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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開局只剩十二個時辰

2024-08-30 09:39:58 作者: 蒼山淚
  大漢王朝,平原縣

  強烈的飢餓感與破骨的寒風讓許星河瞬間清醒。【Google搜索】

  這是哪兒?

  還沒等許星河回過神來,各種信息突兀的湧入腦中。

  大漢王朝,女帝登基。

  妖邪滋生,天下動盪。

  聖人奇書,正氣浩然。

  不知過了多久,許星河緩緩地睜開眼睛。

  「許兄,許兄。」

  許星河只覺得口乾舌燥。

  「水……水……」

  「水來了水來了……」

  下一刻,許星河就如同久旱逢甘霖,立馬吸允起來。

  緩了一會兒,許星河視線逐漸清晰起來。

  「自己這鐵定是穿越了……」

  穿越之前,自己體內具有文書。

  令他思維敏捷,才華橫溢。

  接連兩次高考文理均取得狀元。

  但相伴而來壞處便是提早死亡。

  在18歲生日的前一個小時,便死亡。

  未曾想連前世體內的文書也跟著穿越了。

  那這一次豈不是也會在18歲之前死掉?

  許星河心中猛然想到。

  這一次並不是完全的死局,因為許星河探查過體內文書。

  文書上寫著三個金色大字。

  「浩然氣!」

  雖說有了解局的關鍵線索,但眼下的局面又是另一個地獄開局。

  原主人剛好十七歲,次日便滿十八。

  也就是說自己十二個時辰的時間。

  剛穿越卻遇到百年大旱,原主人也是扛不住當場餓死。

  周圍皆是災民。

  餓殍遍野……

  死氣環繞……

  地獄開局,頭痛無比。

  「許兄……許兄……太好了,你醒過來了。」

  許星河看向聲音的方向。

  「張兄,我這是怎麼了?」

  眼前這人是自己好友。

  自稱讀書人的張千念。

  許星河無力的問道。

  「許兄,你別說話了,剛剛見見你餓暈了過去,我一探鼻息,還以為你死掉了,好在你喝完了水,才有了一絲氣息。」

  在張千念看來,許星河是從鬼門關走過了一遭。

  卻未曾想現在的許星河不再是之前的許星河了。

  二人靠在一棵樹旁,許星河也開始打量四周。

  眼光掃視之中,孤兒寡母,縣城之中,毫無生氣。

  張千念恢復了一些氣力緩緩開口。

  「我張千念不能為國效力,救黎明如水火,枉稱讀書人。」

  許星河乾笑了兩聲不作言語。

  隨後,一陣陣銅鑼之聲響起。

  許星河尋聲望去。

  一位捕快敲著銅鑼,大喊道:「平原縣縣令,念大旱之地,百姓食不果腹,故今日開設賑災點,施賑災之粥,以畏民心……」

  許星河望著捕快,臉色紅潤,肚大如球,富得流油,不由得眉頭一緊。

  「張兄,看到沒有,這便是官啊……」

  張千念,一把捂住許星河的嘴,小聲的怒喝。

  「許兄,你不要命了?」

  「此時萬不得說官府閒話,若其中有險惡之人,拿你前去邀功,便可飽餐一頓……」

  許星河微微點頭,示意知曉。

  這其中也讓許星河無比詫異。

  眼下官府施粥,原本是天大的好事。

  但周圍百姓個個都癱坐在原地,雙眼之中皆有怒氣之色。

  見無人上前領粥,捕快笑著上前一步,開始勸說。

  「鄉親們,還在等什麼呢,畢竟人是鐵飯是鋼啊,快些領粥。」


  說話之人便是那敲鑼打鼓的捕快。

  體態圓潤的身體與瘦削的百姓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許星河靜靜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切,仿佛心中猜到了什麼。

  胖捕快走到一位老婦人面前,微笑的說著。

  「老人家,您年紀大了,可來此取點粥吧。」

  誰料那老人家立馬撐起身體,怒氣沖沖。

  想都沒想直接朝胖捕快吐了一口唾液。

  「呸……你……你們這群狗官!」

  胖捕快嘴角直抽抽,臉色的神態立馬轉變,一腳踹向那老婦人。

  「唔……」

  呻吟的痛苦之聲傳出,眾人避之不及。

  胖捕快感覺自己被侮辱了一般,緊接著又踹了幾腳。

  其中一稚童突然沖了出來,抱住了胖捕快的大腿。

  許星河看不下去了,連忙站起身子。

  孫千念趕忙說道:「許兄,許兄……唉……」

  嘆了一口氣,連忙跟了上去。

  「滾開!滾開!哪裡來的小屁孩,快滾開!」

  胖捕快接連的甩動著大腿,想要甩開這稚童。

  但卻被稚童死死抱住,其口中還嗚咽說著話。

  「大人……大人……求求你,放過我奶奶……放過我奶奶……」

  胖捕快鼻孔張大指著在場的百姓,怒喝。

  「你們這群畜生,都要死了,還要著面子活受罪,縣令大人好心施粥,給爾等喝,卻未曾想如此不給面子,還當中羞辱我等,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說完,胖捕快,猛地拔出刀來,朝著身下的孩童揮舞過去。

  在場之人皆是怒氣滿面,恨意環身,見捕快拔出刀來,也是紛紛不敢上去。

  「住手!」

  一聲爆喝突然傳出。

  那名稚童已被嚇得一直哭泣打著哆嗦。

  捕快詢聲望去,發現竟是兩名骨瘦如材的青年。

  「放肆!你們又是什麼人?竟然……」

  許星河立馬爆喝打斷。

  「你放肆!你身為縣令捕快,既然縣令派你等來施粥賑災,你們便做好自己的分內之事。」

  「為何還要強迫百姓們前往領取?甚至還要殺百姓!」

  「我記得大漢律令裡面好像有一條。」

  「為官者,私自屠殺百姓,乃是死罪!」

  「你一個小小的捕快!是想請死嗎!」

  說完此話,胖捕快臉上青一陣紫一陣。

  許星河話語句句在理,大漢律令也卻是有那麼一條

  胖捕快話語頓時堵在口中,刀尖也指向許星河。

  「你……」

  許星河此時心中也是咯噔一下,難不成這死胖子真敢在眾目睽睽之下殺自己?

  「張兄,先把孩子抱走,再看一下老婦的情況……」

  張千念點了點頭,便將孩童抱走,開始查看老婦的情況。

  「你又是何人?」

  「我自是大漢子民!你欲如何?刀尖指著我,還敢當場殺我嗎?」

  許星河猛地往前一步,震得胖捕快手中發抖,久久不能吐出話來。

  一旁孩童不知從那兒拿了一個破碗來,走到捕快面前。

  「大人……嗚嗚……我去領粥,我去領粥……」

  此話一說,胖捕快頓時喜笑顏開,將佩刀收回刀鞘。

  「好!」

  說著孩童便被胖捕快拉著領粥。

  張千念也跟著回來了,說道:「許兄,那老婦人受傷不了,鼻息也還有……」

  許星河點了點頭,轉身看著施粥方向。

  那名孩童已將粥給換了回來,走到了老婦旁邊。

  同時,那胖捕快也對著身邊的同僚商量著什麼,眼神一直停留在許星河身上。

  啪哧一聲。


  瓷碗碎裂的聲音響起。

  尋聲望去。

  稚童搖著老婦人,口中嗚咽地喊道:「奶奶……嗚嗚……你醒醒……嗚嗚,粥來了……奶奶……」

  本就距離孩童不遠。

  許星河自認為不是聖人。

  但此刻,他看向碗中灑落之物,渾身顫抖不已。

  果真,行將餓死的人已經不是人了。

  許星河看著碗中撒落之物。

  感嘆不已。

  這哪裡是粥。

  分明就是一些草料,糟糠,與一些砂石的混合物。

  其中的米食,只有星星點點。

  這次,許星河明白了,為何百姓們寧願餓死也不願前去吃官府的粥。

  為何那老婦人怒噴官員。

  為何官員們要強迫百姓去領粥。

  貪啊,貪官啊。

  許星河對著旁邊張千年簡單詢問了兩句之後,便徑直地走向施粥點。

  見許星河快去走來,胖捕快猛的一拍桌子,大喝。

  「你想幹嘛?」

  「剛才已經放你一馬了,別沒事找事。」

  許星河緩緩道:「我想幹嘛?我想問的是你們想幹嘛?」

  許星河往桌子旁猛得一抓,一把筷子握於手中。

  周圍的百姓們也都紛紛站起。都看著眼前這一幕。

  剛才老婦人被打死的情況讓眾人心頭震顫無比。

  說不定下一個死的便是自己,還不如拼死為自己的妻兒掙得一份活命的機會。

  一個人緩緩地往許星河靠攏。

  兩個人。

  四個人。

  一群人都站在許星河的身邊。

  「你們不要鬧事!」

  胖捕快說完後連忙對著身邊同僚喊道:「快去叫趙大人來。」

  「我們不要鬧事?」

  許星河反問一句:「究竟是我們不要鬧事,還是你們不把我們當人看!」

  語音剛落,許星河一甩手將筷子丟入到盛粥的大缸之中。

  胖捕快暗道不妙,連忙抬手就要取出浮筷。

  只不過為時已晚。

  筷子輕飄飄地浮在水面上。

  胖捕快把筷子抄起,隨手一扔,臉上的汗水已開始滑落。

  「根據大漢律法,賑災施粥,筷子應沒入粥中,筷子浮起,人頭落地!」

  胖捕快直接被嚇得來貪坐在地,雙眼驚恐。

  身後的百姓之中也有人緊接著附和道。

  「根據大漢律法,筷子浮起,人頭落地,你們這群狗官!怎麼不下十八層地獄!」

  「今日好歹有許先生在場,不然我等都被你們好給矇騙了!」

  「居然還敢把張奶奶給打死,他之前還給我送過口糧,簡直是欺人太甚!」

  「鄉親們!我寧願餓死也不願吃這群狗官的東西!」

  胖捕快眼見事情越鬧越大,一傳十十傳百,將這賑災點圍得是水泄不通。

  許星河也好奇周圍的鄉親為何知道自己的名字。

  在腦海中搜索一陣後便知道自己是在平原縣土生土長的人啊!

  自己還曾受過那老婦人的恩惠。

  「兄弟們,拼著我們最後一口氣,把這賑災點給砸了!」

  捕快們紛紛拔出佩刀,雙手握著,顫抖不已。

  眼前這群百姓紛紛怒目圓睜。

  不懼刀槍,一擁而上,將賑災點砸是七零八落。

  其中除了碎裂的聲音還是捕快們的慘叫之聲。

  「混蛋!吃我一腳!」

  「狗官!平時欺壓百姓,這次我是餓死也要打死你!」

  民憤自古以來極度危險之物。

  有人云,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講得便是如此。


  喧鬧的一陣子之後,張千念見局勢不對,連忙拉著許星河就要離開。

  「為何要走?」

  許星河反問道:「吾輩皆乃寒門子弟,讀的乃是聖賢書,為的便是救黎民於水火。」

  「要是見勢不妙,便躲閃,那便枉為讀書人!」

  說完,許星河一揮手,甩掉張千念。

  而在張千念眼中,此刻的許星河越跟自己不一樣。

  這才是讀書人該有的模樣。

  說完便朝著許星河拱手做禮。

  「許兄一言,醍醐灌頂。」

  許星河見張千念往賑災點走去,便問道。

  「張兄,你要幹嘛?」

  張千念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去踹兩腳,以示公平。」

  許星河無語了。

  就在此時,一道道喊叫的之聲迅速傳來。

  「對……就是這裡,有人鬧事。」

  許星河尋聲望去,便看到一群捕快大概有十幾二十人來到此處,將鬧事的人都圍攏。

  參與鬧事的百姓見捕快來人了紛紛開始停手後退,眾人也開始聚攏。

  雙方你看我,我看你,都嚴正以待。

  胖捕快見自家大人之後連忙高聲喊乎。

  「大人大人!」

  眾人的視線皆隨著那胖捕快望去。

  一道身影緩緩出現。

  是一個中年人,臉色看著很紅潤,帶著黑色長帽,穿著官服,雙手背在後面。

  「何人帶頭鬧事。」

  中年人沒有看向胖捕快,直接問道。

  胖捕快捂著臉,指著許星河。

  「大人就是他!他們都叫他許先生。」

  連胖捕快都稱之為大人,想必這便是平原縣的縣令。

  在記憶當中搜索,這人應該姓趙。

  「你是讀書人?」

  趙大人看向許星河,疑問道。

  「是!」

  「師從何家,又有何功名,是否已入品?」

  「無師無家無功名無入品。」

  許星河不假思索地回答。

  「那你為何作為讀書人?」

  趙大人依舊詢問似乎是要刨根問題。

  「自讀聖賢之書,那便是讀書人。」

  「哈哈哈哈!」

  聞言,趙大人笑了,笑的很大聲,笑的很狂妄。

  這就讓許星河有點無語了,你笑個啥。

  「既無師,無家,無功名,好一個讀書人,好一個讀書人!」

  「來人!」

  趙大人立馬爆喝一聲,臉上的笑意頓時戛然而止。

  一名捕快走到趙大人身邊。

  「在!」

  「大人有何吩咐!」

  「將此子押下去,關入牢獄最深處!等待問罪!」

  此話一出,場面譁然一片。

  甚至有些百姓氣不過,直接指著趙大人的鼻子,破口大罵。

  「你這狗官!不分青紅皂白!就要抓許先生!」

  「呸!狗官!許先生平日未曾作惡,今日不過是幫我們,為何要受牢獄之災!」

  「趙瑞!你讓我等吃著這粥!這是粥嘛!你看看!草料!砂石!糟糠!你究竟把我們當成什麼了!」

  趙瑞,這便是趙大人的全名。

  趙瑞臉皮抽動,冷笑著。

  「本官怎麼?朝廷給我平安縣多少糧食,能夠養活全縣人?真是聒噪!」

  「來人將這幾人鬧事的給我殺了!」

  「殺了?」

  捕快們有點不敢相信。

  趙瑞顯然有些不耐煩了。

  「沒聽到本官下令嗎?」


  「是!」

  一道道驚呼之聲響起,剛才說話的幾人均被砍死,死狀慘烈。

  在場之人無不震驚,包括許星河也震驚不已。

  他!

  真敢殺民!

  許星河心中怒火難平,咬牙切齒。

  「果然官字上下兩張口!上面那張口吃飽了,才有下面那張口嗎?」

  胖捕快喃喃道:「大人,剩下的人怎麼辦都殺了嗎?」

  趙瑞一巴掌直接扇在胖捕快地臉上,扇得他是眼冒金星。

  「混帳!區區小事干不好,要你幹什麼吃的!」

  「剩下所有人通通押入大牢之中!」

  「至於你!」

  趙瑞看了看許星河臉上木鈉無比,似乎還沉浸在剛才目睹的殺人事件當中,笑道

  「委屈你了,讀書人,哈哈哈!」

  趙瑞笑的很開心,許星河也是冷笑一聲,心中已然有了盤算。

  此時。

  距離死亡倒計時還有十一個時辰。

  平安縣牢獄之中。

  許星河被安排到了最深處。

  一路走來,惡臭之味,不絕於鼻。

  待得走到最深處牢房前,停住了。

  裡面唯有點點光亮從通風處鑽入進來,映在地上。

  輕輕一開門,便有無數灰塵在那一縷陽光下四散。

  許星河也是止不住咳嗽了兩聲。

  一旁捕快笑道:「許星河,你可真是個狠人,得罪誰不行,得罪趙大人。」

  另一名捕快的一巴掌拍向說話那人。

  「別廢話了,趙大人下令,明日午時許星河菜市斬首,等下去給他取一頓斷頭飯。」

  二人將許星河推了進去,便那鐵鏈把門鎖上。

  這處牢房人很少只有兩個人。

  那人靠著牆角,跟許星河一樣,皆帶著手鍊和腳鏈。

  許星河不想惹事生非,找到一處牆角,做了下來,心中盤算著接下來怎麼處理。

  誰又敢保證,這次死了下次還會不會穿越。

  許星河不敢賭,唯有多加思索,如何破局。

  正當許星河思索之時。

  牆角的人,緩緩開口。

  聲音很蒼老,聽起來很無力。

  像行將餓死的人一樣。

  「小子,你犯了什麼事進來的?」

  「剛入獄,次日便斬首?」

  許星河本著不想惹事生非,也不想惡了此人,招來不必要的麻煩,故回答。

  「為百姓鳴不平……」

  那人突然開懷大笑。

  「哈哈哈,這年頭居然還有人為百姓鳴不平,真是笑話!」

  聲音雖然很無力,但是其中的嘲諷意味十足,許星河不可能聽不出來。

  「為何是笑話?」

  許星河皺著眉,站起身子,說道:「吾輩讀書人,當為天下先,官有不公,便言官,民有不平便助民,天下是百姓的天下的,而不是當官的天下。」

  此話一出,牢獄之中,皆附和。

  「說得好!好一個天下是百姓的天下,就沖你這句話,許先生,老子衝上去揍那捕快,就不冤。」

  一些不知道情況的便開始詢問。

  「許先生?」

  「許先生是何人?」

  又有人解釋道。

  「在剛才,官府發粥,鄉親們不願意去喝粥,你也知道他那發的是什麼粥,石頭,沙子,還有草料,那是人喝的嗎?」

  「還有一老婦人被一捕快給活活打死。」

  「許先生前去理論,將筷子丟入粥中,那筷子竟然浮起來,要知道大漢律法,筷子浮起,人頭落地!」

  「那狗官趙瑞竟然殺平民,將我等押入獄中,真乃狗官。」

  「你看他們那群捕快,個個圓頭圓腦,不知道吃了多少回扣,真是氣人!」


  聽到這些,那人緩緩站起身子,走了兩步。

  「他們說的都是真的?」

  許星河望著眼前此人,蓬頭垢面,衣衫不整,年齡大概中年,便笑道:「都是為民,談何真假,事情自由後人說。」

  說著身後傳來一聲巨響。

  「啪!」

  一名捕快將手中刀鞘狠狠地砸在牢獄的木樁子上。

  「吵什麼吵。」

  隨後端起一盆酒菜便朝著許星河這邊走來。

  旁邊的人眼神直勾勾地看著這酒菜。

  還有肉。

  口水都忍不住直流。

  走到許星河的牢房之前,從地面處的一處縫隙將飯菜遞了進去。

  「吃吧,許星河,這是你最後一頓飯了。」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開了。

  許星河看著這些飯菜,再看向周圍都把目光看向自己,笑著搖了搖頭。

  「諸位!」

  「在下許星河,我深知,有不少兄弟,是受我連累才入牢獄之中,這飯菜只有一隻雞一壺酒。」

  「酒,我便留下了,我將雞分予諸位,望諸位不要爭搶,分之而食。」

  聽到此話。

  眾人高興不已,同時也有人在訓斥這些人,不尊重許先生。

  怎料,許星河將一隻雞分成多份,都朝著旁邊的牢獄中扔去。

  最後剩樂一隻雞頭,許星河也好像看到了張千念的牢房,便喊了一聲。

  「張兄!接著!」

  張千念看著牢房外的雞頭,一把抓過啃了一口,隨後給到身邊其他人,笑著道:「多謝。」

  奇怪的是眾人也沒有哄搶反而是井然有序的分食。

  眾人心中也是感恩,朝著許星河笑道。

  「多謝許先生。」

  「多謝!」

  中年人看著許星河如此舉動暗自搖頭,微笑道:「好一個許先生啊,這人心買的妙啊。」

  許星河朝著眾人一拜,聽到中年人之話,扭頭看向他的,心中暗道此人絕不簡單。

  「人都要死了,要吃的何用,敢問仁兄貴姓,可敢飲酒否?」

  聞言,中年人大笑道:「有何不敢,我叫劉止戈。」

  說罷,便一把抄起酒水便開始灌了起來。

  酒過三巡,許星河也清楚了此人是為何進的監獄。

  跟自己差不多也是讀書人,也都是為民請命,被趙瑞押入獄中,只不過他沒有許星河狠。

  劉止戈忽然笑了一聲。

  「劉兄,為何發笑?」

  許星河問道。

  劉止戈望著那僅有的一處通風處,外面群星璀璨。

  「如此閒情雅致,可惜無紙筆,不然手詩一首,留下與後人觀,那才應景。」

  許星河笑道:「那有何難。」

  「張兄!借紙筆一用!」

  張千念聞言將懷中紙筆墨都掏了出來,這可是吃飯的傢伙,他怎會不好好保存。

  掏出之後的,便伸出手,對著身邊一遞。

  「兄弟,幫忙遞遞。」

  一個接著一個,甚至還有誰為接手而爭搶起來。

  待許星河接過紙筆墨,將酒水參入道墨石之中,在牆上摸了摸,再將喝酒用的碗接著。

  如此墨水便有了。

  將紙放入到盆上。

  劉止戈抓過毛筆,道:「我先來!」

  只見劉止戈執筆,走龍蛇,一氣呵成。

  「國破踏山河,恢宏胸中攢。」

  「執筆滅北虎,馬上戰江河。」

  「如何?」

  劉止戈笑著問道。

  「不錯不錯。」

  詩能顯人。

  詩句之中,許星河不難看出,略有好戰之心,此人絕不是簡簡單單的讀書人那麼簡單。


  「該你了……」

  許星河結果毛筆,沾了沾墨水。

  突然,許星河懵了,他好像不怎麼會寫毛筆字,但好在這個世界都是用的簡體中文。

  於是,許星河彎彎扭扭地寫下了一首詩。

  「千錘萬鑿出深山,烈火焚燒若等閒。」

  「粉骨碎身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

  然而,就在許星河落筆之後。

  一瞬間,體內的文書瘋狂震顫,翻動著一頁有一頁書籍。

  最終在最後一頁停留了下來。

  隨後,在宣紙的上面,每一個字都散著金光。

  散發在整個牢獄之中。

  幾乎就在一瞬間,一道光柱沖天而起,猛入雲霄,隨後,那短短二十八個字繞著光柱也沖天而起。

  周圍的百姓都驚呆了。

  尤其是張千念,他讀過不少人,自然識得這是什麼。

  「異象!」

  「是異象!」

  「許兄竟然寫了一首詩,引發了異象!」

  最驚愕的還是屬於他面前的劉止戈。

  「你竟然能寫下千古詩!」

  許星河一臉驚愕,什麼是千古詩?沒人和我說啊。

  待得劉止戈解釋一番之後,許星河才了解。

  原來如此,這下倒好,省了不少事了。

  不僅如此,這道異象也被北平城的人給看到了。

  見到異象升起之後,欽天監差人稟告的女帝。

  巍峨的宮殿之內,龍椅之上,一女子吩咐道:「去查查,哪位大才受到冤屈,竟寫出此詩,以證清白。」

  隨後女子手中拳頭緊握,喃喃道:「多少年了,大漢整整四百年未曾出過如此異象……」

  再湊近一點。

  平原縣縣衙。

  趙瑞的被猛烈的敲門聲的給震醒。

  「大人快開門啊!快開門啊!許星河在牢中寫出千古詩句!」

  「什麼!」

  趙瑞心中如同一道驚雷給劈過。

  完了!

  這下完了!

  得罪了一名儒道大才,完了此生無望。

  ……

  牢獄之中,劉止戈便回過神來,看著許星河,笑道。

  「許兄,你這詩是好詩,可惜這字嘛……」

  許星河乾笑了兩聲後,不作言語。

  下一秒,劉止戈一把抓住許星河的手腕,食指中指,摸著許星河的脈象。

  許星河想扯出來又扯不動。

  此人好大的巨力。

  劉止戈眉頭皺了皺後,便放開,說道。

  「許兄,從你剛才進來,我便見你生機已絕,但剛為你把脈,卻又有一絲脈象,但是極弱無比,氣若遊絲,理當活不過明日。」

  此人究竟是誰?

  許星河拱手道:「劉兄所言甚是,小的時候身體不好,多得病,便成了現在這樣。」

  聞言,劉止戈笑道:「此話哄騙三歲小孩兒還行……」

  說完也不等許星河應答,劍指一揮,直指許星河眉心。

  霎那間,許星河體內一道真氣,遍走全身。

  天空之上,待二十八字詩消失之後,一道龍影伴隨著龍吟沖天而起。

  整個BJ城都聽到了這龍吟之聲。

  女帝手中茶杯自然掉落,滿臉驚愕。

  隨後的一道人影突然出現。

  「陛下,高祖曾言,非劉氏不可習黃龍術,是否需要去查!」

  下一秒,女帝便恢復了莊嚴的模樣。

  「查!」

  簡單一個字,道出了帝王的霸氣。

  與此同時。

  趙瑞看著天空的黃龍虛影,他笑了!笑得很開心。

  「哈哈哈!高祖曾言!非劉氏不得習黃龍之術!許星河這下必死無疑!」

  「來人吶!傳我命令,召集衙內所有捕快,沖入牢獄,殺掉許星河!」

  「若有阻攔者!格殺勿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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