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大手撐住了祈寧要頂上去的腦袋。
祈寧抬眸,怯怯聲,「小叔,我不是故意的。」
秦驍聽到後面祈寧的驚呼和求饒聲,他詫異地轉頭看情況。
就聽陸聿辰語氣清冷,「轉過去。」
秦驍一聽沒敢再看。
只是陸聿辰怎麼把他侄媳婦弄到車上來了?
秦驍雖不明所以,他還是按起了中間的磨砂格擋玻璃,把車廂一分為二。
陸聿辰推起祈寧的小腦袋,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腦門。
「不是故意的?連秦驍都看出來你的司馬昭之心了。」
祈寧,「......」
「祈寧,你這是想要我的命?」
陸聿辰低頭掃了一眼自己的下腹。
他忽而邪魅一笑,調侃道,「我的命太金貴,你要不起。」
祈寧臉頰紅透的模樣在暗色的車廂內分外撩人。
陸聿辰俯身下來。
「你若沒這心思就別跪這了,保不齊你再跪一會兒...我起心思了。」
祈寧按著車座起身坐了回去,她下意識地揉了揉自己的膝蓋。
兩條纖細的美腿被真皮腳墊硌出印子,她皮膚嬌嫩,膝蓋處都泛著紅。
見此,陸聿辰側身往外坐了坐,不自主地動了一下喉結。
祈寧的睡衣單薄又性感,她也攏緊了風衣。
兩人乾巴巴地坐了好一會兒。
陸聿辰率先開口。
「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祈寧再次看向陸聿辰,滿眼懇求的試探。
「小叔,我想解除婚約後就離開深城。」
陸聿辰皺了皺眉。
他像突然間來了興致,他探身過去迫向祈寧,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傻子。
「嗯,然後呢?我能從你身上得到什麼好處?」
陸聿辰伸手又戳了戳祈寧的腦門。
「滿世界追著你,和你異地約炮?」
祈寧,「......」
秦驍聽到這,兩手握緊了方向盤。
他之前就覺得陸聿辰對祈寧留意得較多,甚至超出了叔侄的關心,現在看來他家三爺似乎惦記祈寧很久了。
可三爺玩味挑弄的語氣又不像是哄心愛女人的口吻,他瞬間就打消了這個想法。
陸聿辰的妻子怎麼會找祈寧?
她,一個保姆的女兒,一個頂著陸澈未婚妻名號的女人!
秦驍覺得是他多慮了。
祈寧顫聲,「小叔,你想讓我給你做情人?」
「情人不道德。」
陸聿辰伸手捏住了祈寧的下巴,「做我的女人。我護著你!」
祈寧最想聽到的只有最後一句話,前面一句只關情慾占有,無關其他。
可她不跟著陸聿辰,她就要在深城東躲西藏的過日子。
陸聿辰見她又陷入了沉默,他垂下眼眸仰靠在坐椅上。
「不用著急回答我,你有一晚上的時間考慮。」
車到了聿宮,那是陸聿辰的住所。
祈寧第一次來這裡,是六層英式古堡外觀的莊園別墅。
入門就是一眼沒望到院牆的花園,碩大宏闊的景觀噴泉在柔和的燈光下噴著水,她有些咋舌,她沒想到聿宮比陸家老宅還要大,還要氣派!
祈寧聽說這套莊園別墅是陸聿辰的母親留給他的,以母姓「聿」命名為「聿宮」,深城人稱其為聿公館。
他接手後重新進行了翻修。
唯獨他母親去世前居住的房間、裝飾沒變,其他的都變了,變得沒有任何陸家人的痕跡。
聿宮的傭人都是說英語的菲傭,管家由秦驍兼任。
秦驍則相當於陸聿辰的「家臣」,孤兒秦驍是由陸聿辰的外公養大的,對聿家忠心耿耿。
上樓的電梯廂內,陸聿辰一直深深地看著祈寧,卻未發一言。
電梯到了三樓,他才像例行公事一般。
「你隨便挑一間休息。」
祈寧機械的點了點頭就走出了電梯。
她見電梯升到了五樓,那應是陸聿辰的房間,獨享一層樓。
祈寧隨便找了一間客房走了進去,她坐在床上依舊覺得一切都那麼不真實。
小半個月來,祈寧第一次踏出陸家的大門。
而眼下,她知道陸家已經亂了,他們一定在找她。
祈寧平復一下心情,就從風衣里掏出了關了機的手機和錢包,她將錢包攥緊,放聲痛哭發泄情緒。
陸聿辰洗了澡,他靠在床頭看公司的簡報。
不多時,秦驍送七安上來,他本想探聽一下陸聿辰的想法。
見陸聿辰穿著睡袍悠閒看文件的樣子,一個字都沒敢問。
陸聿辰抬眼,「你把手機關機。」
「知道,三爺晚安。」
明白為什麼要關機的秦驍灰溜溜地關門走了。
人走後,陸聿辰掃了一眼被他關機的手機。
他嘴角勾出一抹冷笑.
「這會兒就亂套了?」
話音落,陸聿辰抬眼看向了門,他想起祈寧那張傾城絕色的臉,心裡憋屈。
她太像葉西棠了!
陸聿辰將文件扔在一邊,關燈睡覺。
夜裡,七安在五層高的貓舍里躥上躥下地鬧騰,叫得特別不安分,像是發情了一般。
陸聿辰掀開被子起身,就見七安竟竄到了他的床上。
他伸手抓住七安的後脖頸,「夏末時節,你發哪門子情?」
陸聿辰開門要將七安扔出去。
一開門,祈寧卻跌進了他的懷裡。
她臉色潮紅,媚眼如絲。
「小叔...」
陸聿辰下意識地扔了貓攬住了祈寧的細腰。
軟得像水一樣的祈寧落在他懷中。
他壓抑欲望,聲音低沉,「你這是想好了?」
祈寧此刻早就沒了理智,她盯著陸聿辰的嘴唇乾咽了一口,胳膊纏上了他的脖頸。
「想...想好了...」
祈寧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麼和陸聿辰開始的。
她只知道陸聿辰身體很燙,燙得她一凜一凜地往床鋪里塌陷。
祈寧挺著脊背像條缺水的小魚,緊張又慌亂,她發出了不曾有過,獨有嬌媚的尖叫。
祈寧是天生帶一點鼻音,聲音清甜軟糯。
聽她的嚶嚀呻吟,陸聿辰悶哼著直覺骨頭酥麻,他大掌捂住了祈寧的嘴。
他伏在祈寧耳邊,「別出聲,門沒鎖,許也沒關嚴...嗯?」
祈寧很痛,她眼角的淚蹭到了陸聿辰的臉上。
他微微起身撐著身體看向她。
「後悔了?」
「不是,...疼!」
疼?
陸聿辰皺眉,他不認為祈寧是第一次。
陸澈是殘疾了,但他只是腿不良於行,他還是個男人,那沒廢。
借著微弱的光亮,陸聿辰目光幽深地看著她。
他眼中欲色橫生,春情翻湧。
「第一次?那你脖頸的吻痕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