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開始,吳七方也想陪同許星河的一同前往京都。【,無錯章節閱讀】
但僅限於想了一番,跟許星河說明情況之後,便沒有了這個想法。
許星河自己武道就已入品。
何須一個沒有入品的捕快來保護。
就這樣,許星河與張千念就坐在周陵的馬車上徐徐而行。
大概半天過去了,現在已是下午。
路上許星河無聊,將帘子掀起。
本欲看看風景,但卻看到路邊時常有難民。
於心不忍,剛要掏出幾兩碎銀遞給難民,但卻被張千念止住了。
「張兄,為何阻我?」
張千念嘆了一口氣,有些難以啟齒。
「許兄,我知你深系黎民百姓,可這馬車一路駛來,有多少難民。」
「許兄縱使你儒道已入十品,你身上碎銀幾兩能救多少百姓?」
「若許兄當真給了,先不說那些難民百姓紛紛圍住馬車要求我等給予糧食金錢,我等卻是救不了那麼多人。」
「再者,若是將銀兩糧食給予,引得眾人哄搶,甚至發生血案,那才是我等大錯。」
聽完張千念說的,許星河心中一顫。
雖說張千念說的在理,但沒有說服許星河。
「做自己力所能及之事,才能不忘初心,百姓難民就在眼前,我於心不忍。」
周陵對二人的話語點頭,表示贊同。
「星河,千念。」
「你二人之言語,皆符合其理。」
「但若論事情的結果來講,千念所言更加有理。」
「畢竟看事不能看表面,要先想結果,再思此事,是否可行。」
張千念聞言,心頭一喜。
倒是許星河搖了搖頭。
「老師之意,學生明白,但若是放任不管,學生內心過不去。」
「有句話怎麼說來的,學生就是喜歡愛管閒事。」
說罷許星河便掀開門帘。
「這位小哥,先停一下。」
這位馬夫自然是聽到了裡面許星河裡面的對話。
「許先生,若是真按照你所說,施捨他們,那他們便會更加變本加厲,甚至是圍住我們不讓我們走,許先生三思啊。」
許星河一聽,微微一笑。
「小哥放心,許某自有方法。」
路邊的難民見車內有人出來站在馬夫身旁,紛紛強撐著身子端著破碗裹著涼蓆,紛紛哭喊。
「這位大人給點吃的吧。」
「行行好,大人,我已三天沒有吃飯了。」
一位老奶奶摟著一個蓬頭垢面的女孩兒跪下來。
「大人,還請您施捨一點吃的,我可以不吃,但我孫兒,已經兩天沒吃飯了,求求大人行行好吧。」
許星河連忙從懷中掏出兩張餅。
這兩張餅乃是許星河張千念家中所拿。
難民們一看有食物,紛紛朝前擁擠。
「大人給我!」
「大人給我!」
馬兒直接受驚不已,就連馬夫有險控制不住。
許星河氣沉丹田,運用武道力量,怒斥一聲。
「住手!」
眾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震得耳朵疼。
許星河的一見眾人安靜下來,連忙點頭。
嗯,果然嗓門大就是好。
「諸位,且聽許某一言,許某既然趕出來,就會想方設法讓你們都吃上飯。」
此話一出,果然眾人就沒有再求著給飯吃,反而是附和起許星河的話。
「這位許先生說的對!平時那些馬車駛過去對我們是不聞不問,倒是這位許先生敢出來為我們想辦法,我就佩服。」
「是啊,平時什麼達官顯貴,見我們不是拳打就是腳踢,還望許先生想想辦法救助我等。」
「大家先別說話,看看許先生怎麼說。」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都紛紛投以希望神色看著許星河。
「諸位稍等,許某手中糧食不多,先讓有孩童之人上前來。」
許星河話剛說完,眾人連忙開始讓路,甚至身帶孩童之人竟排成了一條隊伍。
浩浩蕩蕩居然有三十多人。
許星河看的直接頭皮發麻。
我去這事情鬧大了。
許星河連忙進入車內,一臉嚴肅地看著張千念胸前的包袱。
見許星河氣勢洶洶的進來,張千念咽了一口口水,恐懼地望著許星河。
「許……許兄……」
「你想幹嘛?」
說完,張千念將包袱緊緊抱在胸前。
許星河直接一把將張千念胸前的包袱搶過。
張千念擋也擋不住啊。
許星河乃是武道十品,而自己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
見的許星河從包袱之中,拿出麵餅。
便將包袱還給了張千念。
「許兄,這可是我們幾天的口糧啊!」
「得罪了張兄!」
說完許星河掀開了帘子走了出去。
這一出去不要緊,出去更是嚇一跳。
攜帶孩童之人直接漲到了五十多人。
眾人看到許星河手中的食物多出之後,眼神當中的渴望甚至瘋狂皆浮現出來。
「諸位,許某深知諸位空腹難當,飢腸轆轆,但孩童還小,還請眾人先讓許某將食物分於孩童……」
說罷許星河開始給孩童分食物。
為了防止後續被搶,許星河還立下了一個規矩,必須當著自己的面吃下去。
有些孩童被分得小半截麵餅的時候還不忘看著身後的大人。
像是在詢問可以吃嘛。
老嫗笑了笑。
「快吃吧孫兒,奶奶不餓,這位許先生是好人,聽話,快吃了。」
……
一眾分食物之後,許星河才發現手中糧食空了。
再看排隊的孩童還有十幾人。
怎麼越排越多。
無奈,許星河再入帘子中。
許星河這次倒是沒有再看向張千念,反而是看向自己的老師,周陵。
張千念冷哼一聲。
「許兄,這下知道了吧,就跟你說不要如此行事,偏不聽。」
許星河沒有理張千念,反倒是朝著周陵,深深作了一禮。
「老師……」
還沒等許星河說完,周陵便從身後的柜子中取出一個包袱,遞給了許星河。
「星河,拿去吧。」
許星河接過包袱從裡面取出麵餅,便將包袱還給了周陵。
「多謝老師。」
說罷,便出了帘子。
再次出來的時候,許星河直接開口說道。
「此番是最後一份,吃完便無。」
「諸位還請稍安勿躁,許某既然已承諾諸位,定會為諸位想的辦法。」
將孩童分完之後,許星河再入帘子。
見許星河進來。
張千念直接開口。
「許兄我們連自己的口糧都沒了!」
這張千念怎麼摳摳搜搜。
「張兄放心,此番入內,並不是繼續拿取糧食,許某也知曉我等並無存糧,還請張兄借我筆紙一用。」
此時,許星河在馬車內書寫著,倒是外面有些不安分了。
「這位許先生不會沒有糧食了吧。」
「我看這匹馬不錯,要不殺了我們分著吃吧。」
此話一出馬車內的許星河與張千念眾人更是聽的仔細。
張千念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周陵則是微笑不語。
許星河繼續寫著書信。
馬車外有人驚呼。
「誒呀!誰打我!」
「你這個畜生!許先生在為我等想辦法,甚至把自己的口糧都給了我們,你簡直不是人!還想打這馬的注意!」
「就是!你簡直不是人!」
眾人開始了拳打腳踢。
待許星河出來之後眾人才安靜下來。
「諸位稍安勿躁,許某乃是平原縣許星河,此有我書信一封。」
說罷許星河將書信遞給馬夫。
「麻煩小哥將此信交予平原縣捕快吳七方,就說是許星河,周儒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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