缺錢嗎?
而且收錢的那人明顯跟他關係不錯,收了錢後又發了那麼多對話,還給他發表情包。
看到言硯臉上淺淺的笑意,紀覺川心裡有點莫名的不舒服。
一個打錢,一個收錢後逗人笑,怎麼那麼像他以前見過的那些人養的小白臉呢。
他又想起陸極之前說言硯在外面養人,雖然他最近已經消除了疑慮,可現在這一幕又讓他心裡敲響警鐘。
也不知道這小白臉是圖言硯的錢,還是圖言硯的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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